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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碧波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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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開啟,對面卻立著一人,全身披覆金屬的男子,嚴羅以眼辨人,那人竟是金並。

“計劃進展順利,邪魔,你的統治已到盡頭,今日便是你敗亡之時...或者,你的末日。”金並一字一頓,金屬覆蓋的拳頭微微閃爍電芒,彷彿蘊含著高階法術。

“那個,你說我敗亡,能否先告訴我,發生了何事?”嚴羅問道。

金屬拳套閃爍著晶黃電花,金並嘴角微揚,冷冽的目光緊鎖嚴羅。

“是斯塔克那小子。”金並道,“簡單說,我與他聯手了。”

“所以,你手中的拳套,以及這身裝備,都是他為你量身打造的?”嚴羅問。

“不錯。”金並冷聲應道。

“你是在戲耍我?斯塔克沒有科研區的許可權,他從何處得來材料為你鑄就裝備?”嚴羅道。

“哈哈哈。”金並突然冷笑,“你我同為一類人,我們都逃不過被手下背叛的命運,就像隼龍背叛我,如今你也嚐到了這種滋味。”

“啊,你話中有話,你是說科研區的某位煉器師被你和斯塔克收買了?還是說...菲茲。”嚴羅恍然,菲茲是他強行帶走的,表面忠誠,實則叛變並非稀奇。

“此乃你死後之事!”金並猛衝而來,一拳直取嚴羅,嚴羅匆忙間俯身,滑板瞬移至金並身後,金並卻不看,左臂向後橫掃,拳風震顫空氣,嚴羅連忙後躍,拉開距離。

只見原先嚴羅身後的傳送陣門,已被金並一拳砸出深深拳印,煙霧繚繞。

好沉重的一拳,這還是拳嗎?簡直如同高階法術,雖電梯門材質遠遜飛船護甲,但據伊內絲所述,門乃高純度鎢金所鑄,嚴羅皺眉,若被此拳擊中,不僅寒冰護體將瞬間瓦解,自身亦會受傷。

“呵,換了裝備,便如此強勢。”嚴羅讚歎,隨後心神凝聚於目,只見金並周身泛起淡紅光芒。

但這光芒出乎嚴羅預料,他試圖操控金並的氣血,發現可行,只是速度比以往慢了五倍。

嚴羅暗驚,心想:不對勁,按理我應能看到深紅,難道這身金屬護體阻隔了我的異能?

“你剛才試圖操控我的氣血,對吧?”金並冷聲道。

“沒錯,試了試。”嚴羅答道。

“結果,是否讓你驚訝?”金並問。

“是啊,這玩意對常人從未失效,話說這身裝備是菲茲造的?”嚴羅好奇問道。

“菲茲早已為斯塔克備齊材料,這身鎧甲本應由斯塔克親自穿戴,但我是個變數,我與斯塔克達成協議,暫時聯手,一同將你擊敗。”

金並說著,緩步走向嚴羅,他的鞋底似也附著金屬,落地聲如鋼鐵交鳴。

“可問題來了,你外面還有人?沒有靈甲的斯塔克...如何應對伊內絲?”

“他只需離開遮蔽,鐵人戰甲便會高速飛來自動覆蓋並裝備,這點,你沒想到吧?”金並冷聲道,“擁有靈甲的託尼,便是鋼鐵俠,牽制你的手下,甚至擊敗,都不在話下。”

“好吧,我承認我忘了託尼的靈甲有自動尋主功能,小疏忽。”嚴羅笑道。

“還有,你的手下半月前與我交戰,重傷在身,此刻怕是幫不上你了。”金並笑露齒痕,他因嚴羅飽受牢獄之苦,如今即將逆襲,心中滿是興奮與狂喜。

“誰說我幫不了。”戴肯適時從嚴羅身後的轉角現身,眼神冷峻,拳頭伸出利爪,殺氣瀰漫,“老子早就好了,你以為我是隼龍那種廢物?挨一拳就躺半個月的貨色?”

