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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可能成功，鋼琴家只愛他自已，這個失序空間中有自已思維的，只有四個人，那母女兩個都是一樣的蠢，一樣的不值一提。
“行了，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廢話，這個失序空間失去了很多主線人物，就快要崩塌了，終於能去失序城了，看在是你們幫我找回了力量的情況下，我就直接送你們出去吧。”
“等等。”程無傷突然出聲。
“還有什麼事？”護娣停住了召喚出口的手。
“還有個問題，你之前說幾十年來，失序空間已經存在很久了嗎？”
護娣故作震驚的捂住了嘴，“哎呀，說漏嘴了，這可怎麼辦呀？”
話音剛落，護娣揮了揮手，程無傷四人就退出了失序空間，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現實世介面面相覷。
“我們這是出來了？”趙栩還維持著在失序空間中的動作，懵懵的開口。
“是不想再讓程無傷追問下去的意思。”高儒說，“這個失序空間可能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早出現。”
程無傷其實比他們晚出來了一會，因為護娣跟他說了兩句話。
“出去之後一路朝北，只要一直朝北走，你就能遇見他。”
“沒有見到他之前，不要停，他說在某個失序空間裡等你。”
只有這兩句話，護娣沒給程無傷回答的時間，小姑娘甜甜的笑著，程無傷便被送出了失序空間。
——
還是那個負一層，一張簡單的桌子，還是那三個人。
“岑老，這就是紅警裡那個失序空間的全貌。”高儒坐在岑實的對面，和他講述了關於這個失序空間裡的一切。
“幾十年啊，在八天之前，沒人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如果真像她說的，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有了失序空間，那這東西是以什麼形態存在的？”岑實，也就是那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在網際網路上沒有任何一條資訊或者一個字眼是在描述失序空間，甚至連類似的東西都沒有出現過。”
“還有她說的失序城，曾經也有很多人反應在不同的失序空間中也有失序有提到過，這可能就是失序原本生存的地方，只不過可能不存在於地球，還有執念，我第一次聽說，居然除了失序和人類之外，失序空間還有第三方。”
沒有人知道他們口中的失序城在哪裡，就像失序空間一樣，如果他們不想自已出現，就永遠都沒有人能見到。
“人類的思維都太固化，鋼琴家屬於執念，在我們的視角來看，就是和失序同種類別的東西，可所有人都忽略了，他曾經在現實世界中是個人類。”
“就像這個失序空間，不是人類對失序，而是人類與人類自已的對抗賽，所以，這就意味著，終會有一方死亡，我不想死，所以死的只能是他們。”
“這也就意味著，人類除了這種已知的進入失序空間方式之外，還有另一種方式，以執念的形態進入失序空間，佔據失序一方，但不同的是，如果人類對上的是失序，通關方式就是完成失序佈置的任務，這種更類似於玩遊戲，而人類如果對上的是執念，就是要完成他的願望，如果完不成，或者無法完成，那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你死我活。”
程無傷嘴上念念叨叨，手在紙上勾勾畫畫，最後將他總結出來的一些已知的東西都寫在了紙上推給岑實。
岑實看了一眼後抬起頭十分欣賞的看著程無傷。
“說實話，我真的很欣賞你過失序空間的思路，就像紅警裡的失序空間，普通人的思路永遠是想要感化救贖，特別是在瞭解到護娣這條線之後，這是一種思維固化，這在失序空間中是一個非常致命點弱點，也許有的失序空間的確可以這樣，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法，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加入我們，我會為你提供舒適的居所，你再也不必為了生存而四處奔波，你只需要儘可能多的為我們爭取一些實驗用地，我們會非常感激你。”
這家醫院算是全國有頭有臉的科研學者的根據地了，那麼多的人需要的空間也會更多，再加上一些非常大的裝置，所以現在開發出來的空地根本就不夠用。
“抱歉先生，您提出來的條件雖然十分誘人，但我並不想留下。”程無傷笑著說，“就像您聽說的那樣，我能從這個失序空間裡出來完全是誤打誤撞，當時我就是單純的想殺了那對母女就能出來了，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失序空間的主人居然是另一個人，我完全就是憑運氣的。”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岑實深深地看了程無傷一眼，最後才又擺出了笑臉，“既然你不想留下來，那我也不強迫你，畢竟這也是玩命的差事，可如果以後某一天你要是沒地方住了，就回來，我這裡永遠會有你一個位置。”
“多謝岑老先生厚愛，將來我要是真有吃不飽飯的那一天，我肯定第一個回來投奔您。”程無傷拿手指敲了敲桌面，“只是希望高隊不要再像這次一樣把我攔在門外還拿槍對著我了，我可是很害怕的。”
高儒轉頭看了一眼程無傷，在可以稱之為對視的一眼中，他好像看懂了什麼，隨後他爽朗一笑，拍了拍程無傷的肩，“你小子可真是能記仇。”然後又轉而對岑實說，“岑老，我們這打失序空間裡邊出來都還沒吃飯呢，我得帶他吃個飯去。”
“去吧去吧。”岑實笑著擺擺手。
出了這個門，程無傷回頭看了看，然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這老頭算盤打的，珠子都蹦我臉上來了，儘可能多的爭取實驗用地，話說的好聽，不就是想壓榨嗎。”
“嗯，”高儒抿著嘴挑了挑眉，“他就擅長這些，想讓你打白工，他這條件說的天花亂墜，無非就是管吃管住，連工資都沒提一嘴，這要是在之前失序空間還沒來的時候，像他這樣當的HR早就被拉黑八百回了。”
