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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韃靼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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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某敬二位一杯。\" 戚尚雄舉起酒杯。

\"戚鎮臺,請!\" 紀曉辰也端起酒杯說道。

這時鄰座的戚澤端起酒杯,對著紀曉辰說道

\"上次在街上,冒犯二位,在此給二位道歉。希望二位不計前嫌,原諒在下。\" 然後一飲而盡

\"無妨, 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公子不必內疚。\" 紀曉辰恭敬的說道。

此時!北部韃靼首領忽雷帖木兒汗帶領一萬騎兵率軍南下,固原城牆上計程車兵嚴陣以待。 弓箭手站成一排,蹲在城牆上,後面的長槍兵也舉著長矛,隨時準備刺殺登上城頭的韃靼兵。

韃靼騎兵不到幾天功夫,就兵臨城下, 馬匹激起塵土漫天, 在固原城上的副總兵馮濟川。看不清楚韃靼騎兵的數量。他只看見前方,塵土伴著疾風,鋪天蓋地。 煙沙中聽見萬馬嘶鳴。這聲音在這空曠的荒野上肆意傳播。守城上計程車兵聽到聲音,心裡發怵,面面相覷又咽了咽口水。他們太清楚韃靼騎兵的戰鬥力, 很多前輩都死在韃靼騎兵的馬刀之下。 蒙古馬高大威猛,一排騎兵衝過來, 就給人強烈的震懾力。

一般來說,北方遊牧民族,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他們善騎射,擁有超高的馭馬技術,以往我方的騎兵在韃靼的騎兵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平時這些士兵訓練囂聲震天。 但是一旦上了戰場,對方騎兵能夠快速沖垮我方騎兵方陣, 然後韃靼人揮舞著馬刀,肆意砍殺,我方則慌亂四處逃竄。

但是自從戚尚雄擔任固原鎮總兵以來,他立志要打造了一支強勁的騎兵,利用河套平原的牧場,養殖了一批優質的馬匹,然後聘請蒙古人擔任騎兵訓練教官,由此,戚尚雄這支五千人的騎兵,戰鬥力已經慢慢形成。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派出這支部隊上戰場的,以往我方對付韃靼騎兵的方式,就是據城堅守。韃靼騎兵雖然騎兵作戰勇猛, 但是不善於攻城。一般他們來到邊境騷擾一番,就會自行離去。

然後韃靼騎兵也在尋求攻城的方法。他們主要有五種攻城方法,

第一種是火攻法,這種辦法就是由弓騎兵,在弓箭上澆上火油, 然後一齊發射,射入城內。 城內建築一般採用木質結構, 所以很容易被火箭點燃,然後城內火光沖天,引起慌亂。 就會不得已開啟城門向外逃竄。 韃靼人此時趁機攻入城內。

第二種是圍困法,這種辦法是騎兵快速突襲周圍的敵軍,和援軍,然後把目標城池團團圍住,一般來說如果城中糧草有限,就會出現饑荒,斷水,斷糧。人心渙散, 士兵的作戰意志下降,很容易不戰而降,韃靼人隨身攜帶牛肉乾,和乳酪, 能夠長時間儲存,基本可以和你一直耗下去。

第三種是挖地道法。 這種辦法是由人在城外挖掘地道, 然後直通城內, 在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摸進城內,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第四種是誘敵法。 這種辦法就是派一小股騎兵在城下挑戰叫囂,有些立功心切的守城將軍可能就會派出大規模部隊,直撲上去,企圖一鼓作氣全殲敵軍, 然後這支騎兵就會瘋狂逃竄,把對方引入到埋伏點, 這時,韃靼的騎兵就會從四面八方湧來,合圍我方部隊 ,這時勝敗幾乎已經沒有懸念了。

第五種是登城強攻法, 如果前四種我方強加防範, 韃靼人就會被迫用這一方法,這種辦法就是利用韃靼人善於射箭的特點, 他們會派隊伍中最善於射箭的人,去射擊城樓上的守城士兵,給下面的步兵打掩護,下方的步兵就會掛起雲梯,登上城樓,或者直接用攻城車,去撞開對方的城門。

\"給我殺!\" 韃靼先鋒將領發起衝鋒的訊號,只見前方一排弓箭手,衝了過來,對準城牆上計程車兵,開始射擊, 射完一箭,他們又快速轉移位置, 接著只見下方的步兵開始架上雲梯打算攻城了。