嚴羅心中一喜,讚道:“不愧是戴肯,你的自愈之力,是我見過的第二強,有你,我心安矣。”

“什麼?”金並額頭滲出汗珠,顯然未料到要同時面對兩人,他與斯塔克的計劃中,嚴羅的手下皆已失去戰力,最佳結果是金並與鋼鐵俠聯手摧毀嚴羅,進而佔據嚴羅的飛舟。

未曾想,變數之一是伊內絲,作為機器人的她恢復能力遠超金並預料,僅憑大量進食,身體便已康復,但這無關緊要,儘管這個變數導致鋼鐵俠需分心牽制伊內絲,由金並單獨對決嚴羅,但金並仍有十足信心,這份信心源自身上的靈甲與金屬拳套,它們賦予他強大的戰鬥力,同時具有干擾外來能量的效果。

這份干擾能力,剋制了嚴羅操控氣血的手段,加上金屬拳套的破壞力,金並自認萬無一失,豈料此刻,戴肯竟半途殺出。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戴肯若助嚴羅,絕非簡單的加法,金並將面臨兩個方向的攻擊,需觀察兩位敵人的動向,這個變數使他擊敗嚴羅的把握從九成降至三成。

“既然你有如此變態的恢復力,也好,也算你有本事。”金並冷聲道,“你們一起上吧,就讓你們試試,但別後悔,我本就強大的力量如今得到裝備加持,一拳足以化人血泥,所以,千萬,別後悔。”

“說什麼呢?”戴肯冷笑,“你以為我是來幫這傢伙的?”

“什麼?”金愣,隨即 戴肯的冷笑更為陰冷:“嚴羅這修士,平日對我殘酷無度,那日在法會之中,當著眾人面將我打成重傷,我卻只能忍氣吞聲,如今此等良機,自然要與你聯手,除去這自視天下無敵的愚者。”

戴肯本就是被逼成為嚴羅的下屬,曾在法會中遭受嚴羅的嚴厲懲戒,心中早已積滿對嚴羅的怨念,只是苦無反擊之機。

嚴羅輕搔頭顱,暗思這便是牆倒眾人推,一旦修為受損或是受挫,總會有人趁機打壓,讓他徹底敗落。

“兩位似乎忽略了一點。”嚴羅沉聲道。

“嗯?何事?”金並冷聲問道。

“就算沒有手下相助,就算操控氣血的異術對你們無效,就算你們藉助外物提升了力量。”嚴羅言辭犀利,“也不足以讓我敗北。”

話音剛落,嚴羅雙目赤紅,肌膚血管凸顯,蠕動可見,周身瀰漫著一股駭人的威壓,那是強者的威儀。

金並感受到這股威壓,臉色漸沉,擺出戰鬥姿態,準備隨時與戴肯聯手對嚴羅發起夾擊。

“無需懼怕,他在虛張聲勢。”戴肯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殺意,“我只需一個契機,你能為我爭取嗎?”

“好。”金並冷聲應允,雙腳一蹬,率先向嚴羅發動攻勢。

此刻的嚴羅,陷入前後受敵的境地,面對金並的衝拳,他並未抵擋,而是閃避,意圖繞至金並身後,正面迎戰金並和戴肯二人。

衝拳被嚴羅避開,金並心知不妙,果然,還未轉身面對嚴羅,腰部便遭重擊,瞬間倒地。為防嚴羅追擊,他連滾帶爬,迅速起身與戴肯一同面對嚴羅。

“你反應太慢,體質各方面都不如我,僅憑一副護甲拳套,如何能勝過我?”嚴羅看著狼狽的金並,冷語道。

金並額角滲出冷汗,腰甲傳來的震顫提醒他,若非這身護具,恐怕早已受傷。

“我說啊。”戴肯側頭看向金並,“讓你牽制嚴羅,為老夫爭取偷襲的機會,你這小子,連一息時間都堅持不住,當初你怎麼在鬥法臺上贏的老夫?可不可靠?老夫可是拿命在幫你。”

“閉嘴。”金並道,“剛才一時大意,暴露了破綻罷了。倒是你,為何不與我一同夾擊?”

