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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娛樂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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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季橋南的拒絕實在是過於乾脆又合情合理,陶樂絨也找不到什麼繼續說服他的理由,只好保持沉默,組織著回覆宋苓的語言。

季橋南並未跟著陶樂絨上樓,他示意有工作需要獨自處理,便留在了車上。

陶樂絨當然也沒多想,畢竟她還趕著回去確認帕克的情況,匆匆地關了車門就離開了。

又回到獨自一人的空間,季橋南才拿出手機打量著上面的新聞頁面——《爆!新生代小花丁慈與素人男友神秘出遊》

如果這個素人男友說的是季陸北,他並不會覺得意外,只會覺得季陸北努力了這麼久才混個素人男友可真夠狼狽的,但狗仔拍的照片上,那個和丁慈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才回國的Eric。

Eric的情史,季橋南無心瞭解,畢竟Eric是個很符合大眾對富二代戀愛觀刻板印象的人,身邊基本從不缺少女伴。

但年少讀書時,Eric曾經和丁慈短暫地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這是季橋南在某次Eric醉酒時才得知的秘密。

作為即將成為他大嫂的丁慈,在婚前又是來英國,又是和Eric被狗仔拍到,不知道季陸北此時該作何感想?

這近十年間,季陸北和丁慈的戀情看似十分穩定,但私下矛盾也不少,只是季陸北時常在兩人吵架後出席各種拍賣活動,兩人又很快和好如初。

其實季橋南認為季陸北並不會公開和丁慈的關係,畢竟季陸北一心想穩固他在商界的地位,多得是比丁慈更優的候選新娘,季陸北並不會放棄拿婚姻做博弈的。

否則陶樂絨在一年前就該成季橋南的大嫂了。

Eric的簡訊在這時發了過來:“小季老闆,我冤枉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季橋南迴撥了電話,懶得看他的感嘆號攻擊。

“我能不知道丁慈現在和季陸北在一起麼?我好歹也有點魅力,我犯得著上趕著當小三嗎?”Eric說得激動,季橋南把手機拿開一段距離都還能聽見他義憤填膺的聲音。

“你怎麼遇到丁慈的?問清楚拍照的人是哪邊的了嗎?丁慈呢?她的公關方案是什麼?”

“別提了,丁慈來英國還真是找我的,你之前讓我去打聽她的行程,我沒好意思告訴你……”Eric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小了些,“她那晚上喝多了,哭著和我說季陸北要和她結婚,但代價是要她退出娛樂圈。”

季橋南不意外季陸北的做法,讓Eric繼續往下說。

“我有些心軟,問她能不能和季陸北說清楚,雖然我也知道你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總不能放著讓她哭吧。”

“她說她和我分手之後就和季陸北在一塊了,除了我,她沒愛過別人。”

季橋南出聲打斷他:“你如果相信你們十五六歲就懂什麼是愛情的話,你被季陸北擺這一道就不冤了。”

“你聽我說完,”Eric明顯洩了氣,“丁慈是我的初戀,我不怕你笑我,如果後面不是季陸北出現的話,我說不定會把丁慈追回來。”

這話在別人聽來,說不定就要誇Eric的深情可貴了,但季橋南是見識過Eric花花公子的模樣的,很難把他和深情劃上等號。

“你應該知道丁慈和季陸北在一起快十年了吧?你上趕著湊什麼熱鬧呢?丁慈是演員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啊?”

“你就罵我吧,然後我就和丁慈回國了,和你哥見了一面,結果剛回酒店就被拍了。”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你沒見識過季陸北的那些手段?”季橋南這句話倒是說得發自肺腑。

對面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地開口:“我在英國的那些店估計得盤出去了,我老頭氣瘋了,是啊,招惹誰不好,去招惹季陸北。”

陶樂絨給帕克加完糧之後才掏出手機,她思考了一陣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就直截了當地告訴宋苓請求被拒絕的事情。

不過掛在鎖屏頁面的新聞實在是矚目,陶樂絨讀了兩遍才敢確信——《相戀十年!季陸北與丁慈已領證!婚禮將在下月舉辦!》

她當然知道丁慈和季陸北的關係,但依然不妨礙她從新聞上讀到這個訊息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季橋南的手機在這時振了好幾下,他開了外放,去確認那一連串加急的訊息,其中一條來自陶樂絨,內容是轉發的新聞連結。

