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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立刻將目光投向資訊來源——兩位打刀的身上。
“恕我直言,這種事情我並未從今日擔任近侍的小叔叔、也就是我們粟田口的鳴狐那裡聽聞。”靜靜看著表情逐漸由疑惑變成寫上‘難道是被騙了’的兩刃,短刀輕輕嘆了口氣,“……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瞭解了來龍去脈後,初次被坑現在才醒悟過來發現這事兒不對勁的新刃、和如今才明白自已淪為某把隨性過頭的老刀第二被坑物件的藥研都沉默了。
“誒?”另一邊聽完全程的短刀們露出沮喪的神情,“原來是被騙了嗎?”
不……藥研的手摸空眼鏡,說起來幾分鐘前三日月好像路過了一下來著……是錯覺嗎?
身邊的短刀還在長吁短嘆。
“那樣的話……還是得等到下一次近侍才能見到主君嗎?”
碎碎念、
“主君也太喜歡睡覺了……雖然作為短刀當近侍的時候也能名正言順地鑽被窩、但是不是近侍的日子裡就很難看到一面啊!!”
“是、是呢……不過主君抱著小老虎睡得很香……感覺很舒服……和主君待在一起的話,時間好像過得很慢又很快的樣子。”五虎退懷裡的小老虎懶懶地“嗷嗚”一聲應和,他撫摸著它的毛髮,“一天就這麼過去的感覺好奇妙……”
“這不是睡不睡的舒服的問題吶五虎退!雖然確實很舒服、啊不是——就是說、”
壓低,“你難道不想每天看見主君嗎!而且吃飯都不下天守閣也太過分了!這樣每天的運動範圍侷限在一個小房間的話不說刀劍都會生鏽、本來就脆弱的人類更會容易生病的吧!?”
“咿!是這樣嗎!”怯怯的表情感覺像是要哭出來,“我、我不要主君生病!”
叉腰點頭,“就是說嘛!”
“所以、”
短刀們的眼睛轉向某位一直靠譜的哥哥。
“藥研哥!”
“——拜託你了!”
-
“……啊。”
站在門口的短刀晃過神才發現自已已經上了樓梯到天守閣門口了。
……所以為什麼還是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跳進坑去了。
三日月這刃真是……
藥研閉了下眼。
時間太趕,他沒有預料到自家審神者宅在天守閣平平無奇的一天會有出現在樓下的可能,也沒有預料到三日月會隔空推他趕鴨子上架去親自做這個請大將下樓的“原因”……所以仍是按照計劃,在正好短刀們都不做近侍的日子去給兄弟們做下實戰輔導。
畢竟也不能白瞎這一身戰鬥本能。
不過現在這般匆忙,不足以回房間去重新換洗一遍身上的衣服,只能褪去外甲草草了事。
幸虧之前的運動量只是也發熱,不至於大汗淋漓,用打溼的毛巾擦淨身體即可。
少年躊躇了一下,還是輕輕敲了敲門。
還是希望大將不要注意到這點吧……不然也太狼狽了。
不過這個時間點的話——
“果然還在賴床啊。”
不出意料之外的,來開門的是擔任近侍的鳴狐。
他開完門便安靜地回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繼續處理由時政時不時寄來的檔案,看上去煞是苦惱,原本蓬軟的白色髮絲都一根根地耷拉下來,面甲下的金眸也彷彿暗淡了一點。
但還是在努力地下筆。……十分努力地下筆。
嘛,畢竟區分哪些是廢話文學哪些是有用的暗示,再加之還要解密有用資訊背後的含義……這種工作對於本就不算深諳語言交流的小叔叔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藥研背手合上門,藉著最後一點屋外的熱意調整體感。
他看了看標示著室內溫度為17℃的中央空調,一時無言:“……為什麼現在就要開空調了?”
雖然最近本丸內確實升溫了一些,感覺一運動起來確實很容易熱……但是這溫度也太低了點吧?
……而且調整本丸室外溫度成這樣的不就是你嗎大將。
鳴狐抬頭,趴在一堆文書上默默開口:“主君說……喜歡冬天的被窩。”
藥研反應過來其中的一點不協調之處,自家長輩肩上那隻嘴替狐狸好像不見了。
“……你的狐狸呢?”
