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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息，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顧總那邊能演戲的演員是女性，從來沒有提過性別，就預設是女演員，可見優秀女演員多到什麼程度。
今年成團出道，男團的塌房率是20%~%，女團的塌房率是百分之零。
有資料調查，預測女演員會多些，怎麼也沒想到公司這麼不缺女演員，
底層聚這麼多，單賽道搞這麼卷，還都不往上爬。
缺女導演，優秀女編劇，缺能製造好劇本的人，缺能製造展示平臺的人，
都希望女演員演而優則導，能往上爬一爬，但爬上來的少之又少。
難得有爬上來的，編導能力能單獨扛劇的，也許溝通會比跟男性導演溝通輕鬆愉快，但也未必因為同性別而與我有很多共同語言。
說白了就是：女的爬上來，也不一定會為女的提供更多的展示平臺。
現在的局面就導致現在這部年代劇的導演有比較大的瑕疵，但是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滿意的導演。
讓他接著拍吧，他心理底層問題導致的重拍成本，我想辦法從他創造的利潤中扣，我扣十倍的利潤回來！
劇組的事告一段落。
我跟蘇渺影片聯絡，喪氣道：“你預料錯了，我在這個劇組沒有搞出一個討喜的角色位，蘇渺，我最近感覺好疲倦啊，
“只要想做事，有做不完的事，
“我傾盡全力搞專案，有時候還不如我的銀行利率，存銀行，只要不存矽谷類銀行，至少不會虧。”
蘇渺問道：“看你準備得瑟的表情，你讓一個主角位空出來了？”
我撇嘴，“你太沒勁了，配合一下嘛。”
蘇渺敷衍配合，“怎麼辦呀？沒有好的角色培養未央，我好苦惱呀，我好焦慮呀。”
“嘿嘿，不用苦惱，不用焦慮，我把女主演開了，女主可以重新選人了。”
女主的蘿蔔坑空出來，比有女配的位置更好。
底下那麼多女演員等著出頭，誰會拒絕演女主扛大戲呢？
底下拔一個女演員上來，她原來的坑就空出來了。
如果不合適還可以調換，蘿蔔蹦一蹦，
蹦蘿蔔遊戲，可愛的蘿蔔們蹦蹦跳跳往前，尋找合適自已的坑位，類似於下跳棋，又像寄居蟹換殼，想著就很可愛，可以開發一下。
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啦，我把女主的位置空出來了，我未雨綢繆，發現女主原來的人選不合適，我怎麼這麼能幹呢？
越想我越得意，“啵比啵啵，啵比啵，我真是賺錢小能手，這部……這部劇叫啥來著……我都不知道這部劇劇名是啥，我幹了這麼大的事！我太能幹了！”
“《浪淘盡》”蘇渺提醒，並適時岔開話題，“顧總約你見面。”
“顧總終於約我見面啦？不容易呀，終於想起來找我了，成功做到跟我如此資訊不對等，還是身後有人？”
蘇渺道：“別懷疑，這畜牲就是層次太低，不知道麥總你的厲害，周圍人大多瞧不起，不帶他玩，不跟他說。”
“嘿嘿，奉承的話我愛聽，多說幾句。”
“不是奉承，是事實。”
“嘿嘿嘿，愛聽愛聽……不過，”我正色道，“你還是抓緊時間把我們名下所有產業都仔細過篩，別注意力被轉移了，我們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篩一半了，跟顧總見面安排在水與火，今天晚上九點，可以嗎？”
“可以，你看著辦。”
蘇渺回來了就是舒服，連見面都不用自已安排，全給安排好好的，稱心又如意。
“呀~”我愜意得可愛亂叫，“對了……”
“不要發展新客戶，”蘇渺趕緊打斷，“集體訴訟贏了之後，帶來的廣告效應會讓我們忙一陣子，律所已經在招聘新人，宛城開分所已經提上日程。”
“寶寶我還什麼都沒說……”我有點小委屈，我真的有一個新的客戶可以發展。
就是那個女主演，
女演員確實塌房少，她可能自身沒有問題，但她那麼護著男的，她身邊的男的難道一個都沒有問題？
只要她的丈夫，她的父親，或者她的哥哥弟弟，她的男閨蜜，她兒子侄子……有一個塌，她就會拿錢出來補窟窿。
看她維護男性那堅定的眼神，我覺得哪怕是條公狗嚇到人了需要賠償，她都會開啟錢包心甘情願幫忙。
我們是很都有可能掏空她的存款的，先下手查查她存款有多少……
但是蘇渺兇道：“知道你要說什麼，憋著。”
嗚嗚嗚，還是兇我……
“蘇蘇，你脾氣好像變大了……”
“是的，謝謝你。”蘇渺說。
……
水與火是我專門用來會見“貴客”的場所，是個很特別的場所。
顧總走進來看到屋內兩個坐席，坐席之間層層水幕，他看不清我，“我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從宛城連夜趕回來，你們的待客之道糟糕到我都沒法評價！”
他上前幾步，想不顧被淋溼跨過水幕。
哄！
一道火牆在水幕間衝起，覆蓋顧總眼前，直衝天花板，
顧總差點被撩著鼻毛，連連後退，趁他驚魂未定，我厲聲問：“你手下玩物要演的戲，為什麼選我當女主演？什麼用意？說！”
顧總沒回答，只顧著喘息，調勻自已的呼吸。
他那邊只能看到我大致的輪廓，我卻能看清他，我可以透過攝像頭，在手機上看清他的每個表情，每個毛孔。
看過他的證件大頭照，有點瘦，額頭平和，鼻樑挺直，嘴唇豐滿。
我以為有美顏和劈圖的加成，它呈現在世人面前一個比較和善的形象。
我以為他真人又矮又胖又挫，一臉橫肉，滿臉兇相。
沒想到啊，他個子一米八，穿著得體的西裝，頭髮側分做，抓了一個很適合他臉型的髮型，平和的額頭，面板白，臉很乾淨，沒有胡茬亂髮，
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竟然把自已打理得文質彬彬的。
明明是個很殘忍的人，對孩子也下手， 蘇渺更瞭解他所作所為的細節，已經用畜生來稱呼她了，但是哪怕我，我第一眼也沒有在他臉上看出兇相來。
他想衝過水幕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是他被我欺負了，他被我侮辱了。
以無助又可憐來形容，太誇張。
但只要心性不夠堅定，看他表情動作，很容易反而自責自已不夠尊重別人。
顧總平復了呼吸，扯扯西服的衣襟，也不看我，對著屋裡明顯的攝像頭，
“朋友，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我都已經來了，你還不現身嗎？”
我好笑，問：“顧總您喊誰？我在這兒，你在跟誰說話？”
顧總扭頭看過來，“叫你主人出來。”
我說：“我就是。”
顧總又衝著攝像頭喊，“我不跟個女的談，請出來面談。”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