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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陳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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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坐在了袁心儀的身邊,等待著她的回答。而袁心儀在回答前卻先反問了我一個問題:“張子錕,你先告訴我,你……有過真正的戀愛經歷嗎?”

她的問題讓我回想起我那段為期一週的戀愛……其實根本算不上是談戀愛,因為我跟那個女的什麼事兒也沒幹成,不過倒是光了我不少錢……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沒談過戀愛。

所以我對著袁心儀很認真的回答說沒有。

而袁心儀聽到我的回答後則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彷彿是在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確實說的是實話,所以也老實的看著她。袁心儀盯了我一會兒便轉過頭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對我說實話,那我也不能欺騙你。”

“這麼說來,你談過?”我看她說這話就大機率她是有過戀愛的。

結果沒想到她語氣誠懇的回覆道:“我和你一樣,我單身了20年嘍!”說著還對我眨了眨眼。

我有些不相信,又多問了幾句,結果我的不相信讓她有點生氣,她對著我很嚴肅的說道:“張子錕,我知道你過去為什麼沒談戀愛的原因,現在我就把我不談戀愛的原因告訴你,這總公平了吧?”

沒想到袁心儀竟然在這個話題上願意主動向我袒露她的一些秘密,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於是我對她表現出一副認真聆聽的表情來,示意她可以說了。

她見到我這副賤兮兮的樣子,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即看著遠處的湖光,似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許久以後她終於用深沉的語氣開口說起了她的秘密:

“張子錕,你可能覺得我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我在你面前或許就是這個形象。我現在要告訴你,我和你一樣,在自已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展現出自已最真實的一面……我在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和別人有太多的交集。至於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我過去的一些經歷吧……我現在不想提那些事情。”說著她頓了頓,隨即換了一種堅決的口吻繼續說道:

“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在我的世界裡,只有兩種人,我信任的人以及其他人。我認為這個世界是五顏六色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好人有壞人,也有老好人。但我不去關注那些。我只在意能給我帶來價值的人,我說的價值是精神價值與情緒價值,跟物質,生活,世俗,文化等都沒有關係,或者可以說我只在意能和我的靈魂相契合的人或事物,比如一個人,一段回憶,一朵花,一抹陽光,一滴雨水……我追求的,是能在光陰中尋找到我認為值得的人和事物並留下自已的印記,而這世界其他的事物則都與我無關!”

而我在聽了袁心儀的解釋後一時間有點懵,她說的境界對於我來說有點超前了,但並不是完全聽不懂,對於她所說的能讓靈魂觸動這個觀念,我是很認同,因為靈魂才是一個人精神世界構成的源頭,如果一個人的靈魂被出賣了,那他的精神就會崩潰,如果一個人的靈魂不乾淨了。那他的精神世界就會變的骯髒,遭到汙染。

所以有一個名詞叫“靈魂伴侶”,如果兩個人,他們的靈魂契合,可以幫助彼此建設對方的精神世界,並提供良性的情緒,那這兩個人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合適的人”,可以共度一生還不會厭煩。

但是在這人世裡,大多夫妻,情侶,戀人都沒有這種默契,要麼是因為彼此門當戶對,各方面條件差不多,能看的過去便認為是合適的,然後就結婚了。要麼就是彼此雙方都看對了眼,認為對方的相貌是自已喜歡的,把顏值放在了第一位,將性放在了第二位,而其他需要考慮的,都等到上床爽了以後再說……所以這世間大多數人和自已的伴侶之間,並沒有所謂的靈魂契合,大多都是條件契合,顏值契合,脾氣契合,年齡契合,肉體契合,性別契合……

……

而袁心儀對我解釋她為什麼不談戀愛的原因裡,說的就是她追求的是靈魂契合,這是兩個人能在一起的眾多條件裡最高階也是最苛刻的一種,也就是說她要尋找的伴侶,必須要符合:那個男人同意讓袁心儀進入他的內心並且建設它,而袁心儀也願意將自已的內心的大門開啟讓那個男人進來一樣去建設,並且雙方的精神世界是願意敞開讓對方去影響的。

……

在袁心儀對我解釋完她還沒談過戀愛的原因後,我對她笑著回應道:“怪不得你還沒談過戀愛,你的戀愛條件太苛刻了,或許會有這樣的男人,不過那也很難能與你相遇。”

袁心儀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對我用鬱悶的口氣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啊,我又說錯話了嗎?”我無辜的說道。

