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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瀑爾腳下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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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布朗已分辨不清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和佳莎被惡魔困在這裡的感受是一樣的。姜布朗從夢中醒來,回味著剛才的夢到的一切,是如此真實。

姜布朗記得夢裡有一個聲音警告過他,不要說任何話,因為這裡是惡魔的地方,要是讓佳莎意識到姜布朗也出現在這,惡魔也就手到擒來將佳莎的肉身和姜布朗一起獻祭。姜布朗突然意識到那是辛德拉的話。

“該死,這個辛德拉怎麼如此之笨,這不是往睡著的鱷魚嘴裡送肉嗎”姜布朗後悔變為憤怒,就不該來聽神父的話,來找辛德拉,竟然把自已和佳莎送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四肢也動彈不得。“要是惡魔發現我們在這怎麼辦”姜布朗不由得緊張起來。沒有辦法,姜布朗心裡只能祈求辛德拉早點回來,將他們帶離這裡。

第二日一早,老修女瑪恰裡趕在晨禱之前,來到盥洗室,詢問教父關於去往迷魂森林的路線。

“給把這個拿去,辛德拉會認得這個”,神父將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遞給瑪恰裡,接著又告訴瑪恰裡通往迷魂森林的一條捷徑就在餐桌的地毯下,向瑪恰裡交代完尋找辛德拉的方法後,又昏睡在了藥液中,這次神父的鼻血匯成一條細流,流進藥液。

老修女看到後,頓感不妙,匆忙跑去起居室,翻找行李箱中,裝有好似水蛭的金色蠕蟲的玻璃瓶,然後叫醒柯恩和朵琺,告訴他們,“神父體內有惡魔留下的黑血,把這個放在神父身上,過一個時辰後,唸誦這個,將水蛭引出”,說著手指了指刻在玻璃瓶身上的字。

瀑爾興奮了一晚,一想到要去迷魂森林就激動地睡不著,幻想著自已在迷魂森林是如何遇到野獸的,又如何英勇地將它們打倒的。隨著天色漸亮,瀑爾心臟咚咚跳得,甚至讓他感覺到大腦有點暈眩,面對今天即將要經歷的一切,他慌張地在箱子裡翻出冬天穿的獸皮,一早就蹲守在三角矮屋後門附近的草叢中,並不知道修女們已經從教堂的暗門走了。

守了一早上的瀑爾沒見門口有任何動靜,心想自已不會已經錯過了吧!殊不知修女們從暗門早走了。

瀑爾想偷偷進教堂打探一番,走到拐角處,看見昨天那個號召大家一起砸門的男人,正朝著教堂走來,瀑爾決定暗中觀察一番。

“咚咚咚”,正在教堂看書的朵琺聽見門響,起身去開門。

“怎麼了,先生?”朵琺問道。

“你好,我是拉多爾,是這個村子裡管事的,昨天為救神父,號召大家撞門,今天我想來向天主祈求原諒,請允許我進來,阿門”,高大的男人帶著抱歉的語氣,邊說邊做著基督徒手勢,對著裡面的耶穌祈求原諒。

“哦,沒事的,先生,請進來吧,感謝你們昨天的英勇作為,上帝會明白你們的善意的,請不要擔心”,朵琺寬慰道。

“謝謝修女”,拉多爾還心裡一直擔心著神父,於是詢問朵琺,“神父還好吧?我可以禱告完後,看看神父嗎”。

朵琺修女搖了搖頭便解釋道,“不好意思先生,神父還在修養中,還很虛弱,不太方便,請您過兩日後再來”。

“哦,好的,希望上天保佑神父,阿門”拉多爾向耶穌禱告著。

在拉多爾和修女說話的間隙,瀑爾悄悄溜近教堂,他那瘦小的身影,被椅子嚴密地擋著,絲毫看不見他的存在。

“請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不好意思我這麼冒昧地詢問”拉多爾想了結心中的猜想。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朵琺修女,我們從笪塔法而來,是神父飛鴿傳書邀請我們過來的,具體發什麼了什麼我們也還不太清楚”,朵琺知道自已不宜將真實原因道來,以免引起恐慌。

其實修女們回來是因為她們在笪塔法晚禱的時候,八面天使中朝著神父杜迪所在方向的天使的小水柱變為紅色,修女們看到這般情景就預感杜迪神父大事不妙了,在快速收拾完行李後,便立馬動身前往杜迪神父所在的庫拉索村。

“那昨天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拉多爾詢問到。瑪恰里老修女在臨走前,交代說,此事不得向村民們討論,朵琺,“先生,我們目前也不太清楚,等我們查到真相會告訴大家的,請您不要將此事擴大”朵琺說道。

“好吧”,拉多爾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空空如也,問到,“怎麼不見昨天的老修女?她們走了嗎?”

