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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與九天玄女一起夜遊長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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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穿漢服還要化妝的緣故,所以我在簡單化了一下後便在旁邊等著袁心儀。而店裡的小姐姐也一邊給袁心儀化妝一邊誇著她的天生麗質,她這顏值都不用貼假睫毛和雙眼皮貼了。

等到她的妝也化好後,我倆都換上了漢服。往店裡的鏡子前一站,我們都被鏡子裡的對方給驚豔到了。這一刻,她好像變成了大明的公主,而我也成了大明皇室貴族的一位公子。

我們又彼此打量了下對方,皆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驚喜。

老闆娘說的挺對,這樣一看我和她更般配了……

而老闆娘也笑著告訴我們,因為我們穿著他們店裡的漢服效果過於好,表示可以讓他們店員待會跟著我們去鐘樓幫我們拍照,並且她表示這兩套漢服免費租給我們,但是希望能把我們的照片拍完洗出來放在她們店裡的展示架上以及網上,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對於他們店來說是非常好的宣傳工具。

袁心儀對老闆娘笑著說如果我同意的話那她沒什麼意見,而老闆娘也看向了我。

將我和袁心儀的照片放在這家店裡以及網上?我思考著這個提議。如果按照我的正常的想法來說,我是不喜歡這樣做的,可能是因為我缺乏安全感吧,感覺這樣被人曝光哪裡怪怪的。不過看著旁邊心情大好的袁心儀,我又有點感動,可以看出來她其實對老闆娘的提議挺支援的,不過仍然將決定權交給我,如此顧及著我的感受。

此時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句古詩:

卿不負我,我必不負卿。

雖然這句詩不太適合我和她現在的關係。

我朝老闆娘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而老闆娘則高興的趕緊安排店員帶著專業的相機跟我們一起去鐘樓幫我們拍照。

我身邊的袁心儀則用手戳了戳我,開心的問道:“這麼想讓別人看到我和你的照片呀?”

我看著她笑了笑,輕輕的回覆道:“是啊,我想讓廣大人民看到我和仙女的合影,那我很有面子的!”

袁心儀聽後笑得更燦爛了,我們也和店員一起去了鐘樓。漢服體驗館的店員貼心的幫我們選好位置和角度,先給我和袁心儀分別拍了幾張個人照後,便讓我們倆站在一起拍合照。拍了幾張後店員讓我們再親近點,我在這時也將手搭在了袁心儀的肩膀上,店員拍了幾張後看了下說我們動作過於僵硬了。

我正思考要不要拉著她手拍的時候,袁心儀卻將頭靠在了我的懷裡,並且手抱住了我的腰,她抬頭看著我笑了笑,又對我說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抱住我?”

我聽了她的話後下意識的便將她的肩頭摟住,店員看到我們做出這個動作趕緊舉起了相機,讓我們看鏡頭,在她拍的那一瞬間,我和袁心儀都笑了……

……

等徹底拍完後,我們便回到店裡脫下了漢服換上便裝,而一旁的老闆娘則一直翻看著我們倆的照片,看得出來她很滿意。等到老闆娘將我們的照片分別發到我們的微信上後,我倆便在老闆娘不住的答謝中離開了鐘樓,坐上了地鐵去行政中心去換乘4號線,因為我打算去南湖那邊。

在地鐵上,人比較多,我和袁心儀站在地鐵末尾的角落裡。而她一直低著頭翻看著我們剛才拍的照片,我也看了一眼,效果確實好,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拍出這麼好看的照片,與這麼好看的人。

不,我隨即又否認了剛才的那個想法,因為上個月末在我們學校拍畢業照的時候,我和陳躍都穿著學士服一起拍了幾張,也挺好看的,我拿出手機開啟相簿翻找了一下,便看到了我和她的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陳躍和我很正式的站在學校圖書館下,我們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沒有什麼親密的聯絡。但我仍然感覺陳躍和我站在一起感覺更搭一些,因為她也高,我們倆就有更多的鏡頭感,但是和袁心儀一起拍出來的照片,比我和陳躍的合影看起來要快樂且親密的多,更富有感染力。

我關了相簿,卻在這時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為什麼我自從認識袁心儀後,老是習慣性的拿她和陳躍作比較?這二人在我這裡有什麼好比的???兩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沒什麼說的。但如果不把我的因素考慮在內,單獨拿她們兩人作比較,那差別還挺大的。

