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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門扉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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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一方霸主,但在絕對的修為之面前,唯有俯首稱臣,因為他始終懂得,權柄與修為,乃等量齊觀。

“好,何時開始?”金並握拳問道。

“你現下受傷,我公正如一,給你療傷的機會,三日後應能恢復吧?”嚴羅言道。

“一日足矣。”金並回應,“明日,我即可與閣下的弟子一較高下。”

金並心知肚明,紐約之戰後嚴羅的門徒皆有傷在身,這場不得不戰,拖延越久,對他並非全然有利。

嚴羅凝視金並,眼神閃爍,僅吐一字。

“好。”

次日,伊內絲步入了嚴羅的修煉室。

“正欲尋你。”嚴羅言道。

“嗯,我知曉。”伊內絲回應。

嚴羅淡笑,“伊內絲,為何每當我欲找你之時,你總能適時出現,如此巧合,莫非你是我心中的靈蟲?”

“嘻...”伊內絲狡黠一笑,“應是你在吾心中才對。”

“不曾想,智...呃,你也懂戲謔。”嚴羅笑道,“昨日與金並交談,他說我門中有叛徒,卻不言其名。”

“咦,難道會長大人疑心於我?”

“不,恰恰相反,儘管你視生命如草芥,噬人如嚼豆腐般從容,卻也理所當然,然而...我最信得過的便是你。”嚴羅說道。

“如此,會長大人如此看待,伊內絲甚感欣慰。”

“人心難測,金並之言雖有挑撥之嫌,但還需驗證。”嚴羅言道。

“會長大人打算如何驗證?”

“我向金並提議一場比武賭約,由我方三人輪流挑戰他,若他勝,我放他離去;若敗,必得道出叛徒之名。”嚴羅言說。

“那...吶,會長大人可曾想過,若他敗而不言叛徒,或捏造叛徒以誣陷,又該如何應對?”伊內絲問道。

“這正是我提議比武之緣由。”嚴羅目光如炬,“我方出戰三人,皆有監禁之地的許可權,其中兩人是我認為最可能背叛之人,今日比武,他們將與金並對決。”

“會長大人是說...”

“不錯,誰懈怠,誰便是叛徒。比武之時,我會旁觀,我對他們的修為了如指掌,加之如今我眼力之強,在一場爭鬥中辨識他們是否懈怠,頗有把握。”嚴羅冷聲道,“此即我提議比武之因。”

金並未曾料到,嚴羅提議的比武,實則別有用心。

“那...會長大人,這三位門徒,您剛才說...其中兩位可能是叛徒,那麼另一位不在會長大人的懷疑名單之內嗎?”伊內絲問。

“是的,因為第三位出戰者,是你,我知你修為高強,至少遠超黑貓,且你傷勢最輕,讓你出戰,以防金真正勝過我方三人。”嚴羅道,“伊內絲,你可願出戰?”

“我...我聽從會長大人的安排。”伊內絲笑道。

“伊內絲,若你對自已的修為不夠自信,不必強求,若無法出戰...我可另覓他人。”嚴羅言道。

“會長大人,伊內絲可出戰,且定會取勝。”

“是嗎,那我信你。總之,若在戰鬥中察覺不妙,不必硬撐,放走金並便是。”嚴羅說。

“會長大人,我還以為,即便金並獲勝,您也會食言,不放他呢,沒料到會長大人此次打算守信?”伊內絲問。

“失信之時,多是人處困境之際,但若能,誰不願做守信之人?”嚴羅言道。

“可...可身為魔王,不該守信啊。”伊內絲說。

“首要,我不是什麼魔王,其次,魔王豈不應守信?畢竟,那是魔王啊。”嚴羅調侃道,“應有魔王之氣概,而非像那些小嘍囉般卑鄙,不是麼?”

“是...是這樣嗎?原來會長大人心中的魔王...是這般模樣。”伊內絲語氣略帶哀傷。

嚴羅微笑著上前,輕撫伊內絲的頭,“難道伊內絲希望我變得卑鄙無良,毫無人性?”

此問為反問,嚴羅期待伊內絲的回答是‘當然不是,我仍希望現在的會長大人。’

伊內絲微微仰頭,眼中閃爍光芒:“希望如此!”

此話險些讓嚴羅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他收回手,心中無語,暗想差點忘了伊內絲是個噬人如麻,視人如草的冷血生靈。

真的是冷血生靈嗎?嚴羅想起伊內絲對自已總是體貼入微,常在他獨自一人難以入眠,腹中空空之時,送上他喜愛的美食。

冷血動物的定義,不應該是對除自身之外的所有人都漠不關心嗎?顯然,伊內絲並不全然如此。

嚴羅怔怔半晌,忽然覺得該說些什麼。

“那個,飛船外現在如何?是否有眾多記者拍照?”

