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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啊，捐款，你們每天吃得好好的，都不想著對我這老太婆盡孝。\"耳聾的太婆笑著，露出只剩寥寥幾顆的牙齒。
李函壹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目光盯著兩位，料想這易中海必定早已同這位‘不講規矩’的老太婆有了商議。
讓他們掏腰包，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不僅年事已高，還不守禮節，不僅如此，甚至還能做那把門鎖住的小動作，致使婁曉娥最後淪落到與何雨柱相依為命。
並非她的親奶奶，憑什麼要求他帶頭捐款？
顯然，易中海這樣做是衝著李函壹來的，對他在採購辦的情況瞭如指掌，看來是做了很多準備工夫。
李函壹冷笑著說：“都已經沒牙了，還想嘗肉滋味。”
說完，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神情難以置信。
在易中海的影響下，聾啞老太的話近乎是聖旨，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少有人膽敢反對。
然而，李函壹剛才的話語等同於否定了大伯的意見，甚至出言呵斥了老太太。
易中海和柱子同時起身，眼神陰沉，他們還未發話，聾老太就已經按捺不住。
她握著柺杖用力敲擊地板，步履蹣跚走向李函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
現場陷入混亂，卻沒有制止，人們任由老太太任性胡鬧。
大伯和柱子當然希望聾老太鬧得越激烈越好，藉此促進捐款，他們認定李函壹不會動手傷害老人。
旁邊坐著的其他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巴不得雙方起衝突。
李函壹眉梢微跳，雙手攥緊，他不屑於躲避，但在這個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容易成為是非的焦點。
正僵持之時，秦淮如站了出來，她拉住了老太的柺杖，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連她本人似乎都不明白自已在做什麼。
李函壹心中納悶，難道秦淮如轉變態度，竟會幫自已？難道想以某種方式勒索自已嗎？
沒等他細想，聾啞老太重重踏足地板，指著秦淮如怒道：“秦寡婦，你一邊待著去，我今天非要給他個教訓。”
“老太太啊，他對張媽都不客氣，你的骨頭架子還能撐得住他的手？”聾老太的語氣微微顫動。
她神色一變，“你要動手打張大妮？”
見秦淮如點頭確認，老太連連搖頭：“我不信，你一邊待著，不然連你也揍。”
閻埠貴從人群中走出來勸阻：“老太太，趕緊坐下吧，別傷著您了。”
李函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閻埠貴這精明人從來只為私利奔波，此刻站出來，只是藉機利用自已對付大伯，好讓自已不用捐錢。
“閻老頭說得對，您的金玉之軀何必自降身份呢？”劉海忠這時亦站出來，眼神直視易中海，表面上卻問：\"一大爺，你覺得呢？\"
他刻意加重語氣說出\"一大爺\"三個字。
易中海沉默片刻，向何雨柱使了個眼色：“柱子，淮如，老太太累了，扶她回去歇息吧。”
\"不，我要讓聾老太好好教訓我，防衛過當也比被人勒索強，不信問問賈張氏。”
李函壹揚起嘴角，靜靜地坐著，彷彿不為所動。
\"你……小畜生……\"
\"不懂尊敬長輩。\"
\"哎呀！\"老婦捂著胸膛暈了過去。
\"老太太！\"
大家立即圍上去，費了好一陣工夫才讓她甦醒過來，由何雨柱和秦淮如兩人架扶著，她嘴裡嘟嘟囔囔地回到後院。
老婦人離開後，場內重新平靜下來，所有人默不作聲，各自落座。
顯然大家都不願意多花錢，又不願意第一個開口，擔心會被落下貪小便宜的印象。
李函壹觀察著周圍眾人的神情，心道滿院子的人無一可信。