陳躍的性格穩重踏實,做事情有條不紊,不會急躁慌亂,讓人感到安心和信任。而且她有著堅強而不屈的性格,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勇敢面對,從不在別人面前展現柔弱的一面。她性格獨立自主,喜歡獨立思考和解決問題,同時也十分有責任感,而且她是御姐型美女。

而袁心儀,我不知道她在別人面前是怎麼樣的,但在我的面前,除非我惹她生氣,那她會用嘴咬我。而在平時大多時候,她在我面前都是活潑開朗,像小女孩的性格,她總是帶著笑容,充滿活力,好像遇到什麼困難都能積極面對。而且她聰明卻不張揚,靈動而不浮躁,她的性格讓我感到舒適且愉快,而且她長的像李知恩。

她們兩個人,一個代表了成熟,知性,一個代表了勇敢,活潑。

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

袁心儀這時仍然翻看著照片,卻對我說道:“張子錕,我準備把今天拍的一些照片發到朋友圈去,包括我和你的合照,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那是我們共同的快樂的回憶,讓別人也羨慕羨慕!”我笑著回應道。

袁心儀聽到我同意後抬頭對我微微笑了笑,就又低頭看著手機。

她這麼一笑越像李知恩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9點半了。等到了行政中心換乘4號線後,我就刷到了袁心儀發的朋友圈,她一共發了四張照片,其中有三張都是與我的合照,並且文案寫道:與無賴一起的那些時光。

無賴……

我看著她的朋友圈對她說著以後能不能別叫我無賴了,袁心儀卻做了個鬼臉表示不能。不過她想叫就叫好了,好朋友之間有個綽號很正常的。不過袁心儀是第一個給我起綽號的女人,以前從來沒有人給我起過,陳躍也沒有。

袁心儀的這一聲無賴讓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拉進了太多太多。

看著袁心儀發的朋友圈,我又想著我要不要也發一個?其實我是一個不怎麼喜歡發朋友圈的人,只有上個月拍了畢業照後發了幾張和陳躍以及藍御天他們的合影。其他時候我幾乎一個月都不會發一條。

“袁小姐,要不我把我們今天拍的照片也發到朋友圈去?”她把我們的照片發到朋友圈的時候問了我,那我也問一下她,禮尚往來嘛。

袁心儀卻有些不滿的回應道:“你想發就發,不想發就不發,什麼叫要不你也發一下?你能不能純粹一點呀,你個無賴!”

袁心儀的話算是同意了,不過卻好像在告誡我……我不純粹嗎?可能吧,我在面對其他的人際關係的時候確實不純粹,甚至是逃避型人格……但是正如她所說的,有時候純粹點更好,那樣才會有更多的故事。

想通了以後我沒有跟袁心儀再說什麼,直接開啟微信,在相簿裡挑了我和袁心儀穿著漢服抱在一起笑的那張照片,然後寫道:與九天玄女一起在西安難忘的記憶!隨後便在朋友圈發了出去。

我發一張照片就夠了。

發出去後陸續有人給我點了贊,藍御天的妹妹藍葉也給我點了贊。卻不想這時藍御天給我發了微信,問我我今天晚上怎麼沒跟陳躍一起,還找上這麼個顏值幾乎能和陳躍打平的妹子。

我給他回了句那是我朋友,陳躍沒空,明天再說後,他就不再回我訊息。

而旁邊的袁心儀碰了碰我,她手機上顯示的,正是我的朋友圈,她看著我疑惑的說道:“無賴,我啥時候在你這裡成了九天玄女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袁心儀比作九天玄女完全是我精神世界對她的遐想。於是對她回答道:“因為你就是我精神世界裡的九天玄女呀,你難道不知道九天玄女嗎?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

結果袁心儀聽後不耐煩的說道:“還是不要了,剛上完歷史課現在又開始神話了,聽多了我頭疼,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仙女都行,不過得是好仙女!”

“好仙女?”我被她的這個形容給逗樂了。

“哎呀,就是有個性,但是不濫情,忠貞不渝的仙女,比如三聖母。”

“哦……你說這種的呀,那你放心,九天玄女可比三聖母不知道高出多少個檔次了,九天玄女不僅不濫情,而且打架賊猛,能毀天滅地的那種!”我對袁心儀回應道。

袁心儀聽我這麼說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語氣頗為驕傲的說道:“原來我在你心中有這麼厲害呀?我啥時候這麼厲害了?我咋不知道。”

我聽後用一種大驚小怪的表情對她回應道:“玄女姐姐,你忘了你今天上午吃飯時說過的話了嗎?你都可以猜出我心中所想了,這還不厲害?”

