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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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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紅帽羅根不知何時出現在修士們身後,“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羅根,你曾與我們同在,難道要對那個邪魔忠心耿耿?”一名修士質問。

“是啊,這是絕佳的契機,那個名為金並的囚犯,出乎意料的強大。”另一人附和。

“沒錯,若不趁此機會,錯過就不再來。”又一人說道。

羅根聞言,朗聲大笑,笑聲中透著戲謔。

“你笑什麼?羅根。”有人問。

羅根收斂笑容,“我笑你們愚鈍,若你們有我一半智慧,多動動腦子,就不會覺得現在是機會。”

“這話怎講?”

“羅根,你在侮辱我們?”

“你找打?”

羅根指向遠處擂臺上的金並,道:“我雖不知詳情,但你們仔細想想,他金本是囚犯,階下囚,若他真比BOSS強大,當初又是如何淪為階下囚,如何被囚禁於此,這些你們可曾想過?”

眾人一愣,羅根所言確有道理。他們之前確實未曾深思,實則被囚禁太久,只想逃離,一見機會便心生希望。

“所以。”羅根說,“你們多動動腦子,哪怕有我一半聰明,也能活得更長久。”

“你...”

“羅根,我承認你深思熟慮,但你這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在嘲諷我們?”

羅根微笑回應:“我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嘲諷你們。相反,我們同病相憐,我不願你們盲目反抗送命。嚴羅那傢伙,極為可怕,你們若死去,我便再無閒暇時能一起回憶往事的朋友。”

“好吧,可一直被困在此處,何時是個頭啊。”

“嘿。”羅根苦笑,“就把這裡當作修煉之地,至少表面要表現出喜歡這裡的樣子,消除嚴羅的疑心。他越不懷疑你,你能活得越久,活得越久,總有一天會有反抗的機會,但不是現在。那個叫金並的傢伙,絕非嚴羅的對手,否則他也不會先前被囚於牢獄之中。”

眾修士信服,重新坐回座位,繼續觀戰遠處擂臺上,金並與伊內絲的第三回合較量。

...

金並的拳勢如猛虎,每一擊都全力以赴,每一拳都是致命殺招,然而伊內絲以靈動身法數十次避開他的攻擊。

“小丫頭,還要打嗎?”金並喘著粗氣。

“這不是正在打嗎?”伊內絲笑道。

“哪有隻躲不還手的道理?”金語氣中隱含怒意。

“只躲閃,暴露的破綻就少,還擊,就可能露出破綻,不是嗎?”伊內絲舔了舔唇,“打得中我嗎?”

金並壓制怒火,告誡自已要冷靜,必須找出對策,不能一味出拳消耗體力。

他凝視伊內絲,他看人極準,僅憑容貌和外表,就能推測出人的大致性格和弱點。

這項能力,也是他能成為黑域魔王的原因之一。

可惜,他並未從伊內絲身上看出戴肯和隼龍的缺陷,如戴肯的自負狂妄,適合激將;隼龍的愧疚單純,適合苦肉計。

伊內絲彷彿沒有缺點,任何策略都無法施展。

然而,這是最後一戰,金並不想敗北。

“小丫頭,你不攻擊我,我又如何敗北?如此打下去,怕是一天一夜也分不出勝負。”金並道。

“那又怎樣?”伊內絲反問。

“我能撐住,但你啊,熬夜會損耗你的容顏,你會更快衰老。”金嘗試利用女性普遍的弱點——過分在意容貌。

“沒關係,我不會衰老哦。”伊內絲笑道。

金並皺眉,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你很自信?你不會衰老?”

“我啊,是機械生命體呢。”伊內絲笑道。

“什麼...”金並暗覺不妙,若是機械生命體,意味著對方擁有無窮耐力和體力,而他只是血肉之軀,再強的耐力也會耗盡。

就在金驚訝之際,伊內絲找準時機,一記側踢正中金並面頰,令金並頭部偏斜,而金並的大手同時抓住了伊內絲的腳踝。

“小丫頭,你以為我被嚇傻了嗎?”金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都是假象,果然,機械生命的弱點就是無法像人類一樣,辨別人類表情的真假。”

話音剛落,金並手腕用力,直接將伊內絲掄起,左右摔打,如同綠巨人摔洛基一般,最後將伊內絲甩出擂臺。

整個擂臺地面佈滿裂痕,可見數次撞擊力度之大。

“我贏了...”金並喃喃自語,隨後大笑,高聲大笑,“我贏了!”