“老夫沒想到你突然動手,來不及反應。”戴肯道,“再來,這次不會了。”

嚴羅靜靜注視二人,心知剛才確實危險,金並的反應確實慢於自已,但那衝拳速度極快,能避開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

須知,反應、攻擊速度、移動速度各有不同,金並先前的衝拳,是攻擊速度與移動速度的結合,無需反應,而嚴羅的閃避,依賴的是移動速度與反應的協調。

金並腰部被踢,是因反應不及嚴羅的攻擊速度與反應所致。

嚴羅明白,反應不足並不代表攻擊速度不足,金並的弱點在於反應,這在一對一的對決中是致命的,因為反應不足,嚴羅可以快速進攻,連續打擊,金並很難躲避。但現在是寡不敵眾,即使金反應不足中招,也有戴肯協助,不至於被嚴羅連擊致死。

‘咔嚓’一聲,鋼鐵地面被金並踩出破碎的印記,他憑空躍起,一記空踢向嚴羅襲去。

與此同時,戴肯也直衝嚴羅,利爪在廊道的光芒下閃爍寒光。

上下路都被封鎖,‘灰燼使者’不在身旁,嚴羅疾退避開金並的空中重擊,然而戴肯的利爪‘叮’地一聲,擊中了寒冰護盾。

冰殼迸發火星,留下細微裂痕,嚴羅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心想這確實是明智之舉,戴肯的利爪對肉體穿透力強,對硬物的衝擊力弱,冰殼起到了有效的防禦作用。

想到這裡,嚴羅停止後退,瞬間又被戴肯抓中三爪,冰殼的裂痕更為明顯,而嚴羅的勾拳同時砸在了戴肯的頭部。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戴肯的眼珠幾乎凸出,佈滿血絲,嚴羅這一拳的威力,若換作常人,頭部必然破裂,而戴肯不愧是戴肯,頭部未破,嘴唇微動,隨即‘撲通’一聲倒地,顯然他的頭部雖未破裂,但也失去了戰鬥力。

“廢物,果然不能指望他。”金並冷聲道,“連續擊中你四次,卻連你的冰殼都未能打破,記得我初次與你交手,未藉助任何外力,一拳就擊碎了你的冰殼。”

嚴羅笑道,“各有所長,他的利爪用於撕裂,而非敲碎硬物,他的反應與速度至少比你快,可惜他急功近利,貪圖一擊必殺,你知道貪刀的意思吧?他完全可以在擊中我兩爪時後撤,避開我的反擊,卻急於破冰,不顧一切地貪了我四爪。”

“所以我說,你的手下真是蠢材。”金並冷聲道。

“你這是事後諸葛亮,他又怎知我的冰殼承受力如何,怎能怪他愚蠢?若我的冰殼比預期脆弱些,他第四爪真的破殼,對你造成重傷,你們豈不是就贏了?”嚴羅道。

“如果我是他,第二爪時就能估算出破殼所需的攻擊次數為七次,說到底,是你這手下過於狂妄自大,缺乏基本的判斷力。”金邊說著,抬起手腕,按下機械拳套上的按鈕,拳套立刻發出微弱紅光。

“別一口一個我的手下,他只是個叛徒。”嚴羅語氣轉冷,提起昏迷的戴肯,全力向金並擲去。

金並找準時機,將發著紅光的拳套對準嚴羅,鬆開按鈕,拳套‘嗖’地射向嚴羅。

這一招嚴羅未曾料到,只見機械拳套勢不可擋,穿過戴肯的身體,餘勢不減地向自已襲來,速度竟比飛劍還快三分。

情急之下,嚴羅只能雙臂交叉護住要害,只聽‘砰’的一聲,冰殼瞬間破碎,拳套如炮彈般擊中嚴羅的手臂,將其掀翻在地。

“如何,這一招滋味如何?”金並冷笑,見嚴羅半晌無動靜,目光轉向戴肯 果然,金並收斂了狂笑,寒聲道:“不過,待我離去之後,必斬你這自負的螻蟻。”

