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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庭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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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絨睡醒後去廚房準備盒飯的時候季橋南才剛剛睡著,Eric在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之後,便乾脆直接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沒想到開門的人會是陶樂絨,對方顯然也沒想到來者會是Eric。

“早上好?是找季橋南嗎?”陶樂絨快速地打量了Eric兩手提著的東西,她沒猜錯的話,都是寵物用品。

Eric把貓包放在地上,伸手將手裡提著的貓糧和罐頭遞給陶樂絨,開口說:“季橋南撿的貓,我收養的,我得回國一段時間,他說他幫忙照看一段時間,交給你了。”

“一些注意事項我都寫在便籤上了,小傢伙叫帕克,季橋南是在停車場撿到的,所以就給它起這土名字了。”Eric把寫滿的便籤紙遞給陶樂絨,雖然他並非是養貓專家,但已經盡力做一個好主人了。

陶樂絨接過紙條,接著蹲下身,歪著頭觀察貓包裡的小貓,紗網的那一頭也正歪著腦袋在觀察外面。

“我走了,得去趕飛機,加油,新手父母。”Eric說完便乘著電梯走了,留下陶樂絨和帕克面面相覷。

Eric留下的養貓指南上介紹了帕克的年齡和性格,是一隻膽子很大的小公貓,所以當陶樂絨把它從貓包裡放出來後,它就跟回家了一樣,悠然自得地在客廳的地毯上找了一個位置趴了下來。

就算陶樂絨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帕克也只是蹭著她的手指,抬了抬小腦袋。

帕克和她見過的小貓都不太一樣,之前和外婆在鎮子上住的時候,鄰居家的小貓別說親人了,二話不說就給陶樂絨抓了兩道血痕,送了她幾針狂犬疫苗。

但是陶樂絨也能理解,畢竟鄰居家養貓的目的更多是為了防老鼠,而不是出於對貓的喜歡或者責任心,貓也受影響,會更加暴躁和怕人一些。

帕克雖然是撿來的貓,但Eric肯定是付出了很多精力在它身上,小傢伙的脾氣和性格都好極了,身上的毛也是柔順得讓人忍不住多摸上幾下。

把Eric準備的貓廁所裝好後,陶樂絨又給它把貓糧和水倒好,又依依不捨地撓了撓帕克的小腦袋,才準備去學校。

在出門前,她也給季橋南留了一個紙條:“我上完課會早點回來的,帕克如果沒吃貓糧,Eric說要給它開個罐頭。”

就在陶樂絨出門沒多久,季橋南就被一聲巨響嚇醒了,明顯是客廳傳來的聲音,接著便急急忙忙地開了房門,甚至連拖鞋都穿反了。

可是客廳卻沒有陶樂絨的身影,只有已經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和站在桌子上看著一片狼藉的一隻小貓。

他發自內心地鬆了一口氣,才把鞋換到正確的位置,接著下一秒,帕克已經躥到了他的腳邊。

“帕克,你做壞事了。”季橋南摸了摸它的下巴,帕克便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來回應,聽到季橋南說它做了壞事,還喵了一聲。

在帕克半歲之前,是季橋南一直養著它的,之後季橋南因為工作忙起來了,擔心帕克得不到很好的照顧,才讓Eric領養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會經常去看帕克,甚至還是季橋南教會帕克握手這個技能的。

看著客廳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季橋南先把帕克關在了他的房間,再找了一個厚點的袋子,把碎片一片一片地撿到袋子裡,最後拿膠帶纏了幾圈,拿馬克筆寫上了注意玻璃碎片的警告標識。

好在這個玻璃瓶已經很久沒有放過花,也沒什麼別的特殊含義。

收拾得差不多,季橋南才瞥見一旁的桌子上陶樂絨留下的紙條,還有Eric寫得滿滿當當的養貓指南。

他看了眼帕克的碗,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也許是之前流浪過一段時間,帕克其實是不挑食的,可能仗著Eric寵它,變著法子要罐頭吃。

季橋南把家裡的瓶瓶罐罐都收進了櫃子裡之後,才重新把帕克放出來,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收拾起來是挺麻煩的。

“帕克,你對我調皮就算了,在那個姐姐面前,你不能太亂來,知道嗎?”季橋南撕開了一根貓條給它吃,算是賄賂。

但是顯然帕克並沒有當回事,當季橋南在房間開電話會議的時候,帕克不知道從哪翻出了一個塑膠盒子,正抱著啃得不亦樂乎。

這一幕剛好被放學回來的陶樂絨看見,嚇得她書包都來不及放就往客廳衝,想把帕克嘴裡的塑膠盒子搶過來。

帕克卻把這一行為理解成了陶樂絨想和它玩,立馬叼著塑膠盒在房間裡開始跑酷,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帕克,別叼著塑膠玩,等會劃傷你了。”陶樂絨根本抓不住瘋玩的帕克,只好拿出Eric帶來的玩具,誰知帕克卻停在了季橋南房門口。