\"放劍!\" 守城的副總兵親臨現場,身先士卒,對著城上的弓箭手說道。

突然一排弓箭射過去,下方的韃靼步兵,倒下一片,但是他們沒有退縮的意思, 因為他們的首領忽雷帖木兒汗已經下了死命令, 在日落之前,必須攻下固原城。

弓箭手不斷射劍,下面倒下一片韃靼步兵,城牆上的弓箭手也倒下一片,韃靼的騎射水平非常高超。每一箭都精準的 射中城牆上士兵的頭顱。就這樣雙方互相搏殺了幾個小時,城牆下韃靼的攻城車也在不斷撞擊城門, 副總兵馮濟川絲毫不慌, 因為韃靼哪怕攻破城門,也會進入甕城,只需要再增派兩千弓箭手埋伏在甕城城樓的上方。 就可讓韃靼人有來無回, 另一方面,他命令士兵向下潑灑火油。

火油不斷砸中下方正在撞擊城門的韃靼步兵, 突然一個弓箭手發射一支火箭, 頓時火光沖天, 城門口哀嚎聲一片。 火油燃燒炙烤著人的血肉之軀,發出黑色的濃煙。

後方的忽雷帖木兒汗看到這一慘狀, 頓時怒火中燒。 但他決定暫時放棄強攻。 命令全軍撤退。

此時固原鎮城牆上計程車兵,發出勝利的歡呼聲。 但是副總兵馮濟川明白忽雷帖木兒汗絕不會就輕易罷休,但是他依然信心滿滿, 他向他的上司戚總兵發出了捷報。

到了晚上, 城中士兵歡聲載道的談論白天的戰鬥, 士兵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走在路上神采奕奕,彷彿在告訴眾人, 大明有我們在,邊境安矣。 副總兵馮濟川也給士兵放假一天,守城士兵全部換崗。 然而換崗計程車兵全然不知道白天的慘烈狀況,也不知道忽雷帖木兒汗為何突然撤兵。 所以他們駐守時,認為只是例行公事,沒有提高警惕。

酒館裡,放假一天計程車兵推杯換盞, 多日的神經緊繃,面對強悍的韃靼騎兵, 他們身心早已疲憊不堪。如今能在這酒肆中短暫的肆意快活,也能稍稍緩解處在邊境內心的孤苦。

突然天空出現無數道\"流星\" 街上的民眾朝著天空看去。 突然\"流星\"不斷抵近。 直接扎入一個路人的身體。 街上行人開始慌亂起來,紛紛躲避。 原來這是火箭, 韃靼夜晚來襲了.....

此時的守城士兵才反應過來, 快速敲響警鐘。 此時火箭已經不斷射入城中, 民房,客棧,酒樓開始起火。 城內哀嚎聲一片。

\"緊急集合, 所有士兵全部到城樓上迎敵\" 副總兵馮濟川發出命令,

此時城樓上計程車兵不斷被黑暗中的箭矢擊中。 紛紛倒地。 馮濟川知道今晚將是一場浩劫, 他趕緊派人去西安城求援。並把情況報告給戚尚雄。

此時的戚尚雄騎著快馬帶著五千鐵騎, 連夜馳援固原城, 他一收到副總兵馮濟川的捷報,他就知道這是忽雷帖木兒汗的陰謀, 所以當天就領軍出發了。 他身邊還帶著紀曉辰, 他對戚尚雄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還是練武之人,自當殺敵報國。\" 所以他帶著遊夢,一同隨軍出征。

此時的忽雷帖木兒汗在城下聚集了三萬騎兵。 他這次必須攻下固原城,而且他發現他的老對手,戚尚雄不在城中, 他更是信心倍增。

這裡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聲勢浩大的三萬騎兵兵臨城下, 城頭計程車兵,沒有察覺? 原來忽雷帖木兒汗命令騎兵用布包裹馬蹄,所以行動聲音很小。 而且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 而城頭上的篝火又遮擋住了昏昏欲睡的守城士兵。 當韃靼騎兵抵近向城內射出火箭時, 士兵才反應過來。 其次是韃靼士兵在黑暗中, 城頭的弓箭手根本看不清對方位置, 但是黑暗中的韃靼騎兵,卻能看清被火把照的清清楚楚的守城士兵。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被韃靼佔據, 固原城危在旦夕.....

但是副總兵馮濟川還算是一名優秀的將領, 他派一隊士兵疏散安撫民眾,並轉移到安全位置,另派一隊士兵救火。 保護糧草等重要物資免遭燒燬。 然後守城士兵手持盾牌擺在城牆口, 後面站一位長槍兵,防止敵軍攻城。

此時忽雷帖木兒汗看到城樓計程車兵舉著盾牌阻擋,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馬上命令步兵,駕雲梯攻城, 同時派一支隊伍用攻城車,撞擊城門, 忽雷帖木兒汗不愧是韃靼的名將, 此番操作下, 明軍逐漸招架不住。 夜晚視線受阻,只能被動防禦, 登上城頭的韃靼兵,不怕死的猛撲上去, 後面的不斷跟上。城下的弓騎兵不斷精準的射出城上計程車兵, 城樓上的弓箭手只能沒有目標的朝著城下射箭。