言罷,他一拳轟向戴肯的頭顱,再度將其擊暈,旋即扛起戴肯,步入了傳送法陣之中。

“且慢。”嚴羅猛然起身,轉身在金並背後呼喊,“勿急著走,適才你的拳甲,確是強大,我臂骨深受震盪,稍作調息方能舒緩,你莫非以為我已隕落?”

金並轉身,瞪視著揉搓手臂的嚴羅,言語中充滿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怎...那拳甲,發射後足以洞穿兩尺厚的玄鐵...你為何無恙?”

金並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照理說,即使嚴羅不死,雙臂也應廢去,又怎能僅僅是震盪而已?

嚴羅捲起衣袖,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冷聲道:“你的拳甲威力驚人,我肌體堅韌,但仍擋不住其威,若非我六重境時骨骼強化,比玄金更硬,此臂恐已廢矣。”

“原來如此,比玄鐵還堅硬。”金並的臉色很快從震驚中恢復,“那就直至將你血肉打成粉碎,我就不信僅憑一副骨架,你還能行動。”

金並說著,將戴肯扔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左手腕,剛才的攻擊他只用了右手的機甲拳甲,左手的拳甲尚存。

金並的話語與舉止,透露著他此刻的自信,因為他看見嚴羅傷痕累累的手臂,深信以嚴羅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打出有力的拳,只是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既然如此,我也該認真起來了。”嚴羅笑道。

話音未落,他掏出一張‘隱匿符篆’,破碎後一團黑霧將其完全籠罩,他的雙腳也悄然離地,此時的嚴羅,堪稱‘霧影修士’也不為過。

嚴羅變化之際,金並拾起先前發射的右手機甲拳甲,重新裝在右拳上,他抬頭道:“無論你施何手段,你都需記住,唯有力量能主宰一切。”

話畢,他衝向嚴羅,一記疾衝拳,凌厲無比,力道十足。

然而拳風卻穿透黑霧,彷彿擊中虛無,嚴羅卻在此刻伸出舌頭,纏住了金並的脖頸。

“什麼!”金並咬牙切齒,內心大駭,他怎麼也料不到,嚴羅的招式竟如此詭異。

只見金並的脖頸被勒出一道圈印,鮮血從舌尖與脖頸的縫隙中流出,那是頸動脈被嚴羅的舌刺割破所致。

金並抓住舌頭,試圖扯斷,卻發現舌頭的韌性遠超想象,加之被勒住脖頸,氣力不足無法全力掙扎,幾番拉扯,舌頭竟毫髮無損,而他的氣息漸顯微弱。

這時,傳送法陣的門戶開啟,伊內絲滿身血跡從中走出,她披頭散髮,猶如女鬼。

她的眼眸也染上了血紅。

“伊內絲,無恙乎?”嚴羅問,由於舌頭被拉扯,發音略有扭曲。

“會長大人。”伊內絲將手中的鋼鐵斷肢扔在地上,“斯塔克叛變了,我們交戰,他逃脫了。”

這個結果出乎嚴羅和金並的預料,他們原以為伊內絲會被鋼鐵俠壓制,因鋼鐵俠能飛行,遠端攻擊,廣闊天地間無疑是他的主場。然而眼前的斷肢和伊內絲尚存,意味著鋼鐵俠敗了。

嚴羅迅速收回舌頭,隨後一腳踹開金並,只見金並重重摔倒在地,雙手捂著脖子喘著粗氣。

“無論如何,平安就好。”嚴羅道,見伊內絲的模樣,他便知她經歷了何等激烈的戰鬥,定比自已與金並、戴肯的交鋒更為慘烈。

嚴羅解除隱匿效果,一腳踏在金並胸膛,冷聲道:“你方才說什麼來著?說我敗局已定?”

