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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奇怪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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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兒撒腿就跑到禾二妹買的那座房子前,推開院子的門,入目便是那個十分大但空空蕩蕩的院子,灰色的水泥牆高高壘起,差不多有四米高,院子的形狀很奇怪,不是平常的四方形,拐角有點多,彥兒沿著牆跟走了一圈,嘴裡輕念三個字:“是八卦……”在這個八卦的巽位還種了一架子的曇花,此時開得正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初聞沁人心脾,聞久了就有點頭暈目眩。

巽位乃是木的陰位,還種上了屬陰的曇花,正午當空,這本應夜間盛開的曇花卻開得如此妖豔,彥兒心裡大呼不妙。繼續往裡屋走去,望見滿屋的陶瓷字畫,感嘆原屋主的富有之餘,彥兒的心跳得比平時快,手心還微微出汗,感覺畫中的人物都在看向自已,似笑非笑。

走到通往二樓的木梯,彥兒邁了三四步,忽覺脖子有點痛,像被絲線切割的痛,刺刺啦啦的。被這麼割了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彥兒心裡明白,這是入局了,佈局之人可能隨時都在觀察屋裡的人

彥兒自知體質特殊,比平常人更易感知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怕被佈局人知曉自已已經識破這房子是一個陣,便裝作若無其事大喊:“啊盈,民生,回家吃飯啦!去外婆家啊!今天煲了荷葉冬瓜蓮子豬展湯,消暑祛溼啊。”頂住脖子的刺痛感繼續跑上二樓。

啊盈提著拖把從房間走出來,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哎呀~二樓弄乾淨了,民生可能還要一會兒,一樓擺設比較多。這裡以後就是我們倆的天地啦!”說完啊盈靠近彥兒耳邊小聲地說:“爸爸也過來了,幫忙打掃,在一樓的主人房。”

彥兒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他昨天不是一直板著臉嗎?我以為他不喜歡媽媽買這個房子呢。”

“他差不多九點鐘才過來的,剛開始說過來瞧一眼就走,逛完一圈後,自已居然主動拿抹布去擦主人房的家俬,還掃地,擦窗戶,轉性了一樣。”啊盈放下拖把,攤開手腳坐在太師椅上,彥兒在這二樓逗留的時間越長,脖子覺得越痛,但是又不得不裝作沒事一樣。她拉起啊盈下樓,說:“先回家吃飯啦,長命功夫長命做啊。”

下到一樓,脖子的刺痛感消失了,好像勒住脖子的線被拿開一樣,彥兒頓時輕鬆了不少。

劉啊七聽見女兒們的聲音,連忙招呼她們進主人房看,嘴裡一直唸叨著:“寶貝啊,都是寶貝,值不少錢呢。”

兩姐妹相視一笑,賭鬼就這樣,看見值錢的東西雙眼都在發光。

彥兒在主人房轉悠了一圈,發現那張床看上去很奇怪,簡單點來說,就是……它的床板厚得出奇,有個五六十公分,便伸手去摸摸床底,手指觸到床沿,似乎有個機關,剛想按一下看有什麼玄機。

“不要按,切莫打草驚蛇!”玲老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彥兒把按下去的手勢立馬改成拍拍床板,笑著說:“爸,這床還挺結實的啊。”然後假裝抓了抓耳朵,碰了下耳釘。

這副耳釘是玲老送給彥兒的禮物,說是上契(認乾媽乾女兒)的信物,能千里傳音,彥兒身體有異樣,玲老那邊也能察覺到。聽起來功能十分強大,但是表面跟普通耳釘無異,都是圓形的銀珠子,內裡卻是玉髓為芯,能辟邪去穢。

劉啊七看起來非常勤快,這裡擦擦,那裡抹抹,但仔細留意就發覺他的動作毫無邏輯可言,比如擦完梳妝檯,就去擦衣櫃,然後擦窗戶的玻璃,洗一下抹布就又去擦梳妝檯,拿起地上的拖把拖兩下,又轉身去擦梳妝檯……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整個狀態十分亢奮,十足賭癮發作。

啊盈說:“爸爸都開心壞了,可能是太高興了,有新房子住,還有大床睡。”彥兒點頭附和著。

彥兒發覺父親的神態不對,繼續裝作沒事一樣,踱步走到民生的房間,為了緩解這古怪的氣氛,嘻嘻哈哈地說:“老弟,讓我來參觀參觀你的‘閨房’!”

民生沒理她,自顧自低頭用力拖地,彥兒東摸摸西摸摸,民生居然跑過來打彥兒的手,大聲喊:“別亂摸,會摔壞的!”

瞧民生的臉,說不出的奇怪,滿臉緋紅,眉眼含春,有幾分少男懷春的模樣。彥兒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中了春藥?

彥兒料到這邊也會有古怪,對民生的舉動不以為意,繼續在他的房間轉悠。

這個房間……挺多人偶擺設的,而且都是女娃娃為主,其中有兩個特別精緻,放在一個胡桃木玻璃架展示櫃裡,擺放的高度剛好及眼。

彥兒忍不住走過去開啟櫃門,仔細欣賞起來,這兩個女娃娃應該是一對的,她們面對面站著,都側著身子,像是在竊竊私語,一個穿紅色衣裳,另一個則是綠色,都扎著雙環髮髻,顏色溫潤,散發著瓷器特有的光澤。

彥兒伸手想去摸一下,感受一下她們的質感,怎料綠衣那樽娃娃眉毛突然豎起來,杏眼瞪得大大的,嘴巴一張一合說:“都叫你別亂摸!臭丫頭!”