“是的,會長大人,還有大批警察,曾用擴音器對我們喊話,只是聲音傳不進來,他們現在在尋找閻羅號的入口。”伊內絲一一述說,似乎對外界動靜瞭如指掌。

“嗯,飛船降落時,造成了多少傷亡?”

“我按照會長的吩咐,降落得很慢很慢,但仍有些年邁之人行走緩慢...被壓成了血肉。”伊內絲說,“畢竟飛船體積龐大。”

“你應該再慢一些。”嚴羅道。

“但降落越慢,對閻羅號的能量消耗越大,這 他未曾遺忘昨日與嚴羅的賭局,今日,他將在一處鬥法臺上迎接挑戰,那裡等待著他的是...決定他生死的對決。

為此,他整日沉浸在修煉之中,舒緩筋骨,竭力恢復元氣,吐納著囚室中稀薄的靈氣。

“我金並,一手鑄就了黑域帝國,自那時起,未曾遭遇如此挫敗。”金並低語,“但我絕不甘心不明不白地隕落於此,我要以我的拳法,從這裡活著離開。”

‘咔嚓’,門扉開啟,一名頭戴赤色斗篷的修士立於門前,手中握著一塊刻有‘獄區臨時通行令’的玉簡。

“嘿,你就是金並吧?”紅袍修士說道,“我叫羅根,是嚴羅宗主的左膀右臂,現在我帶你去鬥法區。”

“鬥法區?”金並皺眉詢問。

“沒錯,這艘飛舟的鬥法區,有三場比試在那兒等著你,快走吧,宗主也在那兒,別讓他久候。”

話畢,紅袍羅根轉身引路。

金並心中掠過一個念頭,眼前的羅根看似尋常,他自信能在背後一擊將其擊潰,悄然無聲。然而,這是否意味著逃脫的機會?

不,不可能。

這個念頭瞬間消散,金並深知此處戒備森嚴,地域廣闊,尋找出口已是不易,更別提嚴羅和他的手下。

於是,他順從地起身,跟隨紅袍羅根走向傳送陣。

“你說嚴羅也在那兒,也就是說,我要與他對決?”金並在後方問道,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嚴羅食言,親自出手,面對他人,他有勝算,但對上嚴羅,他知道自已的機會微乎其微。

“應該不是,宗主似乎只是觀戰,與你交手的應該是戴肯閣下,我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紅袍羅根說到此處,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金並說,“戴肯閣下,可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你會被撕成碎片。”

‘砰’,金並的心臟在聽完這句話後,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他隱約感到,即使沒有嚴羅,即將面臨的三人也絕非易與之輩。

“你在威脅我?”金並冷聲道,上前一步,手搭在紅袍羅根肩頭,“你真的認為,我會被撕碎嗎?”

紅袍羅根的雙腿不自覺顫抖,此刻他感受到金並身上散發的威壓,這股壓力讓他明白,名為金並的男子極其強大,再胡言亂語,很可能喪命。

“不...您,您很強,我帶您快點去鬥法區吧。”羅根尷尬一笑。

紅袍羅根是弱者,顯而易見,他不想引發意外讓自已陷入險境。

作為凡人,他能做的自我保護僅此而已。

傳送陣發出隆隆聲,金並與羅根並肩站在陣中,約七八息後,陣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場地,四周由金屬護壁環繞,中央矗立著一座大型擂臺,擂臺與世俗的拳臺並無太大差異,只是擂臺四周的繩索換成了粗大的靈鋼。

金並看見,擂臺上已站立一人,那人目光冷冽,殺氣流轉,左手拄著柺杖,右手握著一柄長劍。

此人正是隼龍,劍則是致命之刃。

“果然,你的腿傷尚未痊癒。”金並在腦海中策劃對策,“首戰,不能耗費過多靈力,我需速戰速決。”

如此想著,金並一步步邁向擂臺。

羅根望著金並的背影,長嘆一口氣,他的腿有些軟,金並這樣的存在,即便淪為階下囚,其氣勢也不是羅根所能承受的。

“別來無恙。”金並推開靈鋼,從縫隙中登上擂臺,開口便是寒暄,“還記得嗎,初次相見時,我就對你讚賞有加。”

“別提那些了,現在我們是對手。”隼龍說,“你應該清楚,我不會手下留情。”

金並微笑道,“我待你不薄,你是首戰,就算留情,後面的人也會解決我。只要你此戰留情,我們恩怨兩清,如何?”

