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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亂象流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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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有流星劃過。

我循著黑夜中奇特的味道走上了山坡,風從我身前吹拂而過,掠過我的身體,拍打到我身後的樹木上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我抬頭望向深邃黑暗的天空,一顆流星劃過天空,光亮的拖尾劃開了黑色的帷幕。

天空中有流星劃過。

我隱約感覺有什麼人在看著我,我猛然回頭,卻發現樹木,山坡都已消失不見,我站在了湖邊,腳下的泥土變成木板。我望向湖面,海風吹過,我的髮絲隨海風凌亂,水中似有亮光,我能看到水中魚群抱團嬉戲,甚至有魚躍出水面,在空中“飛翔”。遠處我能看到有兩顆流星掠過天空,那是在星海飛翔的游魚。

天空中有流星劃過。

當我再一次回神,魚和湖也消失了,我站在一座教堂面前。我不受控制地走向教堂,推開了教堂的門。我在教堂中,看見了“星星”。“星星”散發著詭異的紫光。我被光芒吞噬了,睜不開眼,我聽到了奇怪的話語,我感覺到胸口奇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昴星一下睜開了眼睛從床上醒來,做起了身,詭異的感覺已然消失。

"喲,休息夠了嗎?"尤里坐在昴星床邊,雙手按在椅子上,手指抓著椅子的厚度,雙腿岔開,雙腿岔開,踮著腳尖。

“你在這多久了?”

“沒有很久吧,我對時間沒多大概念呢。”尤里歪著頭,眼睛一撇看向天花板。

“已經有任務了嗎?”昴星下床,走向了洗手間。

“對,要去找個什麼人,不過就給了我們照片和一個地址,總覺得會很麻煩。”尤里語氣有些不滿。

“這樣啊。”昴星洗漱完走到了房門口,“既然有任務就快走吧。”昴星迴頭看著尤里。

“小星星,問你個問題,你認識我嗎?”尤里看著昴星。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這是什麼鬼族的暗號嗎?”昴星面對有些無厘頭的問題,昴星顯得十分茫然。

尤里搖搖頭:“忘了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呢。”尤里走到了昴星身旁,“走吧。”

“你確實是這裡嗎?”昴星看著眼前破爛的房屋不禁發問。

尤里環顧四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再見不到第二個類似房屋的建築了:“是吧,誰知道呢先進去看看吧。”

“也是。”昴星靠近房屋,房屋的門虛掩著。昴星輕輕推開房門。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四散而出,昴星往下看,門前的地板上畫著奇怪的五角星陣,昴星小心翼翼的跨過去,站在原地等待尤里。

“掩人耳目的結界麼?”尤里目睹房屋從破敗變得整潔。尤里跨上臺階,站在臺階上,與昴星對視後彎腰觀察著,尤里用手指輕輕劃過陣眼。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一個女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邊。

昴星聞聲看去,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過是個遊魂。大呼小叫的想做什麼?”尤里反覆摩擦陣眼,愈發暴躁。

“有肉體了不起麼?”女人十分不滿尤里的態度。

“遊魂?”昴星瞥了眼蹲在地上的尤里。

尤里站起身,雙手相互拍掉了灰塵:“就是沒有肉身的鬼咯,我們鬼沒有肉身也能活,也可以寄宿在各種各樣的物體裡,就比如她。”尤里指著女人,“找不到合適的肉體就寄宿在這棟房子裡。”

“你怎麼知道?”

“又沒人類的味道又沒妖的味道,應該是來這才沒多久所以連鬼的味道也沒有吧。”尤里轉身面對女人,“這結界是你設定的嗎?”尤里指著底下的法陣。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裡根本沒幾個人會來,何必浪費力量。況且我對這裡根本沒興趣,我早就想離開這裡了。”女人不滿地抱怨著。

“你見過這個人嗎?”昴星舉起照片,照片中是個長相平平的男人。

女人連照片都沒看一眼就說到:“沒見過,自從我被召喚到這裡我就見過任何人。”

“召喚?你是被人召喚來的為什麼會成為遊魂,召喚你的人沒有提供祭品麼?”尤里不太相信女人的話。

“誰知道呢,把我召喚來就獨自被扔在這裡,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被束縛在這裡,想走都走不了。”女人更加不滿。

“我能理解你想迫切離開的心情。我可以幫你切斷聯絡離開這裡,只要你為我們提供一點幫助。”尤里禮貌地微笑,但微笑的背後,多半暗藏危險。

本來不屑看一眼照片的女人掃了一眼,因為她明白,尤里能夠幫助他離開這裡,她能感覺到滲人的力量,如果此刻她寄宿在肉身中的話,一定會止不住顫抖吧:“我在樓上的臥室裡見到過這個人的照片,其他就沒見過了,這棟房子有些房間我進不去,只能提供這點線索了。”