這一腳,踩得金並胸甲龜裂,他也在這腳底下咳出鮮血。

“很遺憾,你還要繼續做階下囚,作為懲罰,我借你通訊符,一週內你必須令手下將人頭送到此處,否則我將取你首級。”嚴羅快速說道。

“會長大人。”伊內絲突然開口。

“嗯?”

“對不起。”

“哎?怎麼了,為何突然道歉?”嚴羅問。

“我實力不足,未能儘快擺脫鋼鐵俠的糾纏...讓會長大人陷入險境。”伊內絲低聲說,她的瞳孔從紅色恢復成銀色。

“無妨,我沒事,結果是好的。”嚴羅笑道。

“你有事。”伊內絲悲聲道,“儘管會長大人有意滑下袖子遮住手臂,但我用機械透視眼看到,會長的手臂受了重傷。”

“只是小傷,沒事的。”嚴羅笑道,“我雖不如戴肯恢復力變態,但血細胞能力也是常人數十倍,有一定自愈能力。倒是伊內絲...你身上的血。”

不待嚴羅說完,伊內絲介面道:“那是斯塔克的血,不是我的,會長大人不必擔心我。”

“嗯,那就好,不過我有個疑問。”嚴羅忽然道。

“何事?”伊內絲問。

“你說你有機械透視眼,能透過衣物看清我的身軀。”嚴羅道,“那豈不是隨時都能看到我赤裸的樣子?”

“這個...確實如此,不過會長大人不必擔心,因為...我已經把,會長大人...看,透,了!”伊內絲狡黠一笑。

“我去。”嚴羅想到自已在伊 \"吾乃黑域霸主,豈是你豢養的畜生?\" 金並怒火中燒,試圖挺身而起,卻痛徹心扉,原來嚴羅那一腳,已將他的胸骨踩得粉碎。

\"正因你是巨頭。\" 嚴羅淡笑道,\"不應輕易捨棄生機,活著,總有一日能東山再起,不是嗎?\"

\"我毫無生機,你太過強大,無人能...戰勝你...\" 金並的聲音漸弱,虛弱得並非源自傷痛,而是源自心底的絕望,如心被寒冰封印。

事態平息後,金並被安置在療傷殿接受一系列療愈。

審訊閣內,嚴羅與菲茲相對而坐。

\"菲茲閣下。\" 菲茲問道,\"何事?\"

\"昨日之事,你應該有所耳聞。\" 嚴羅道。

\"是的,金並與斯塔克閣下聯手反叛。\" 菲茲說,\"我已知曉。\"

\"菲茲,你應該清楚,我不容忍背叛。\" 嚴羅說道。

\"我明白。\" 菲茲回應。

\"然而你仍參與了此事,將科研區的材料暗中輸送給斯塔克,助他打造戰甲供金並使用。\" 嚴羅道,\"這給我帶來了不少困擾。\"

菲茲瞪大了眼睛,\"為何是我?\"

\"你是科研區的主管。\" 嚴羅道。

\"也可能是我的助手,他們同樣有權出入科研區。\" 菲茲反駁。

\"也就是說,你不承認協助了託尼·斯塔克?\"

\"不是我。\" 菲茲否認。

\"但金並已供出你。\" 嚴羅說,\"所以我來找你談談。\"

菲茲嘴唇微顫,眼神閃爍不定,\"我...我...\"

\"你怎說?\"

\"好吧,是我,但我並非有意為之。\" 菲茲解釋,\"我不知道斯塔克要用那些材料做什麼,沒想到他會用來對抗你。\"

\"你一無所知,為何仍將材料交給他?\" 嚴羅問。

\"他說他無聊,向我要了些零件,金屬,鐵塊,說是組裝個小機械。\" 菲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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