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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沈瀾拒絕得很直接。
作為飼養人，沈瀾有著絕對的主導權。
就算他現在直接給餘白安排安樂死，餘白也無法拒絕。
餘白還沒從被拒絕的委屈情緒中出來，就被沈瀾抱了起來。
“麻煩你先給我們倆拍一張。”
“啊？”餘白摟著沈瀾的脖子，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沈瀾說了什麼。
攝影師小姐姐一臉姨母笑地點頭，“您是SVIP，您想拍幾張都行。”
快門聲響了一聲，攝影師小姐姐看了一眼照片，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們看，這張拍得超好的，還需要我再給你們拍幾張嗎？”
沈瀾看了一眼外面排隊的人，“不用了，謝謝。我給你們拍一張吧。”
沈瀾將餘白抱到拍照專用的方凳上，將餘白的手按在了方凳的邊沿，“扶好，別亂動。”
攝影師小姐姐走到餘白身邊，抬手比了個剪刀。
拍好照片後，沈瀾在另一個辦事房間內重新更新了餘白的身份資訊，並且簽了字。
去停車場的路上，餘白特別開心，一直搖晃著尾巴。
雖然餘白戴著帽子和墨鏡，但他的銀白色尾巴實在太吸睛了，回頭率超高。
幾乎是所有看見他的人都要多看兩眼，有的還拍了照片。
當天晚上餘白這兩個字又佔了好幾個熱搜。
熱搜第一餘白復活。
熱搜第三沈瀾成餘白新任飼養人。
熱搜第五餘白搖尾巴狗裡狗氣。
“哥，餘白呢？”沈黎衝進書房，“餘白真的還活著嗎？”
“你真成餘白的飼養人了？”
作為餘白的頭號粉絲，沈黎得知餘白的死訊後，哭了兩三天，眼睛都哭腫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刷餘白的物料，剛剛刷到熱搜時開心得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在我臥室的浴缸裡。”沈瀾神色淡然，看了沈黎一眼後，又將視線投向了電腦螢幕。
沈黎：“我可以抱著小魚去找他玩嗎？”
“可以。”沈瀾忽然想起沈黎拿餘白的照片狂親的畫面，又補充道，“只能看，不能親。”
沈黎討價還價道：“我就親一下臉，只親一下。”
沈瀾：“不行。”
沈黎撒嬌道：“那摸一下魚尾可以嗎？我真的很喜歡他的鱗片。”
沈瀾：“不行。”
沈黎雙手叉腰，氣鼓鼓地道：“哥，做人不能太雙標。”
“你能抱我的小魚，我為什麼不能摸一下餘白的鱗片？”
沈瀾被這話噎住，有些煩躁地用指尖敲擊著桌面。
沈黎喜歡餘白。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不太想讓沈黎靠近餘白。
沈黎是他最寵的親妹妹，他剛剛為什麼會拒絕得那麼幹脆？
以往不都是沈黎一撒嬌，他就會滿足沈黎的要求嗎？
“不跟你說了，我去找餘白了。”沈黎扔下這話，跑回臥室，把浴缸裡的人魚寶寶抱了起來。
“小魚，走，我抱你去找爸爸。”
人魚寶寶興奮地拍了拍手，奶聲奶氣地道：“爸爸！找爸爸！”
沈黎抱著人魚寶寶推開了沈瀾臥室的門，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浴室門口偷瞄了一眼。
餘白趴在浴缸邊沿，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沈黎抱著人魚寶寶進入浴室，緩慢地坐在了浴缸邊沿。
“爸爸！”人魚寶寶一眼就認出了餘白，“爸爸！爸爸！”
“嗯？”餘白隱約聽見有人說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爸爸，抱抱！”人魚寶寶對著餘白伸出了白裡透粉的手臂。
餘白的大腦還在懵圈中，雙手已經接過了人魚寶寶。
人魚寶寶湊到餘白頸側嗅了嗅，聞到了同類的氣味。
“爸爸。愛爸爸。”人魚寶寶在餘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口水。
餘白無措地解釋道：“我不是她爸爸。”
沈黎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別太較真嘛，她喜歡你才喊你爸爸的。”
餘白：“爸爸這種稱呼，不能隨便亂叫的，別人會誤會。”
沈黎湊近，盯著餘白的臉認真看了半分鐘，忍不住感慨道：“老公，你真人比電影裡還好看哎！”
老公？！
“你喊我什麼？”餘白滿眼震驚地望著沈黎。
沈黎解釋道：“我是你的頭號粉絲，經常給你評論點讚的“餘白的現任老婆”就是我。我一直都喊你老公的，你之前不是還給我評論點過贊嗎？”
餘白對這個粉絲ID有點印象。
但他的微博大號一直都是劉薇在運營。他本人並沒有給沈黎的評論點過贊。
他雖然有手機，但只能登入小號，偶爾會點開大號的評論區看一下粉絲評論。
他記得這個粉絲號每次發內容都是“老公”這兩個字開頭的。
【老公的新電影太太太好看了！必須包場電影院支援一下！】
【老公的照片必須九宮格啊！今晚又有做夢素材了。】
餘白當時刷到了這兩條評論，但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喊自已老公。
他記得自已當時問了同公司的另一個男演員，那個男演員卻覺得他在炫耀自已粉絲多，說他在凡爾賽。
然後他就把這個疑問埋入了心底。
“所以你為什麼要喊我老公？”
沈黎：“很多追星的女孩子都會把自已喜歡的男明星稱呼為老公啊！”
餘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人魚寶寶見兩人一直聊天，不搭理自已，輕輕地拽了一下餘白的頭髮。
餘白低頭看向懷裡的人魚寶寶，四目相對的瞬間又被親了一口。
“小魚，你都親兩次了，該輪到我了！”
一聽這話，餘白迅速地退到了浴缸邊沿，有些防備地看著沈黎。
沈黎尷尬一笑，“我…我開玩笑的，我不親你，我就是想摸一下你的尾巴。”
餘白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不行？”沈黎試探地伸了伸手。
餘白縮了縮尾巴，一臉認真地道：“沈瀾說如果我不願意，別人還非要摸我，那就是猥褻。”
沈黎：“那怎麼做你才願意讓我摸一下尾巴？”
餘白小聲開口：“我想吃小魚乾。”
“想吃小魚乾是吧，你等著，我去拿。”
沈黎記得之前給流浪貓買的那袋魚乾還剩幾條。
她剛走出浴室，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看檔案的哥哥。
“哥，餘白說他想吃小魚乾，我去給他拿哦。”
沈瀾放下檔案，抬眸看向沈黎，“先把網名改掉。”
沈黎：“啊？改網名？”
沈瀾：“把現任老婆改成頭號粉絲。”
沈黎：嘖，痛失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