“我先上去看看。”昴星收起照片,走向了樓梯,去了二樓。

尤里深吸了一口氣,一記手刀揮向空中:“奇怪?明明斬斷了啊。”尤里看著站在原地的女人陷入沉思,照理說切斷了物體與鬼的聯絡後,鬼就失去實體。而女人仍然完好地站在那裡。

“應該是這房子裡還有什麼東西束縛著我吧,不過我能感覺到我與這棟房子的連線減弱了。你們要調查什麼就去吧,我出去走走。”女人路過尤里身邊走出了門。

昴星站在臥室門前,拉下門把推開了房門,臥室並無什麼異常,但地上積累著些許灰塵,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昴星注意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他走過去,拿起了相框,相框中像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中的男人正是他們要找的,而照片中的女人則和剛才在樓下遇到的女人極度相似。

昴星放下了相框,開啟了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著一些藥物,昴星並不清楚這些藥物的作用,從藥瓶中也感受不到什麼情緒,“這是什麼?“瓶瓶罐罐的藥物下,昴星看見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片,紙的背面畫著奇怪的影象。“這是鬼嗎?”

“有什麼發現嗎?”尤里站在臥室門口喊著。

“這個,你認識嗎?”昴星舉起手中的紙片。

尤里眯起眼睛確認著紙上的影象:“那是返魂香吧。”

“返魂香?”昴星仔細端詳著紙片。

“對,返魂香,喜歡寄宿屍體的鬼族,被附身的生物會散發奇特的香味,人類相信那是靈魂回到了身體,重生了。”尤里環抱手臂靠著牆,右腿膝蓋彎曲,腳踩在門框上。

“這樣啊。”昴星放下了紙片,接著又搜尋了一遍臥室,並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昴星走出臥室,走到書房門前,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打不開書房的門。“怎麼打不開。”昴星走到一邊

“我來試試吧。”尤里站在書房門口,右手按在門上,突然門發出了閃耀的光,又是一個五角星陣。光芒逝去,房門開啟了,“你去看看。”尤里又仔細地研究起了法陣。

昴星走進書房,走到了辦公桌上,上面放著一張地圖,地圖上的一座村莊被打上了記號,寫上了啟示之地。地圖的旁邊放著被撕開的信紙,零碎的紙片拼不出完整的內容,只能知道有人要男人去這個村莊,信的署名是星。昴星接著開啟了辦公桌的抽屜,裡面是一大堆的信件。

昴星一眼就看見了幾封信件上的紫色火漆印,那空洞的眼神,是信仰【深淵之目】的人類才會使用的。昴星翻閱信件,內容大致是男人贊助了大量的錢財,想追求復活或是用僧之法,然而根本沒有這種方法。信仰【深淵之目】的人類追求的多是精神不朽,怎麼會有維持肉體的方法呢。

昴星繼續翻閱著信件,在一張信紙的背後看見了詭異的法陣,信中還記錄著如何將人變成返魂香方法,昴星感覺胃裡一陣翻湧,但忍住了。昴星又去檢視剩下的信件,這剩下三封信,三封信上也印著的火漆印,是白色的星星。

昴星的大拇指拂過其中一枚,他的腦海上突然閃過流星劃過夜空的畫面。

昴星開啟一封信檢視著內容,大致的內容是男人被騙了,人變成返魂香後會失去所有記憶,而且變成鬼後也不會回到原來的身體,不過信紙背後的法陣可以幫助男人將返魂香束縛在家中。昴星看了眼書房門上的五角星陣,又想起了木板上的五角星陣,看來男人採納了這個人的建議,昴星注意到署名,是星。

昴星又開啟了另一封信內容大致是:他們有能夠讓變成返魂香的人類恢復記憶的方法,還能為她重塑肉體,他們準備好時會通知男人。昴星開啟最後一封信,裡面卻是空的,想來應該是被撕碎那封信的信封吧。

尤里對著門大眼瞪小眼了許久,也沒有任何發現,最後放棄了,他只得走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昴星身邊:“有什麼發現嗎?”

“我們剛才看到的女人可能是返魂香。還有男人可能去了這裡。”昴星指著桌子上的地圖,“尤里。”

“怎麼了?”

“人可以變成鬼嗎?”

“應該可以吧,誰知道呢?不過我倒是沒見過人變成的鬼,鬼變成人倒是見過,我只是說外貌。”尤里雙手一撐坐在了辦公桌上。

昴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問題憋了回去:“你去找找這個吧。”昴星將如何將人變成返魂香信件拿給尤里。

尤里看到信上的法陣不由得“哼”了一聲:“真瘋狂啊,真是不能小看人類呢。”

“還有這個。”昴星又將五角星陣的信件給尤里看,“據說是能夠束縛鬼的法陣。”

“我所知道的束縛法陣並不是這樣的,果然無論是門口那個,還是現在門上這個,還是現在這個,都不是鬼族的法陣。”尤里的眼睛像是要把信紙看穿,“我無法理解它的構造,也無法從完整的法陣中感受到鬼的力量。”

“會是妖族的嗎?”

