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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北國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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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紀曉辰拉住韁繩,馬兒一個急剎,激起了塵土,北方的天氣,乾燥異常。 紀曉辰望了望後面趕來的遊夢。

\"夢!我們進入西安府境內了。\" 紀曉辰對著遊夢說道。 他舔了下乾裂的嘴唇。

遊夢沒有說話,她看著這一片黃土飛沙。只有山頂上有零星綠色植物點綴, 其餘都是黃褐色的土地, 河水夾帶著黃沙,也是黃褐色的。 她內心沉靜。乾燥的風吹在他那曬的黝黑的臉上, 突然她又看向紀曉辰,臉上露出了愜意滿足的笑容。 跟著他這個決定,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以前她生活的世界是生機勃勃的森林,是綠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溪流。一起床就有蟲鳴鳥叫,林中有各種食物,輕易獲取。一切都是這麼的靜謐,祥和。 可是這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寧靜。也打破了他要和族人,和父親在這裡生活一輩子的想法。

剛開始她以為,或許是愛的力量,讓她自已做出這麼瘋狂的決定。 但是這一路走來,她發現不全是,隨著她對他的瞭解不斷加深, 她發現原來自已內心深處也同樣熱愛自由,熱愛毫無拘束的生活。熱愛和風追逐。而紀曉辰他的存在點燃了自已那堆積如山枯燥的柴火,她覺得漂泊不再孤苦, 大漠的孤煙也不再荒涼, 最有意思的是,當大雨來臨。是紀曉辰告訴她,風雨兼程,人的內心才會越來越堅定。

她小時候也好奇在這片祖祖輩輩生活的林子之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但是他的族人和父親告訴她,外面世界是一個道德淪喪, 人們心中沒有信仰,沒有敬畏之心, 互相戕害的世界。 他會讓你出於自保,而變得麻木不仁,投機取巧。 為了融入這個集體,而自已失去獨立思考能力,失去想象的能力,人的思想形同枯槁,人的肉體卻是上層剝削者磨刀霍霍的盤中餐。

但是今天她長大了。 那種對於外界探索的慾望更加強烈,哪怕這個世界真如父親說得如此可怕,她也要去體驗一遭。 要不然這種內心不斷滋長的好奇將成為自已一生的遺憾,更重要的是,她遇到讓自已願意追隨一生的人, 她內心更加堅定這個決定.....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但是上天不會對一個熱愛生活,善良為本的人如此決絕,讓你做一個二選一的選擇。 自由和愛情, 它將雙手雙手奉上,你只管真誠,只管奮不顧身,只管享受自由的風, 接納未來所有事情的發生, 自由不與任何事情衝突。 它只屬於勇敢的人。

紀曉辰看著張開雙手,閉目淺笑的遊夢, 他覺得很奇怪, 於是他好奇的問

\"夢,你怎麼了? \"

\"沒怎麼\" 遊夢睜開雙眼笑著對紀曉辰說道

\"夢,我們快走吧,太陽快落山了。 得抓緊時間進城。\" 紀曉辰說完,二人揚鞭而去。馬蹄踏過的地方, 捲起一路的塵土,落日的餘暉將這塊黃土地渲染成紅褐色。 他們快馬穿過村莊時,看到兩邊都是低矮的民房,四周用土砌成了圍牆,可能是為了抵禦風沙, 房屋門口坐著一個手拿菸袋的老農,他敲著菸斗,皺紋佈滿了這個關中人的臉。

正在田裡彎腰除草,料理莊稼的農戶,抬起頭看著這兩個外鄉人火急火燎的朝著城裡趕。

不到一會功夫,二人來到西安城門口。 天也完全暗了下來。 城牆上點燃了火把, 上面偶爾會出現巡邏計程車兵,他們走路時,身上的鎧甲刮擦的聲音, 在夜晚更加清晰可辨。

二人下馬,過了檢查,進入了城裡, 他們驚訝的是,到了夜晚城裡依然人來人往, 絡繹不絕,酒樓,戲園依然熱鬧非凡 ,紀曉城進入城內之後,就被這高聳,寬厚的城牆吸引住了。 城牆遠比南方的城牆要高得多。 可見以前為了防止人高馬大的匈奴入侵, 付出了不少心思。

二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這一路的奔波,終於能暢快的休息一晚了。

天剛矇矇亮, 紀曉辰就上街買了幾個當地的肉夾饃, 然後又走進客棧,敲響了遊夢姑娘的的門房。

\"夢,起來吃飯了。\" 話剛一說完, 門就被遊夢姑娘開啟,她剛才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所以知道他過來了。在門口等著他。

\"早上好,紀師父。 嘻嘻\" 遊夢姑娘笑著說道。 然後搶過紀曉辰手裡的肉夾饃,就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這餅不錯, 你那裡買的。\" 遊夢姑娘邊吃邊問紀曉辰