“它覺得主君很有道理……一起去睡覺了。”說到這裡,青年的語氣忽然變得悶悶的,“我想一起……但主君說……打刀不行。”
但是,“打刀為什麼不行?”
鳴狐睜著純金色無新增的懵懵大眼睛與面前同為粟田口一派的短刀對視。
疑惑,比較,試圖解惑,得出結論。
喃喃:“是……身高嗎?”
但是床也夠大啊……所以為什麼不行?
再不行的話,也讓狐狸和他一起來處理公務啊,為什麼只有他不能睡覺……>(。_。)<
狐狸:抱歉了鳴狐,這是專屬於狐狸的福利!
於是,一隻申請也要一起睡覺反被拒絕還被迫在痛失狐狸之後困在辦公桌處理天書的鳴狐輕輕破碎了。
“……”
“……”
藥研:……
藥研:這他實在沒法回覆。
……不過、應該不是身高問題?
畢竟發問的是自家刃,藥研還是很認真地想了。
首先,“大將會允許短刀和小動物一起睡。”
甚至還會主動邀請。
……嘛,他上次就被邀請了來著,只是礙於那天要處理的檔案實在多,結果還是拒絕了。
鳴狐:盯——
藥研:(移目)咳。
回神,思忖:“……不過我覺得短刀之所以被特免,大概是因為對於大將而言,我們等同於小動物吧。”
所以不是刀種問題……更不是身高問題(×)
依照這點來看的話,大將有時候真的很像家養的波斯貓呢。
此指看上去矜貴卻也實在懶散,而且喜歡戲弄鏟屎官。
“……”
小動物嗎……?
鳴狐的目光遊離……一隻狐狸太容易被拐走的話,那再多帶幾隻呢?
他好像記得五虎退有五隻這樣的小動物……?
藥研並不知道自家小叔叔起了把小老虎偷摸出來的心思,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已是來幹什麼的。
“所以,大將早上醒過幾次?”補充,“包括給你開門那次。”
打刀眨了下眼,比了個“一”的手勢。
“……”少年默了一下。
這不就說明從早上依靠本能給近侍開門以後就再也沒醒過嗎?而且大將你昨天絕對是又雙叒叕偷偷熬夜了吧,居然為了不讓刃知道還把燈關了不知道這對眼睛不好嗎!
……再說即使困成這樣這樣你也沒忘記票人家的狐狸走啊!
對於經常熬夜但偏偏不使用靈力自我修復只是睡個天昏地暗的審神者,藥研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但好在自家大將在某種方面有很好養很親人……比如一袋面就能活三天,比如沒有起床氣。
藥研:……這真的算優點嗎?
明明有時候優點不只在於臉……但每次思考起這人優點的時候都會自然而然地忽略掉其他地方呢。
說實在的,確實很挺神奇。
少年無可奈何地拉開門。
……算了,再說下去感覺濾鏡要碎的徹底了。而且要是讓大將知道了絕對又會變得彆扭起來吧,說不定還會讓他去遠征同一個地方兩三次什麼的。
雖然不累,但也很耗時間啊。
如果正好錯過近侍輪次的話就更糟糕了,上次就是那樣。
聽短刀說那天大將因為懶得打理頭髮卻屢次被長髮絆倒所以笑容變得十分詭異、之後還十分賭氣地(?)堅決不使用靈力自已來梳頭髮……
結果是全員的梳子最後幾乎都斷掉了。
然後還是眾籌給審神者買了個據說是十分硬質抗掰斷的牛角梳。
藥研不是很願意把這點歸為審神者自此再不下樓的原因之一……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先給他梳個頭發再走了。
但,現在先把回憶放在一邊。
面對眼前藏身於諸多棉被間把自已裹成團球連臉都不露出來的某個不靠譜大人,短刀先十分守禮地在內門板上敲了兩下。
預示的兩下完畢後,少年大步跨前精準摸到棉被球開口的地方,耐心地把死活不睜眼的審神者的頭先扒拉出來,一邊好好撐起他的脊背,一邊捋順長而密的墨髮。
“大將。”藥研藤四郎嘆氣地扶穩對方又要倒向前的腦袋,“要起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