彥兒以為自已眼花,搓了幾下眼睛,又晃了幾下頭,定睛看住綠衣娃娃,她的表情恢復了平靜,還是那樣恬靜。

彥兒知道自已沒看錯,又裝了一下說:“哎……煮了一早上菜,眼花啦~人老了,不中用啦。”學著外婆的口吻,揹著手走到大廳的太師椅坐了下來。

假裝閉目休息,彥兒趕忙透過耳釘連線玲老問現在該怎麼辦。

玲老那邊正忙著,估計是在山上,放暑假回來之前聽她說要搭飛機去美國給一位澳門的房地產富商種生根,尋找龍脈。

眯了兩三分鐘,玲老的聲音傳過來:“彥兒,我這邊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國,在我回來之前你有任何發現都要跟我說。佈局之人肯定設了陣眼,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陣眼,想辦法把這陣眼廢了。你現在還在陣中,我們的靈通不能維持太久,為免被陣中的妖靈發現。”

彥兒慢慢睜開雙眼,長嘆著大喊一句:“你們餓不餓啊?回家吃飯啦!”

劉啊七和民生仍在各自的房間裡洗洗擦擦,異口同聲地說:“我不餓,你們先回去吧。”

末了,民生又補了一句:“還有沖涼房沒洗,我要刷乾淨它!”

對比起這兩位情緒高漲的清潔大軍,啊盈顯得正常很多,拍拍身上的灰塵,說:“走吧,我都餓死了。”說完挽著彥兒的手走出裡屋

經過院子中心,彥兒留意到有一個一米半寬的大井,水不深,肉眼可以望見井底,水質不太好,泛著黑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井底湧動。

彥兒假裝什麼都沒看到,跟姐姐繞過它,徑直走了。依井的位置來看,加上奇怪的水質,估計這就是陣眼。

來到外婆家坐下,準備起筷時,外婆問皺眉問:“怎麼就你兩個?平時最好吃懶做那倆個呢?”大家都心知肚明,指的是民生和劉啊七(禾二妹工作的廠包中午餐,一般不回家吃)。

啊盈攤開手,搖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倆發什麼神經,連飯都不吃,說是要把房子弄乾淨才走。”

外婆去廚房又拿了兩個飯盒,裝了些飯菜,說:“難得那麼自覺幹活啊,是好事。”

彥兒努努嘴,輕輕說了一句:“鬼迷心竅”,外婆聽不見彥兒說什麼,“啊?”了一聲。

彥兒夾著菜說:“我說,您記得用另外一個保溫瓶留湯給我媽,不然我爸轉頭就把全部的湯都喝光光啦,你女兒就沒得喝囉。”外婆知道這個女婿是個怎樣的人,一早就分開兩瓶了。

吃過飯,彥兒和啊盈就回到祖屋休息去了,因為太累的緣故,倆人一下子就睡著了。

玲老出現在彥兒的夢裡,其實彥兒一直都有一個疑問,設局者設了這麼一個陣,按道理來說,他們一家五口應該都是陣中的棋子,為什麼自已只是感到輕微的頭暈,大姐似乎沒什麼異樣,民生和劉啊七父子倆卻像魔怔了一樣,一反常態,似乎十分想把房子打掃乾淨,早日搬進去住,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

加之,聽啊盈說劉啊七今早上就是想來逛逛看看,沒想到轉了一圈後就立馬挽起袖子大幹特幹,眼看那些勞作時的表情神態,跟當年他在賭桌上一擲千金的癲狂狀態一模一樣。

玲老解釋道:“這是人頭局,也就是說是按每個人的生辰八字分配的房間,當棋子進入專屬的房間,就會把自身的慾望無限放大,身體會進入癲狂狀態,長時間逗留其中,陽壽便會提早耗盡,耗盡的陽壽和還沒實現的運勢會轉嫁到設局者身上,就是俗稱的以命換命。”

彥兒追問道:“那我姐……”

玲老解釋:“看房子的佈局,大廳的左手邊房按常理是主人房,而且按照你的描述,裡面的家俬都是雙人份的,雙人大床,雙人大櫃,所以理所當然壓的是你父親和母親的八字;大廳右手邊是長子房,方便兒子兒媳照顧長輩的,設局者很有心思,知道你弟的年紀,給他配了那麼多女娃娃擺件,這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看還不春心蕩漾,十八懷春!”

即便在夢中,彥兒聽到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至於你們倆姐妹……二樓的房間的主次沒分得那麼仔細,你媽媽應該也搞不清你們倆誰喜歡住左邊誰喜歡住右邊,更莫說那設局者了。但是你倆的八字被壓上了,是板上釘釘的事,變成你弟和你爸的狀態也是遲早的事……”

玲老遲疑了一會,繼續說:“合同契約是你媽媽籤的,她會是首當其衝第一個應局的人,到時候她的狀態估計比你今天目睹的更駭人。”

彥兒聽後,淚水不自覺地奪眶而出,母親為了一家五口居有定所,掏空家底去購置了這個房子,現在這房子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回想起昨天晚上母親拿出買賣合約和房產回執時的興奮且自豪的模樣,彥兒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拉著時隱時現的玲老的手,哀求著:“玲老,乾媽,救救我媽媽吧……救救我媽媽吧,求求您了……”

以往跟彥兒相處的日子,偶爾都會聽彥兒提到這個苦命的女人,但同時也感嘆她能培養出這個這麼勤勞,聰明,可愛的女兒,不像自已膝下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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