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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利瑪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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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恰裡修女,杜迪神父醒了”,還在思緒當中的老修女瑪恰裡回過頭來,看向修道士的余光中,被天使眼中灑下的一束光吸引去。略過修道士快速向耶穌的方向走去,這一塊琉璃玻璃為什麼會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老修女瑪恰裡指著天使,對剛告知教父訊息的修道士說道,“多瑞,你上去看看,這一塊玻璃是怎麼回事”,“好的”說完修道士搬過立臺,兩米的高大個子踩著一米的立臺足足有三米高,“給把這個拿去,點燃那些黑血”瑪恰裡遞上自已快要抽完的煙,一臉平靜地看著滿身汙穢的耶穌。多瑞拿著老修女的煙,抬頭看了眼天使的眼睛,聽到風正“呼呼”地吹著琉璃玻璃上天使的眼睛,多瑞一隻手伸向漏風的地方,再三確認發現天使眼睛上並沒有玻璃,說道“那一束光的地方沒有玻璃”,隨後對著菸頭吹了吹,吹落的火星飄落在那散發著惡臭的黑血之上,藍色的火焰引的黑血發出尖叫般的聲響。“好吧,那你去看看這附近能不能找到那塊玻璃碎片”老修女瑪恰裡吩咐到,又囑咐到“務必找到那塊丟失的眼睛”。多瑞修道士點了點頭,將立臺放回原處,做完禱告後,就出門去尋找那塊丟失的天使之眼玻璃了。

“每一道眾神之窗,本該是完整的,怎麼偏偏天使的那塊丟失了,還偏偏是眼睛的部分”在這想是想不通的,隨後老修女繞到說講臺背面,走進左手第一間盥洗室。

正在為教父澆水的修道士,看見老修女進來後,起身放下水瓢現在木桶旁邊一言不發,老修女絲毫沒抬看過伺候教父的修道士,進來盯著躺在藥液中的教父,教父睜著滿眼藍光的眼睛“感謝瑪恰裡修女搭救,外面怎麼樣了?”教父杜迪焦急地詢問,“你安心在這待著吧,外面已經讓修女們處理好了,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兩天之後待你的眼睛恢復正常,你就可以出去了”。教父挺起上身焦急地說道,“可是姜布朗和佳莎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才剛舉行完婚禮,那群惡魔就找上來了,哦!對了,我昏迷多久了?”,老修女向修道士擺了擺手“你去外面和多瑞一起去找找天使眼睛上的玻璃”,修道士點著未曾抬起過得頭,輕聲地離開了。

老修女轉頭並沒有回答神父的話,問到“天使眼睛上的玻璃什麼時候丟失的,你為什麼不補上?難怪他們會進來”。教父不可置信地說道,“我之前上去特意檢查過那塊很透亮的玻璃,它一直都在,不可能會丟”。老修女一臉沉重地從口袋中掏出開啟刻著花紋的黃銅盒,裡面整齊的排列著深棕色,如同小拇指粗的菸捲,大概長7厘米,散發著菸草的清香。老修女拿出一根夾在雙唇中,又從另一隻口袋掏出一隻精美的煤油打火機,“嚓”的一聲竄出一束精緻的火星和“噼啪”菸草點燃的聲音,濃濃的白霧從老修女那雙皺巴巴的雙唇裡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後又慢慢向四周瀰漫上升。老修女緩緩道,“姜布朗和佳莎去哪了?這次他們本該可以把你殺死的,但是留了你一條命,這不僅僅只是對你的警告,你也清楚他們是在向眾神的宣戰,你本不該插手的,也不應該讓他們倆出現在這裡……”修女低眼看著身材矯健的教父,這麼年輕的肉體本應該向著希望而生,現在卻承擔著眾神的責任。“姜布朗他們去找辛德拉了,要是惡魔將利瑪竇最後的血脈抓去,這些可憐的村民們還能活多久?”神父彷彿回想起了什麼,停頓了一下,然後焦急地說“我看到耶穌了,他悲憫的眼神看著我,給了我預兆‘在境界點開始時,天空會下著腥臭的血雨,所有被抓去完成儀式的祭品會帶著積怨降臨這裡,把這裡也變成祭壇’,要快點找到辛德拉”。老修女平靜地不合時宜,“辛德拉,只會出現在像姜布朗那樣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侵害的人虔誠地請求,你還能找到第二個姜布朗嗎,辛德拉只是聖經中傳說的人物,你還沒有清醒呢,等你養好再說吧”,老修女認為教父杜迪還不太清醒。說完,走去教堂,盥洗室內留下還在惶恐中的神父。神父低著頭,閉著眼,一滴血從鼻中滴落,消失在藍色的銀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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