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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的嘴角微微上揚，“你就這麼想當我老婆？”
“嗯嗯嗯。”餘白點頭如小雞啄米，魚尾巴也不受控制地來回擺動著。
沈瀾眼中的笑意更濃，“看你表現。”
從這天起，餘白在沈瀾面前乖的要命。
沈瀾並不是每天都能回家陪他睡覺的，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差。
沈瀾每次回來的時候，餘白就會特別黏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在沈瀾的身上。
某天夜裡，沈瀾出差回來，餘白特別開心。
不過沈瀾大概是真累了，洗完澡後五分鐘就睡熟了。
餘白有好多話想跟沈瀾說，最後都憋回了心裡。
或許是心裡藏了太多的想念，餘白怎麼都睡不著。
他單手撐著下巴，盯著沈瀾的臉發著呆。
月光溫柔傾瀉，襯得沈瀾冷淡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
餘白雙手撐在沈瀾枕著的枕頭上，俯身低頭，小心翼翼地親吻著沈瀾的額頭、鼻尖和唇瓣。
每親一下，他都會觀察沈瀾的反應，唯恐把人吵醒了。
儘管餘白的動作確實很輕，但沈瀾畢竟只是睡著了，不是死了，被親了十幾下後就醒了。
為了儘快趕回來，沈瀾已經連續兩晚上沒有睡覺了。
他困得眼皮都在打顫。
“別親了。”沈瀾側了側身體，捂住了餘白的嘴。
“嗚嗚嗚…要悶死了。”餘白撒嬌道。
沈瀾將人圈進懷裡，嗓音慵懶，“明天再親。”
說完這幾個字，沈瀾的意識又下線了。
“明天再親，明天再親……”餘白在心裡默唸著這幾個字，興奮得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一早，沈瀾一睜眼就看見兩條白嫩的腿在眼前來回晃盪。
察覺到沈瀾醒了後，餘白赤著腳轉了一圈，“我穿了你的衣服。”
“你怎麼不說話啊？”餘白攥著衣角，“你生氣了嗎？”
“沒有。”沈瀾從床上坐起，將餘白拉到了懷裡。
餘白的個子只到沈瀾的肩膀，他的衣服穿在餘白身上鬆鬆垮垮的，全靠餘白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撐著。
沈瀾：“你昨天翻牆出去了？”
“我…我去找金主大人。”餘白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很久沒見他了，我有點想他。”
“不許偷跑出去。”
倒不是沈瀾想限制餘白的自由，主要是現在人魚殺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為了防止那條人魚再次作案，安全域性已經公開了那條人魚的照片和殺人影片，並且向全國發布了懸賞。
餘白跟那殺人犯長一模一樣，萬一又被錯認，他又得去安全域性撈人。
萬一安全域性的人發現了餘白，直接對著餘白開了槍，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不是每天都說很想很想我嗎？怎麼還有空想孫霖？”
餘白一臉認真地解釋，“金主大人對我很重要，他也救過我的。”
沈瀾若有所思地捏了捏餘白的手，他記得餘白第一次說想當他老婆就是在他救了餘白之後。
同理可得，餘白之前很有可能喜歡過孫霖。
沈瀾：“你以前喜歡過孫霖？”
餘白側頭，“哇！你怎麼知道的？你好聰明啊！”
沈瀾臉色陰鬱，“為什麼後來不喜歡了？”
餘白實話實說道：“孫承那混蛋經常在我面前親金主大人，還警告我不許喜歡金主大人，不然就…就把我醃成魚乾。”
沈瀾在酒會上見過孫承，當時孫霖就站在孫承的身邊。
孫家非常重視子嗣，就連私生子也全入了族譜。
沈瀾和孫家人的關係比較淺，但是孫家這一代有哪些人沈瀾還是清楚的。
孫霖跟孫承的關係絕不可能是兄弟。
“餘白，孫霖和孫承是什麼關係？”
餘白思考了一會兒，“金主大人好像是孫承撿回家的。”
“撿回家？”沈瀾好奇道，“他是孤兒？”
“金主大人也是人魚哦！”說完這話，餘白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他之前答應金主大人會 保密的。
“不是的，我說錯了，我重新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瀾：“我什麼都沒聽到。”
午後，沈黎要去逛街，餘白也想去，抱著沈瀾的手臂，撒嬌道：“我也想去。”
“不行。”沈瀾拒絕得很果斷。
“哥哥是怕餘白被錯認成殺人兇手吧，但餘白也不能一直悶在家裡啊，要不我給他化個妝？”
“我技術很好的！”沈黎毫不謙虛地比了個大拇指。
沈瀾遲疑了一會兒後，實在受不了餘白的星星眼祈求，微微點了點頭。
“哥你先別看。”
沈黎將餘白拉進了臥室，找了幾條漂亮裙子在餘白身前比較了一番，最終選了一條非常淑女的白色蕾絲長裙，還搭配了米白色的蕾絲襪和公主鞋。
餘白的個子和沈黎差不多高，沈黎的衣服穿在餘白身上剛剛好，就是胸口那一塊有點空杯。
不過沒關係，沒胸可以墊。
餘白在落地鏡前轉了一圈，興沖沖地跑向了門口。
沈黎拽著餘白的手臂，“還沒好呢，你急什麼？”
“幾分鐘沒見就又開始想他了？”
連續發生的人魚殺人案件拉遠了沈黎和餘白之間的距離。
前一陣子沈黎根本不敢單獨和餘白待在一起。
每次他哥出差，餘白就縮在魚缸裡哭，那珍珠掉的，都能繞別墅兩圈了。
畢竟是以前真心喜歡過的偶像，沈黎最終還是突破了心裡的那道防線。
那些人又不是餘白害死的，她為什麼要把別的人魚的過錯強壓在餘白身上呢？
餘白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膽小又愛哭，別說攻擊人了，被欺負都不一定有反抗能力。
“別亂動，給你化妝呢。”
沈黎拿著眼影刷給餘白上眼影，餘白怕她戳到自已眼睛，緊閉著眼，一動都不敢動。
經過半小時的折騰後，餘白完全變了個樣兒。
“嘖，怎麼沒有原來好看了？”沈黎點開相簿，對比了一下，心裡稍稍有點挫敗。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餘白這種神顏，化妝並不能起到什麼錦上添花的作用，反倒是淡化了原本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純粹之美。
換個化妝師也一樣，絕對不是她技術差。
餘白最出圈的造型就是純素顏的。
雖然化完妝並沒有原來好看，但隨便扔在哪都是能用臉碾壓眾人的存在。
餘白站在鏡子前，望著完全陌生的自已，驚歎道：“哇！我變成女孩子了！”
餘白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門，小跑著奔向了站在陽臺的沈瀾。
“慢點，別摔……”提醒的話還沒說完，餘白就摔進了他懷裡。
餘白站直身體，摸了摸沈瀾的深藍色家居服，“你的衣服上怎麼有一張臉？剛剛還沒有的，突然就有了。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