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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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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絨的沉默混著間斷的抽泣,在手機聽筒內不斷放大。也許是察覺到陶樂絨的抗拒,宋苓先開了口:”求你了樂絨,我真不知道要找誰了……“

宋苓說完之後,陶樂絨張了張口,卻始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覺得如果是過於乾脆的拒絕,也許會輕而易舉地壓垮她和宋苓之間好不容易維繫起來的友誼,但是一旦答應,她又要硬著頭皮麻煩季橋南了。

思考了一會,她才嘆了口氣,說:“我幫你問問他吧,但是他不一定會幫忙……”

也許是聽見陶樂絨鬆了口,宋苓的欣喜難以掩飾,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彷彿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

在電話結束通話前,陶樂絨還是沒忍住,開口說:“如果謝揚一全都指望你幫忙解決,他會是值得你依靠的那個人嗎?”

這通電話實在是費時耗力,掛掉了電話的陶樂絨脫力地倒在了床上,陷在柔軟的布料裡,她的煩躁被稍微沖淡了一些。

又想到了明天的約會,說起來還是她和季橋南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約會,雖然季橋南的說法是出去轉轉,但並不妨礙陶樂絨用另一種方式來解讀。

只是本來就有些讓陶樂絨手足無措的單獨外出,還得外加一個幫宋苓問季橋南的任務,她睡前只好多埋怨了幾句自已的多管閒事和心軟。

難得的休息日,陶樂絨久違地睡到了自然醒,按睡前的計劃洗漱完之後,她學著網上的妝教影片給自已畫了一個淡妝。

陶樂絨出房門準備去廚房做早飯的時候,季橋南已經把吃的都放好在島臺上了,一旁的帕克也已經吃完,在慵懶地舔著爪子。

“早,我讓人準備了早餐,一起吃吧。”季橋南替她拉開了椅子,又順手把她散在臉側的頭髮攏到腦後。

陶樂絨咬著烤得剛好的吐司,露出滿意的微笑,對面的季橋南也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咖啡,嘴角輕輕上揚,心情看上去十分不錯。

當陶樂絨問起今天要去哪裡玩的時候,季橋南故作神秘地說暫時保密,雖然她大概也能猜到,那些標誌性建築是少不了的。

但是也絲毫不會減弱陶樂絨親眼看到大本鐘時的激動和開心,從威斯敏斯特橋的這一頭開始,陶樂絨就沒忍住,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一會兒覺得拍了過多的路人進去,一會兒又覺得有路人反而豐富了構圖。

“要不我們倆合照一張?”陶樂絨看到不遠處也有遊客在和大本鐘合影,便回頭向季橋南提議。

今天不僅是週末,還是難得的晴天,橋上來來往往的遊客比平時更多,季橋南只是緊緊地跟在陶樂絨身後,生怕一個轉眼她就被人流衝散了。

陶樂絨靠著橋邊找到一個空位,反轉了攝像頭朝季橋南招了招手,語氣是掩蓋不住的興奮:“你來拿著吧,拿遠點應該能把鍾一起給拍進來。”

季橋南來到她的身邊,把墨鏡也摘了,甚至還整理了一下頭髮。陶樂絨嘴角的笑更深了,沒忍住說:“你已經比明星還帥了,趕緊拍吧。”

聽到陶樂絨過於直白的誇讚,季橋南難掩飾地滿面春風,在陶樂絨的指揮下一連拍了好幾張和大本鐘的合照。

但畢竟自拍的角度有限,季橋南提出讓路人幫忙拍一張合照。

季橋南向一旁的路人說明了請求,得到同意後才把自已的手機交給了對方。

“你們應該試著靠得更近點,對,像這樣,”拿到手機的白人大叔看著眼前有些彆扭站著的兩人,沒忍住開口指揮起他們的動作,“喔,牽手,這才像話。”

陶樂絨無法集中精神去聽夾雜在車水馬龍間的拍照建議,因為她此刻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橋南緊握著的那隻手上。

她甚至不敢亂動,生怕季橋南輕而易舉地就發現她滿手心的汗,連帶的還有她指尖也能感受到的加快的脈搏。

直到從路人手上拿回手機,季橋南都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看看?”季橋南把相簿點開,把剛剛路人拍的合照一張張給陶樂絨看,期間還故意放大了好幾張陶樂絨的臉,“我覺得挺好看的。”