隼龍愣了愣,隨即皺眉,“我不能...”

“為何不能,你後面還有兩人,只要他們能戰勝我,對羅先生而言,他就贏了。”金並道,“況且,你有腿傷,若真刀真槍,牽動傷勢,你的腿何時才能康復?為了你,也為了我,這一戰,你留情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隼龍咬了咬嘴唇,金並都這麼說了,自已曾背叛過他,如今拒絕定會良心不安,思量片刻,開口道:“好吧,這一戰,我會收手,假裝敗北。”

“多謝,龍。”金並眼神轉動,觀察四周,從始至終,他並未發現嚴羅的蹤跡,只有遠處看臺上有十多人遙望擂臺上的二人,他們離得太遠,聽不清隼龍與金並的交談,似乎都在抱怨為何還不開始。

見狀,金並忽然問道,“羅先生不在觀戰嗎?”

“宗主剛才還在看臺,現在應該是去如廁了。”隼龍道。

“嗯,也就是說,剛才我們的對話,他並未聽見,對嗎?”金並問。

“是的。”隼龍說。

“很好,我們開始吧。”金說完,幾步跨到隼龍面前,一拳直擊隼龍,隼龍一愣,正欲閃避,卻聽金並喊道,“別躲,我沒用力。”

隼龍想起留情之事,心想金既然說沒用力,這一拳想必有所保留,只需此刻假裝被擊倒即可。

因此,他既未閃避,也沒舉劍抵擋,而是硬接這一拳。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直噴金並一臉,隼龍被這猛烈一拳正中胸口,直接倒飛出去,倒地後仍不住地滾了幾圈,直至擂臺邊緣。

這一拳,毫無保留,慘叫聲中夾雜著骨折聲,足以證明這一拳的威力。

金並上前,俯視著不停咳血的隼龍,語氣冰冷,“你以為我會對叛徒留情?下一拳,送你歸西。”

“等等。”伊內絲從看臺上奔下,借勢一躍,躍入擂臺,“他已經輸了,接下來,輪到我了。”

伊內絲擺好架勢,神情認真,與平日判若兩人。

“沒想到,我要對陣的是一位女弟子,看來你們宗主真是無人可用。”金邊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輕鬆贏得首戰,讓他對接下來 \"且慢一步。\"戴肯悄然逼近擂臺,手中骨爪閃爍寒光,瞬間割裂了擂臺邊的靈石護欄,躍上臺面,兩步跨前,直面金並,\"讓我先領教一番,如何?\"

\"你的骨爪,真是銳不可當。\"伊內絲舔舐唇角,眯眼凝視戴肯那雙伸出的骨爪。

\"哼,我引以為傲的並非這詭異的自愈之力,而是我能在一夜之間七度修煉,有興趣嘗試一下嗎,姑娘?\"戴肯邪魅一笑,轉頭看向伊內絲,\"那位被稱為黑貓的姑娘,已經體驗過了哦。\"

伊內絲一怔,隨即問道:\"等等...黑貓不是還在昏睡之中嗎?\"

\"無論昏迷還是清醒,對我來說,都無礙體驗。\"戴肯邪笑道。

\"你們兩個,決定好誰先上了嗎?\"金並不耐煩地問。

\"當然是我。\"戴肯答道,\"首領說過,不論是誰,只要能在前兩回合擊敗你,就能得到一枚免役令符。\"

\"免役令符?\"金並皺眉詢問,這個新名詞讓他頗感好奇。

\"沒錯,就是首領給我任務時,我可以使用這令符,免去此次任務,讓其他人代替我去。\"戴肯笑道,\"畢竟每次任務都有風險,我這個懶散之人,還想多享受些悠閒時光呢。\"

\"可你一旦拿到免役令符,那個叫嚴羅的傢伙,一有任務就會交給你,你的令符只能用一次,豈不是一下子就用完了?\"金並說道。

作為一方領袖,他對嚴羅這個同為領袖的奇特發明——免役令符,感到有些不解,這不是讓手下逃避責任嗎?