袁心儀卻好像不屑於再跟我扯皮,她站起身來,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我餓了,張子錕,我們去搞點吃的吧。”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23點了,雖然2號線的最晚一班地鐵是23點50,但前提是要能坐到2號線才行呀,4號線最晚一班就是23點……

“心儀,要不……我們回何家營再吃?”我起身邊追著袁心儀邊問道。今天太晚了,要是趕不上地鐵,那要麼打車回去,要麼就要留在這兒了。

袁心儀卻繼續往出口方向走去,嘴裡還嚷嚷道:“張子錕,你一點都不懂禮尚往來嗎,我今天可是為了陪你才出來的,無論你去哪我都跟在你後面聽你的,現在本小姐餓了,你就要唱反調了?”說完繼續向附近的東路走去。我聽後也感覺有點不太合適,所以便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今天大不了不回去了,先讓她滿足了再說。

袁心儀帶著我在東路上走了半天,結果發現全是燒烤海鮮和麻辣燙,她倒是不牴觸這些,但當得知我不吃的時候她便也放棄了吃的想法。

我為了保持身材,已經堅持一天只吃一頓飯很長時間了,對於燒烤麻辣燙這些毫無感覺。但聽到袁心儀說她也不想吃了的時候我趕忙將這個原因解釋給了她,卻不曾想她聲稱她也要保持身材。

於是我和她繼續在東路上走著,走了一會兒,在前面看到了一排酒店和俱樂部,袁心儀轉過頭語氣帶點愉悅的對我說道:“我們不如先去酒店把房間開好,然後買點零食在酒店裡吃?”

“把房間開好?”我愣了愣,重複了下她剛才說的話。

袁心儀臉紅的解釋道:“哎呀,就是你開你的,我開我的,你想哪裡去了?無賴!對了,你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這樣也行,今天就住在這裡吧,明天回唄。”我老實說道。

袁心儀在聽到我說帶了身份證後反應有點古怪,她微微鬆了口氣,但看樣子又有點失望。

我和袁心儀在酒店將房間開好後又到旁邊的超市買了些零食,她買的挺多的,而我只買了東方樹葉和幾袋溜溜梅,這是我離不開的人生三件套之中的兩件。

我的人生三件套指的是:煙,芙蓉王;東方樹葉,茉莉花茶口味的;溜溜梅,清梅口味的。

哦,還有怡寶,不過水是生命之源,是天然的必需品,所以不包括在內。

等上了酒店的電梯後,袁心儀提著零食對我溫柔的說道:“今天走了半天也疲憊了,待會我們先回各自的房間洗個澡,然後你來我房間,我們一起吃點零食看看電視,好嗎?”

沒想到她在如今這個短影片盛行的時代還喜歡看電視,不過我還是答應了她的提議,畢竟我也有熬夜的習慣,跟她吃點零食聊聊天也挺好。

我們回了各自的房間。這酒店還算不錯,對的起我的300大洋了,我開啟了空調,隨後便脫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放開了淋浴頭。今天下午走了半天,身上出了不少汗,在西安的夏天,我是必須一天洗一回澡的,甚至有時候一天洗兩回。

我洗澡比較簡單,也很快,洗完澡將頭髮吹乾後又穿上了自已的大短褲,我不喜歡穿酒店的浴袍。

而我一摸今天穿出來的背心,已經被汗給透溼了,於是便將它也洗了下,掛在了陽臺的位置。我靜靜的坐在床上點了根菸,又開啟手機看了下微信,沒有什麼新的訊息,只有一些人給我今天在朋友圈發的那張照片點了贊。

等一根菸抽完,估摸著她也應該洗完澡了,我便帶著煙光著上身離開了自已房間,而袁心儀的房間就在隔壁。我敲了敲門,袁心儀很快便開了。我看了眼她的頭髮,意外的說道:“你怎麼還沒洗澡?你剛才都幹啥了?”