“過來過來,帕克,”陶樂絨晃著手裡的毛團子吸引它,“你是聽話小貓的話,就來這裡玩這個球。”

倒不是她不想讓帕克跑酷,只是她回家的時候,發現鞋櫃裡的鞋沒有變化,季橋南估計還在房間裡休息,肯定是有事才沒出門工作的,所以她不想帕克打擾到季橋南。

可是帕克卻不理解陶樂絨的良苦用心,甚至伸出爪子撓了撓季橋南的門。

陶樂絨實在沒辦法,只好到了季橋南的房門口,想把帕克抱到客廳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季橋南的房門就被開啟了,而帕克便一下子衝到了他的房間裡。

“吵到你了?”陶樂絨略有些窘迫地蹲在季橋南的房門口,仰視著季橋南。

會議步入尾聲,他的疲憊也湧了上來,便把耳機摘了一隻,打算走個神,休息一下,沒想到卻聽見門外稀稀疏疏的聲音,不用想,肯定和帕克有關。

但是他沒想到陶樂絨會蹲在他的房門口,甚至還揹著她來不及脫掉的書包,於是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

但顯然陶樂絨沒有注意到季橋南的目的是她背後的書包,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手,讓兩人都一愣。

“先站起來,我電話會議馬上結束了。”季橋南收回略有些尷尬的手,指了指自已只戴了一邊的耳機,似乎並不在意剛剛略有些尷尬的場景。

季橋南的房門是虛掩著的,陶樂絨就蹲在門口和帕克玩一個有些舊了的毛線球,一大一小都玩得挺開心,只有季橋南正心不在焉地聽著耳機另一頭的日常事務彙報。

“各位辛苦了,今天的會差不多到這結束吧,剛剛提到的收購計劃,還麻煩各位儘快落實。”季橋南嘴裡說著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工作內容,而攝像頭之外的地方卻是用手接住了帕克叼來的毛球,把它輕輕地又拋給了陶樂絨。

“帕克,你不可以打擾叔叔工作!過來過來……”陶樂絨像接到火球了一般,有些慌亂地瞟了眼季橋南認真工作的側臉,儘量壓低了聲音教育帕克。

季橋南平時都是最後一個離線的人,今天破天荒地匆匆下線了,連秘書發來的會議要點都沒確認。

“陶樂絨,我可是讓帕克叫你姐姐的,”季橋南順勢抱起在他腳邊的帕克,摸了摸它的下巴,“對不對,帕克,我是讓你在姐姐面前乖一點的吧。”

“姐姐”兩個字從季橋南嘴裡用過分好聽的聲音念出來時,陶樂絨的耳廓瞬間灼燒了起來,她沒想到季橋南說這兩個字能說得這麼順口,就跟帕克真能叫她姐姐似的。

但是在帕克略帶疑惑的眼神和季橋南彷彿惡作劇得逞的微笑下,陶樂絨還是妥協了:“嗯……帕克,你不可以打擾哥哥工作。”

季橋南比陶樂絨大了快五歲,說實話他也搞不懂自已,為什麼每次看到陶樂絨在他面前害羞臉紅,就忍不住地想逗她,哪怕結果反而是自已不好意思起來。

好在帕克是一隻會看氛圍行動的聰明小貓,從季橋南的懷裡跳到了陶樂絨的腳邊,蹭了她一褲子的貓毛。

“Eric讓我們幫忙照看它一段時間,你學習比較忙的話,我儘量早點下班回來照顧它。”

“你工作比我忙多了吧,我來負責吧,我的時間比較靈活。”陶樂絨說得很誠懇,她是發自內心地分析了之後才攬過這個事的。

“照看帕克是我們倆的事情,所以我也會盡量騰出時間來的,你的時間也是時間。”季橋南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沒離開過陶樂絨發紅的耳朵,她有好幾次都和他對視上,又刻意地轉移視線。

