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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猗窩座在一起的時光是最快樂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能讓我平靜下來,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當他在前面走著時,望著他的背影,我總是會發現我不知不覺笑了;當他轉過頭看我時,我也總是貪婪地望著他那神秘中透著幽光的眼眸,還有那兩片薄薄的唇。
因為我知道,他的唇是很軟的。
他最近也越來越愛笑了,雖然那只是弧度很小的微笑。唇角微微上揚著,就像一根彎彎的香蕉。
不,香蕉很臭,他的唇怎麼能像香蕉呢?
他的嘴唇一定是很甜的。
雖然,我並沒有嘗過……
……
經過之前經歷的種種,我又重新理了理思路,然後得出一個方案——如果想要找到和家人有關的事,不如去找累交流一下。
累是下弦之伍,實力很弱。這也難怪,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要求不能太多。但是他卻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不斷地將比他弱小的鬼變成家人,從獵鬼人的手上救下他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次,我正好可以去糾正一下他的觀念,順便看看他能不能給我一點靈感。如果他對我耍小孩子脾氣,那我也無所謂,只要將他凍成冰棒就行了,給他點顏色瞧瞧。
小孩子,不教訓是不行的。
猗窩座這段時間快變成我的影子了。或者說,我也是他的影子。
知道我要去那田蜘蛛山找累,猗窩座理所應當地要和我一起去。
去就去吧,去也很方便,因為我們兩個幾乎沒有任何行李,有的只有我從童磨那兒搜刮來的錢。然而就是這點錢,支撐著我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等下次見面,要帶著猗窩座好好謝謝他才行呢。
我走路的速度其實很快,而且和猗窩座待在一起的時候,胃也沒有再疼過了。
我正準備在猗窩座面前炫耀一下我的本領,他卻不由分說地讓我上了他的背。
既然能不走,那就不走吧!
我心安理得地趴了上去。
猗窩座的身上沒有很燙,但也不是冰涼的。於我來說,這種溫度剛剛好——既不會將我灼傷,也給予了我恰到好處的溫暖。
春日裡,風也是暖的。
……
那田蜘蛛山附近很偏,我們走著走著,好像走到了一個類似上次採摘藍色彼岸花的農村。可是我不認識路,並不知道這還是不是上次的地方了。
猗窩座對我的路痴情況嗤之以鼻,譏諷的話還未說出口,他的腳步忽然停了。
“無慘大人……”他口中喃喃。
我頓時明白過來,鬼舞辻無慘又來喊他辦事了。
我從他背上跳下地,耐心地等他接受完無慘的命令,便對他道:“無慘交代給你的事情不能懈怠呢。這次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吧。”
“不。”他伸出食指指著一個方向,“雪,那裡就是那田蜘蛛山了。你很想找的東西還是快去找吧,你的事比較重要。”
“可是……”我猶豫。
可是,我比較想和你在一起啊,猗窩座……
但後面的話,我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猗窩座低頭望著我,隨後淡淡地笑了:“只是一小會兒,可能最多隻有幾天,我很快就會回來了。我送你的手串還在嗎?”
“手串嗎?”我從懷裡拿出了那串粉晶晶的珠串,捧在手心看著。
“如果你等不及了,就用這個手串叫我,我一定馬上回來。”
他說得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我總覺得他在逗我:“你瘋啦,無慘的命令你也不執行了?他會讓你受苦的,甚至還有可能讓你死。”
“是啊,所以我會快點完成他交代給我的任務的,不然你又叫我,那我就死了。”
我:“……”
我有那麼不識相嗎?
那我……儘量不叫他吧……
多餘的話他也沒說,只是淡淡地笑著,和我告了別。
他的身形在黑夜中變得越來越小,粉色的腦袋顏色越變越淡,直到徹底看不見。
我也整理了不知名的複雜情緒,轉身朝那田蜘蛛山走去。
……
周圍的路縱橫交錯,路和路之間有著寬闊的田。我沿著小路慢慢走著,又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蘆葦叢附近。
景色很美。
只是,那田蜘蛛山在哪兒來著?
……
我在田間的路里七繞八繞,早就忘了剛才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更不知道我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我很想用手串問問猗窩座,但是又怕他一個大腦不好回來找我,然後無慘又把他殺掉。
我暈頭轉向地找了一整晚,竟然一直沒有找到那田蜘蛛山在哪……
……
到了第二天晚上太陽徹底落山後,我才又從背陰處出來,繼續找著那田蜘蛛山。
然後,我發現我居然來到了城市裡……
……
天哪,我簡直羞愧地想要撞牆了!要是猗窩座知道我沒了他什麼也做不成,指不定他會怎麼嘲笑我!
所以,這是哪兒啊……
我真的對我自己受不了了。迷路就算了,竟然還能越找越遠。
兜裡的錢又硬又圓,隔著衣服布料捏著還挺解壓。那麼既然來都來了,要不要買點什麼犒勞一下自己?
買點什麼好呢?
簪子?衣服?化妝品?
說起來,那日見到的外國婦人,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上次猗窩座拿了她的大盆,後來還給她的時候,我也給了她一些錢,因為我們把她的盆弄溼了。
她會死嗎?
不……有了那些錢,應該不會死了吧。
我胡亂想著,又一邊走著,餘光裡忽地瞥見了一家熟悉的店。
透過店的透明玻璃牆,只見一個圓滾滾的紅黃色貓頭鷹似的腦袋攢動著,大吼著,竟又在吃著拉麵。
“嗯,唔嘜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