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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安排-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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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孩子。此次前來沒能救回你爹孃已是大憾,我會收你為徒,教你武功知識,好好撫養你長大的。”清一法師慢慢蹲下,與廖青桐視線齊平,平和的說道。

“青桐,在你爹孃墳前,向我叩三下頭,就算是在你爹孃面前行了拜師禮了,此後你便是我座下的大弟子。”清一法師站起身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廖青桐在清一法師面前跪定,叩了頭,行了拜師禮。

“嗯,徒兒。走吧,待會兒隨我回護國寺。你先去馬車上等一會兒”清一法師將廖青桐攙扶起來,牽著他的手,把他抱進馬車裡。

“玄伊,廖氏山莊中的人慘死,不會沒有人善後的。還請你安排一下,留人在這兒看著,看看過兩天誰會過來。”

“是!”

“如果有情況,還請通知我一聲,當然也不要忘了告訴你家徐爺。”

“好的。”玄伊對清一的安排沒有異議,順著清一法師下達了命令。

“現在將那個活口帶過來審問一下吧,玄伊。”

“嗯。”

說罷,玄伊抬手,示意手下將那人帶過來。只見那人雙手被捆綁在身前,渾身傷口,血淋淋的,踉踉蹌蹌的被暗衛拖拽著往前走。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名歹徒無力的癱軟在地,氣喘吁吁:“不用審問,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玄伊上前一步,伸手扯走了包裹在歹徒臉上頭上的黑巾,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與中原地區不一樣的臉,眼窩更加深邃,鼻樑低矮,絡腮鬍,頭髮變成細細的麻花辮束在腦後。

“匈奴人?”清一法師和玄伊有些吃驚,不約而同地開口。

“哼!”歹徒對於清一法師兩人的吃驚嗤之以鼻,扭頭哼笑一聲。

“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連匈奴人都牽扯進來了,匈奴人蠢蠢欲動那麼久,怕是有人叛國啊。”清一法師說道。

“說!你們為什麼要殺害廖先生一家?還有你們是怎麼進入大順的?”玄伊狠狠地踩在匈奴人的小腿上,力道大到小腿骨都要斷裂開來。

“啊啊啊!!!”匈奴人慘叫連連,雙手攥在膝蓋處,想要用力將小腿從玄伊腳下拔出來。

玄伊眼見著這人快要昏死過去,便將腳從其腿上挪開。

“哼,你猜我們怎麼進來的?當然是你們大順的人啦!為什麼殺他,當然是有利可圖了,哈哈哈!”那匈奴抱著腿,滿臉不在乎的看著清一等人,說罷,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幕後黑手是誰?”玄伊又問。

“不用費心思了,我是不會說的。”

“來人,拖去他的上衣,綁到樹上,一刀一刀的剮,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停。”

“是!”暗衛按照玄伊的指示,兩人抬著匈奴人,將他拖到樹上,用麻繩一圈圈的捆了起來,兩隻胳膊向後用繩子繞樹束縛起來,接著拿出短刀,一點點的割掉匈奴人胳膊上的肉。

“住、住手!”匈奴人看到胳膊上的肉一片片的掉落,鮮血不停地從傷口中流出,疼痛也源源不斷地湧上來,頓時有些慌。

“說不說!”玄伊又問。

“不說。啊啊啊--”本來就只剩半條命的匈奴人,馬上就要昏死過去,似是看到自己的將來,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活著,那匈奴又攢了些力氣開口罵道,“哼,你們這些中原狗,都是些偽君子。你們是,那廖亦中也是,不過他那夫人倒是貌美,只可惜死了,不過我們還扒開她的肚子瞧了瞧,哈哈哈哈哈!咳…咳…”

清一等人聽到此次,得知他們下手竟如此惡毒,廖亦中夫婦的遭遇讓他們心中更是充滿不忍與憤恨,連行刑的暗衛都下手更重了一些。

這時,一個小小的黑影閃過,行刑的暗衛一時不察,手中的短刀被奪了去。

“不準侮辱我爹孃!”那黑影竟是廖青桐,只見他手拿短刀,雙眼猩紅,一下下的將短刀戳進匈奴的胸膛,濺出的鮮血與臉上的淚水髒汙混在一起。

沒幾下,綁在樹上的匈奴便口吐鮮血,氣絕身亡,而廖青桐像是沒有察覺到,一下又一下,直到脫力,跪倒在那屍體旁。

“嗚嗚嗚嗚嗚~”廖青桐掩面痛哭,手中還握著那柄短刀。

“青桐!”連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玄伊等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止。

清一將廖青桐手中的短刀扔掉,將他抱在懷中,手覆在背上,輕撫安慰著他。

“對不起,師父。我殺人了,嗚嗚嗚嗚嗚。”廖青桐雙手抱著清一的脖子,頭埋在肩上,不停地抽泣,話語間充滿了痛苦與懊惱。

“沒事兒,本來也問不出什麼來。”清一將他抱起來,輕聲安慰,只見話音剛落,廖青桐就昏了過去。

“清一法師,他沒事兒吧。”玄伊見狀,不免有些擔憂。

“欸~他年紀還小,又經歷父母雙雙遇難,生死逃亡,只能讓他多休息休息。”清一抱著廖青桐朝著馬車走去。

“我先帶著他迴護國寺了,還請不要忘記咱們的安排。”清一將廖青桐安頓好後,坐在馬車車架上,手握韁繩,對著玄伊施禮。

“好,清一法師還請放心。”玄伊還禮。

“駕!”清一駕著馬車,離開了廖氏山莊。

“玄邇,你帶著玄叄他們在山莊裡守著,看這兩天有誰過來。”玄伊看著清一的馬車越來越遠,轉身對玄邇等人做了安排。

“是!”玄邇等人領命後,施展輕功,朝著山莊前門處掠去。

玄伊看著玄邇等人離開後,就地挖了一個坑,將匈奴人的屍體掩埋起來,處理好痕跡後,轉身朝著河邊小屋的方向離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一刻鐘後。

“徐爺。”玄伊單膝跪在徐若堯面前,雙手抱拳行禮,等待其詢問。

“事情辦的怎麼樣?”徐若堯見玄伊回來,有些激動,連忙問。

“廖家大公子還活著,已經被清一法師收徒帶回護國寺,廖先生夫婦、已經下葬。”玄伊回道。

“還是去晚了!”徐若堯聽到玄伊的回答,不禁心生難過,後退幾步,坐到椅子上,有些失神地看著不遠處床上剛剛餵飽,熟睡中的嬰孩。

“爺,還請節哀。”玄伊也心生不忍,雖然是暗衛,殺人如麻,但在成為暗衛前,也接受過廖亦中的恩惠,對方也不曾因當時他的身份低微而看不起自己,還將他介紹給徐爺,讓他有立命安身之地。

“爺,我按照清一法師的安排,留了玄邇玄叄他們在山莊前監視,一有動靜就回來稟報。”玄伊扯開話題,將後續的安排繼續回覆給徐若堯。

“嗯,就這樣吧!”徐若堯聽完,走到床邊坐下,擺擺手,讓玄伊回去休息了。

玄伊見狀,便退下休息了。

翌日清晨,玄邇就看到有人從茂密樹林裡急匆匆地向著廖氏山莊的側門處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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