\"好吃吧!就出門左拐的街道旁邊\" 紀曉辰笑著說道。

\"你吃了嗎?\"

\"我已經吃了!\"

突然,遊夢吃著吃著,就停了下來。她發現有點不對勁

\"好呀! ,你這個假和尚,你怎麼吃肉了。 \" 遊夢姑娘指著他說道

\"嘻嘻!\" 紀曉辰痴痴的笑著。他其實早就犯\"戒\"了 ,不過他也覺得沒什麼,吃肉讓他感覺精神更好,更方便趕路。他既然離開了寺門,就沒有必要因循守舊,維持以前的習慣。而且他從小是師父餵羊奶長大的。

\"我們等下出門去逛逛吧。明天再趕路, 今天聽說北邊出現緊急軍情, 城門關閉。\"

\"好!\" 遊夢點頭回答。

另一邊,蘇夜羽在雲夢山已經待了幾個月了。 他每天刻苦練功, 很少和人搭腔,神機門同門的師兄弟也覺得這個人過於冷淡,而且師父魯掌門也不知為何,對這個剛收的這個弟子格外用心,單獨傳授武藝。所以蘇夜羽在師兄弟中不怎麼受待見。 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在他心中只有血海深仇,只有學成絕世武功,手刃仇人,才是重中之重。

最讓師兄弟們恨的牙癢癢的是,小師妹玉嬌總是時不時去找蘇夜月,他們與小師妹朝夕相處多年,各自在她面前爭相表現,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芳心,而這個人卻能把小師妹迷得神魂顛倒。

而神機門魯定的大弟子嶽峰也看到了這一變化, 這個人沒來之前,原本小師妹經常和自已聊天。自已也喜歡著小師妹, 但是小師妹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只是視為兄長。

\"天罡隕掌:指式\" 蘇夜羽念出咒語,食指和中指合併,指向前方, 突然體內真氣聚攏於指尖。形成一個黑色圓球, 圓球射出一道黑色的氣劍, 直接擊穿面前的樹木。 只見樹木中間出現一個洞,周圍完好無損。

\"好! 你的天罡隕掌第一式 已經練得不錯了\" 魯定站起身,走向蘇夜羽。欣慰的說道

\"這個指式不要看他殺傷範圍小。 但是他的特點就在於集中於一點, 將對方瞬間瓦解。日後你要勤加練習。\" 魯定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 師父\" 蘇夜羽堅定的回答

在亭柱後看著這一切的嶽峰,心中頓感不忿。 \"為何這個人剛來不久,掌門就傳他獨門武學天罡隕掌,而我來到此地,學了近五年,師父才傳我一招半式。 為什麼?\" 嶽峰手錘著柱子,心中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這個人的到來,搶走了自已的小師妹, 師父更是對他視如已出, 他擔心著,師父是不是要把掌門的位置傳給此人?

他越想越生氣。 直接跑到了後山的天池。 大聲的怒吼,宣洩著自已的不滿。 然後一掌揮出,黑色的真氣帶著凌厲的掌峰呼嘯而出,擊中水面, 頓時水中炸起數丈高的水柱。真氣向四周散開。 他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已經渾濁的天池。

他必須要把這一切奪回來。 不管用什麼辦法........

鏡頭一轉,來到西安的街頭, 這裡的街道上, 有雜耍藝人表演噴火, 疊碗, 走鋼絲。 有得酒樓為了吸引顧客在門口擺了一張大鼓, 鼓上有個翩翩起舞,異域風情的姑娘。 她露著肚臍,跳著妖豔的舞蹈,腳踩在鼓上,發出聲音。聲音與舞蹈合二為一,甚是美妙。周圍圍滿了一堆人。他們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大膽的藝術形式。 男人看得喜笑顏開,連連叫好,女人看著面露難色,覺得極其不雅觀。掩面羞愧離開,有個別看不慣的傳統婦女,直接爆粗口 \"這是哪裡的妖女,敗壞風氣\"。

紀曉辰被這個圍成一圈的東西吸引了。 他也走上前去,擠進了人堆,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暴露的少女,跳著妖嬈的舞蹈,頓時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她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肚臍, 原來這麼小。 女人的腰居然像蛇一樣纖細靈活。 手臂更是膚如凝脂。 舞出各種動作, 讓人眼花繚亂。

突然 !紀曉辰耳朵傳來劇烈的拉扯疼痛感。

\"哎呦! 哎.....哎呦 快停下。\" 紀曉辰痛苦的叫喚著,

可是遊夢姑娘的動作貌似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接拉著他的耳朵,走出了人堆。然後才氣鼓鼓的鬆開。