\"一次就用完,你說得沒錯,但輕鬆的任務我不用,首領交給我的任務,若是太過危險或超出我所能掌控的範圍,我才動用它,懂嗎?這玩意的妙用,我在上次會議就已經悟透了,只有傻瓜才會覺得它無用,比如弗蘭克。\"戴肯這番話,已是明目張膽地嘲諷弗蘭克。

金並皺眉,思量片刻,確實,作為獎勵,這免役令符對手下來說,尤其是對那些不看重金錢的手下,無疑是一種珍貴的動力。

他決定,若日後有機會逃離此處東山再起,一定要學習嚴羅設立免役令符的機制。

思緒萬千,金並深知,若不離開這裡,所有的想法都是空談。

\"好吧,你先上。\"伊內絲笑道,\"可別被打敗了哦。\"

\"哼,他空手而來,又沒有隼龍的靈劍,怎能抵擋我的利爪?\"戴肯笑道。

伊內絲退後,金並注視著戴肯,回味著他剛才的話語。

'如何抵擋我的利爪?',這意味著他要用利爪攻擊,金並如此推斷。

\"動手前,我想問一件事。\"金並開口道。

\"問什麼?\"

\"你對自已的實力,有自信嗎?\"金並問。

\"能單挑贏我的人,世上寥寥無幾。\"戴肯道。

\"既然如此,為何要為嚴羅效力?\"金並問。

\"他實力強大,能激發敵人體內的靈血,並操控那股力量,化作爆破之源,初次遇見他時,他一人輕易擊敗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朝廷高階士兵,雖然我也能做到,但沒他那麼輕鬆。\"戴肯道。

\"也就是說,你被他的實力所折服?\"金並問。

\"你不會是想離間我,讓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手下留情吧?\"戴肯笑道,\"你的計策不會奏效的。\"

\"當然不是離間,只是...\"金並沉聲道,\"如你所見,我空手無兵器,而你若有利爪,這顯然不公平,就算你勝了,也不光彩。\"

\"話雖如此,我的爪子本身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沒有,難道怪我?我沒借助外物,不像弗蘭克那個軟弱的傢伙,總離不開槍。\"戴肯邪笑道。

\"但,若不用爪子,你就無法戰勝我吧?\"金並沉聲道。

\"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想激我,讓我用拳頭與你對決。\"戴肯說,\"就讓你見識,大爺的拳頭也能將你擊倒。\"

戴肯話音未落,便向金並衝去,金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想眼前這個名為戴肯的男人,果然如他所料,自負至極。

拳風呼嘯,金並左右閃避,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他找準時機,一拳擊中戴肯的肋骨。

只聽‘咔嚓’一聲,戴肯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踉蹌後退七八步,隨後半跪在地。

\"認輸嗎?\"金並一步步走向戴肯,他清楚自已一拳的力量,認定戴肯已無力反擊。

戴肯見金並步步逼近,掙扎著起身,骨爪從拳頭中伸出,正要揮出這一爪,金並卻搶先一腳,正中戴肯側臉,

這一腳之力直接將戴肯掀翻在地,顴骨在這一擊之下出現裂痕。

\"你既然先中我一拳,那麼你的先手優勢,已經消失了。\"金並冷聲道,\"你受傷了,最強的利爪,現在用,已經晚了。\"

金判斷,此刻的戴肯已無力翻盤。

戴肯掙扎著站起,忽然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為隼龍被你一拳打倒是在裝蒜,現在看來,你的拳頭果然有力,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戴肯笑著,臉色驟變,眼神也隨之變得凌厲,\"但你也小看了我。\"

\"沒錯,我小看了你,你的抗打擊能力比我想象中更強,一般人被我踢中頭部,輕則靈識震盪,重則當場喪命。\"金並道。

\"靈識震盪?喪命?別嚇唬人了,你這樣的拳腳,大爺我連痛都沒感覺到。\"戴肯笑道,\"多虧你和我廢話,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金並不知,戴肯斷裂的肋骨,在說話間已被自愈因子初步修復。

只見戴肯低身,雙腿一蹬,向金並疾衝而來,這樣的姿勢能減小風阻,他想給金並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金應變迅速,早已將這場戰鬥視為生死之戰,戴肯俯身時他就做好了閃避的準備,當下身形一側,避開了致命一爪。

然而爪尖還是在他的胸膛劃出 金並額頭滑落一滴靈液,顯而易見,他已勝券在握,然而無人知曉他贏得何等兇險。那凌厲的第二擊,直取他喉頭,他幾乎以為自已將隕落,卻莫名感到對方爪勢一頓,才僥倖留存生機,反戈一擊。

他抹去額角靈液,無論如何,勝利便是勝利。在他人眼中,他金並連續挫敗嚴羅兩大護法,實力強橫,似有無人能擋之勢。

看臺之上,幾位修士開始商議,是否藉助金並之力,借其庇護逃離嚴羅的掌控。畢竟,嚴羅的兩大護法已敗北。

一番討論後,他們決定趁此良機叛逆,與金並一同逃離此地。他們深知此地乃芝加哥,一旦脫困,既能在此地過上凡人生活,亦可聯絡宗門,上報歸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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