她開了門轉身朝房間內走去,邊走邊回應道:“哎呀,別提了,我剛才想把電視放開,結果一開啟發現連不上訊號,弄了半天才弄好,這才打算去洗澡,結果你就敲門了。”

我進了她的房間,直接去了陽臺,在陽臺的椅子上坐下來後點了根菸,而袁心儀也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澡。

我看著星光閃爍的夜空,抽著煙發著呆,心中卻突然有了接下來想去的地方。既然陳躍去了南京,那我就去成都好了,我對成都不僅熟悉,而且好感度非常的高。不過這個想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的家人。說起我的家人,我爸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以及發過微信了,至於家裡其他人,她們壓根不會聯絡我,我也不會聯絡她們。

我早就習慣和家裡人的這種相處模式了,她們把我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我真的不想再和她們有任何形式上的聯絡。母愛這種東西,從來都與我無緣,因為負責產生母愛的那個女人,把所有的負能量親手裝進了當時正在成長的我的內心中,讓這些東西伴隨著我,導致我長大後變成這個樣子……

不需要了。母愛這種東西,我那個母親身上壓根就沒有。

說起陳躍,我猛然才記起,今天白天答應過她說晚上給她回影片電話的,但我將注意力全放在了與袁心儀一起暢遊長安……

我開啟微信,猶豫著現在要不要給她回一個影片電話,但又看了眼左上角的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了……這個時間點,在我看來並不是能打影片電話的合適時間……但我還是跟陳躍解釋了下,給她發了條資訊:今天下午出去玩了,抱歉,忘了給你發微信,晚安!

而陳躍並沒有給我回訊息,或許這個時間點她在南京自已的家裡已經睡下了吧,我放下了手機,繼續躺在椅子上抽著煙。

我心裡知道,陳躍並不會怪我沒給她回影片電話的,我和她雖然都才23歲,但是我們卻認識了有13年了,已經超過了人生中的一半時間,並且這輩子往後都是……我們彼此之間是懂對方的,像沒回訊息這樣的事情在我跟陳躍之間壓根不會去追究對方,因為我們彼此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

南京……成都……呵呵,我對自已打算去成都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這兩個城市一東一西,而且還差不多在一條線上。哦,中間還有個武漢。不管怎麼樣,讓我先去歷練歷練吧。陳躍提出過讓她爸給我找個工作,但被我拒絕了。

我忽然想到,我認識陳躍的父親,也有十多年了……她們一家子對我很熟悉了,我也一樣。不過在我印象裡,她爸媽對待我的態度一直挺一般的,好像就是將我當成了陳躍的普通同學,只不過當了十幾年……

我吸著煙,不禁感嘆,雖然老話說的好,先成家後立業,不過根據現在的時代需求來看,已經變成了先立業後成家。現在男女結婚,男人要有房子,車,要有穩定的工作,這些都體現了事業對於男人的必要性。

那我呢?我抽著煙,看著遠處的夜景,不禁反問自已,我有啥?即將到手的二本畢業證書?或許我如果乖乖聽家裡話,老爸也許會幫我在西安買個房子,至少能幫我掏個首付,然後呢?我找個差不多的工作,找個差不多的女人,一邊還房貸車貸一邊照顧老婆孩子?

這可能是大多人的選擇吧,這在大多數平凡的人眼裡,這樣的生活就是正常人的生活,不去這樣活著不成家立業就好像違背了社會規律和人生規律……

就在我又糾結起來的時候,袁心儀卻已經洗完了澡,穿著浴袍走了出來。她從裝著零食的袋子裡拿出兩罐啤酒,走到陽臺遞給了我一罐。我們倆便都躺在陽臺的椅子上喝著啤酒看著星空。

我喝著啤酒,將剛才糾結的問題告訴了袁心儀,因為我知道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思想以及價值觀,所以我想聽聽她的意見。

袁心儀喝著啤酒,聽了我的問題後並未思考便回應道:“你說得那種人生,我並不能否認那就是錯誤的活法,你也不能否認。相反,那是正確的人生,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娶妻生子,貸款買房子,車子,然後還貸過日子。這種生活可能很累,但我們不能片面的否定這種生活,因為人生該怎麼活,是沒有標準答案的,不管你怎麼活,最終都會留下遺憾……”

我聽了她的話以後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果然能給我一個很清晰的回答。

還沒等我說話,她又像以往那樣反問道:“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選擇那種大多人都會選擇的生活吧?因為一個連自已內心的世界都沒修復的人,怎麼可能還有熱情去建立自已的家庭經營自已的生活呢?”說著她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雙手抱在腿上看著我。

我繼續喝著酒,用認可的語氣回應道:“你說得沒錯,一個抑鬱的人,缺愛的人,是沒有能力去過那種正常人的生活的,如果我這樣的人結了婚,那我老婆可能會被我逼瘋!”

袁心儀聽了後沒有反駁,看來她也看出了我現在內心的掙扎。她抬頭望著星空,突然冷不丁的說道:“張子錕,你認為我將來嫁了人,能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嗎?”