陶樂絨被他握著手,就跟被拉掉了大腦的電閘一樣,她根本無心去分析他是在說照片拍得好看,還是陶樂絨那張紅得很明顯的臉好看。

橋上人很多,季橋南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打算,反而顯得輕鬆,主動和她講起一些關於大本鐘和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故事。

“我都沒做什麼功課,這麼說來,我還白撿一個導遊。”兩個人就這樣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久,身邊的遊客也越來越少,就連陶樂絨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往哪個目的地了。

“不白撿,我這不是撿了你大便宜嗎?”季橋南一邊面不改色地說著,一邊舉起他倆緊握的手。

“這算哪門子便宜了……”陶樂絨早上出門前沒重新看天氣預報,仍穿著她加了絨的衛衣,這會兒汗從額頭冒出來,把她的劉海都快沾溼了。

“那你想怎麼付導遊錢?我這人比較奇怪,對錢不感興趣。”季橋南覺得外面的世界對陶樂絨是新鮮過了頭,讓她總是繃著的那股勁都洩了不少,於是乎就更忍不住逗她了。

陶樂絨感覺到季橋南是想開玩笑,但她確實也有一個和季橋南有關的計劃,於是便順著他的話說了:“我想送你一個禮物,回家之前給你行嗎?”

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季橋南挑了挑眉毛,很滿意地捏了捏陶樂絨溼漉漉的手心。

對於這次出遊,季橋南並沒有那麼細緻的規劃,在距離餐廳預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陶樂絨已經拍完白金漢宮前的勝利女神金像了。

季橋南提議幫她拍一張遊客照,但合照的熱門機位需要排隊,陶樂絨還是無法在來自各國遊客的注視下襬出什麼落落大方的表情,便一口拒絕了。

“合照的都是小朋友,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陶樂絨拒絕完,還加了一句欲蓋彌彰的解釋。

“在老外眼裡,亞洲人本來就顯年輕,說不定他們覺得你也才十五六歲呢?”

“我給你的禮物只有一個,你額外的服務我沒報酬給你……”言外之意是季橋南你其實不必這樣盡心盡職。

季橋南似乎沒把陶樂絨的婉拒聽進去,但也不強迫她,只是笑著回覆:“我小時候參加研學夏令營,老師非拽著每個小孩和勝利女神單獨拍張合照,說是會得到女神保佑的。”

陶樂絨噗呲一下就樂出了聲,問他:“外國人也這麼信這一套說法?所以呢,你拍了嗎?”

“那張照片現在都還被我爺爺掛在他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季橋南的語氣頗為無奈,卻直戳陶樂絨笑點,對方不知道在腦補個什麼東西,笑得肩膀都抖起來。

等陶樂絨笑了一會,她才擺了擺手,她可不敢說她自已腦補的東西,光是想象季橋南那張總是寫著生人勿近的臉上要擺出遊客照的標準呲牙笑表情,她就憋不住笑。

雖然心裡這樣想,嘴上她還是說:“我就不必合照了,我不需要外國女神的保佑。”

“陶樂絨你的腦回路真是神奇。”季橋南無奈地跟著她笑了笑,又重新牽住了她的手。

之前Eric喝大的時候,拉著季橋南分享戀愛技巧,說牽手的優先順序絕對高過接吻,畢竟一男一女走在路上時,可以牽手來展示兩人的親密關係,而接吻總是越私密越妥當的。

季橋南當時只是笑了笑說,你要這麼想引人注意,當街接吻你也不是做不出來。

但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Eric的醉話有點道理,他當然是不介意,甚至很樂意路人透過他們牽著的手,把他們認成一對的。

陶樂絨的手比他想象中還小,握在手裡都快感覺不到她的骨節。

“我訂了餐廳,但是還有一會,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去旁邊的公園坐一會。”

季橋南說了什麼陶樂絨聽得不認真,她的全部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冒著熱汗的手掌心去了,難道季橋南沒發現?還是說他發現了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只要出了太陽,英國的草地上就會坐滿了人,要找一塊稍微安靜的草地也沒那麼容易,兩個人走了一陣才坐下。