尤里搖頭:“不會,那群野獸沒有那種腦子。”尤里深吸一口氣,“我先去找找另一個法陣在哪。”尤里拿著信紙走了。

昴星收起信件,走到書架旁翻閱起了書籍,裡面大多是些正常書籍,也有許多關於永生復活等怪談的書籍。昴星在一本與眾不同的書前停下了腳步。他拿出那本書,華麗的封面令昴星有些不適。

“《星空啟示錄》?”昴星翻開了書籍,“神於星空中遨遊,與星為伴,星為神的子民,智慧為神的饋贈,真正的智慧就在星空之中。”昴星再往後翻卻什麼都沒有了,當他合上書時,卻有一張紙飄了下來,上面寫著“流星”“黑水”“腐魚”,昴星有些不明所以便隨手將紙塞進了口袋中。

“小星星,過來!”昴星聽到了尤里的大喊。

昴星將書塞回書櫃便也離開了。

尤里站在一扇門旁邊靠著牆等待著昴星。

“怎麼了?”昴星站到門前,尤里的身旁。

“這門我打不開,其他地方都查過了沒什麼東西,麻煩你把它劈開吧。”尤里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自己不行嗎?”昴星屏氣凝神,黑色的力量緩慢凝聚,鑄成刀刃。

“鎖鏈沒你的刀好用。”尤里轉頭看向昴星。

昴星雙手持刀,用盡全力砍了下去,卻有未知的屏障阻擋刀身進一步靠近門:“呵啊!”屏障連同門都一分為二。

一股腐臭的味道的湧了上來。

“嘔。”昴星迅速用手捂住了口鼻。

“對人類來說這個味道確實很難受呢,找個地方休息吧,我下去看看。”尤里路過昴星身邊,用手擼了下昴星的頭。

尤里穿越黑色的階梯走進昏暗的地下室內,首先央入眼簾的是一大一小兩具遺體:“兩個人用一個法陣是不是太摳門了,不過這麼小的孩子也不可能單獨成功,這也算為大人增加成功率了呢。”尤里走到屍體身邊,屍體十分完好,說是人在這睡著了也會有人相信的。尤里仔細辨認著,大的屍體正是剛開始遇見的女人,屍體旁邊擺放著照片等等死者飽含死者記憶的物品,但是這些祭品都已染血。“是用記憶將她束縛在這的麼,”

尤里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滿牆都畫滿了五角星陣:“這麼多法陣,這就是人類的執著嗎?可這東西,真的有用麼?”尤里輕輕拂過牆面,有關女人些許記憶進入了尤里腦海,不過他並不想深究。

尤里轉身看向樓梯附近,樓梯附近堆砌些許多腐爛的屍骸,尤里走近卻感受到了怪異的力量堆積沉澱:“居然拘禁了那麼多鬼,確實光用活物,是不足以支撐那個法陣的。也還你們自由吧。”尤里一甩手召喚出一條蛇魔,蛇魔吞噬了所有屍骸,順帶破壞了屍骸下的陣法,那同樣是個五角星陣。

“嗯?”尤里注意到原本堆積屍骸的角落放著一本書,尤里撿起書看了一眼,他雖然不認識字但他認識這本書,據說玉藻前說這本書是教義什麼的,反正據說信仰【深淵之目】的人都會有。尤里對這本書並無興趣,便將它扔回了原處。

“應該沒什麼了吧?”尤里自言自語,環顧著四周,隨後站上了上去的樓梯,“啊,差點忘了。”尤里坐在了樓梯上。“交給你了。”尤里岔開雙腿,手肘放在大腿上,雙手交叉於兩腿間。

蛇魔對著牆壁肆意地噴吐毒液,很快牆壁上的法陣都已被破壞。

“做的不錯,回去吧。”尤里隨手劃出一道裂縫。蛇魔鑽進裂縫中,裂縫便合上了。尤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到了一樓。

“有什麼發現嗎?”昴星見尤里上來,便迎了上去。

“沒什麼特別重要的發現。只不過真的見識到了有人敢用那種方法還成功了。”尤里嘆了口氣:“只要有一點希望人類就不會放棄呢。你身體沒事吧,雖然是混血,但面對鬼的怒氣和怨氣還是很難受的吧。”

“我已經好多了,你也有感覺嗎?”

“我倒是沒什麼,不過...”

“你們還沒離開嗎?”女人回來了。

“我已經幫你切斷聯絡了,不過你應該也不會離開吧。”尤里轉身看向女人。

女人微笑:“謝謝。”

“離開的話找個新的身體會更好哦,畢竟你現在已經變成鬼了。”

“記憶將我束縛在這,我不能離開。”女人無奈搖頭。

“是嗎?隨便你吧。約定完成了,我們就先走了。提醒你一句,鬼只能有一個本體。”尤里路過女人身旁。

昴星跟在尤里身後。

女人目送二人離開後,走進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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