“Eric,他倆結婚了,剛出的新聞。”季橋南說得很冷靜,聽筒那一邊終於停下了喋喋不休地解釋。

Eric因為剛攪黃了家裡的一個大單,被他爸從酒店連拖帶拽地關回了家裡,此時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前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就在給季橋南發訊息的前幾分鐘,他都還在想要怎麼幫丁慈。

季陸北是圈子裡大家都不敢招惹的人,和季橋南不一樣,季橋南的狠總是藏在好教養下,就算拿你開刀都會在表面上客客氣氣的。

季陸北一旦想要折磨一個人,不達目的是誓不罷休,就連季橋南都被他逼出了國,沒有什麼是比這個例子更直觀的。

Eric想起和季陸北的談話,茶室開了暖風,但仍覺得背後發涼。

“小季老闆,對不起你,希望我的事不會牽連到你。”Eric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開了口,他的喉嚨有些沙啞,咳了幾聲才恢復正常。

他接著說:“談話的時候,季陸北說他知道你的動向,也知道我在替你掩護,他還說,他會先讓你不太好過的。”

季橋南的手逐漸握成了拳,最終又鬆開了,他在掛電話前安慰Eric:“事已至此,你先好好休息,我會解決的。”

國內的新聞頁面被季家繼承人和丁慈的婚訊佔滿,各家報社都在爭搶獨家內幕,丁慈的經紀人的電話就沒停下來過。

“姑奶奶, 算我求你,你們釋出婚訊能整個良辰吉日嗎?非選這大半夜的,明天咱們還有場試鏡呢。”新聞通稿是男方那邊出的,丁慈方連討論的機會都沒有。

“試鏡就先取消吧,季家那邊不太希望我太拋頭露面,他們和公司應該已經溝透過了。”丁慈還敷著面膜,躺在一邊的沙發上,聽不出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丁慈的演藝生涯在季陸北看來都是資本的操作,這是今天白天他們去民政局前,丁慈流著眼淚得到的答案。

她和季陸北並不是沒有甜蜜的時光,那時她剛步入社會,沾家裡的光混了個小成本製作電影的女三,季陸北連續一個月給全劇組的人送餐食和咖啡,結果那部電影裡,她的戲份比實際上的女二還要多。

接著季家的贊助開始全面滲透進丁慈的娛樂事業,從經紀公司到代言活動,如果有人用心調查,都很容易查到與季家相關的產業。

季陸北並不在意丁慈在娛樂圈的雄心壯志,他當然不認為丁慈具有多少演戲的天賦,除了每次鬧矛盾時,丁慈說哭就哭的本事,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丁慈是丁家的獨女,而丁家的老頭和季老爺子是年輕時的舊友,但丁家的生意每況愈下,丁老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完和季老爺子的往日經歷後,才如願以償地把丁慈託付給了季陸北,當時季家暗中定下的繼承人還是季橋南。

他當然不甘心,這樣的不甘心在他安排季橋南和身出寒門的陶樂絨結婚後終於消退了不少。

丁慈是為數不多可以和季陸北談心的人,好幾個深夜裡,丁慈都勸他不要再和季橋南爭了,他們明明是一家人,這樣搞得每個人都不好過。

也許是太習慣和丁慈在一起的日子,從丁慈嘴裡聽到分手二字的時候,季陸北難得地有些慌張。他們在一起的快十年裡,丁慈從沒提過一句分手,哪怕是季陸北和某位要員的千金相親的訊息在圈子裡人盡皆知的時候。

於是季陸北短暫地失去了理智,把丁慈帶到了民政局前,和她沉默不語地完成了所有手續。

最後結婚證被季陸北帶走了,丁慈以明天還要工作為由,一個人回到了片場旁邊的酒店。

“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嗎?”經紀人趴在她跟前,愁眉苦臉。

丁慈苦笑了一下,說:“我這十年好話都說盡了,他是條咬住獵物就不鬆口的狗,直至獵物失去求生慾望。”

經紀人當然不敢回應這句話,只好換個角度:“明天試鏡的那部戲是奔著得獎去的,這季家不想要個影后兒媳啊?”

別人可能不清楚丁慈的娛樂圈摸爬滾打經歷,她的經紀人可瞭如指掌,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有違丁慈在娛樂圈立的事業女強人人設。

“這事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餘地了,再掙扎下去,明天的通稿就是我宣佈退出娛樂圈了。”丁慈揭下面膜,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經紀人嘴裡說著不會吧,但心裡已經預設了丁慈的話。

季橋南的訊息並沒有那麼靈通,他只打聽到季陸北領證是真,要丁慈退出娛樂圈也是真。

於情於理,他都該給季陸北發條祝福的訊息。

“恭喜,終於和丁慈修成正果。”

對方過了一陣才回復:“和她一起回國的人是你朋友?”

