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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告白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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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絨不知道這枚戒指到底值多少錢,但她無名指上的重量是實打實的。

人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時,會下意識脫口而出一些心聲,陶樂絨也不例外:“這是鑽石戒指嗎?”

陶盛源二婚時,對方非要一枚兩克拉的鑽戒作為婚戒,但陶盛源當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以陶樂絨要去上補習班要花錢為由,只買了一枚黃金戒指作為補償。

在那之後,陶樂絨名義上的後媽總會拿那枚根本沒有存在過的鑽石戒指冷嘲熱諷陶樂絨花了不少錢。

所以當季橋南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的那一刻,陶樂絨第一個想起的人竟然是自已的後媽。

“你要看看檢測報告嗎?”季橋南顯然是沒想到陶樂絨會是這個反應,連剛剛琢磨好的臺詞都還沒來得及說,只得頗為無奈地回覆她。

後知後覺的陶樂絨騰地一下紅了臉,連忙補充:“我不是這個意思,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

說著便要伸手去摘戒指,卻被季橋南制止了。

“當初沒能給你一個正經的儀式,是我不對。”季橋南替陶樂絨調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在她白皙的手上正正合適。

陶樂絨其實一點也不介意,雖然陶盛源還是自作主張地擺了幾桌酒席,說是要收回份子錢,但是關鍵的兩個人都沒出席,之後陶樂絨還捱了他的一頓臭罵。

反而是現在這個場景陶樂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我也沒有給你準備什麼東西,我外婆當時給你的紅包,你都沒有收下……”

季橋南朝桌上放著的裝著領帶的紙袋揚了揚下巴,說:“你已經送了我東西,我也得禮尚往來吧。”

“如果你的禮尚往來是這個路數,那你成慈善家了。”陶樂絨低頭打量著那枚戒指,實在是很美的粉色。

“我還真做了不少慈善,你要是感興趣,下回我們一起出席。”季橋南換了個開玩笑的語氣。

季橋南的語氣終於輕鬆了一點,陶樂絨才又鼓起勇氣,對他說:“我是自願不想離開你的,哪怕你不給我這枚戒指,我也不會在這時候離開你。”

“陶樂絨你這腦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呢?”季橋南把陶樂絨拉回懷裡,說得頗為無奈,“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清楚了。”

“我會拍下這顆鑽石,是因為它的名字是’幸運之桃’,我希望你在我身邊時,可以幸運一點,不要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原來看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比你還不開心。”

“我希望它能提醒你,我可以是你的底氣,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季橋南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一串詞念下來,陶樂絨認為頗有偶像劇裡男主角深情告白的意思,她當然有被感動,只是這枚戒指的價值實在是超出她腦子運轉的負荷了。

“你不表示點什麼嗎?”季橋南看著陶樂絨有點出神的雙眼,不出意外,她又有自已特立獨行的理解了。

“啊?你在對我表白嗎?”陶樂絨說完才後悔自已的嘴比腦子快,正準備找補幾句,季橋南突然笑了。

“你覺得呢?”

“可是你都沒說清楚……”陶樂絨話說到一半,季橋南打斷她。

“我很喜歡你。”

季橋南望著陶樂絨的眼睛,那雙眼睛先是快速地眨了幾下,接著又像是呆住了一般忘記要眨眼,最後在他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突然流出了眼淚。

喜歡一個人當然希望對方有回應,陶樂絨並不是一個多擅長單戀的人,她當然也知道季橋南不給她正式的答覆也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可是在她好幾次被這種剋制的喜歡反覆折磨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期待對方的回應,牽手不算,擁抱不算,接吻也可以不算,她開始懷疑自已的感情是不是隻是他逢場作戲的工具。

人在接近幸福的時候最幸福,陶樂絨不可否認的是,哪怕沒有一句正式的回應,她還是從牽手、擁抱、接吻中獲得了非常多的幸福,簡直要比她前半生都還多了。

季橋南的告白來的是那麼的迅速,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陶樂絨對於感情有時過於細膩,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太過於笨拙。

季橋南伸手替她擦掉掛在臉上的淚水,可是陶樂絨的眼淚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根本止不住。

“我不是想哭,我只是……”陶樂絨也伸出手背擦眼淚,“你能再說一遍嗎?”

