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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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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恰裡跟著,提煤油燈照路的咖史修女身後,後面的人憑藉著微弱的燈光,步伐謹慎地跟著。

一行四個人,在昏暗的地下通道朝著後門走去。

渾濁的空氣中帶著一絲冰冰涼涼的感覺,潮溼發黴的氣味浸透著修女們感官,地下室內儲藏著蔬菜,整個過道散發著土豆身上的土腥味,和蘿蔔腐爛的臭味。離出口越來越近,能清晰地聞到渾濁的空氣,漸漸變得清新。

“吱——”一聲門被開啟,伴著刺眼的陽光,清新的空氣帶著花香撲面而來。

“哇,這輩子都沒聞到過這麼清新的空氣”,老修女剛從空氣稀薄的地方出來,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的話,惹得其他修女們止不住微笑的嘴角,只好用手捂著嘴。

“這裡可真美啊,好香啊”其中一個修女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感嘆這暗門通向的地方,竟如此美麗。

“是杏花香”,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的道服的修女猜到。她叫紐曼,是所有教會人員中最特別的存在,她的眼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她的嗅覺是所有人中最靈敏的。

“好了,修女們繼續趕路吧”,老修女瑪恰裡說道,並向上帝祈禱,“希望上帝保佑我們一路平安,阿門”。

杏花飄落的景象,依舊如姜布朗帶著佳莎經過這裡一樣恬靜而美好。四人排成平行四邊形,錯落有致,在杏花雨中緘默前行。飄落好幾天的杏花,厚厚的堆積在汁水豐盈挺拔的青草之上,好像永遠都不會飄落完。

蔚藍的天空點綴著潔白,如油畫一般的白雲,在天空的映襯之下,杏花樹顯得格外嬌嫩,杏花的花瓣乘著風,輕撫著修女們聖潔的教服,鳥兒為她們歌唱。向遠處看去,道路消失在虛幻的灰黑色的霧靄中。

瑪恰裡用手捋了捋胳膊,修女們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離迷魂森林越來越近,天色也越來越暗。

老修女擔心地看著瑟瑟發抖的修女們,說道,“不行,要是再往前走去我們會凍死在裡面的”。

迷魂森林的寒氣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忍受得住的。

“咖史,把哨子拿出來,召喚鴻鳥來”老修女示意咖史修女,讓大家坐著鴻鳥飛過迷魂森林。咖史拿出腰間如拇指大小的木製哨子,向著南邊吹去。

“咻——”,哨聲嘹亮地迴盪在頭頂。不一會兒,一隻棕紅色碩大的鳥從南邊飛來,輕飄飄地降落在修女們面前。

“老朋友好久不見”咖史看著自已餵養長大的鳥,愛憐地撫摸著鴻鳥的前胸。

修女們順著鴻鳥的翅膀而上,坐在鴻鳥羽毛豐盈,柔軟舒適的羽毛之上。待修女們坐好後,鴻鳥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向天空飛去。

幸好迷魂森林的寒氣,緊貼著地面擴散,要不然鴻鳥都沒有辦法飛過。修女們看著腳下,墨綠色的森林沉浸在白霧中,向前望去,看不到森林的盡頭。

“據說這裡是阿爾忒斯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活著走到裡面”老修女說道。

咖史轉頭詢問老修女說道,“那姜布朗和佳莎怎麼能穿過迷魂森林”。

老修女對姜布朗和佳莎的身世略知一點,但也不敢斷言他們不屬於這個地方,但她敢肯定一點,那就是佳莎和利瑪竇有關,於是說道,“據說佳莎是利瑪竇死後的一滴血變成的,而姜布朗為什麼能夠穿越過這裡就不得而知了”。“啊,利瑪竇?是那個靈界境的利瑪竇嗎”,抱在老修女身後的米婭驚訝地問道。老修女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似乎這是一段沉重的回憶,米婭看到瑪恰裡沉思的側臉,剛想繼續詢問下去,抱在她身後的紐曼,向她比著不要說話的手勢,米婭也就沒再繼續詢問下去。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從腳下森林處傳來女人的聲音,這聲音像是有人在耳邊說話,鴻鳥受到驚嚇,向後仰去,大叫了一聲,身上的修女從鴻鳥背上翻了下去。然後還想向前飛的鴻鳥,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腳,疾速向下墜去。

修女睜開眼發現,她們並沒有墜入森林,而是像趴在地面一樣,在森林上方懸著。

“是誰?”咖史修女謹慎地望向四周,瑪恰里老修女示意咖史別再說話了。

“我們是南菲爾德教堂的修女,正要去尋找辛德拉”,瑪恰裡邊說邊爬起身,向上天禱告,“祈求天神,保佑我們順利找到他”,說完。眨眼間,她們的面前出現一條波濤洶湧的血河,河對岸地面一片漆黑,與山頂的雪山形成鮮明對比,向背後望去正是他們想要經過的迷魂森林。

修女四人紛紛轉過身面朝迷魂森林,跪地禱告,“感謝上天保佑,阿門”。

血河不同姜布朗經過那時乾涸,向血河來去方向看去,並不知道這個的源頭在哪,也不知流向何處。血河的水並不像想象中散發著血腥味。

“我們坐著鴻鳥去對面吧”,咖史提議道,老修女想到神父所說的要經過血河,踏上岸的第一步要數199步才能禱告出現辛德拉,說道,“不行,這條河我們必須親自踏過,讓鴻鳥在這留下。

修女們脫下鞋子,將裙子掀起,綁在腰間,身材高大的咖史,下河試探著血河的深度,血河從她的膝蓋上方流過,冰涼的觸感使修女細小的汗毛直豎。隨後,修女們紛紛下河,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鮮紅的河水看不見腳底,只憑著腳底的觸感,緩慢地試探。修女們手拉著手,一步一挪地走到了河中間,突然河底富有彈性的什麼東西撞到米婭的小腿,米婭害怕的哇哇大叫,“有東西碰到我了”紐曼彎下腰去,摸索著河中碰到米婭的神秘東西,紐曼抓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中間好像還挺硬的,一拿出來,發現是一隻彷彿被扽斷的手臂,眾人看見紐曼手中的殘臂,大驚失色,“快把它扔掉”老修女命令道,紐曼立馬將手臂扔向下遊,頭上大顆汗珠滴落河中,嚇得紐曼不自覺得向倒去,咖史快步向前一把拉住紐曼剛摸過斷臂的手,紐曼順勢趴在咖史身上。

“快走吧,姑娘們,要再不走水大了就過不去了”,老修女鎮了鎮心裡的恐懼催促到,咖史一手摟著紐曼的腰,另一隻手被米婭牽著,老修女在前面領路。

老修女沒走幾步腳地傳來柔軟的觸感,腳底一滑險些摔倒,米婭快速抬起抓住老修女的手,才讓她免於身受血河洗禮。“大家慢點,前面不管發生什麼都必須鎮靜下來,不許大驚小怪”,老修女提前給即將面對驚悚的修女們預告著。米婭向前走去,腳底的觸感,讓她瞪大的眼睛裡淚水打轉。為防止紐曼再次陷入昏迷,咖史背起虛弱的紐曼,咖史在柔軟的觸感中尋找著堅硬的河底,她可不想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米婭和咖史邊走邊向上天祈禱,祈求上天原諒自已這不敬的行為。

快到河岸處,咖史將紐曼放下,四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岸,經過看不見的恐懼,腳下踏實的觸感,讓修女們如釋重負,只是可憐的紐曼手中那斷臂觸感,絲毫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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