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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放不下的過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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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離去,他也沒給予肖敏半分目光。肖敏倚窗凝視他的背影,只見他從容步入車中,那份從容,彷彿世間萬般紛擾,不過是他眼中的一抹雲淡風輕。

肖敏心底默唸,只要一眼,就一眼也好。求你抬眸,哪怕僅是仰望藍天中的白雲。

汽車輕鳴一聲,隨即優雅地加速遠去。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馮強鍾。話筒裡傳來他略帶興奮的聲音:“肖敏,我媽來了。她說我們工作都忙,她來幫忙裝修新房。”

這個男人,早早備好婚房,全心全意等待她的同意,從不催促,只懂默默守候。他真是個無可挑剔的好人。嫁給他,幸福定會如約而至。

肖敏心中湧起一陣微妙的情緒,提議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我請客,歡迎伯母的到來。”

馮強鍾笑道:“看來我的地位不如媽啊,你可從沒主動請過我。”

肖敏俏皮回應:“誰讓你比我富有,又比我年長。作為哥哥,照顧妹妹不是理所當然嗎?”

馮強鍾朗聲大笑,隨後溫柔地說:“肖敏,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

他們約定晚上六點見面,馮強鍾提出要來接她,但肖敏堅持自已前往。

為了給馮強鐘的母親挑選合適的見面禮,考慮到對方是位有教養的知識分子,肖敏在商場裡精心挑選。正當她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中徘徊時,馮強鐘的電話打了進來。肖敏匆忙選中一條絲巾,急忙趕到路邊招手攔車。

駛來的計程車頗顯老舊,車內卻播放著一首憂鬱的情歌,歌詞訴說著寂寞與哀愁。肖敏聽得入了迷,這時手機再度響起,她不假思索地接聽:“馮強鍾,我快到了。”

然而,那頭傳來的是衛蘭焦急的聲音,背景雜亂。“肖敏姐,寒思出車禍了,我們正打算去醫院看看,你也一起來嗎?”

“什麼?”

“好像是今天早上超速駕駛。”

“他現在怎樣了?”

“還不清楚,聽說還在手術。”

通話結束,肖敏心急如焚地對司機說:“師傅,請去人民醫院。”心情紛亂如麻,他為何要開快車?是否與自已有關?她坐立不安,催促司機:“請再快一點,儘量快。”

車行至中山大道,卻遇上了擁堵。交警竭力指揮交通,車輛緩緩蠕動,如同老牛負重前行。

肖敏耐不住等待,匆匆付了車資,下車時步履急促,幾乎失足跌倒。她嫌步行太慢,於是提著裙襬,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在人行道上奔跑起來。這樣的奔跑,對肖敏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體驗,畢竟她一直對體育課敬而遠之,學生時代的八百米測試,從未及格。

終於,她氣喘吁吁地趕到醫院門口,正好遇見了衛蘭。肖敏一把抓住她,急切地問:“寒思怎麼樣了?”

衛蘭詫異地望著她:“他秘書把我們都請出去了,說寒總不喜歡吵鬧。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否則秘書不會那麼冷靜。”

肖敏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強裝鎮定呢?”

衛蘭一臉疑惑:“肖敏,你怎麼了?”

肖敏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側頭勉強一笑:“沒事,我只是……”內心深處,她清楚,心跳如此慌亂,哪裡是沒事的模樣。

衛蘭親暱地拽了拽她的手臂:“走吧,好人自有天佑。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還是別添亂了。肖敏姐,不如我們去吃飯吧。”

肖敏輕輕掙脫,勉強擠出笑容:“你去吧,我已經約了別人吃飯。”

“那好吧,我先走了,肖敏姐再見。”

“衛蘭再見。”

獨自坐在候診區的長椅上,肖敏才感覺到腳踝傳來的疼痛,低頭一看,發現面板已被鞋子磨破,淚水不禁滑落:“寒思,你千萬不能有事。”

手機震動,這次確實是馮強鍾:“肖敏,你怎麼還沒到?發生什麼事了嗎?需要我去接你嗎?”

肖敏聲音疲憊:“馮強鍾,對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去了,請替我向伯母道歉,我會找時間親自向她解釋。抱歉,馮強鍾。”

結束通話電話,肖敏靠在長凳上,一名護士經過,她連忙起身詢問:“護士小姐,請問今天下午送來的寒思,他的手術結束了嗎?”

護士還未及回答,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肖敏!”

轉身一看,竟是程素華!

程素華面色凝重,眼神中滿是驚訝與疑問。肖敏內心五味雜陳,拉她走到醫院外,夜幕已悄悄降臨,程素華點燃一支菸。

沉默片刻,肖敏抬起頭,輕聲道:“我先走了。”程素華又怒又急,在她背後喊道:“肖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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