季橋南很有耐心地把她輕輕地擁進懷裡,讓她有些難以捉摸透的腦袋靠在自已的肩上,在她紅得過頭的耳邊說:“我很喜歡你。”

接著落下的是季橋南的吻,從她發燙的耳骨,到沾著眼淚的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陶樂絨一開始還能分神去注意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隨著季橋南加深的吻,陶樂絨的注意力就全在他靠近自已腰間的那隻手上了。

雖然在她的腰間似有若無地擦過了好幾次,但季橋南並沒有進一步過火的行動,倒是陶樂絨被親得七葷八素,已經陷在沙發裡動彈不得了。

理論知識和實踐總是有差距的,陶樂絨不僅沒實踐過,就連理論知識也不怎麼紮實,最近一次關於這檔子事的瞭解僅限於上個月學校組織的兩性知識講座後發到陶樂絨手裡的宣傳冊和兩枚計生用品。

宣傳冊至今被她塞在抽屜的深處,至於另外的東西,在猶豫是否要丟掉後,還是被她鎖進了床頭櫃,陶樂絨發誓,她絕不是因為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白天出了不少汗,陶樂絨一回家就洗了澡,沐浴露是她新買的,是一股清新的桃子香味,她很滿意。

季橋南也很滿意這股味道,陶樂絨這時渾身散發著一股香甜但不發膩的水蜜桃味,她本人因為害羞而變紅的面板,讓她看起來更像一顆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桃子了。

箭在弦上的時候,陶樂絨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來某個學科作業的提交截止時間將近,她不得已止住了季橋南正揉捏自已後腰的那隻手。

“我可以先交個作業麼?”

如果世界上有什麼尷尬大賽,陶樂絨覺得這一幕絕對能排進前三,哪有夫妻生活被交作業打斷的?

季橋南似乎是被陶樂絨的這番話逗笑了,伸手替陶樂絨把堆在胸口的睡衣整理好,才鬆開了她。

“陶樂絨,我有時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麼辦才好。”人在無語的時候會笑出來,季橋南此刻不得不相信這句話說得是十分有道理的。

陶樂絨的電腦就放在不遠的沙發上,她倉惶逃離的時候偷偷打量了季橋南一眼,他正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撿起脫掉的上衣,小有失望地套回身上。

別的不說,季橋南的身材維持得相當好,該有的都有,除了陶樂絨剛剛壯著膽子胡亂摸一把時,摸到的那好幾條與其他面板觸感格格不入的傷疤外。

也許是過於心虛,陶樂絨本來寫好的作業,在資料夾裡翻了半天也沒找好,季橋南從冰箱裡取完一瓶冰水回來時,正好目睹了陶樂絨略顯狼狽地翻找作業的畫面。

“你是真有作業沒交,還是沒準備好,如果是後者,你大可直接和我說。”季橋南說得是那麼坦然,一點不像陶樂絨那般扭捏。

終於卡著截止時間提交成功,陶樂絨才鬆了繃緊的弦,癱坐在沙發邊上。

“我是真的有作業沒交……”

她又偷偷地看了季橋南一眼,他正仰頭喝著水,喉結跟著上下滾了幾下。

陶樂絨咬了咬下唇,用幾乎只有她自已能聽見的聲音問:“那我們還要繼續嗎?”