“沒錯,你贏了。”

擂臺中央地面突然開啟一方入口,嚴羅緩緩從中升起。

“你,你怎麼從這裡...”金並的腿微微顫抖。

“是啊,你讓隼龍放水,大概是想讓我誤會他是叛徒吧?”嚴羅道,“可惜,一切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未能引起你的誤會,真是遺憾。”

“不管怎樣,我贏了,你應該放我了吧?”金並道,“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當然,無論你用多麼卑鄙的手段,多麼狡猾的言語,贏了就是贏了。現在站在擂臺上的,是你。”嚴羅微笑道。

“好,那我走了。”金並說。

“走?走去哪?”嚴羅笑著問。

“什麼意思?你反悔了?”金並皺眉問道。

“我說過,你贏了,我就放了 “你...”金並怒火中燒,他做夢也沒料到嚴羅竟會玩弄這般修真權謀。

“你何出此言?瞧你神色,似乎有些不滿?你不是已經為自已開闢了更舒適的修煉之地,難道不應向我致謝嗎?”

“我跟你拼了!”金並咆哮,狂奔而來,一拳直取嚴羅。

嚴羅看破拳路,俯身閃避,隨即一拳擊中金並腹部。

“呃——”金並跪地,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你對我的手下施展的那些智謀,何不對我試試,看看成效如何?”嚴羅冷聲道。

面對絕對的修為差距,任何計策都無法扭轉乾坤,這點金並心知肚明。

“你...卑鄙。”金並喘著粗氣道。

“曉之以理,激將之法,欺詐手段,你對我手下用的似乎更卑鄙些。”嚴羅說道,“況且,你這次並非白費力氣,至少你不必再困於那個振金囚室,不是嗎?”

“可...你難道不想知道誰是叛徒?”金並瞪大眼睛。

“不想,知道背叛我的人不是隼龍和戴肯,這就足夠了。”嚴羅望著倒地的二人,又掃視觀眾臺上的羅根等十幾名戰士,冷聲道,“無論你們誰背叛了我,今日不知,明日不知,但總有暴露之時。”

嚴羅雖未高聲,但冷冽的話語讓整個鬥技場的生靈都感到了陣陣寒意。

事態迅速平息,眾人也認清了嚴羅的威嚴所在。

金並被安置在居民區第八十八號房,拿到解鎖卡片,他無權使用電梯,只能在自已的房間和居民區活動。

在這裡,他能接觸所有人。

“你就是託尼斯塔克。”

走廊上,金並對面前的中年男子說道,語氣冰冷。

“是這樣,你呢,不,不用說了,我記得你,你叫...叫...”託尼覺得金並的名字近在咫尺,卻說不出口。

“金並。”金並提醒。

“對,黑道老大,你也被抓了?”託尼問。

“早被抓了,只是不像你,享受著舒適的囚禁。早就聽說大名鼎鼎的託尼斯塔克與我同處一地,真是榮幸。”金並答道。

“與黑幫老大共處一室,確實...很不幸。那麼,有何事?”託尼問。

...

日復一日,這一天,嚴羅從閻羅號的頂部爬出。曾經圍觀閻羅號並企圖入侵的警員早已放棄,只剩遠處一名身穿黑衣、金髮的年輕女子仍站立在那裡。

“不錯,很準時。”嚴羅躍下,落地時雙腳發力,地面瞬間裂開數道痕跡。

“我已在此等候一小時。”女子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科爾森派來接你的?”

“猜的。”嚴羅回答。

“如果不是呢?你未免太過輕率。”女子道。

“廢話少說,快帶我去見科爾森,我要知道所有九頭蛇基地的位置。”嚴羅道。

“上車。”

車,是菲爾·科爾森的老款飛行器,名為勞拉。

“我見過你的照片,真人與照片初看有些不同。”女子說。

車已升空,嚴羅記得這車僅能低空飛行,如今竟飛至高空,幸虧速度不快,不至於張嘴就灌風。

“是嗎,哪裡不同?”

“至少...我覺得,是頭髮。”女子說。

“好吧,你說對了。事實上,隨著修為提升,我的頭髮確實越來越少。”嚴羅承認。

“你還挺幽默。”女子道。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可以叫我芭比。”

“很好。”嚴羅說。

“很高興與你合作。”

“客套話就免了,我也想除掉幾個九頭蛇的頭目。”嚴羅道。

...

這是一片荒蕪之地,兩面環山,勞拉在此降落。

“這裡?”嚴羅隱隱感到不妙,此地荒郊野外,正是修真者潛行的好地方。

難道神盾局要對我下手?不可能,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哪有餘力對付我?

