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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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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瑞修道士和柯恩修道士,在教堂內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那塊丟失的玻璃。

“走,去屋頂看看,是不是掉在屋頂上了”多瑞修道士提議去外面尋找,柯恩應聲點頭,轉身去工具室拿了一把梯子,隨後就緊跟著多瑞從後門出去了。

教堂,從側面看去,由兩個部分組成,前面是教堂,後面是神職人員生活的地方。這棟白色圓頂建築正對著馬路,大門上掛著上古銅匠練鑄的十字架,金燦燦的十字架牢牢的鑲嵌在牆壁上,與牆壁保持一個平面。當人們每每看到這座精美的建築時,都會保持著敬畏之心,祈求它能保佑村莊安寧、豐收……只要是心裡想到的,他們都會對著教堂許願,甚至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圓頂與圓柱交接的部分是用一圈琉璃玻璃綴接的。琉璃玻璃從內看去是五彩斑斕的,但是從外面來看卻是白色的,與白色粉料塗刷的牆體非常和諧。這些琉璃玻璃的來歷不明,只有建造這棟房子的人知道,如果要去追溯,可能瀑爾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或許知道。

教堂的背面接著有教堂的一半高的三角頂矮房,屋簷覆蓋著由一片一片規則有致的白色岩石充當瓦片。矮房的窗戶很高,從室內抬頭望向窗外的角度,正好與教徒們向上天禱告的45度角一致,窗戶是由木框和琉璃組合而成。三角矮房順著馬路的延長線作為中軸,對稱分佈。盥洗室在左,走廊對面是教徒向教父懺悔的地方——懺悔室,兩個房室後是像客廳一樣的地方,正中間擺著一張散發著沉香的香檀木,很顯然這是教徒們吃飯的地方。教徒們的起居室有兩個,分別對稱分佈。這裡的後門除了三角矮房的後門外,還有一個暗門藏在餐桌地毯下,那是通往迷魂森林的一條捷徑。

柯恩扶著梯子,多瑞高大的身軀兩步就爬上了三角矮房,小心謹慎地沿著屋頂走去,教堂的窗戶正好正對著多瑞的視線,順著玻璃可能掉下去的行蹤,多瑞確信玻璃掉下去只會順著鱗次櫛比的岩石滑下去,根本不會有卡住的可能。下來後,兩人又沿著矮房仔細查詢著。蟬鳴四起,螢火蟲在靜謐的夜空中飛舞,教堂內金色的燈光,映著視窗,照在內簷,消失在黑暗中。

兩個人找了一下午,顆粒無收。

夜色降臨,修女們紛紛點燃蠟燭,教堂內昏黃的燭光將室內映照得一片輝煌。被修女們打掃過的耶穌神像潔淨如洗,在燭光的照耀下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皎潔。晚禱時間到了,柯恩和多瑞同瑪恰裡帶著修女們在耶穌像前禱告。

神父杜迪的盥洗室內漆黑一片,只有陣陣清香若隱若現地飄出。

禱告結束後,準備開始晚餐,黑白相間的教徒們圍坐在桌前,靜謐的房間內沒有咀嚼聲,也沒有刀叉碰撞的聲音。

瀑爾趴在窗戶上,看著屋內的修女們和修道士們的一舉一動。殊不知,趴在另一邊的窗戶上的還有白天那位想踏進教堂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們對這群突如其來的教會人員,充滿了疑惑。

晚餐過後,瑪恰里老修女示意大家都坐下,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安排。

“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動身了,得要找到姜布朗和佳莎。需要兩個人留下照顧杜迪神父,那就柯恩和朵琺,至於玻璃的事就由多瑞繼續查詢,其他人和我去迷魂森林”。躲在牆後的瀑爾聽到老修女瑪恰裡說到迷魂森林,非常激動,那是村子裡流傳已久的禁忌之地,不能談論的地方。瀑爾很喜歡在夜晚偷聽所有人的秘密。瀑爾聽到過的流言說是,迷魂森林裡面的樹都是樹精像人一樣,還聽聞迷魂森林最裡面的地方有一位自然之神叫阿爾忒彌斯。那個神秘的地方深深地吸引著瀑爾,那也是瀑爾一直想去的地方。

另一邊偷聽的男人,聽到“教父還活著,明天教堂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他打算明天好好看望看望教父,化解一些心中的疑問”。

瑪恰裡修女分配完任務後,又說到“我們從教以來,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敢在眾神之地動手的惡魔,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看來一場混戰即將來臨了”,“以我們的力量絕對抵抗不了他們”,咖史修女擔憂地說到,“而且現在佳莎和姜布朗去了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找?”,其他人紛紛看向瑪恰裡,還沒等瑪恰裡修女開口,就從黑暗的盥洗室裡傳來神父的聲音,“他們去迷魂森林後面找辛德拉了,要想找到他,必須在踏上岸時數199步,虔誠地禱告,他才會出現”,“不可能,辛德拉只是傳說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卡史修女不可置信的說到。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要是聽說了這座教堂的來歷,就會相信辛德拉的存在”,眾人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連瑪恰裡這位年長的老修女都不相信會存在的人物,卻會從神父堅定的語氣中脫出。

教堂外偷聽的兩個人,此時緊緊地貼在牆上,聚精會神,不願放過任何一句話,聽到這個世界真的有惡魔,兩人止不住的哆嗦起來,但還是抵不住好奇,想要發掘完所有秘密。

神父接著說道“教堂窗戶上的琉璃玻璃就是辛德拉帶來的”,眾人聽到這更加不可思議,“不……”紛紛搖頭否定,不願相信真的有神的真身會出現在這裡,如果真出現在這裡,說明真的即將會有大的災難發生。偷聽的男人也跟著搖頭,不願相信這背後危機的到來。而瀑爾聽到這個訊息滿臉笑容,彷彿發現了新大陸,激動的手不停哆嗦,心中要去找辛德拉的種子已悄然種下。

“夠了,別再說那些瘋言瘋語了,這個不是什麼好話,神父還沒痊癒,大家不要恐慌,快去休息吧”瑪恰里老修女急忙打住神父的話,以免讓這些不寒而慄的話語,讓大家人心惶惶,耽誤明天的事情。

蠟燭一根根熄滅,教徒們紛紛回去休息了。趴在教堂外的兩個人看見屋內的燈光熄滅,揣著激動不安的心在原地待了許久。

老修女將盥洗室的門緊緊關上,對裡面的神父小聲警告地說到,“明天你不能再吐露任何訊息,恐慌要是傳出去的後果你也是知道的”。

在外偷聽的兩人早就在遠處的草叢盯著這些神秘來訪的人員許久,一個在東面一個在西面,他們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睏意來襲,兩人向著相反的方向回家,期待著明天各自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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