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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退休第二十三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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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毫無目的閒逛著而被中途拉去做壯丁的脅差二人組不同,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則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一路往那顆最大的山櫻花樹前進。

走出錯亂相交的迴廊,熱烈的陽光迎面撲下來,少年舉起手擋了下眼睛,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悶重的碰擊聲。

走近了才發現這是什麼地方。

“誒……好大的練武場!”

兩刃適才走到門口,從內裡震出的急促碰撞聲便由混雜的喘息和人聲交談所取代了。

累癱在地上的前田和五虎退抓著對立站著的短刀的手站起來,調整了一會兒呼吸後道:“……謝謝藥研哥。”

“嗯,這次有進步,但是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妹妹頭的短刀叉著腰嘆了好大一口氣:“明明藥研哥也就比我們先來一天而已,為什麼實戰上的差別會那麼大啊?”

小心安撫著撲到懷裡的小老虎,五虎退垂下眸子,表情也有幾分沮喪:“難道是我們平時太不努力了……這樣下去主君會更不放心我們出陣吧……”

“那個啊……”

黑髮紫眸的少年將木刃整理到一邊,像是在踟躕接下來怎麼開口,轉身就瞥見門口站著的兩位打刀。

“誒?是新人嗎?”其他兩把短刀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來。

正對上短刀們視線的加州清光無措地眨了下眼,清清嗓剛想要張口介紹一下自已:“那個、我是——”

“啊!是加州、加州清光先生!”五虎退小聲驚呼起來。

“那另外一位應該就是大和守安定先生了?”前田也緊接著五虎退的話說道。

“……是的?”

雖然自覺好用但絕算不上揚名遠外的名貴刀劍,對於第一面就被這樣道破姓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面面相覷,實在對現下的情況摸不清頭腦。

“前田、五虎退。”

藥研無奈地拉住頓時已經從方才對練的疲憊中掙脫出來、精神充沛地想要撲上前去仔細瞅瞅新人長啥樣的兩小隻,對明顯拘謹起來的打刀們有些抱歉地說,“……因為很久沒有見到新人了,他們有些興奮。”

“因為上次出陣撿到燭臺切先生感覺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啊。”前田繼續嘆氣,“主君已經開始懷疑鍛刀室裡到底可不可以鍛出刀了。”

轉而朝尚未搞明白狀況的兩刃露出慶幸的笑容,“幸好加州先生你們出現了呢。”

不然本丸的鍛刀室真的會傳出奇怪的傳說故事的。真的。

“?”……總之不客氣?

“那個、真的嗎?”

一邊的五虎退表示完全沒有聽過這種言論。

“是的啊……上次做近侍的時候主君就說如果再鍛不出刀就要讓三日月先生做隊長另外成立一支專門撿刀的隊伍呢。”

曾輪流當任過近侍的妹妹頭短刀回憶道。

“而且主君天天說著‘不去鍛刀的話還可以攢資源’呢。”

五虎退捏捏小老虎的肉墊,也同樣回憶起來審神者常掛在嘴邊的一些事情:“是、是呢……主君真的很喜歡資源啊……”

‘……最重要的是把鍛刀室封存了、那種東西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呵呵呵時政你沒了——’

前田默默嚥下來自皮笑肉不笑的審神者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這樣的嗎?”隱約對這位新任主君的非酋程度有所認知後,加州清光插入對話,“那本丸現在的刃數……?”

“……今天加上你和大和守先生的話、”一旁的藥研想了想開口,“一共是13把刀。”

加州清光舉手:“啊,剛剛和我們一起被鍛出來的還有鯰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哦。”

“鯰尾哥哥和骨喰哥哥也一起來了嗎!”聽到這裡,前田和五虎退明顯雀躍起來,“太好了!”

“那現在就是15把刀了。也夠了第二隊出陣人數……確實是太好了呢。”藥研也露出一點笑意,他稍帶問詢的眼神轉向打刀,“不過能問一下嗎?你們都是三日月先生鍛出來的嗎?”

“呃、除了我是被三日月鍛出來的,其他三把都是我貼的符紙。”

並不清楚對方問出這個問題的意義所在的打刀在對面三刃逐漸炙熱起來的目光裡愈發疑惑地反問,“……怎麼了嗎?”

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藥研淡定地回覆他:

“不、沒什麼。……只能說果然吶。”

不過還是有點遺憾,畢竟三日月起碼鍛出了加州清光,只能排名第二了。

大將的話……還是避免不了榮獲本丸唯二非酋名單的榜首了。殘念。

小聲。

“既然加州先生在這裡的話,我們的粟田口的短刀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吧?畢竟大部分是比較容易得到的……?”

“這、這樣的?”

“?”