正思索間,地面震動,一座基地從地底緩緩升起,出現在二人眼前。

“就是這裡,我們的臨時基地。”芭比說。

“還真夠隱蔽。”嚴羅道。

芭比輸入密碼並驗證面部後,機械門緩緩開啟。在她的引領下,穿過兩道長廊,來到科爾森的辦公室。

“科爾森,許久不見,這裡很隱蔽啊。”嚴羅笑道。

“風水輪流轉,九頭蛇掌握了神盾局的技術,幾乎控制一切。”科爾森說,“羅先生,請坐。”

說著,他對芭比點頭示意,芭比領會,先行離開。

“她真是個得力助手。”嚴羅道。

“羅先生,你獨自前來,我很高興,也很欣慰。你並未視神盾局為敵。”科爾森道,“對於之前的衝突,我很抱歉。”

“無妨,你也沒給我造成損失。”嚴羅笑道。

“託尼怎麼樣了?”科爾森忽然問。

“沒想到你還掛念著他。我記得我讓美國隊長傳話,只要你不過問,我就不會動託尼,所以他現在過得很好。”嚴羅說,“山珍海味,五星級大廚,比他以前的日子強多了。”

“明白了。”

“科爾森,我此行主要是為了獲取九頭蛇基地的情報。”嚴羅說。

“我知道,這也是我希望的。”科爾森將桌上的磁帶推向嚴羅,“內容都在裡面。”

“很好,這裡目前執行如何?能讓我參觀一下嗎?”嚴羅笑道。

科爾森勉強一笑,“當然,隨意參觀。無論如何,很高興羅先生站在我這邊。”

在芭比的帶領下,嚴羅大致檢視了基地規模及運作,發現這個作為目前神盾局主要基地的地方,其武裝力量、科技,甚至遠遜於以往的分部。

這不僅因九頭蛇,還因嚴羅奪走了科爾森身邊的兩位天才科學家,如今科爾森身邊沒有可靠的科學家,只有像芭比這樣的武者,以及梅特工。

拿著磁帶,告別科爾森,嚴羅返回閻羅號,第一件事就是將磁帶放入B7-1號立體放映機,然而按下紅色開關後,影像並未如約播放。

“該死,難道是假的?”嚴羅瞪大眼睛,立刻用通訊器呼叫伊內絲。

“會長大人,斯塔克先生想 “此地可有此款靈影機?”嚴羅問道。

“未曾收錄,然此物世間頗多,購之並非難事。”伊內絲答道。

“罷了,此事交付羅根,他近來太過清閒。”嚴羅言道,“對了,你提及斯塔克,莫非託尼欲與我一晤?”

“嗯,正是,他說有緊要之事,亟需一見。”伊內絲應道。

“善,你且去罷。”嚴羅道。

...

來至託尼斯塔克的靜修之所,此刻這位煉器大師正端坐於榻上,見嚴羅步入,言道:“繁忙之人,事務已畢?”

嚴羅笑道:“你本亦是忙碌之輩,如今居於此處,不必操勞,食宿皆免,你已由繁忙之人變為悠閒之士,當感念於我。”

“如此說來,我該向囚禁我於此者道謝了。”託尼言道。

“哈哈,如何,居此多日,可還安適?”嚴羅問。

“甚是不適,膳食寡淡。”託尼道,“再者,此榻堅硬如鐵,雖覆以軟墊,躺臥之上仍無絲毫柔軟之感。”

“我明白了,你邀我一見,便是欲換榻,另覓私廚,是麼?”嚴羅道。

託尼凝視嚴羅,半晌,一字一頓:“非也。”

“何事?”嚴羅好奇問道。

“初時你囚我,我以為你會借我之智,令我打造神器,然自你將我幽閉於此,便再無下文。”託尼道。

“此非好事乎?難道你要如你曾遇的邪魔,逼我造兵以威脅人間?”嚴羅笑道。

“你無需如此,我知你無需兵器,但問題在於,你究竟意欲何為?”託尼問。

“我欲何為?”

“對,你將我囚於此,多日已過,你從未言明目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何?”託尼道。

“我之目的,不可輕言。”嚴羅又笑。

“若你欲得我鋼鐵戰甲之秘,我決定,願無償相贈,我絕不推辭。”託尼道。

“不,我不需你那秘法。”嚴羅道。

“好吧,言歸正傳,你的飛舟,菲茲少年提及,隱形裝置有難,他求我相助,但我無法親至科研區,無法看清難題所在。”託尼說。

“即是說,你欲前往科研區助菲茲,加速隱形系統的研發,是麼?”嚴羅問。

“正是如此。”託尼輕擊掌心。

“你為何如此仁慈?”嚴羅問。

“我是鋼鐵俠,人間英雄,仁慈豈非尋常?”託尼言道。

“但我卻是囚禁你的元兇,你卻要助我,豈非怪異?”嚴羅問。

“我非助你,乃助那位科學家。”託尼提醒道,“他久聞我名,向我求助,我不能坐視晚輩困厄而無動於衷。”