\"不許退,給我頂住。 誰要敢退,我砍誰。\" 副總兵馮濟川在城樓上嘶啞的喊著。 他拿著刀砍殺了一個又一個韃靼兵, 鎧甲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但是他依然直呼殺敵, 他沒有退路 , 如果他退了。 全軍就會潰散。城中百姓就會被 忽雷帖木兒汗殺的雞犬不留, 而且韃靼軍一旦透過防線,他們便可一馬平川,經過華北平原,直逼京師, 當年的北京城保衛戰又要上演。但是國家已經沒有了于謙這樣肱股之臣。 王朝傾覆或者像北宋南遷這樣的慘劇。也不是不可能。

憑著守城士兵的頑強抵抗, 固原城一直沒有攻破, 守城士兵,死了一批,又是另一批跟上。 韃靼騎兵下了馬之後,戰鬥力稍微減弱了些。 沒有在攻城中佔到絕對的優勢。 馮濟川命令,如果前隊死了。後隊立馬跟上去。不準韃靼兵踏出內城一步。 如果前隊有人退縮, 後隊斬前隊。 如此瘋狂的戰法。 取到了奇效。 戰鬥進行了一夜,天逐漸亮了起來。 城頭上堆滿了屍體。 雙方踩著屍體,用刀劍搏殺。 戰鬥極其慘烈。

\"這個守城將軍,非常英勇。大明居然還有這樣的將軍!\"忽雷帖木兒汗點頭稱讚道

但是他沒有功夫繼續陪他再耗, 他想快點解決戰鬥, 城中的守城士兵,已經陣亡了兩萬人,接近一半。現在還剩兩萬士卒在頑強抵擋, 但是在忽雷帖木兒汗看來,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突厥韃靼的騎兵隊伍, 左翼收到攻擊。 原來是戚尚雄趕到了。 他帶領著這五千騎兵, 直接衝入敵軍的隊伍中, 頓時韃靼的隊伍開始混亂起來。守城計程車兵,見到援軍到來,士氣倍增,打得韃靼兵連連敗退, 最後退出了城樓。

但是訓練有素韃靼騎兵, 快速調整,分散物件, 對著五千騎兵實行包圍。他還剩兩萬騎兵,忽雷帖木兒汗依然覺得優勢在他,所以他不斷指揮著隊伍,他要全殲這支騎兵隊伍, 包括戚尚雄.....

由於戚尚雄的這支隊伍連夜趕路, 而韃靼騎兵是以逸待勞。 戚尚雄的騎兵不斷被斬落馬下。

此時守城的 副總兵馮濟川命令 開啟城門, 所有守城士兵,一擁而上,攻擊韃靼的騎兵的軍團。

所有的守城士兵聽到命令,當即邊喊 著\"殺\"的口號,邊衝向敵軍。 即使他們已經戰鬥了一夜, 刀柄上的血幹了又溼,溼了又幹, 他們依然毫不畏死的衝鋒。

忽雷帖木兒汗看著這個陣仗,頓時有點慌了。 他趕緊從包圍圈中派出騎兵迎敵。 城外廝殺一片,人仰馬翻。 鮮血浸潤了原本乾枯的路面。 此時的紀曉辰, 不斷揮出掌, 周圍的韃靼士兵被他一掌一個,擊落馬下。

此時他看到戚尚雄被韃靼騎兵團團圍住,周圍的護衛拼命用身體保護著他, 一個個倒下。 戚尚雄披頭散髮,刀刃都砍壞了。 依然在拼命的喊打喊殺。

這時紀曉城直接雙腳一蹬,跳入空中,手指擺出梵印-日光菩薩印,他默唸咒語 \"佛光普照\", 只見梵文法印環顧周身, 梵音響徹蒼穹。背後出現迦葉尊者金身。 之後他真氣彙集手掌中, 手掌發出七色舍利聖光。 強光迅速照向韃靼的外圍的騎兵隊伍。 韃靼騎兵還未來得及反應, 就完全被強光照得睜不開眼, 隨後面板被灼燒, 發出劇烈的疼痛感, 彷彿抵近太陽一般。 他們發出痛苦的哀嚎, 紀曉辰將真氣重新聚攏到氣海穴,聖光消失, 只見地上多了上千具燒焦的人和馬的屍體。 屍體嘴巴張開到最大,手指擺出猙獰的造型。 他們一定經歷了巨大的痛苦。

場上所有人都停止了戰鬥, 看著眼前的慘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撤!\" 忽雷帖木兒汗冷靜的對著眾人喊了一句。然後所有剩餘韃靼騎兵嚇的全部撤退了。 忽雷帖木兒汗知道自已遇到了一個接近神的人物。 如果在此停留,恐怕凶多吉少。

所有計程車兵發出歡呼的叫聲, 他們終於勝利了。 戚尚雄,收起自已的佩刀,然後披頭散髮的朝紀曉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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