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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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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佳莎謹慎地小聲向黑暗處詢問著。

無人回應。

辛德拉留給姜布朗的記憶,此刻正慢慢地出現在姜布朗的夢境中。

姜布朗在快倒地的時候,強睜的眼睛,從快要閉合的狹小的視野中,看見辛德拉抱起佳莎,飄進瞬間移動到辛德拉跟前的房子。房子是由一根根粗壯的樹幹組成的長三角形小木屋,排列有秩。樹幹的顏色很深,樹皮的深棕色,在陰暗的天空下,看起來很黑,給人的感覺也很潮溼,並且似乎散發著濃烈的黴味。側躺在地上的姜布朗,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座房子的底部,什麼都沒有,黑乎乎的,只有虛空的黑洞。姜布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辛德拉喊道“你們要去哪,帶上我”,說完,強行挺起的頭和伸向辛德拉的手臂,同時重重地跌落在地。

等姜布朗再次睜開眼時,是被明媚的陽光照醒的。陽光照射著鬱鬱蔥蔥的蘋果樹,陽光透過樹葉留下斑駁的陰影,風含著沙棗樹帶著的清香。

一陣香甜的微風,伴著鳥兒的歌唱,飛進姜布朗的心裡。“終於可以安心的生活了”姜布朗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象著接下來的美好生活。耳邊隱約傳來小孩子的笑聲,後又傳來佳莎的聲音。姜布朗疑惑地起身,想看看是誰家的小孩在自已家,顧不得穿鞋,便快步向客廳走去。穿過陰暗狹窄的過道,看見明亮的客廳裡,壁爐中的火燒得旺盛,噼啪作響。

環顧四周,靜悄悄的,並沒有孩子和佳莎的身影,姜布朗心想,她們應該是去別的地方了。回頭看見壁爐,姜布朗擔心火太大會把房子燒了,於是拿著爐勾將木柴分開,想著分開或許火會小一點,但剛勾開的火柴,突然火焰一下火焰高漲,壁爐的煙囪呼呼地抽著火焰,姜布朗顧不得壁爐,心想還是找到佳莎是最要緊的,於是丟下手中燒得通紅的爐勾,任由它燙著地板,冒出越來越多的白煙。

姜布朗想佳莎他們肯定是出去了,於是向門口走去,半路聽到二樓傳來佳莎和孩子的笑聲,姜布朗立馬轉身向閣樓跑去。路過壁爐,看見已經把地板燙進一個黑黑的泛著白灰的爐勾。姜布朗像踩在了上面一樣,裝著樣子吃痛叫了一聲,彷彿自已已經被燙傷,他本想把爐勾放到馬桶裡降降溫,又擔心會燙手,心想算了還是找到佳莎最重要。這個小小爐鉤始終在他的心中揮散不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姜布朗心想,徑直跑向樓梯,光腳踩在堅硬的地磚,腳骨被隔得隱隱作痛,樓梯扶手是木頭做的非常簡陋,姜布朗不敢觸碰,他擔心憑他的體重肯定會將樓梯扶手推倒,並從兩米多高的地方重重摔下去。姜布朗克服上樓梯的恐懼,一步一步地慢慢向上爬去。

樓上共有三間臥室,以樓梯為中軸,兩邊對稱分佈著兩間臥室,姜布朗剛準備開啟正對著樓梯的臥室時,左手邊的臥室,傳來佳莎的聲音。姜布朗急忙跑過去檢視,只見臥室內溫暖的陽光撒在床邊,佳莎靠在床上滿身是汗,幾縷溼噠噠黏糊糊的汗,粘在佳莎雪白的臉龐和脖頸,她正低著頭,兩手捧著大肚子,在和肚子裡的寶寶說話。姜布朗不敢相信眼前已經懷孕的佳莎,佳莎看見姜布朗,面帶微笑,帶有一絲絲的嬌羞,很溫和地說“你怎麼光著身子就上來了?”,姜布朗滿臉不解地說“你說什麼呢,我穿的不是衣服嗎?”說著用手拽了拽衣領,向佳莎證明自已穿了衣服。佳莎手指著姜布朗的下體,“那它穿了嗎”,姜布朗一低頭,大為驚訝,不可能,我怎麼沒有穿褲子就滿房子跑。

姜布朗在抬起頭後,發現佳莎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陽臺,望著以藍天為背影的蘋果樹,隨著風發出嘩嘩的響聲,明媚的陽光下微風拂過佳莎的髮梢,傳來陣陣淡香,如同杏花的香氣。“這都7月份了,哪裡來的杏花香”姜布朗這個小小的疑問從腦海中閃過,微風吹著白色淡花長裙勾勒出佳莎懷孕的肚子,纖細的雙腿,彷彿像是樹林中的女神看著歲月靜好。

姜布朗想起自已裸露的下身,轉身想回一樓找褲子,“你去哪”佳莎擔心的回頭問姜布朗,姜布朗指了指下體,佳莎又再次詢問“你去哪”,姜布朗轉身邊小心翼翼的下樓梯,邊回答道“我去穿褲子”。在臥室找了半天,抬眼間,發現褲子正被夾在外面的晾衣繩上,“真該死”姜布朗因裸露著下身,還必須要聽佳莎的話把褲子穿上,耳邊不停傳來佳莎那句“你去哪”,姜布朗頓時煩躁不安,看著整齊的床單,姜布朗的內心更加糾結煩躁,呼吸急促,緊閉雙眼,一把揣過床單系在腰上,佳莎看著憤怒的姜布朗怒視著自已,也不再理她,本來佳莎懷孕的時候精神就很敏感,總是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自從分床睡後,佳莎內心一直患得患失,可是她總覺得肚子裡的孩子能知道自已乾的所有事情,姜布朗的每一次靠近都讓佳莎羞惱。佳莎認為這次姜布朗已經厭棄她了,她不斷地抽泣,盯著姜布朗的背影大聲吼道“姜布朗,你要是出了這個家門,以後永遠再別想見到我們”,姜布朗沒有看她,朝著門走去,說道“我只是去拿個褲子”很不屑地小聲說道,跨出門後,遠處一片白霧,一心想著拿褲子的姜布朗絲毫沒有在意這些。

走出門後,看著手中的幹後皺巴巴的褲子抖了兩下,轉身剛抬腳進門,就踩進一片黑暗,佳莎不見了,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啊”的一聲慘叫,跌落黑暗,感覺像漂浮在黑暗之中。

他看見遠處躺在地上的佳莎,另一邊還有一個豎著的僵直的佳莎樣子極其難受,姜布朗大聲喊著佳莎,周圍隱隱約約傳來低沉地聲音震的耳朵癢癢的,“噓,千萬不要和佳莎說話,也千萬不要開啟佳莎身上的封印”這正是辛德拉留給姜布朗的記憶。看著遠處的佳莎的身影越來越淡,姜布朗的呼吸聲越發急促。突然姜布朗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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