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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喜歡那條人魚？”沈湫將行李箱夾層裡的購買合同翻找出來，遞給了沈瀾。
沈瀾接過合同，對著電話道：“過會兒還要帶他去辦飼養證，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孫霖聽到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沈瀾結束通話電話後，沈湫提醒道：“哥，購買合同上籤的是我的名字。”
“有條件？”沈瀾凝視著沈湫的眼睛，明明是正常的語氣，但卻令人無端產生一種被壓迫感。
沈湫目前還無法確定餘白對沈瀾的重要性，他也不敢提太過分的要求。
思來想去後，沈湫開口道：“哥，我可以把餘白的所屬權轉讓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做兩件事。”
見沈瀾皺眉，沈湫立馬補充道：“我保證不會讓你做能力範圍之外的事，也不會讓你做違法犯罪的事。”
沈瀾：“好。”
沈湫：“我目前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沈瀾讓助理擬定了一份轉讓協議，列印出來後，讓沈湫簽了字。
今天是週五，養寵登記所週末不上班，沈瀾下週又要去F國出差。今天要是不去辦理的話，又得拖一週。
所以他決定今天就帶餘白去辦理人魚飼養證。
回到臥室時，沈瀾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沐浴露香氣。
一開啟浴室門，他就看見了滿浴缸的泡沫。
“你在幹什麼？”沈瀾問道。
餘白拿著個刷子，側頭看向沈瀾，笑盈盈地回道：“我在洗澡啊！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瀾拿走餘白手上的刷子，默默地放回了原位。
“我還沒洗完呢！”餘白伸手，又要去拿那個刷子。
沈瀾握住餘白滑膩的手，“笨蛋，哪有人用馬桶刷洗澡的？”
餘白無辜地眨了眨眼，他不知道那是馬桶刷。
滴答一聲，一顆珍珠從餘白的眼眶滑落，砸進了泡沫裡。
“哭什麼？”沈瀾抹掉餘白臉頰上的泡沫，笑容溫柔。
餘白委屈巴巴地道：“金主大人一直…一直都是用這種刷子給我洗澡的。嗚嗚嗚……他用馬桶刷給我洗澡。”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以後沒機會再用那種刷子給你洗澡了。”
沈瀾揉了揉餘白的長髮，“重新洗一遍就好了，洗完澡，我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餘白的眼淚戛然而止，銀白色的尾巴歡快地甩動著，甩了沈瀾一身泡沫。
沈瀾：原來不是隻有狗聽見“出去玩”這三個字會興奮啊。
沈瀾找管家拿了個軟毛鞋刷，耐心地幫餘白刷洗著尾巴上的鱗片。
餘白舒服得眼睛都眯上了。
這刷子軟軟的，刷在身上的感覺比硬邦邦的馬桶刷好多了。
給餘白洗完澡後，沈瀾在浴缸裡放了一缸清水，加入了適量的海鹽。
“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餘白扯著沈瀾的袖子問道。
沈瀾：“先把頭髮吹乾。”
餘白透過溼透的衣服盯著沈瀾的腹肌，忽然害羞得捂住了眼睛。
沈瀾站起身，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浴室。
給人魚洗澡和給狗洗澡真沒太大區別，餘白老是喜歡甩尾巴，浴室的牆面上和地磚上都是泡沫。
沈瀾將吹風機遞給餘白，“自已把頭髮吹乾，我出去一趟。”
餘白沒有使用過吹風機，只看見劇組的髮型師用過。
他拿著亂按了一通，吹出的熱風嚇了他一跳。
沈瀾問沈黎要了一根發繩後，又去儲藏室拿了母親以前用過的輪椅。
再次進入浴室時，沈瀾的面色有些詫異。
“你在幹什麼？”
餘白將吹風機對準了空空的沐浴液瓶子，將風速調到了最大。
“沈瀾，你看，像船一樣。”
“emmm……還是我給你吹頭髮吧。”沈瀾從餘白手裡拿走吹風機，隨手放在了洗手檯上。
沈瀾將餘白抱出浴缸，用浴巾將人從頭到尾擦了一遍。
將餘白抱到輪椅上後，沈瀾拿著吹風機給餘白吹頭髮。
餘白仰頭看著沈瀾，偷偷用尾巴圈住了沈瀾的一條小腿。
吹好頭髮後，沈瀾將餘白的頭髮綁成了一束。
“鬆開尾巴，我去給你拿衣服。”
從衣帽間裡翻了一件純白短袖給餘白套上後，沈瀾捏著餘白的臉看了看，又從衣帽間找了一副墨鏡和一頂帽子。
餘白配合地戴上了帽子和墨鏡，嘴裡小聲唸叨著“出去玩”這三個字。
到達養寵登記所後，餘白看見了很多牽著貓狗的人類。
“哇，那是浣熊嗎？”
“沈瀾，我看見了卡皮巴拉和土撥鼠！”
“你看那裡，那裡有隻黑羊。”
“這裡是動物園嗎？”
沈瀾：“這裡是養寵登記所。”
餘白上一次來這裡時還很小，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那時候的事了。
但餘白知道現在養寵物要來養寵登記所辦飼養證的事。
餘白疑惑地在車裡四處張望，“你的寵物呢？在後備箱嗎？”
沈瀾滿眼認真地看著餘白，“沈湫已經簽了轉讓合同，辦了飼養證後，你就是我的人魚了。”
餘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裡竟然浮現了電視劇中的求婚場面，“我願意”三個字脫口而出。
“嗯？”沈瀾沒get到他的腦回路，笑著捏了捏餘白的臉，“你在想什麼？臉怎麼這麼紅？”
“我什麼都沒想。”餘白搖了搖頭，將腦海裡的畫面清空了。
沈瀾走的SVIP通道，不用排隊，登記時只要拍個照片，籤個字就行。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小姐姐對著沈瀾道：“請給您的寵物摘一下帽子和墨鏡。”
沈瀾取下餘白的帽子和墨鏡後，聽見了攝影師小姐姐的驚呼聲。
“餘白！他是餘白嗎？”
沈瀾：“嗯。”
攝影師小姐姐看過餘白演的電影，也是餘白的忠實粉絲，看見餘白還活著，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還活著就好。”攝影師小姐姐扯了一張紙巾，抹了抹眼淚。
“餘白，我要給你拍照咯，你別看他了，看鏡頭。”
“好。”餘白盯著鏡頭微笑著。
拍完照後，攝影師小姐姐問道：“餘白，可以拍個合照嗎？”
“可以嗎？”餘白仰頭看著沈瀾。
以前，和粉絲拍照這種小事也都得經過劉薇的允許才可以。
現在他的飼養人變成沈瀾了，他也習慣性地去詢問沈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