“高隊也是這麼被忽悠來的？”程無傷一邊調個人賬戶一邊問。
“當然不是，要不是某些人，我早跑路了。”高儒說這話時，眼睛正盯著靠在牆邊等他們出來的柏有春，“你怎麼過來了。”
“他說不放心，要過來看看。”柏有春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趙栩。
“他不放心，”高儒走到柏有春身邊，眼睛看著趙栩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程無傷身上，但嘴上卻說著，“那某些人呢，也不放心嗎？”
“嗯。”柏有春輕輕的應了聲。
高儒猛的將視線轉移到柏有春身上，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盯了五六秒之後，高儒才笑著捏了捏柏有春一本正經的臉，“柏有春，這都有點不像你了。”
“他是不是想讓程無傷留下。”柏有春拉住高儒的手，手臂上被硬生生撕掉一塊血肉的傷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塊疤都沒有留下。
“沒錯，包吃包住，讓我留在這裡清理失序空間。”程無傷終於掙脫了趙栩的魔爪，四人一起往柏有春的住處走。
一路上除了趙栩在唸叨著他和柏有春被楊箏訓了一頓這種家常之外，沒人說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連程無傷一個半瞎都能感覺得到。
一直到進屋關了門，趙栩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這也太嚇人了吧，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居然這麼多人都在盯著咱們，還有那個攝像頭，跟著人轉的！”
程無傷拽了個椅子倒著坐下，下巴壓在椅子背上，“這是根本沒打算讓我走。他想幹強買強賣這套。”
“你知道在通關結算的時候，其他人都被稱作是xx玩家，而你卻沒有。”柏有春將一張紙遞到程無傷面前。
“我知道，只有我的是單純的名字。”程無傷將那張紙拿到手裡，上面是這次失序空間的結算。
【恭喜玩家柏有春、高儒、趙栩，程無傷完成失序空間《華中第一人民醫院》】
【獲得獎勵＊＊＊異度個人賬戶可查】
【恭喜程無傷達成成就——護娣的祝福】
【恭喜玩家高儒達成成就——拆臺機器】
【恭喜玩家趙栩達成成就——……】
【此次遊戲獎勵時間點為24小時，具體可存活時間於異度個人賬戶中檢視】
“你知道自已很特殊嗎？”高儒說。
“我應該知道嗎？”程無傷將那張紙放回桌子上，“事實上相比於其他人，我特殊的可不止一點兩點。”
“還有什麼？”柏有春說，但又止住了話頭，“還是別說了，有些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程無傷衝柏有春笑笑，“多謝柏醫生體諒。”
“那群人都是瘋子，明面上說是國家第一時間組織的救護地點，實際上地下一層和七層往上全都是那些傢伙做研究的地方，在你來之前，大概是失序空間降臨的第二天，他們說偶然發現了一個擁有能使自身組織快速再生的人，我偶然看見過，當時那人的腿已經被切的露出了白骨。”高儒說，“等我再路過那裡時，那人就已經不見了，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自愈啊。”程無傷唸叨著，“男的女的，你知道叫什麼嗎？”
“孟羽書。”柏有春說，“她是我的病人，是我上報的，可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對她，是我對不起她。”
“那你不用自責了，前幾天和我一起出失序空間的人中就有她，她健康的很，還和趙栩打了一架。”程無傷抬手敲了敲趙栩的頭，趙栩連連應和。
“對，當時因為夏天的影響，我們都很暴躁，所以就打起來了，她手勁兒可大了小舅舅，你不用擔心。”
柏有春點點頭，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遞給程無傷，“你最好趁岑實還沒發難之前離開。”
高儒抬手拍了拍那個算不上大的揹包，“這裡邊裝了一些食物，那邊櫃子裡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和帳篷，你裝進個人賬戶給的空間裡，到時候就找機會溜走。”
“可是，”趙栩撓撓頭，“我覺得偷偷溜走的機率不大啊。外邊兒那麼多人形監視器，程哥只要一出這個門就會被圍的水洩不通。”
“這倒也是。”高儒說，“我記得一樓靠近出口的廁所有一個紅警，你跟岑實老頭說你要過那個紅警，只要在三秒之內從廁所的後窗戶上跳出去，我就能保你一定能逃出去，門口巡邏隊裡都是我的人。”
“三秒是不是有點倉促了小叔叔，我出不去啊。”趙栩可憐兮兮的看著高儒，“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
“有啊，”高儒偏了偏頭，“我把我手底下能打的兵都叫上，咱們從正門打出去。”
“打出去？”高儒身後的柏有春冷冰冰的開口。
“開玩笑，跟小孩開個玩笑，別當真啊。”高儒轉身笑嘻嘻的說，然後又轉頭對趙栩說，“你不準走，就留在這裡。”
“為什麼！我想跟著程哥！”趙栩抗議道。
“楊箏說的。”柏有春一句話就給趙栩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趙栩蔫了。
“我說的這個辦法怎麼樣，有可行性嗎？”高儒又把話頭轉了回來。
程無傷抬頭看了一眼高儒，“有點困難，但沒關係，進去走一圈再出來也一樣。”
“夠有氣魄，我喜歡。”高儒笑著說。
“把我放走，你們不會有問題嗎？”本來想一笑了之的程無傷，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隋願說的話。
人情味到底該是什麼樣的，該關心別人嗎？應該就是這樣。程無傷在心底默默地思考著。
“我們？岑實老頭暫時還不敢動我們，雖說算是上下級的關係，可華中的兵都是我帶過來的，他倒也不敢對我們做什麼手腳。”高儒拍了拍程無傷的肩，“不用擔心我們，你就放寬心，只要你能離開那就萬事大吉。”
“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