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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你……你喝醉了,這……這個不是……不是娘們。”
“哈哈哈,你倆……你倆都醉了,這倆都不是娘們。”
“嘿!那倆小娘子,轉過身來,讓……讓……讓大爺們瞧瞧啊。”
“你……瞧個屁,你……你看了不得直接把……把人給扒光了?”
“哈哈哈哈哈!”
聽著三人的汙言穢語,沈從之默默的擋在了那三人和項蘊,魏曉月之間。
並朝三人拱手道:“三位俠士,看你們都有些醉意,還請慎言。”
“喲!老二,老三。你們聽……聽到了沒?有人叫咱們俠……俠士呢?”
“嘿嘿!俠士配美人,這……這是要把姑娘讓給咱們呢。”
那人說完,一把丟掉手裡的酒罈,然後邁著踉蹌的步伐就要去拉沈從之身後的項雲和魏曉月。
沈從之見三人醉了酒,根本不聽自已的話也有些急了。
只見他一挪身子又擋在那人面前,一動不動。
“嘿!你找死是不是?”
見那人要動手,項蘊、魏曉月還有嚴望北同時喝道:“住手!”
項蘊和魏曉月轉過身,正要表明身份,一旁的嚴望北先開口了。
只見他來到那醉漢面前淡淡的咳了一聲說道:“這位兄臺,給我個面子,家父……”
啪!
嚴望北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捱了一巴掌。
那醉漢雖然喝醉了,但是畢竟練過武,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一下就把嚴望北打翻在地。
嚴望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他看著那醉漢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家父……”
嘭!
嚴望北的話還是沒說完,肚子上又被踢了一腳。
“你知道我……我是誰嗎?家父……家父你娘!老子最恨仗父欺人的人了。”
嚴望北都快哭了,我什麼時候仗父欺人了?
我就是想告訴你家父嚴懷甫,家父很有錢,只要你們不欺負我們,我就讓家父給你們很多錢而已。
我什麼時候欺負人了?
“快住手!光天化日你們竟敢在此行兇,你們還有王法嗎?”
項蘊到底是長公主,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展現出來非常強勢的一面。
只是不知那醉漢是真喝醉了還是膽子本來就很大,見項蘊出聲呵斥,一個個更肆無忌憚了。
“這……這小娘子不錯,夠……夠……夠味道。”
其中一個醉漢說著話就來到了沈從之跟前,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不想死就滾開!”
沈從之看著他手裡明晃晃的刀,心中緊張的要死,他哆哆嗦嗦地說道:“不!不讓!”
“不怕死?”
“怕!”
“怕還不讓?”
“怕也不讓!”
沈從之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堅定的話。
“行!那大爺就先送你上路!”
那醉漢說著,舉起手中的刀就朝沈從之砍去。
“沈公子!”
“沈呆子!”
沈從之眼看著那把刀就要砍在自已身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
“啊!”
“啊!”
兩聲叫聲同時響起。
一聲是醉漢的,一聲是沈從之的。
醉漢是疼的,沈從之是嚇的。
沈從之嚇得趕緊在身上摸索起來,看看哪裡受了傷。
在確定自已身上完好無缺之後,沈從之才發現原來發出慘叫的是他對面的醉漢。
只見那醉漢握刀的手此刻鮮血淋漓,骨頭都斷了好幾根,手中的刀也已經掉在了地上。
“誰?鬼鬼祟祟躲在暗處偷襲,有本事你出來!”
另外兩人見同伴莫名其妙受了傷,開始在那叫囂起來。
“哼!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配讓我偷襲?”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沈從之身後的路上傳來。
沈從之見來人是李長庚,心中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李兄,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的話你這會兒都沒命了。”
說著話,李長庚就已經到了沈從之跟前,然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項蘊和魏曉月一眼,又小聲對沈從之道:“這麼兒女情長,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
還不待沈從之說話,另外兩個醉漢有些惱羞成怒,酒意都醒了不少。
只見他們一把把手中的酒罈子朝李長庚甩去,口中大罵道:“敢傷我兄弟,給我受死!”
李長庚微微側身躲過,然後一個閃身就到了兩人面前。
緊接著,只聽“嘭嘭”兩聲聲響,那兩個醉漢便如同卷尾蝦一般躺在地上嘔吐起來。
李長庚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連怎麼打傷的那二人都沒人看得清,一旁的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好功夫!”
項蘊禁不住開口讚歎。
李長庚回頭看了她一眼,也不回她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了沈從之的身後。
沈從之見那三人躺在地上哀嚎,問李長庚道:“李兄,他們沒事吧?”
“沒事!頂多就難受一會兒!”
“項姑娘,曉月姑娘,你們沒事吧?”
“沒事。”
“那他們三人怎麼辦?”
