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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頑劣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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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城市外的軌道上,列車飛馳駛過,一隻金黃色的老虎,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女人,正佇立在道那頭,巴巴的望著這座城市。

原來被捲入平行時空的羅澤和虞蘇,連同形態與魔力都被帶回到了隕世界,羅澤恢復了其原本樣貌,毛髮蓬鬆細長,全身散發出高貴而凌然的氣質,而據說它在隕世界的存在甚至早於溯。

蔚藍的天空白雲片浮,只要眼光放遠一些,就能看見世界彼端,在他們的認知裡,地球表面就是如此渺小。

向著城市裡展步,這座看上去還不發達的城市,卻是他們環繞地球的首個落地點。他們邊走邊聊,語氣裡仍是針鋒相對。

羅澤說道:“整個地球只有這裡能嗅見魔法的氣息,秋子應該就在附近。”

“就算你見到那丫頭,估計也互不相識了。”

“你懂什麼,我跟秋子相處這麼久,已經有心靈感應了,她一定就在這座城市。”

“照你這麼說,我也應該能感受到溯在哪兒,可事實並非如此。”

羅澤加快兩步,與虞蘇並行,白眉下的眼神偷偷倒向一邊,又目瞪瞪正視前方。

“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看著怪彆扭的。”

“我可不想再因為那件衣服被人指來指去,倒是你,也不怕嚇著別人嘞。”

“拜託,當貓可是很受罪的好嘛,你都不知道我那段時間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好不容易恢復了,都不讓我瀟灑一會。”

然見到他的人都避而遠之,只聽見一小孩大喊著:“媽媽快看,那是小可,小可耶!”他母親則抱住了他的頭,故作鎮定的走開了。

“貌似,你只有在小孩子眼裡是瀟灑的...”

虞蘇大方方的走在前面,不覺已到了城市深處,直面的一排小樓,聚攏目光,偏僻街角,遠遠看見拙劣一幕。

兩個年輕男人截住女人的去路,在對她展開威脅,一男子說道:“嫂子,我倆已經身無分文了,你再給點錢用吧~”

女人避開道:“我沒有錢可以給你的了。”

“我可是一路跟了你,眼看著你從銀行裡取了錢出來的。”

“對不起,這錢是用來贖你哥。”

“你這點錢,得湊到啥時候啊,再說了,他在牢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也不差這點,是吧。”

“你怎麼說話呢?他可是你親哥吖!”

“那是他活該,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分點錢給我。”

即使相隔百米外,這席蠻劣之話仍是被羅澤虞蘇聽的清清楚楚。

“這些可惡的人渣~”

虞蘇上前主持公道,羅澤勸阻說:“別忘了我們這次來地球的初衷,凡事不要插手。”

“袖手旁觀,可謂同惡。”

她突然的正經起來,讓羅澤無話可駁。

只見一頭老虎隨著陌生女子直面走來,兩男的先是愣了下,便即拿出棒子,狐假虎威。

“喲~這是搞哪一齣?美女與野獸呀?”

女人的肚子微微挺起,看上去還是個孕婦,虞蘇當即一巴掌甩給渣男,惹其叫囂。

“我親孃都沒打過我,你,你找死啊!”

“救人之財,為什麼要施於他人?”

“這由得著你管嗎?你誰呀你!”

虞蘇面向側方,遲遲的說了句:“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對虛張聲勢的人,狂妄為最有力的對抗,加上後面這隻猛獸的威懾,流氓對手也只是無能咆哮,有手不能動。僵持之下,孕婦卻向男子妥協說:“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你快走吧。”

“那可不行,你這麼縱容他,只會讓他更加猖獗。”虞蘇又對男的說:“你不給一個正當的理由,就休想拿走她一分錢。”

這般盛氣凌人的氣場,已壓到流氓頭上,他們只得以罵罵咧咧的離開,沒有製造出打架鬥毆的現象,也是這位孕婦所望。

這次重返地球,虞蘇和羅澤的目標在於尋找秋子,之外的事,應該點到為止,而虞蘇過問的一句,引出孕婦悲慘一面。

虞蘇問道:“如果他再來騷擾你,那該怎麼辦?”