想到此處，他轉頭看向不遠的婁曉娥，只見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已。
這個女人怎麼這樣，自已僅僅是坐在那裡，魅力已經征服了這位小富婆了嗎？
他不易察覺地輕輕揚了揚眉，用眼神暗示許大茂站在一旁。
然而這個善意的提醒，卻被她誤解為輕浮調笑，婁曉娥狠狠瞪了李函壹一眼，隨即扭過頭不再理睬他。
他倒是發現，即使是個成年人，也仍有幾分孩子般的嬌嗔之態，這讓李函壹覺得有趣，但遺憾的是對方並不回應。
\"咳咳.\" 易中海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現在繼續，我們一起為老太太捐錢，放心，這筆錢每月都會公示，我絕不會私自挪用一分錢。\"
\"李函壹，你採購的工作不錯，肯定不缺錢，能不能帶個頭？\"
\"呵，一大爺你這樣說真是有意思，誰的錢會嫌多，要說有錢，除非是你們大院裡的大款許大茂或是傻柱了。\"
\"哎，我又怎麼牽扯進來了呢？\"
許大茂顯得有些不悅，是婁曉娥扯著他才讓他冷靜下來，不然他很可能真的跟李函壹爭執不休。
\"傻柱37塊，你是塊，已經屬於青年群體裡的高數額啦。\"許大茂得意地晃動著身體說道：\"那是，誰能和我比，我可是咱們工廠電影院的放映員，大小領導的電影都交給我播放，你傻柱算什麼東西？\"
看到這一幕，李函壹輕笑了笑，眼角餘光掠過婁曉娥，發現她在無奈和略感失望的眼神中透露著對許大茂的同情。
\"哎呀，不如先讓你捐錢來破個頭怎麼樣？\"
\"憑什麼該我呢？\"
許大茂此時才恍然，惡狠狠地瞪著李函壹，沉默不語。
\"李函壹，別轉移話題，你現在剛工作就有元的工資，院裡算你是最富有了，幫鄉親們盡一份力，捐點款怎麼樣？\"
易中海微微皺眉，自從進院子後他就感到難以全面掌控，這個年輕人太精明瞭。
其他人並未察覺到老大爺的情緒，只對他們驚訝於李函壹的收入表示關注：
\"那可是塊錢啊，多麼豐厚的一筆收入啊。”
“他自已哪裡會花完，要是我有這樣的待遇就爽了。”
“你說得對，我才只有31元呢。”
她的家中並不缺錢，但李函壹每月接近五十的薪水，在與許大茂相比較下，只多出了七塊五毛。
以往李函壹還算過得去，但如今一對比起來，便顯得一般無二。
男人怕入錯了行業，女人怕嫁錯了郎。
她輕輕搖頭，有意無意朝那男子的方向投去一眼。
這時，秦淮如與啞柱陪著聾太太多返，他們聽到了人群中的竊議。
秦淮如目光裡流露出驚歎與羨慕之情。
何雨柱恨得牙癢癢，看見秦淮如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函壹，便將前面坐的孫瘸子夫婦趕走，拉住秦淮如坐下。
易中海徹底弄清了自身的情況，李函壹並不感到意外。
憑藉大爺在車間裡的威望，瞭解這些資訊並不是難事。
他抿起嘴唇，笑著意味深長：“這筆捐款，我會出。
不管多少錢，都是一份心意。”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口袋中抽出紙幣，如同愛憐著心上人般輕柔撫平，鄭重其事地將其放到眾人眼前的桌子上。
李函壹終究妥協捐款，只有易中海與啞柱帶著滿意的神色，而婁曉娥倒是波瀾不驚，其他人則滿面憂愁。
有人開了頭，就算是不願意，也不能不做姿態。
剛才還是羨慕李函壹薪水高，此刻這種情緒變成了嫉妒和不甘。
只見老大爺步履穩健地走向桌前，突然定格在那裡，凝視著那筆款，良久才開口：“後院的李函壹捐出了五塊錢。”
聞言，眾人譁然。
老母雞論斤算，那些錢足以買五個呢。
就這麼隨意，李函壹就捐出去了。
“柱子，去收一下。”
易中海低沉有力地下令，取過桌面上的錢，語重心長地對何雨柱說：“這些都是他捐款，保管好。”
啞柱接過錢財，短暫地愣住，但旋即恍然大悟：“好的，大爺，請放心，我一分也不會少。”
“既然有好例子在前，大家都捐點，忘了帶錢的可以回家去拿。”
人群中相互窺探，紛紛伸手摸出口袋，掏出錢包。
李函壹暗自冷笑道，這兩人演得還真逼真，不去當演員實在可惜。
事實是，他只是捐了五個硬幣，易中海卻故意報為五元，這翻番的速度簡直驚人，這謊話說得，跟八級鉗工的熟練度差不多。