這是我的真心話也同樣是我對她提出的疑問,她好像具備著能看穿我內心的能力。

袁心儀聽後卻一臉不屑的表情,隨後說道:“你說那個呀,張子錕,有時候我認為你挺聰明的,但有時候又挺蠢的。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那些話全都是猜的!”

“猜的?”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怎麼,你認為要猜中你心中那些東西很難嗎?那些所有我對你分析的話,都是我從你說過的話以及你身上表現出來的狀態中捕捉到的,要做到這點不難,只不過我比較細心且特殊罷了,其實……”

“其實什麼?你要說出你這麼做的目的了嗎?”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袁心儀“哼哼哼”的笑了笑,隨後說道:“這次還算有點聰明,其實我真正的目的不是去猜你心中的想法,或者去探訪你的內心,我真正關心的,是什麼樣的經歷會把你的內心變成這個樣子?讓你的精神世界變的黑暗?這個可猜不出來,你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你抑鬱的,因為我能感受的到……經歷過那種生活的人都會有明顯特點……但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的過去……所以,你願意向我講講你的過去嗎?不急於現在一時,只要你想,隨時都行!”

袁心儀在此時終於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原來她的目的是想了解我曾經的經歷,那些讓我崩潰,把我的世界徹底摧毀成末日的該死的過去!

我此刻沉默了,長這麼大,經歷了那麼多,誰也沒像袁心儀一樣,提出想讓我跟她分享我的過去,並且試圖理解我。

……

雖然此時我已經拿袁心儀當成好朋友了,甚至是摯友,但我仍然不願意隨便的去回憶起我的過去,更不想提起……至少現在不想。所以我沉默的搖了搖頭。

袁心儀見狀也並未有多失望,好像她已經預料到我現在的反應。但她卻把頭主動的靠在了我的肩上,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張子錕,不要糾結,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一個人和你一起去開啟並解除那扇帶著痛苦回憶的門,那個人就一定是我!你不是說我是九天玄女嗎?那我就一定會保護好你,我願意!”

袁心儀此刻的溫柔徹底融化了我已經冰封已久的內心,我不由自主的摟住她說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呀?”

“因為你將我從韋曲南背到了神禾二路呀,我們是一路人,一樣的人,一起的人!你願意將後背給我,我也願意將真心給你!”

我聽到袁心儀的話後頗為感動,或許袁心儀是最懂我的吧,而且……我也挺喜歡她的性格……

……

坐4號線坐了好長一段路後,我們才到了曲江,在曲江池西站出了地鐵後,我和袁心儀便朝著曲江池走去。

在路上我和她誰也沒說話,就這樣並肩走著,感受著涼風的吹拂,享受著這個涼爽的夏夜。

此時已經晚上10點多了,在曲江這邊路上的行人也少了。

我和袁心儀走進了曲江池南湖邊上的公園,此時來到了夏天,這裡生機盎然,到處是綠色的植被。不過因為已經晚上10點多,公園只剩下一些不連貫的路燈睜著眼睛。但遠處的閱江樓與以及周圍的西式建築依然金碧輝煌,讓這公園以及湖上的一些景色若隱若現。

袁心儀在此刻好像也沉浸在了南湖的夜色中,跟在我身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色。我對這裡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為我曾經去過成都的人民公園和杜甫草堂……

夜深了,孤獨又帶著焦慮爬到了城市的上空,然後對著城市下那些不幸福的人們散發出自已的幽光,讓那些不幸福的人們更加的痛苦,墮落。從而衍生出一種新的產物,叫作抑鬱。而抑鬱的受眾群體,大多是遭受過欺凌卻又心地善良喜歡考慮別人感受的人,以及那些不被理解,長期一個人生活的人。

但孤獨與焦慮卻影響不到我,至少現在影響不了我,因為九天玄女就在我的身邊,有她在,我的內心很平靜,沒有像過去那樣不受控制的去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去。

……

我和袁心儀在公園走了一段路以後,她就說累了,然後坐到了湖邊的長椅上,我也坐在了她的身邊。這裡正對著湖心,四周靜悄悄的。我掏出了一根菸點上一邊看著遠處的景色一邊抽了起來。

袁心儀出神了很久後突然說道:“張子錕,你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會很開心,很舒服,很默契,而且都能理解對方,那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就是命中註定要在一起的人?”