“你這麼心細且聰明的女人,條件又這麼好,當然能了!”

“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這可能關乎我一輩子的幸福!”

“什麼任務這麼重要且偉大?”我疑惑道。

袁心儀看著我語氣輕柔的說道:“去找一個人,亦或者去救一個人,這個人只能由我去救,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幸福會屬於我的!”

“那你就放開手大膽的找吧,為了你的幸福,乾杯!”我舉起了啤酒罐,而她也笑著拿了起來與我乾杯,雖然我沒聽懂她的話,但是如果是能讓她得到幸福的事情,那我這個好朋友肯定會為她高興的。

……

喝完了酒,我便與袁心儀告別,隨後回到了自已的房間。躺在床上, 我思考著自已的未來,已經確定去成都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就等去了再說吧。我開啟自已的微信賬戶,發現自已沒什麼錢了,便給老爸的微信發過去“給我錢”三個字。

我已經5年沒跟我媽說過話了,我不僅沒有我媽的微信,而且我連她的生日都不知道,雖然她是一個跟我一起生活了12年的母親,不過我們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是她一手造成的,而我的性格以及抑鬱,也是她一手打造的……

罷了,罷了,不去想那些了,我閉上了眼睛,今天逛了一下午,好好睡個覺吧……

就當我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我又被吵醒了,這已經是今天在內的第二次了,敲門聲讓我煩躁的不行,我對著門口不耐煩的喊道:“我不需要上門服務!趕緊走。”說完又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卻聽到袁心儀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張子錕,你說誰上門服務呢?!”

我聽到她的聲音後趕緊開了燈,隨後去開了門,看見袁心儀已經脫了浴袍,換成吊帶背心以及短褲站在門外,生氣的盯著我,但是臉卻紅了。光看她這打扮,確實有那味了,不過我可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問她不睡覺又來幹什麼。

她卻語氣幽幽的說道:“我剛才在電視上放了個恐怖片,結果被嚇的不行,但是劇情很精彩,我特別想看,所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看?”

我被她的這個操作搞得無語了,這就是所謂的“人慫癮還大”吧,我欣賞著她的美腿,心想這麼聰明且膽大的女人也會有像個小女生一樣害怕的看恐怖片的一面。

袁心儀看到我沒反應,就拉著我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好不好嘛,張子錕,走嘛走嘛。”

我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拿著自已房間的枕頭去了她的房間,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已,而我睡在沙發上,電視裡放的是林正英的《驅魔警察》,我早就看過很多遍了,所以便玩起了手機,而袁心儀卻在一邊看的挺投入的。

我盯著手機玩著玩著便睏意上頭,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等到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了。

我起身看了一下週圍,發現自已正睡在沙發上,還多了個被子。這裡是袁心儀的房間,我昨天直接在她的房間裡睡著了,她也沒叫我。

而床上並沒有人,我叫了幾聲,卻發現她壓根沒在自已的房間內,難道她昨天去我房間睡了?我產生了古怪的想法,不過卻發現我房間的房卡仍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我回到自已的房間,將衣服穿上,又洗了把臉,此時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開啟一看,正是袁心儀,她的手裡提著餐盒, 笑盈盈的對我說道:“見你那會兒還睡著,我就沒打擾你,這是買的午餐,我們一起吃吧。”

說著便提著午餐進了房間。我和她在桌子前坐下後,便一起吃起了午餐,她買的是胡辣湯,還有牛肉夾饃。我一邊吃一邊詢問道:“昨天我在你沙發上睡著了,那被子是你從我房間拿的呀?”

袁心儀一邊吃一邊玩著手機回答道:“不然呢?空調開那麼冷,不開又熱,不給你找被子,你肯定會感冒的。”

“那你昨天是在哪睡的?”我雖然已經猜到答案了,但還是又向她問道。

“在床上呀,還能在哪?”

她的回答讓我有點無可奈何,我又問她昨天在哪個房間睡的,結果她說就在她自已的房間睡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和她是在同一個房間睡的?多少有點曖昧了老鐵……

她卻放下手機用嘲笑的語氣說道:“張子錕,沒想到你還說夢話呢,昨天半夜把我吵醒好幾次。”

我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我自已怎麼能知道,只有和我一起睡過的才知道……昨天晚上袁心儀在客觀上來講也算和我“睡過”了,我問她我說什麼夢話了,她卻笑著說不告訴我。

她既然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也沒再問。等我們吃完飯後已經是中午了,我們退了房間,一起坐地鐵回了何家營。

到了何家營後,袁心儀說昨天那個咖啡店裡的咖啡挺不錯的,今天要再去喝一下,我便跟著她一起去了那家咖啡店。

和昨天一樣,是她請客,她點好後,便跟昨天一樣又坐在了我的身邊,讓我有點無語。

正當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跟身邊的袁心儀胡扯的時候,店裡又進來一個女人,直接坐在了我們的對面。我一看,正是藍御天的妹妹,藍葉。

藍葉坐下後還沒等我跟她打招呼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呦呵,子錕哥哥啥時候和心儀妹妹關係變的這麼好了?”