這話說得並不是時候,季橋南水喝到一半,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嗆得他連咳了好一陣。

等他平復了之後,季橋南才沙啞著喉嚨說:“有的東西來去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自如,你也要給點緩衝的時間。”

陶樂絨的生理知識實在僅限於理論,她並不是很清楚季橋南是在描述他自已,還是在介紹關於男性的生理知識。

所以她不知死活地又加了一句:“是你身體不行嗎?對不起,我……”

話音未落,季橋南就已經把她扯進了懷裡,按在他的胸前,能清楚聽見他跳得略快的心跳的位置。

“我身體怎麼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陶樂絨的連連求饒最終被隱沒在兩個人交疊的身形裡,季橋南的動作時輕時重,她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好緊緊摟著季橋南的脖子。

事情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陶樂絨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便自然對鎖在床頭櫃裡的東西閉口不談。

這時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滴拍在離他們不遠的窗戶上,發出不小的聲音。黑暗裡的兩個人也像剛落完一場大雨,渾身溼透,只能聽見他們混在一起的心跳聲。

之後的事情陶樂絨已經想不起來了,第二天從自已房間的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已每個關節都像被拆開又重新拼接過,她花了一會才蹣跚著出了房間。

季橋南是如何把她送回房間,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一概不知,但當她看到客廳里正和帕克玩得不亦樂乎的季橋南時,不禁懷疑起他神清氣爽是真的還是在強裝鎮定。

“……早。”陶樂絨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

帕克好歹也是吃了幾天陶樂絨喂的貓糧,看她出房門了,連忙跑到她的腳邊,蹭了她滿褲腳的貓毛。

“昨天你怎麼把帕克放你房間了,我抱你進去的時候才看見。”季橋南坐在不遠的地方,一臉淡然地問她。

陶樂絨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我昨天想趕論文,它總來找我玩,我就讓它去我房間待會了,對不起啊帕克,我忘記你一個人了。”

說完陶樂絨愧疚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好在帕克並不記仇,還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它很喜歡你,沒見過它對Eric也這樣。”

陶樂絨承認她現在有點敏感,聽見喜歡二字就想起昨天晚上耳鬢廝磨的畫面,於是不敢正眼看季橋南,只敢低著頭和帕克玩。

“你聖誕假期有別的安排嗎?”季橋南或許是看出陶樂絨的不自然,索性換了個話題。

“有幾門課論文是假期前截止提交,節後還有幾門考試,別的好像沒什麼了。”陶樂絨思索了一陣,回覆得很認真。

“我們需要出席季陸北的婚禮,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國嗎?”

“你和他關係不好,我們非去不可嗎?”

也許是察覺到陶樂絨話中的代詞不知不覺中從“我”變成了“我們”,季橋南沒由來的心情好了那麼一點。

他解釋得也很耐心:“季陸北是季家的掌權人,沒有必要和他在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上較勁,我們大可放心地埋頭吃飯,他不會狠毒到在自已的喜宴上下毒的。”

“那回國的其他時間呢?你還有什麼事要處理嗎?”

“婚禮結束我們就能回來,如果覺得太累的話,就休息幾天。”

得到季橋南的回覆,陶樂絨並沒有為快去快回感到多開心,不過她也沒把心裡的某個疙瘩說出口,沒關係,之後有得是時間,她想。

季橋南自上次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就一直休息在家,陶樂絨在門口繫鞋帶的時候,季橋南正在一旁替她提著裝著沉甸甸的電腦和複習材料的帆布袋,有點像電視劇裡全職主婦送丈夫出門時的畫面。

多少有點大材小用了,但陶樂絨又怕多嘴會不經意間傷了季橋南的自尊心,在這樣的反覆糾結下,她的鞋帶半天也沒繫好。

於是季橋南把她的包放在一邊,蹲下了身子,從她手裡接過了鞋帶,迅速地替她打了個又利落又牢固的結。

“謝謝……”陶樂絨恨不得就這樣挖個地洞鑽進去。

“學習雖然重要,但休息同樣不能忽視,今天狀態不對的話,在家休息?”

也不想想她沒休息好是拜誰所賜,陶樂絨看了眼季橋南,又瞥過眼,說:“我今天有別的事情,宋苓約我見面,在那之前我先學一小會。”

陶樂絨早上才看見宋苓半夜給她發的訊息,感謝的話後面跟滿了感嘆號,大致意思是謝揚一家裡終於渡過一劫,季橋南的順水人情是如何效率之高。

為了表達感謝,宋苓約她在圖書館外的咖啡店見個面。

“行,那我和帕克等你回來。”季橋南抱著手靠在門邊,在電梯關門之前,還朝陶樂絨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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