她突然向我丟擲來這麼個問題,我其實根本沒談過戀愛,雖然長的帥,但我大學四年的時間幾乎全都用在了對抗抑鬱症上面,整整四年的青春,雖然時間在走,但我的人生卻停滯了四年……我沒考任何的證書,沒有學駕照,沒有交女朋友,沒有任何新的體驗……

我看著袁心儀,笑了笑回答道:“兩個人如果在一起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他們兩個人大機率是真愛吧,你說得很對,以前的我不懂,現在的我才明白,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兩個相愛的人,肯定都能提供給彼此快樂的情緒。”

袁心儀聽到後笑了笑,她這時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張子錕,那你現在快樂嗎?”

我聽後很直接的回答道:“快樂呀,因為我馬上就能離開這座讓我痛苦的城市了!”

袁心儀聽到我的回答後只是呆呆的看了我一會兒,便又將頭轉過去盯著前面的風景,最後她幽幽的說道:“只要你能快樂就好,無外乎哪種方式。”

“袁心儀,你呢?你瞭解我很多的想法,而我卻還不瞭解你……”我還是想趁著現在把自已心裡對她的疑問說出來,畢竟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我不想帶著這麼個疑問離開西安。

袁心儀聽後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已,說道:“我嗎?我和你一樣,都是過去很抑鬱掙扎的人,至於原因,等你想要給我說起你的過去的時候,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說!”

我聽了後只是又點了根菸,她卻又對我說了一句我不太能聽懂的話:“張子錕,你被困在了抑鬱的黑暗世界裡,需要有人救贖你才能解脫,而我被排除在了這世間人情之外,需要救贖你這個笨蛋,才能喚醒我的初衷。”

我不停的品味這句話,但是依然理解不了後半句的意思,只好向她詢問她的初衷是什麼,但是她在此時又不作聲了。

她來救贖我?我們本來就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只是因為地鐵上偶然的相遇而產生了交集,到今天現在認識的時間才剛超過24小時。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在我心裡一直認為能救贖我的,只有我自已以及陳躍……

這些問題對於現在的我的來說還是過於複雜了,於是我便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我就這樣在安靜的氛圍中又抽了根菸,袁心儀則玩起了手機。

我腦子裡不經意間想到了中午時去找黃娟時發生的那些破事,於是腦子一抽沒有組織語言便對著身邊的袁心儀很傻逼的問道:“袁心儀,你跟幾個男人談過?”

袁心儀在聽到我這句不禮貌的發問後臉色果然大變,她轉頭猛的盯著我,好像下一步就要動嘴將我咬爛!

我迅速的起身一邊遠離她一邊解釋道:“我錯了袁小姐,我想說的是你以前有過戀愛經歷沒,剛才是突然失智了,才說出這麼冒昧的話來,我向你道歉!”

在我一連串認慫以及解釋下,袁心儀那馬上要爆發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她隨即很不爽的說道:“你要問就好好問,你那樣問好像我成了什麼很隨便的女人了一樣!”

“是是是,我是吃屎迷了眼,說話沒注意分寸!”我又像孫子一樣認著錯。

袁心儀聽了後說了句噁心,便轉過頭繼續看著湖景,而我卻不敢再坐在她的身旁,怕她萬一再衝動,那我可就要遭老罪了……

袁心儀注意到還站在一邊的我,隨即向我勾了勾手指,語氣很溫柔的說道:“你過來,坐下,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戀愛經歷嗎,你坐我身邊,我就告訴你。”

她這個樣子反而比剛才更可怕加詭異了,我猶豫著,遲遲不敢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因為這娘們是真的說咬就咬的主兒啊!

袁心儀見我仍然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終於恢復了正常的口氣很不耐煩的說道:“無賴,我不是告訴過你,希望你活的純粹點嗎!”說完她氣鼓鼓的看著我,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我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以示妥協,便又坐回了她的身邊。其實我內心還是開心的,她願意向我透露她的戀愛經歷,這說明她也願意讓我走進她的內心。哪怕這只是走進她內心的一小步,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大步!

我想慢慢的去了解這個神秘而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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