“你該不會覺得讓所有人不幸你就能幸福吧?”

“那怎麼辦,你替他們不幸?”

望著手機上的簡訊,季橋南竟有些猶豫要如何回覆,按之前,他肯定會讓季陸北放馬過來,但現在他不想牽連到陶樂絨。

過了一會季陸北又發了一條:“結婚以後,我大概能理解你了,代我們向弟妹問好。”

只剩季橋南的車內,他難得地罵了一句髒話。

他確信,如果季陸北此時此刻在他的對面,他是毫不介意給季陸北來上一拳的。

冷靜了一會之後,季橋南撥通了丁慈的電話。

“你哥知道你給我打電話麼?”丁慈有些意外,因為季橋南從未主動聯絡過她。

“Eric罪不至此,你不愛他,但應該沒有那麼恨他吧?你就非急著和季陸北一起整死他?”季橋南的語氣很重,一點也沒掩飾他的不屑。

丁慈無言以對,拉上Eric確實是她無心之過,過了半分鐘才開口:“我只是你家的受害者,你犯不著和我發火。”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季橋南結束通話了電話,又給國內的代理人發了個訊息,讓他把之前費心費力談下來的合作,悉數讓給季陸北,條件是放過Eric和謝家。

季陸北當然不會放過這門只賺不賠的生意,儘管他不知道謝家又是什麼時候和季橋南搭上的關係,但無關痛癢,就當順水人情了。

大致處理完一切的季橋南才下了車,車外的氣溫已經降得很低了,時間也不早了,他抬頭看了眼他們所住的樓層,還亮著燈。

陶樂絨正在客廳抱著筆電,修改著準備提交的小論文,等季橋南迴家只是順便的事,準備了晚餐也只是舉手之勞。

“你還真有力氣複習啊。”季橋南在陶樂絨身邊坐下,無意瞟了眼她的電腦螢幕。

季橋南的語氣中難掩疲憊,她想那個新聞應該牽扯到了不少事情,便想讓他輕鬆點,問:“你餓了嗎?我隨便做了點晚飯,我去給你熱熱?”

陶樂絨剛站起來,就被季橋南扯進了懷抱裡,她重心不穩,坐在了季橋南的腿上。

季橋南的頭靠在陶樂絨的背後,雙手環在她的腰間,在季橋南很輕的一聲嘆氣後,他說:“讓我靠靠,好嗎?”

陶樂絨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可能是感受到了陶樂絨的僵硬,季橋南又接著說:“謝揚一家裡的事情解決了,你不必再苦惱要怎麼回覆宋苓了。”

雖然當初是陶樂絨在鬼迷心竅下才說出人在低落時需要一個擁抱的話,但實際作用陶樂絨並不清楚,她當然不指望這麼一個擁抱可以解決什麼事。

“謝謝……你是不是又和你哥吵架了……”陶樂絨說得儘可能地小心翼翼了。

“如果現在是一個還你自由的好時機,你會走嗎?”季橋南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像是先透過了她的身體,才傳入她的耳朵的。

陶樂絨被這句話驚得回了頭,季橋南沒有抬頭,她只能看見他的頭頂。

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陶樂絨始終不認為他們不對等身份下的婚姻關係能維持多久,但又捨不得以這種接近捆綁的方式對季橋南產生的好感就此到頭。

更何況前幾分鐘季橋南才替她解決了一個沒必要插手的麻煩,陶樂絨認為在這個時候更不該臨陣脫逃。

於是她說:“可是我不想。”

季橋南知道陶樂絨是個比他坦蕩和勇敢好幾百倍的女孩,他這時應該回答幾句表達內心的情話來結尾,但卻始終無法將承諾說出口。

最後,在陶樂絨小心翼翼地問他是否能換個姿勢,她的腳有些麻之後,季橋南才鬆開了她的腰。

接著季橋南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枚鑲了一顆粉鑽的戒指,套在了陶樂絨的無名指上。

陶樂絨不感興趣什麼珠寶首飾,也極少關注什麼拍賣會訊息。

只是如果不是白天陶樂絨在那家米其林三星裡癟了癟嘴,她就能親眼目睹季橋南以一個抵得上A市市中心一套房的價格拍下這枚戒指的情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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