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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白遊累了，翻出了魚缸，直挺挺地躺在瓷磚上休息。
沈瀾一回來看見這畫面，嚇得心臟都驟停了一秒。
“餘白。”沈瀾推了推餘白的肩膀，餘白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爸爸，抱抱。”沈黎懷裡的人魚寶寶朝著餘白伸出了手。
餘白撐著瓷磚坐起，盯著人魚寶寶臉上的防咬金屬面罩，疑惑地歪了歪頭。
餘白：這不是給狗狗戴的防咬面罩嗎？
沈瀾跟沈黎交代了幾句後就又回公司了。
近期又發生了好幾起野生人魚咬死人的新聞。
沈黎現在每次抱人魚寶寶之前都會給她戴上防咬面罩。
她剛剛又在米團上訂購了一個防咬面罩。
在新的防咬面罩到之前，她不太敢靠近餘白。
等待的過程中，餘白和人魚寶寶玩得很好。
在魚缸裡遊了幾圈後，餘白將沈瀾給他買的小魚乾分享給了人魚寶寶。
突如其來的槍響聲嚇了他們一跳。
人魚寶寶抱著餘白的脖子，將頭縮排了餘白的長髮間。
“怎麼會有槍響？”餘白問道。
沈黎毫不知情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跑上了三樓。
“安全部的警官來了。”
“他們說餘白是犯罪嫌疑人。”
沈黎滿頭霧水，“餘白？犯罪嫌疑人？”
沈黎剛想下樓問清楚，穿著警服的警官就舉著槍上了三樓。
因為他們手上有槍，另外幾名保鏢打電話聯絡了沈瀾後就只是在他們身後跟著，沒敢輕舉妄動。
警官一左一右地走到餘白兩側，抓著餘白的手臂，架著餘白試圖離開。
沈黎攔著，質問道：“這是合法飼養的人魚，你們憑什麼把他帶走？”
其中一名警官皮笑肉不笑地道：“沈小姐，這條人魚涉及了好幾場命案，我們需要把他帶回去調查。”
沈黎：“什麼命案？你們有證據嗎？”
警官不耐煩地道：“如果想要檢視證據，請飼養人去安全域性一趟。請沈小姐讓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沈瀾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又趕了回來。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他到別墅的時候恰好看見安全域性的車開走。
他加速追了上去，跟著安全域性的警車一路飛馳，到了安全域性的總部。
守門的警官看見他，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沈總，您是為了您的那條人魚趕過來的吧。”
沈瀾眸色森然，“他在哪？”
守門的警官：“他在審訊室，您不能進去。”
審訊室內，餘白蜷縮著坐在冰涼的審訊椅上，尾巴不自覺地發著抖。
就在剛剛，警官給他看了人魚殺人的影片。
影片中的人魚長得跟餘白一模一樣，撕咬著人類的血管，就跟野獸一樣。
餘白被嚇到了，半張著嘴，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是你咬死了徐來嗎？”
餘白搖了搖頭，“不…不是我。”
“是你咬死了錢森嗎？”
餘白又搖了搖頭，眼眶逐漸泛紅，“不是…不是我。”
“是你咬死了……”
……
警官報的一連串名字餘白聽都沒聽過，但影片中殺人的人魚又跟他長得很像，像到連他自已都分不清的程度。
“這幾起兇殺案都發生在近期夜裡，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餘白看過刑偵類的電影，他知道不在場證明是什麼。
“我住在…飼養人的別墅裡，我……”
話還沒說完，一名警官推開門，小跑著來到了審訊官的身側。
“長官，餘白的飼養人提供了餘白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檢查過了，監控影片沒有剪輯的痕跡。”
“這條名叫餘白的人魚近期一直住在蘭江區68幢的別墅裡，並沒有離開過。”
餘白連連點頭，“人不是我殺的。”
審訊室的門開啟後，沈瀾快步走到了餘白的身邊，將瑟瑟發抖的人抱進了懷裡。
審訊官：“沈總，雖然您提供了不在場證明，但人魚殺人的事件近期發生了好幾起，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把人魚送去人魚研究所吧。”
沈瀾抱著餘白的手臂緊了緊，“謝謝提醒，我會多注意的。”
審訊官：“現在很多飼養野生人魚的飼養人都把人魚送去了人魚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員做過試驗，人魚一旦應激就會攻擊人類。”
沈瀾：“人魚為什麼會應激？難道不是人類先對他們做了什麼嗎？”
沈瀾抱著餘白走出了審訊室，餘白指了指脖子上的金屬項圈，委屈巴巴地告狀道：
“我不喜歡他們給我戴的項圈。”
跟著他們出來的審訊官開口道：“如果沈總還要把這條野生人魚養在家裡，那他必須戴著監測定位項圈。這是上面的意思。”
“這個項圈可以實時監控人魚的各項指標，一旦產生應激情況就會拉響警報。”
“沈總要是不願意讓他戴著項圈，那也可以選擇直接把他送去人魚研究所。”
餘白雖然不喜歡脖子上的項圈，但他更不想要被送去人魚研究所。
餘白貼著沈瀾的脖子小聲道：“我不要跟你分開。我戴項圈。”
“戴著項圈會難受嗎？”沈瀾詢問道。
餘白搖了搖頭，“不難受，我就是覺得這個項圈有點醜。我不喜歡鐵做的項圈，我喜歡金子做的項圈。”
將餘白抱上車後，沈瀾終於鬆了一口氣。
“沈瀾，你抱得太緊了，弄疼我了。”餘白在沈瀾懷裡微微掙扎了一下。
沈瀾放輕了力道，將頭搭在餘白的肩膀上。
撥出的熱氣噴灑在餘白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覺令餘白心癢難耐。
“沈瀾，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沈瀾鬆開餘白，低頭盯著餘白的唇瓣，眼神逐漸幽深。
餘白仰著頭，試探著在沈瀾的下巴親了一口，見沈瀾沒有拒絕，又大著膽子湊到沈瀾嘴角親了一口。
“吃完魚乾又沒刷牙？”沈瀾捏著餘白的下巴，貼著餘白的唇瓣嗅聞著。
餘白臉頰爆紅，他要是早知道沈瀾今天會讓他親，他吃完魚乾後肯定會好好刷牙的。
“要是每天都能親你的話，我以後都不吃小魚乾了。”
餘白滿心滿眼都是自已的樣子，令沈瀾冰封的心臟一點一點化凍。
那瞬間沈瀾聽見了自已的心跳聲，像是暴風席捲過山林，又像是驟雨打在屋簷。
“可以吃小魚乾，也可以親我。”沈瀾捏了捏餘白瘦削的臉頰，“但不能挑食，也不能總哭。”
“我越哄你，你哭得越厲害，我心裡難受。”沈瀾嘴角的笑意多了一絲無奈。
餘白舉著四根手指發誓道：“我保證，不會每天都哭的，偶爾忍不住了，就哭一下下，只要你肯給我親，我立馬把眼淚收回去。”
“如果我做不到的話，我就給你當老婆！”
“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給我當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