項蘊道:“沒事,一會兒自會有人押他們去官府。”
果然,項蘊話剛說完,只見之前的那隊護衛已經趕了過來。
“臣……”
那為首的護衛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項蘊攔住,然後指著地上的三人道:“把他們送到衙門裡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
能在長公主手底下當差的肯定是眼皮子活泛的,長公主不讓他說話那他就肯定不會再多說一句。
為首的護衛一揮手,剩下的幾人上去架起三個醉漢就離開了。
待護衛們把三個醉漢帶走之後,項蘊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長庚問道:“你是沈公子的兄長?”
李長庚聞言,看了看沈從之一眼淡淡道:“他說是就是。”
項蘊見他態度冷淡,笑了笑也就不跟他說話了。
一旁的魏曉月哼了一聲,輕聲道:“神氣什麼?功夫好了不起啊?”
沈從之咳咳兩聲,解釋道:“李兄性格比較冷,項姑娘,曉月姑娘不必在意。”
然後他又問李長庚:“你怎麼自已過來了?連招呢?”
“沈先生,我……我來了。”
沈從之話剛說完,王連招就氣喘吁吁的從身後追上來了。
“哦,連招你來的正好,這位嚴公子好像受了一些傷,你扶他下山去找一下郎中看看。”
“啊?沈先生,我,我剛跑上來啊!”
這時,在地上蜷縮著的嚴望北這會好受一些了,也覺得一直躺在地上有些不雅,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道:“沈兄,我沒事。”
幾人見他確實沒受什麼傷,這件小插曲才算過去。
於是,沈從之跟項蘊,魏曉月還有嚴望北在前面走著,李長庚和王連招在身後遠遠的跟著,繼續朝小山山頂走去。
“沈兄,你剛才不怕那人手裡的刀真的砍下來嗎?”
沈從之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也裡有些心有餘悸。
“不瞞嚴兄,方才我也怕的不行,腦袋都是懵的。”
沈從之說完,似乎也有些尷尬,很是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說你呆你還不承認,明知道危險還擋在那。”魏曉月語氣或者帶著一絲嫌棄或者別的什麼。
項蘊此時想來也有些後怕,如果剛才那醉漢真的砍傷了沈從之,那自已可就要愧疚死了。
畢竟是她邀沈從之來逛梅園的,也是她拉著沈從之爬山的。
而且,剛才他那麼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已身前時都沒想過自已很可能會死的嗎?
不過,他剛才的樣子跟平時呆呆的樣子真的不一樣,他那時的樣子真的好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不同於她長公主身份帶來的那種安全感,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但是卻觸動了她的內心。
此時的項蘊完全不知道,她對沈從之已經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
英雄救美雖然俗套,但是有效。
雖然英雄也是被人所救。
“沈公子,以後遇到危險切莫要這樣,切記一定要保護好自已。”
“多謝項姑娘關心!”
說話間,幾人已經登上了山頂。
還未至午時,雖然陽光明媚,但卻擋不住寒意料峭。
一陣微弱的寒風吹過,吹起了項蘊的一縷青絲。
沈從之離得稍近了一些,髮梢竟從他的鼻尖略過。
他一回頭,看著容貌秀麗的項蘊,心中禁不住泛起一陣漣漪。
“花滿枝頭清如雪,淡淡幽香撲鼻來。
疑是寒風裹梅香,緣是身旁佳人在。”
情不自禁的沈從之隨口吟出這麼一首詩。
“啊?沈公子~”
項蘊聽完這四句詩,臉上一下子就飛上兩坨紅暈。
心中更是暗忖:這沈公子平時看起來是有些呆,今日怎突然就開竅了?亦或是之前的那般呆樣都是裝出來的?
沈從之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已做的這四句詩實在是有些孟浪,再加上想起剛才李長庚問自已的那句“我還能相信你嗎”這句話。
於是,沈從之心中剛剛泛起的漣漪一下子就又歸於平靜了。
心思急轉之下,沈從之只得強行拉起一旁的嚴望北當起了擋箭牌。
“嚴兄,之前見你以梅作詩,這一首是在下拙作,今日便贈與你了。”
“啊?”
“啊?”
“啊?”
項蘊,魏曉月,嚴望北三人齊齊驚訝!
項蘊:這傢伙,這首詩明明是寫給我的,你贈給嚴望北算怎麼回事?
魏曉月:什麼鬼?贈給嚴望北?你身旁的佳人不是蘊兒嗎?再不濟還有我呢!這呆子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嚴望北:沈兄果然夠意思啊!這麼好的一首詩,他不贈長公主,不贈魏曉月,偏偏贈給我。果然講義氣。
嚴望北道:“多謝沈兄,既如此,那我便為這首七言律作個名如何?”
“不行!”項蘊立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