孕婦落下了淚水,黯然轉身,哭聲微弱,能聽出她那不堪提及的人生。只待情緒收住,才緩緩開口:“我是他的嫂子,他不會拿我怎樣,只是,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要堅持多久,以前,給他基本的生活費就行了,可是最近,他的要求越來越高了。”

虞蘇故作不屑的態度,冷冷勸道:“你沒有義務要答應他。”

“他哥哥好賭成性,欠下了很多錢,被告上法庭,要坐一輩子的牢,每次去看望他,他都會囑咐我,多關照他這個親弟弟。”

“從小一起成長的兄弟,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八成也拿著你的錢,賠出去了。”

孕婦忍著哭聲,閉上眼感受切膚之痛,興許她早就心知肚明,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答應丈夫的事,她一定很愛他,才會這般包容吧。

羅澤往前走了幾步,莫名有一種熟悉的印象在孕婦身上,隨著靠近越來越清晰,小心接近她的肚子,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稚氣可愛的面孔,原來,這位女士所懷著的,是幾年後同他一起殺壞人的那個女孩,一時間,與她的相處時光片片復刻,不可說破。

聽到孕婦的經歷,羅澤也終於恍悟,為什麼她女兒小小年紀就會有殺人的邪念,她對她父親的恨,自孃胎中孕育而生。

虞蘇問道:“他知不知道你懷孕了?”

孕婦化解驚恐,輕輕點頭。

而小女孩的命運,錯過就不再改變,她對羅澤有恩,羅澤又怎會置之不顧呢。於是他走到虞蘇身邊,輕簡的說道:“幫下她...”

虞蘇會心一笑,靠近孕婦問道:“你的丈夫出獄,需要多少錢?”

“你...?”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的孩子以後都活在陰影之中。”

為了不洩露魔法,虞蘇和羅澤遠赴無人滯留的海邊。月光無法照亮這片幽暗的海面,隔絕在海灘上,只聽見海浪拍岸的聲音,一陣一陣,隨風鼓動。

凝視大海,海面呈現微弱星斑,一顆一顆逐漸擴散,交替閃爍,有如星河,而曇花一現,頃刻間又熄滅至暗。

羅澤的金手指,將這一片海域的生鮮,化作錢財收入囊中,只要他的魔法不消失,這筆錢就可以維持現價。

擇日在公園湖畔,羅澤便叼著這袋錢,重重扔在孕婦面前,看著這袋敞口的錢扎,孕婦久久無法合口,不禁又淌下淚水,這些錢可以直接抵清她丈夫的所有債務,擺脫牢籠。

“這...”

“我也是受人之託,這點錢並不算什麼,我的時間不多,能幫你就到這。”

孕婦一時無法承受這麼大的饋贈,不過看到這隻高貴的老虎,心中再多的疑惑都可以得到解釋,此刻這袋紙錢也變得輕巧,舉手便起,她揹著錢囊,往警局去。

羅澤相信她會回到這裡,就像天上的白雲,飄走了,還會聚過來。

虞蘇嗤鼻說:“所以跟你有關的事,你才會伸手去管,對嗎。”

“我收回剛才的話,其實只要不耽誤行程,地球上的這點小事,能搭一手便是德。”

“你有沒有想過,你只是給她開闢了另一個平行世界,在原來的世界,她還是那個苦命的女孩。”

羅澤不再作答,而是默默地望著天邊,烏雲正密集而來,就要有下雨的趨勢。好在它只是途徑,緩緩又呈現陽光,為這個沉悶的午後捎許涼意。其實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能做的,就是懷揣希望,不虛此行。

平靜湖面光影如卷,心事如瀾遊離不定,樹蔭庇佑之下,空氣失去了最應有的燥意,蟋聲規律綿長,一晃流走半天。

孕婦的丈夫如期而至,他扶著孕婦欣慰走來,看上去尤顯得細心和體貼,反而孕婦的神情些不自然。

虞蘇則問:“你,怎麼了?”

孕婦說道:“雖然我們並不認識,你的出現,讓我相信世間是有奇蹟的,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會盡餘生償還。”

“如果你是擔心還不上錢的話,不如想想如何整治你的丈夫,如果他悉心悔改了,那一切不用多說什麼,這點錢,不要也罷,要,我也可以隨時出現。”

虞蘇的笑不露齒,卻是那麼有衝擊力,面對惡習成性的人,她更希望用精神的力量去指引,不然治標不治本。

面對孕婦的男人,“希望你如獲重生,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切會朝好的方向發展,善待你的女人,還有你將來的女兒,她們只是需要一個美滿的家。”

“對了,還有你那個流氓弟弟,不要讓他成為下一個你。”

望著虞蘇羅澤遠去的背影,孕婦摸了摸肚子。

“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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