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猗窩座說……他會強迫我?
強迫我什麼?我有什麼是很抗拒的嗎?
難道……他要強迫我吃難吃的東西?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我的肚子都開始不舒服了。
看見我的動作,猗窩座眉頭一皺:“怎麼了?又肚子疼了?”
“沒事……”我笑著搖搖手。
應該是我想太多了,他應該只是隨口說說的吧。他又不像玉壺或者魘夢那樣有什麼癖好,幹嘛要強迫我?
不過,像玉壺和魘夢那種人,若是我的能力再弱一些,像下弦那麼弱,和他們相處還真是如履薄冰呢。
玉壺會把活人切了縫、縫了切,他當是做什麼布藝補丁呢?魘夢則是個騙子醫生,專門喜歡折磨病人聽他們的慘叫聲。要我說啊,他這是找錯工作了,應該去監獄工作才對。
監獄裡有的是形形色色的犯人可供他發揮,百般的刑具任他挑選。
但是做鬼顯然更有趣一些,因為這樣可以掌握五花八門的血鬼術。只是不知道下一個在噩夢中死去的會是誰。
而猗窩座的血鬼術真的很單一,基本上和沒有差不多。他只不過是會感知對手的鬥氣,而他的攻擊則絲毫沒有什麼創意性。
猗窩座見我在看他,問:“怎麼了?”
我搖頭:“沒什麼……”
我才不會告訴他,我剛才神遊萬里了呢。
“你不要不好意思了。”猗窩座一邊說一邊朝我這邊過來,“你看看你,穿得這麼少,自己又是怕冷的人,一點都不注意。”
“那你不是更少啊。”我小聲嘟囔。
“我怕冷嗎?”
我:“……”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不怕冷。
只見他掄起胳膊,竟然瀟灑地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小短褂脫下來遞給我了。
“喏。”
現在,他的上半身上已是一絲不掛了,下身的褲子又是低腰的,於是健壯的胸肌與腹肌一覽無餘,看起來密集又緊實,就像光滑而細膩的岩石一樣,叫人想看又不敢看。
“……”開什麼玩笑啊,我才不要穿這麼難看的衣服!我連連後退擺手,“不……你,你穿吧……”
他皺著眉,不顧我的反對,又向我步步逼近,然後在我的驚呼聲中,將他的那件短褂像肚兜一樣橫著系在了我的腰上。
“嗯……”我強忍著再次尖叫的衝動,蹦出喉嚨的只有奇怪的哼唧聲。
不行了,我的腰好癢啊……我好想大笑!可是猗窩座看起來那麼嚴肅,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地笑,一定很像個神經病吧?
他的粉色腦袋就這麼近距離地在我的胸前,要是他再走進一步,幾乎都要捱上了。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只顧認真地低頭替我理著那件儼然變成肚兜的短褂,看起來簡直賢惠極了。
還有他長長的睫羽,看起來真漂亮啊,彷彿粉色蝴蝶撲閃的翅膀,叫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指尖去觸碰。
睫毛下面,是兩顆寶石般的眼眸;眼眸下,是俊朗的鼻峰,還有棉花雲朵般柔軟的唇瓣……
再往下……
不行,不能再想了……
他的動作忽然停了,抬頭狐疑地望著我:“你怎麼了?心跳得好快。”
根本不止心跳,我的臉也好燒好嗎!
我彆扭地別過臉去:“你……你不能摸我腰,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誰摸你了?”猗窩座很不滿。
好吧我也知道是我用詞不當,把他說得像個流氓一樣。
他收起手,臉色更差了,“你住童磨家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去抱那個怪頭髮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
“怪頭髮?”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好吧,杏壽郎的頭髮確實很怪。
猗窩座還在氣呼呼地兩手握著拳。他上衣也沒穿、鞋也沒穿,就只穿了一條燈籠褲,看起來略微有些滑稽,特別是在這種大冷的天。
我知道,在他氣得要死的時候就絕對絕對更不能笑了,否則把他氣跑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費盡心思再把他給勸回來。
可是面對一個氣到極點的猗窩座,又該如何讓他消氣呢?我並不是談判專家,這種事情很明顯在我的知識盲區。如果我不慎說了什麼讓他更加不爽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我覺得,只要把我心裡想說的說出來就好了。
“那是有原因的。”我想了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原因?”他問。
他問什麼原因?那當然是和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會像剛才那樣啊……
我想,應該是衣服原因吧。
童磨總是穿的很多,裡面一個套頭衫,外面又是教主服飾;杏壽郎裡面是一套黑色的鬼殺隊制服,外面還披了一件披風。
況且,還不知道他倆的衣服裡面有沒有再穿個肚兜或者小背心、束胸什麼的,總之是層層疊疊,很厚實,很保暖。
而猗窩座,整天露著肚子,小短褂連個釦子都沒有,胸膛全部露出來了。
哦對了!還有睫毛的原因。
猗窩座的睫毛與我的眼睛顏色一樣,而且他的很長很漂亮。
至於童磨和杏壽郎……嗯……他們有睫毛嗎?
應該有吧?人不能沒有睫毛,可是我沒注意看過他們的。
若照此推論下去,理由裡還得再加上一個嘴巴。
猗窩座的嘴巴看起來很不錯,我很喜歡,就像是一種很好吃但是又不能吃的東西。
而童磨和杏壽郎的嘴巴……嗯……恐怕就不太好了。
他們兩個太能吃了,吃完又沒有及時刷牙,搞不好嘴裡全是菜味兒。
童磨倒還好,血液的味道甜甜的,我倒還能接受;至於杏壽郎,吃的全是一些很臭的東西,我上次已經領教過那塊驚世駭俗的最中餅了。
要是他剛吃過,緊接著又在我臉前說話,我會不會被原地燻死?
天哪,那簡直是太可怕了吧!
一想到之前成功躲避了這種可能出現的“風險”,我便暗自慶幸起來……
“傻笑什麼?”猗窩座奇怪地盯著我,“雖然知道你以前就很愛發呆,但是你最近發呆經常會偷笑,很反常。”
我……剛剛笑了?
哎,明明下定決心要忍住不笑的,結果我還是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表情。
我趕緊把嘴角壓下來:“我沒有笑。”
“我都看見了。”
“真的沒有,你老花了。”
“……”他欲言又止的,眸光掃向別處,“雪,剛剛我們說的,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方才沉默著就是在想剛才那件事的答案,於是連忙答道:“因為你不好好穿衣服,因為你眼睫毛很長,因為你不愛吃東西,所以你比較另類。”
猗窩座:“……”
“怎、怎麼了?”我反覆觀察著他的臉色。
他的眉毛沒有變化,嘴巴也沒有變化,根本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我把我剛才對他說的話反反覆覆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應該沒有什麼不妥的吧。
那他什麼意思呢?
“太陽下山了,我們出去吧。”
許久,他只是這麼輕輕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