而啞柱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若不是劇集中的情節，李函壹幾乎以為何大清是他親爹，不得不懷疑這對是不是真是父子檔。
易中海想讓啞柱得到贍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兩個人打算合夥 大院其他人，李函壹不願趟這渾水。
但他無緣無故被當棋子使用，心底頗為不爽。
於是開口道：“大爺，天色暗淡視線不好，剛剛我拿了錯誤的錢。
請你將那五塊錢還給我，不然……”
李函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微笑，向傻柱伸出手要錢。
看似輕鬆的一笑，在其他人眼中顯得有些愧疚，但在易中海和傻柱的眼中卻別有一番含義，這蘊含著無形的威脅。
如果他們敢拒絕，李函壹可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閻埠貴故作親和地說道：“易大哥，把錢還給小李吧，畢竟孩子的日子也不易。”而劉海忠則立刻藉機反擊：“對，大爺你不如退回算了，畢竟這錢又不是為你準備的。”
大家都站在李函壹一邊，唯有婁曉娥袖手旁觀，默默注視著傻柱手中的錢幣而不作聲。
易中海面容陰沉，冷冷地質問道：“你確定拿錯了？”這顯然質疑他的誠信。
\"你懷疑我說謊嗎？孫子……\"傻柱怒不可遏，可在李函壹凌厲的目光前，那些狠話都咽回了喉嚨。
“給他五塊錢，你的那張舊了，給我拿新的來。”易中海口氣強硬，不容拒絕。
傻柱只得自已出錢應了這要求。
這一筆意外之財令李函壹心情大悅，掏出一枚硬幣，扔給傻柱，“收下吧，我多捐出一分錢。”
傻柱手中的五分錢瞬間化為一毛錢，不僅如此，還損失了五塊錢。
失落的他依偎在秦淮如身邊坐下，可平時溫柔的秦嫂並未安慰他，反而將手中五分錢硬幣塞入他手裡，這使得傻柱內心更為悲涼，彷彿每次都是五分。
二十多人參加的捐款大會最終落得個尷尬的局面，每人貢獻不等：有的捐一毛、有的兩毛，三位爺各有五十、五十和五分，加起來共計四十多元。
易中海和傻柱貢獻最多，各捐三十和十五塊，原本單純的善舉，如今變得像是兩人在做個人贊助會。
面對財務虧損，易中海痛苦萬分，活動結束後，便熱情地邀請兩老家中小酌。
他精心炒了幾道菜，拿出窖藏的好酒款待客人。
閻埠貴大快朵頤，只是言語不多。
等到酒精稍有上頭，二爺從容問道：“易啊，到底是什麼事找我們？你覺得院裡變了味了嗎？”
對於閻埠貴毫無顧忌的回答“有啥不同？我覺得挺好。”易中海選擇忽視，若非先前的經濟損失，他絕不願把這些瑣事告訴這兩個人。
李函壹的到來已經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對這個院落的控制力大不如前，差一點讓他在信任上面臨危機。
飲下一口酒，他苦笑說：“我們合力也不能讓那小子得意洋洋。”
“易老大過譽了，無需如此行動。”
“劉兄說得對，李函壹或許有些小機靈，但我們足以鉗制他。”劉海忠和閻埠貴目光交接，他們都不願意與這位大佬攜手。
今天李函壹搞出些事情，雖然讓他們節省了一些支出，更削弱了大佬的決心。
他們平常在話語權上的優勢遠遜於易中海。
有人竟挑戰大佬威嚴且收到成效，怎會傻到助對手一臂之力？
“我還是建議你們好好想想，單獨對抗的話，你們倆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喝多了酒，大佬脫口說出心裡話。
“連我倆都瞧不起？這種酒我不喝了。”劉海忠冷哼一聲，手插腰走向後頭。
“劉老大，等等，我的意思是……”閻埠貴一口乾盡杯中的酒，臉微紅道：“這酒的確不俗，我不送了。”
“你們……”易中海的臉色陰鬱至極，捐款不但沒籌集到錢，反而花費三十多元，兩人都反對合作，他的心情降到谷底，只能獨自悶頭喝酒。
李函壹那天得到了五元捐款，在旁人眼裡是一筆不少的錢，但他不稀罕。
日常系統簽到往往帶給他錢，他頓頓不缺肉，整個人長壯了許多，由過去虛弱變得結實有力。
如今精力充沛，清晨起床就有勃發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