我看著她意外的說道:“藍葉,你認識袁心儀?”

藍葉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只是看了看我身邊的袁心儀。而袁心儀則驚喜的對著藍葉說道:“藍葉姐也認識張子錕呀。”說完她又向著我解釋道:“藍葉姐曾經是我們音樂社團的副會長,我剛讀大一那會兒就認識她了!”

原來如此,我才想起藍葉也是音樂系的。而旁邊的袁心儀見到藍葉後變的興奮起來,她又向藍葉問道:“藍葉姐,你和張子錕……是怎麼認識的?”

對面的藍葉聽了後對著袁心儀輕輕的笑了笑,隨後又將目光對準我,意味深長的說道:“心儀妹妹多慮了……我哥哥和張子錕是朋友,所以我和他,也算是朋友吧。”說著又陰陽怪氣的看著我。

我看著藍葉,從她的眼睛裡敏銳的捕捉到四個字:坐等看戲。心裡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只是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藍葉此時又對我和袁心儀說道:“我只是個來探路的,今天的主角是你倆,以及那位。”

“那位?”我疑惑道。

就在這時,咖啡店門口又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藍御天也來了。

我看著進來的藍御天,心裡想,藍葉說的那位就是她哥?

進店後的藍御天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放在了我和袁心儀身上,那是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我從來沒在藍御天的眼睛裡看到過。

而袁心儀看了看對面的藍葉,又看了看站著的藍御天,很罕見的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

就在我要和藍御天打招呼的時候,門口又進來一個人,而我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正是陳躍!

她不是昨天才到南京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旁邊的袁心儀也同樣盯著陳躍看。

袁心儀此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正式,但又包含了一絲躍躍欲試。

陳躍並沒有在門口停滯,直接大踏步走到了我們所在的桌前,她看了眼藍葉,接著便用一種道不明的表情看著我和袁心儀。而坐在對面的藍葉則露出了一副吃瓜的表情。

“是陳躍姐吧,你好啊!”袁心儀起身先向陳躍問候道。

而陳躍則淡淡的看著袁心儀,隨即又很輕鬆的笑了笑說道:“你好呀,袁心儀,這恐怕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不算上昨天我給張子錕視訊通話的時候。”

而袁心儀也是笑著對陳躍點了點頭,之後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就那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陳躍,好像在醞釀著什麼。

我在此時也疑惑的問道:“陳躍,你昨天不是剛去了南京嗎?怎麼今天又突然回來了?你不累嗎這樣來回跑。”

陳躍聽到我的詢問後,看著我很輕柔的說道:“有一些話,待會再說,今天是我和袁心儀的第一次見面,昨天在心儀妹妹向我介紹她自已後,我卻沒有自我介紹一下,後來我想想挺沒有禮貌的,所以我想現在正式的向心儀妹妹做個自我介紹,好嗎,張子錕?”她說完便看著我。

她要向袁心儀介紹她自已,這種事本來就沒必要問我,況且我已經把袁心儀當成了自已的好朋友,便表示沒意見。

看到我同意後,陳躍便將自已手中價值不菲的包放在了桌子上,她先是看了藍葉一眼,被她看的藍葉立馬收回了那副陰陽怪氣看笑話的表情,裝模作樣變的嚴肅起來。隨後陳躍又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藍御天,藍御天並未說話,最後她將目光放在了同樣站著的袁心儀身上。

而此時的袁心儀,依舊笑盈盈的看著陳躍,但在那副表情之下,我卻感受了一絲凝重,就好像袁心儀在心裡在做著什麼準備。

陳躍看了一會兒袁心儀,便好像是對袁心儀,又好像是對在場所有人大聲的說道:“我叫陳躍,喜歡了張子錕13年的陳躍!”

在場的所有人在聽到這個簡單粗暴的自我介紹後都好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而我在袁心儀的眼神中,卻看到了明顯的興奮與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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