“奧,您說的是瑪恰裡修女,她們一大早回笪塔法了,請放心她們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朵琺掩飾道。

眼看問不出來什麼實話,拉多爾只好考慮先回去了,實則繼續暗中觀察,“好的,那我改日再來看神父,再見”,說著,朵琺剛送拉多爾到門口。

正好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多瑞修道士,“先生,您就是拉多爾吧”,多瑞好像就在尋找拉多爾。

“你好,我就是拉多爾,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拉多爾假裝滿臉疑惑問到,其實昨天偷聽的過程中,早就知道眼前的這位修道士會找自已詢問玻璃的事,可是自已壓根就不知道那塊玻璃為什麼會消失,。

“您是否看到過有什麼人爬到房頂嗎?”多瑞問道。

“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有沒有人撿到過那塊玻璃,或許說不定是孩子們調皮拿走了呢”拉多爾說道,差點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先生,你怎麼知道我要問的是玻璃的事”,多瑞很疑惑,自已還沒有提到過玻璃的事,怎麼就被搶答了?

拉多爾意識到自已說漏嘴了,強裝鎮定,說道,“哦,我之前就一直好奇為什麼那裡那麼亮,沒想到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我還有事,就先去了”。

“好的,麻煩您了,先生,如果有訊息請您及時告知我”,多瑞雙手合十致謝道。

多瑞和朵琺目送拉多爾離開後,回到盥洗室準備幫神父用水蛭吸出殘存的惡魔血。

在他們與拉多爾交談的過程中,瀑爾溜進了三角矮屋,經過盥洗室時,教父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前溜過,一猜便知是瀑爾那個小鬼進來了,於是快速拿來毛巾蓋在臉上,害怕自已變年輕的模樣會嚇到瀑爾。

“是誰?”,瀑爾聽到神父的聲音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接著又傳來神父的聲音“瀑爾是你嗎?”。

瀑爾眼看自已暴露,於是像做錯事的樣子,低著頭躡手躡腳地來到盥洗室。

“你在找什麼呢?瀑爾”神父杜迪問道,“哦,神父,我來看看您,好些了沒”瀑爾淺淺地回答道。

“來看我怎麼偷偷就進來了?你是來看那些修女的吧”,瀑爾聽到這還以為自已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心裡忐忑不安,“沒有沒有,只是好奇她們從哪裡來的,想問問”瀑爾掩飾說道。

“哦,她們來自笪塔法,那也是我故鄉,後來我被派到這,就再也沒回去過”,神父回答道。

“哦哦,神父,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血,是惡魔把你搞成這樣的嗎”瀑爾不解地問道。

神父聽到這,為避免恐慌,連忙說道“不是的,這世上哪有什麼惡魔,不過是有人惡作劇,把大量動物的血灑在這,他們搞完破壞就跑了”。

“哦,神父我想問您一件事可以嗎,你可以不告訴別人嗎?”瀑爾膽怯地問道。

“你說什麼事?”神父害怕瀑爾亂想,於是繼續套話瀑爾。

瀑爾悄悄爬進神父的耳朵說道,“神父,你知不知道迷魂森林”。剛說完,毛巾遮蓋下的神父一臉凝重。

這時柯恩和朵琺進來了,看見瀑爾近趴在神父耳邊,朵琺連忙叫住瀑爾,“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神父的身體還沒好呢,快出去”,瀑爾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瀑爾,迷魂森林很危險的,裡面有野獸會吃人的,快回家去吧”,神父杜迪告訴他,並讓聞聲而來的多瑞,帶著瀑爾回家去。

多瑞將瀑爾一把抱起,向著瀑爾家走去。

經過一早上的摸索,多瑞已經對村子裡的情況知道的差不多了,瀑爾家沒有人,瀑爾說父母都去田裡幹活了,多瑞擔心他會亂跑,又把他帶回了教堂。

“你在這裡待著,等你媽媽來接你回去”多瑞說道,領著瀑爾來到桌前坐下。

“在房內並沒有發現昨天的那些修女,很奇怪,我一直守著後門,她們也沒有出去過,晨禱的時候,我還聽見了她們的聲音,怎麼會不見了呢?”

瀑爾想不通,邊吃著修女為他準備的午餐,邊思考著,腳在地毯覆蓋的暗門之上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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