陶樂絨轉移視線的原因之一是受不了季橋南盯著自已看,怕他會覺得自已這身去上課圖舒服的穿搭毫無美感可言,也怕他注意到自已有一點出油的頭髮,並不是那麼的美觀。

另外一個比較難以啟齒的原因,是陶樂絨不知道怎麼地就想起了父母婚姻徹底破裂前關於自已去留問題的爭執,那是比她這身穿搭更不體面的畫面。

連維持感情的力氣都沒有的父母,哪有什麼多餘的責任感會分給孩子。雖然她會開導自已,但仍會期望哪怕只有一點的袒護。

聽到季橋南說照顧帕克是兩個人的事情的時候,陶樂絨莫名地就被唬住了,他對帕克的責任感,似乎同時有一半也用來彌補陶樂絨那個陳年舊疤了。

“好,如果我們臨時有事的話,得第一時間通知對方。”陶樂絨咧著嘴笑了下,她的表情變化得太快,季橋南其實也一頭霧水,但她的笑容著實有感染力,季橋南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約定好共同照顧帕克,但季橋南的工作似乎在短期內告一段落,他短暫地過起了無業遊民的日子,帕克的撫養任務也順理成章地大部分歸他承擔了。

反而是陶樂絨忙碌起來,距離聖誕假期不遠,幾門課都接近尾聲,考試和結課專案都被提上日程。有好幾次陶樂絨在圖書館收到季橋南發來的帕克進食的照片時,才想起來今天本該是自已來負責餵它。

英國寒冷的日子來得很早,陶樂絨沒帶多少件衣服,晚上出圖書館的時候,她總是得做好久的心理準備,並且下定決心一定要抽空去買幾件厚點的衣服。

上了季橋南來接她的車之後,陶樂絨又很快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一門心思地紮在帕克身上。雖然她沒敢對季橋南說過,但每次拉開車門,看見帕克和季橋南都望向自已的那瞬間,她都有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踏實感。

“明天下午能抽出半天時間來嗎?”季橋南沒急著開車,只是側著身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陶樂絨和帕克。

明天是週末,陶樂絨沒有課,本來安排的兼職也因為這段時間學習時間緊張,被她推掉了。

就在陶樂絨點頭的同時,季橋南就接著開口了:“我帶你出去轉轉,你來這麼久都沒去玩過吧。”

撓著帕克下巴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側過臉發現季橋南正等著她的回答,眼神實在是過於地溫柔,她沒忍住心裡一陷,點頭答應了。

出去轉轉並不是什麼值得過分緊張的事情,但是陶樂絨很難不把它當成一次約會邀請。

在回到房間之後,陶樂絨從衣櫃裡翻出了所有帶來的衣服,考慮到現在的天氣,最後敲定了一件淡黃色的套頭衛衣和一條牛仔褲,雖然學生氣過頭,但起碼不至於難看。

就在陶樂絨排列組合她有限的衣服時,宋苓的電話打了進來,自從上次謝揚一生日會之後,宋苓幾乎沒有主動聯絡過她。

電話接通,對面卻沒有出聲,陶樂絨懷疑是訊號不好,餵了幾聲,宋苓才開了口,一同傳來的還有她難以隱藏的哭腔。

“樂絨,你幫幫忙好不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情了?”陶樂絨有些急了,語速也加快了一些。

“謝揚一家裡出事了,我們本來準備春節訂婚的,現在他家出事了……我爸媽要我跟他分手……”宋苓的哭聲讓完整的一句話都說得支離破碎,陶樂絨見不得別人哭成這樣,連忙安慰她。

“你先別急,有什麼我能幫上你的?而且你倆感情這麼牢固,不會輕易分開的吧?”

不知道聽到了陶樂絨話中的哪一句,對面哭得更兇了,宋苓抽泣著說:“是他要跟我分手的……我說我願意和他一起,他不願意……”

戀愛諮詢確實耗費精力,陶樂絨聽了半天才聽懂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抵是謝家有一大批貨被扣了,謝父被調查,而宋苓家裡不希望摻和這場混亂,謝揚一的求助被拒,心灰意冷之下和宋苓提了分手。

其實陶樂絨對謝揚一的印象算不上好,那個被砸掉的巧克力蛋糕讓她始終耿耿於懷,但是她又不忍心看宋苓哭成這樣,只好順著她的話安慰她。

“你先冷靜,他肯定有他的想法,他是不願意拖累你才會想跟你分手吧。”

對面沉默了好一陣,只有幾不可聞的啜泣聲,彷彿是鼓足了勇氣,宋苓才接著開了口:“你能不能給你的……老公說一下……能不能讓他幫幫忙……”

這一句話像一桶冒著寒氣的冰水,劈頭蓋臉地澆在了陶樂絨的頭頂。儘管她的人生中已經感受過好幾次,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同樣也是厭惡至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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