紀曉辰用手揉搓著已經快發腫的耳朵,臉上依然是痛苦的表情。 但是他不敢看遊夢的臉。

\"紀大師, 你這個和尚還真是百無禁忌啊。 這種東西也看! \" 遊夢姑娘諷刺的說道。

\"夢! 你誤會了。 我以為是表演武術, 所以我才湊過去看。\" 紀曉辰委屈的說道。 繼續揉著耳朵。

\"哼!\" 遊夢姑娘直接生氣的跑到了前面,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全然不理會紀曉辰。

突然大街上衝出一輛馬車, \"快走開!\"車上的馬伕顯然是第一次駕馬, 不會控制韁繩, 馬失控的向前衝去。 這時路上的行人看到馬車,紛紛躲避,剛才看美女跳舞的人群也被衝散。此時的遊夢姑娘還在看著街邊的新奇玩意,全然沒有注意到疾馳而來的馬車, 當她反應過來時,馬車已經抵近她只有十步之太遠, 紀曉辰看到遊夢姑娘即將被馬車撞倒,他飛上上前,跳到了遊夢前面,一掌揮出, 馬兒快速被這一股強勁的掌風阻擋,前腳躍起,車伕直接滾進車廂, 隨即車廂,直接脫離馬車翻滾倒地,紀曉辰又快速拉住馬的韁繩,控制住了馬兒, 然後抱著驚魂未定的遊夢。

但是車廂裡的人就沒那麼走運了。 他發出痛苦的哀嚎 \"哎呀!\"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哥慢慢爬了起來。他大聲喊道 \"是誰? 是誰敢攔本少爺的車。\" 然後左右官網。 周圍的人不敢上前招惹這位公子,紛紛後退。

因為此人是固原鎮總兵戚尚雄的兒子 戚澤。 人稱戚少, 在這西安城中,無人敢惹。哪怕西安府知府的捕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北方韃靼來襲,頻繁用兵, 固原鎮作為北方軍事重鎮。 戚尚雄在特殊時期,有著絕對的權利。 戚少自然在城中豪橫了些, 不過他的父親倒是一個正直的將領,積極備戰,經常教導自已的兒子戚澤不要惹是生非。

\"是你嗎?\" 戚澤看著眼前的紀曉辰。

戚澤上下打量著紀曉辰

\"以往,沒見過你呀,新來的?\" 戚澤囂張的問道

\"是我又怎樣! 你騎馬橫衝直撞,如果撞到人怎麼辦?\" 紀曉辰說道

\"呀! 你厲害呀。 新來的! 你攤上事了, 我跟你講\" 戚澤威脅的說道

\"我爹是固原鎮總兵官。\"

\"哦!那又怎樣?\" 紀曉辰鎮定的說道

戚澤,直接拿出一個特製的口哨,仰頭吹了起來, 只聽見口哨發出刺耳的聲音。 此時總兵府駐守的府兵聽到了哨聲,立馬出動,不到一會功夫就聚集到了戚澤身邊,周圍的民眾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怎麼樣? 小子。 牛不牛?\" 戚澤囂張的說

\"給我把這兩個人押回府中。\"

\"是!\" 府兵聽到命令,立刻擺出長矛,向著紀曉辰走過來, 把他團團包圍。

紀曉辰心神一凝,雙手合十,手指擺出梵印-天鼓雷音印,口中默唸 \"善不善法,從心化法 佛問迦南\"

紀曉辰背後迦葉金身顯現, 手指再度變化成蘭花法印,這時周身出現梵文法印光圈。 他大喝一聲,只見光圈迅速擴大,真氣直接把所有的府兵全部衝倒在地。

紀曉辰聚攏回真氣, 慢慢吐出氣息,雙手慢慢放下。

\"啊!\" 此時還處在呆滯狀態的戚澤突然醒過來。 發出慌亂的叫聲。

\"快住手!\" 只見前方一隊人馬快速朝這邊過來。領頭的人喊道。

\"籲!\" 領頭的人熟練的牽住馬頭,停在了紀曉辰的前面

\"這位兄弟你好,我是固原鎮總兵戚尚雄。我兒頑劣,衝撞了你,還望你多多包涵。\" 戚尚雄說著,雙手抱拳。

\"戚總兵深明大義, 此事我自然不放在心上。\" 紀曉辰恭敬的說道

\"誰讓你用我的緊急集合哨的?\" 戚尚雄指著戚澤說道, 戚澤低著頭不敢說話。

\"罰你禁足半個月,沒有我命令不得出入府門半步。\" 戚尚雄生氣的說道。

然後又轉頭對紀曉辰微笑說道

\"二位可否去我府中一敘。 讓我代替我兒給二位道歉。\" 戚尚雄誠懇的說道

紀曉辰感覺不好意思拒絕, 於是回答道

\"戚總兵不必如此, 此事已經過去了。 那就打擾了。\"

幾人一同回到了總兵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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