“說到底,你想要科研區的通行權。”嚴羅道,“我知你經驗豐富,尤其在鑄造鋼鐵戰甲上,實言相告,科研區的材料,足矣造出數十套鋼鐵戰甲。”

“我從未言及要造鋼鐵戰甲。”託尼道。

嚴羅一笑:“休要瞞我,你當初脫困於邪魔之手,即刻鑄成鐵甲,前車之鑑,我不能放你去科研區。”

“勿忘,即便我披甲,亦非你之敵,你曾勝過我和美國隊長的聯手。”託尼提醒道,“何以疑慮重重?”

“或許那次我僥倖獲勝?”嚴羅笑道,“萬一你造出反制我的裝甲,如何是好?”

“對一個階下囚,何必如此謹慎?”託尼盯著嚴羅道。

“一步不慎,滿盤皆輸。”嚴羅道,“除非我強大到無需謹慎。”

“實言相告,我覺得你已強大到無需謹慎。”託尼道。

“罷了,若無他事...”

“稍等,最後一件事,可否讓我外出透氣?”

“外出?”嚴羅皺眉。

“對,飛舟之外,我渴望呼吸芝加哥的新鮮靈氣,雖飛舟供氧完備,但長久居於一隅,對身心皆有損。”託尼道。

“於是你藉此機會逃遁,是麼?”嚴羅笑道。

“為何你總往這方面想?”託尼皺眉道,“你太過疑心。”

“因電影中常如此演繹,主角被困,向反派求外出透氣,最終乘機脫逃,然後擊敗反派,故事結束。”嚴羅笑道。

“你過於沉迷電影,那只是電影,我只是需要呼吸外面的空氣,僅此微不足道的請求。”託尼道。

“好,我滿足你這小小願望。”

言畢,嚴羅令伊內絲陪同託尼外出透氣,名為陪同,實為監視。

傳送陣開啟,羅根步出,手中捧著一臺沉重的器械。

“羅根,未料你效率如此之高,僅一小時便尋得此...此為何物?”

“首領,此乃舊式三維靈影機,相容B5型磁帶。”羅根喘息道。

“甚好,一會兒將花費告知伊內絲,讓她為你報銷。”

嚴羅指示羅根將靈影機置於控制室,接通靈力,隨後將磁帶插入,按下啟動鍵,霎時一道長約一丈,寬約三丈的立體影像顯現,其上佈滿按鈕與目錄。

“首領,此為何物?”羅根好奇問道。

“此乃機密檔案,源自神盾局。”嚴羅言罷,按下中央地圖狀的虛擬按鈕,頓時一幅世界地圖緩緩展開,其上標記著大小不一的藍點與紅點。

“首領,你肯讓我觀閱機密,我深感榮幸,定不負你信任。”羅根道。

“啊...是啊,當然,但羅根,有句話說,知之甚少,方能安全...”

嚴羅話未說完,羅根忙捂住雙眼,大聲喊道:“首領,我什麼都沒看到,一點都沒。”

“我開玩笑的,未必會殺你。”嚴羅笑道,“你可以把手拿開了。”

“不...未必?”羅根聞言,連身子都轉了過去,“首領,我這就出去,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行走間,因捂眼之故,‘砰’地撞在門框上,痛得他立刻將捂眼的手移到了頭上。

“你方向反了,那是副控制室的門,傳送陣在那邊。”嚴羅提醒道。

在修煉與推演之間,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何時,傳音符震動,伊內絲急促的聲音穿透虛空,“宗主,速...速援。”

這聲音打斷了嚴羅的冥思,他怔了片刻,隨即起身,疾步踏入傳送陣,邊行邊問道。

“何事如此緊急?伊內絲,你不是正隨侍託尼...難道託尼動用了什麼秘法?”嚴羅心中疑竇叢生,失去靈甲的託尼,怕是連伊內絲的一根毫毛都無法撼動,究竟發生了何事?

嚴羅立於傳送陣中,按下通路符篆,陣法啟動,他靜待伊內絲的回應,然而傳音符卻再無聲息。

一臉錯愕的嚴羅,開啟宗門資訊系統,欲借系統監控探查伊內絲的位置,卻猛然憶起,伊內絲並非宗門弟子,不在監控之列,他只能實時洞察隼龍、洛基以及那些被他引入宗門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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