陶樂絨其實熱得不行了,本來她就熱,還淨走路,更要命的是,季橋南把她的手捂得嚴嚴實實的。

“擦擦?我手好像出汗了。”兩人坐下,陶樂絨剛把手抽回來,季橋南就遞給她了一張紙,說得雲淡風輕。

搞得陶樂絨剛剛那些心不在焉的擔心都顯得極其明顯,她接過紙,開口說:“應該是我手心的汗,我只要一熱就愛出汗。”

季橋南從她手裡拿過擦了手心的紙,又伸手替她把溼了的劉海撥到一邊,兩人不由地四目相對。

按往時,陶樂絨的臉就該紅起來了,但今天陶樂絨臉頰上的那抹紅就沒消退過,於是她只好敗下陣來。

“今天謝謝你了,我很高興。”陶樂絨對旅遊其實並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季橋南提出帶她逛一圈,她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來這些地方。

她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雖然話沒好意思說全,謝謝你牽著我的手,還不嫌棄我流汗。

儘管如此,季橋南心裡仍然十分受用,他雖然喜歡逗陶樂絨,但也能分清她哪句是害羞,哪句是真心話。

“我光帶著你走路了,你又是感謝,又是送禮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季橋南兩手撐在身後,墨鏡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陶樂絨的臉。

“你本來就幫了我很多忙了……”本來還想繼續恭維幾句,陶樂絨突然被點醒了,她把宋苓的請求給忘了。

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季橋南似乎讀出了她表情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

“你訂的餐廳時間是不是要到了?我們得趕過去了吧?”話到嘴邊,陶樂絨還是忍住了,她想把難堪的事情放在最後,於是主動地問起餐廳的事情。

顯然季橋南也明白她有話沒說出口,不過陶樂絨不想說,他也沒理由逼她說,於是打了個電話讓司機在某個出口接他們。

陶樂絨和季橋南坐在後排,上車後季橋南還讓司機稍微開會兒冷氣,陶樂絨又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季橋南訂的餐廳隱蔽在市區的一個巷子裡,兩人坐下後,陶樂絨悄聲地問季橋南:“你訂的這地方怎麼沒有人?確定好吃嗎?”

有時候並不是季橋南故意想逗陶樂絨,只是魚都主動咬住鉤了,沒有不扯杆的道理。

於是他學著陶樂絨壓低了聲音:“要不你上網搜下,看看這家評價怎麼樣?”

陶樂絨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在桌下悄悄拿著手機搜尋起店名,季橋南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

季橋南不由地承認圈子裡的那些人對自已的評價並不完全錯得離譜,某些時候,他確實是一個性格有些惡劣的人。

得到結果的陶樂絨有些不敢相信地朝季橋南說:“網上說這家店是米其林三星,得提前幾個月訂位置,為什麼今天沒有人……”

話還沒說完,看著季橋南早已上揚的嘴角,她才意識到,這都是季橋南安排好的。

陶樂絨對包場這個詞也僅限在電視劇裡聽過,但是親身經歷的感覺還是截然不同的。

儘管季橋南並沒有掌握季家實權,但也不影響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富二代的事實。

是陶樂絨得意過了頭,她低頭就看見自已那雙可能比不上這裡一道菜錢的球鞋,一種異樣的自卑感直衝她腦門。

“想什麼呢?”季橋南斂了笑,陶樂絨的情緒總是很外露,好猜得不行,“是季陸北給丁慈安排的,她回國了,我算是撿漏的,別有負擔。”

事實是季橋南費了點心思自已安排的,但為了讓陶樂絨開心地吃完這頓飯,他不介意說點謊,把功勞拱手相讓。

正兒八經起作用的不是季橋南的這番話,而是餐食確實值回票價。陶樂絨雖然不是美食愛好者,但味蕾帶來的快樂是很直接的,並且是很持久的。

從店裡出來後,陶樂絨深呼吸了幾口氣,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好吃是好吃,就是我緊張得胃都束緊了。”

季橋南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感嘆,那時候他媽媽樂此不疲地帶他出席各種聚會飯局,他偶爾也反抗,但得到的回答都是這些場合並不是讓你埋頭吃飯的。

不過季橋南心裡是很不滿這個回答的,所以他同陶樂絨點了點頭,說:“下次我們換個讓人輕鬆的地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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