小聲、小聲。

“不過一期尼是太刀……而且聽主君說很難得鍛到啊……”

“誒?是嗎……”

“畢竟是四花的稀有刀啊……雖然有點為難但如果靠主君的話這輩子都……”

“!怎麼會……”

很快思考完畢的短刀們將視線停在了某刃身上。

“……?”

下一秒便一起擠上去。

超大聲地、

“拜託了加州先生!我們可以把攢下來的小判全部給你——!”

“如、如果能見到一期尼的話——!”

“???”一臉懵逼的打刀艱難維持住重心,“什麼?”

被鯰尾在短時間內簡單科普了一下粟田口一家龐大的數量,在瞭解其家族體積之大的同時理解了對方集齊全部成員難度之高的加州清光對他們的喜悅稍有體會,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記得他有這種超能力啊?

為什麼總感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當成了吉祥物一樣的存在……?

(此時遠處仍在賴床的審神者強行撤回一個噴嚏)

“前田、五虎退——”藥研頭疼地拉回自家越說越興奮的兄弟們,給每人輕輕賞了個腦殼蹦,“……不能給別人造成困擾。”

“好——”\/“嗚……”

“呃、沒事。”少年擺了下手。

……雖說如此,但實在有點好奇自已來到這個本丸後為什麼被如此對待,加州清光終於忍不住將困惑問出口:

“那個……為什麼你們會認識我……?”

難道是聽過……?不、這不可能吧?他記得鯰尾曾說過他們粟田口是鎌倉那個時期的刀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知道幾百年後江戶時代的總司和我吧?

按道理講,活躍於江戶時代的加州清光和重點出沒於三百年前鎌倉時代的短刀們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互不相識才是正常現象。

加州清光來到這裡後在時政注入的常識記憶和同僚的科普之下才對原本應該相隔幾百年時空的刀劍現下擁有相聚於此的資格這一事情沒有太大驚疑的情緒——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驚訝。

更別提發生現在這種事情了。

“誒?”面對他的提問有點奇怪的短刀們很快反應過來,“啊、加州先生好像確實不知道呢。”

補充、

“畢竟這種事情是主君說的嘛、說加州先生有‘鍛…’——藥研哥?啊!”

被物理打斷的前田突然領悟到了藥研的意思,乖乖捂嘴不說話了。

主君?為什麼主君會……?

黑髮紅眼的打刀臉上更顯僵硬的神情。

……到底是說了什麼啊!?

“咳。”及時制止成功的藥研呼了口氣,他看向更加迷惑起來的少年,有些無奈道,“加州先生,不是我們不想說,只是這種事情還是大將自已解釋會比較好。”

“啊、並不是一件壞事。……請放心。”

不過雖然是好的稱號?但還是沒法蓋過大將自顧自將“運氣”方面的期待擅自加在某個打刀身上這件並不值得稱讚的事情。

藥研十分想要推推眼鏡……沒準見到大將以後再聽他解釋、這位加州先生就能接受自已在論壇上的別稱被大將大肆宣揚這一事情呢?

不過最難辦的事情是大將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是不算禮貌的……果然到時候事態不對的話還是委婉地提示一下吧。

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是一意孤行的審神者是可靠的短刀也不能完全掩飾過去的棘手。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大將的運氣實在是讓人無法強行誇讚的糟糕透頂。

已經因穩重而排過幾次近侍的藥研想到純靠運氣的事情絕對是輸家的大將和近期發生的詭異之事。

如果不是獨具靈力已經在房間裡因為莫名出現各個地方的水平地摔了好幾次、

最後發現是因為新裝的水電系統不知道為什麼壞了、但在維修的時候還差點因為接觸了通電的水被電死、

好不容易全身包裹了靈力去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結果發現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麻雀在屋簷外沿做窩的時候啄斷了線路——

他至今仍能記起當時發現事實真相後湧上心頭的荒謬感。

‘運氣……哈。’經歷過一場兵荒馬亂的審神者驀然輕笑出聲,說著沒頭沒尾的話,‘如果讓全身靈力充當換取幸運的籌碼……藥研君,真的會有蠢人那樣做嗎?’

他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大將?’

‘……’他沒有看他,定格在某處的目光靜謐得可怕,好一會兒才輕慢地吐露自語,‘什麼都沒有哦。’

按了按眉心的短刀重新睜開眼,眸底映出的是眼前被審神者寄予期望的打刀。

“運氣什麼的……這種東西真的能夠控制嗎?”

長舒一口氣,藥研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現在。

“藥研哥~”莫名成為兄弟們新一輪的包圍物件,前田和五虎退扯住藥研的衣角,揚起閃著星星的眼睛,“主君今天會下來吃午餐嘛~?”

“……?”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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