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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離不開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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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文他在火車站待了幾個小時,晨光熹微,天色漸漸明朗,四周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起來。

王忠文眼淚無聲地滑落,晶瑩剔透的珠子在眼眶裡打轉,而後輕輕落下,留下微鹹的痕跡。

王忠文他找個地方洗了把臉,臉上的淚跡洗去,彷彿從沒落下來過。

王忠文他站起來整理衣角,努力的顯示自己體面的一面,不想被生活打倒!

火車站,人能陸陸續續的過來,慢慢的,人多了起來!火車站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人多了起來,可是母親還沒到!

王中文:( "・ω・゙)無精打采

有時候王忠文覺得他挺“虛偽”的,明明是想找工作,明明是想減輕家裡的負擔,可他總是讓母親擔心,可是他總是做不對,他真的很想體面一些,可他又想哭了!還未離開,他就有點想家,想母親了!想起母親做的平平淡淡卻有家的味道的飯。

王忠文,他有點害怕,他害怕遠方,他不知道遠方還有什麼在等待著他,當時腦袋一抽,熱血上來就就報了下鄉的名,上午報的名,中午的時候就後悔了,越想越後悔,沒有考慮事情的全面,下午就跑到知青辦,想除名。可是沒辦法了,送上門的業績,人家不給消了!

王忠文明明他告訴了父母,父母也告訴了他插隊的一些想法和壞處。可他的內心被一團熱血包圍著,他聽不進去,報了名後,那團熱血才消去,事後他才發現,下鄉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自己找不到工作,可以再找找試試。對了,回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說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說了會幫他回城,可是,人總不能,為了別人的承諾壓下人生的全部賭注,人總得為自己的未來,為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而打算,而奮鬥,而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一個又大又圓的大餅。

王忠文他真是太欠缺考慮了,很多時候都是別人一說,熱血上頭,然後就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一看他就是替別人擋刀的。

王忠文,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討厭自己這般性格,即固執,聽不進別人的勸,報喜不報憂,又沉悶,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然後拖偷偷的流眼淚掉珠子。可是沒辦法,那是他自己啊!如果別人都不愛自己,如果別人都討厭自己呢,自己一定不能討厭自己,也一定要愛自己,要不然他,他也是殺害自己的殺人兇手!

天亮了,人多了,媽媽還沒來!

王忠文:ㄟ( θ﹏θ)廠

那時候的母親李英在幹嘛呢?母親一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偷偷的報名下鄉,心都快碎了,但這已經成為了定局。沒辦法,她只能叫醒身旁已經還未睡醒的丈夫,穿好衣物,找到家中藏錢票的地方,一些糧票,肉票,工業票,布票什麼的下鄉可能用到的票據全部找出來,藏進隱秘的口袋。我啟用了的,跑到火車站,那時火車站已有不少人,嗯,母親李英和父親王剛仔細的尋找著王忠文,終於找到了!

母親和父親跑到王忠文的面前,母親李英說:“你為什麼要下鄉?還是去那艱苦的大西北,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去插隊呀?母親說著又哽咽著。

哽咽著又說著:“不是說了,家裡養得起你,現在沒找到工作,再多花一些時間找啊,你又沒吃什麼苦,一下到那麼艱苦的地方,受不住啊!還離家那麼遠,你這以後回來都困難,你有沒有想我和你爸呀?……”

母親李英哭訴著,訴說大哥王忠文的自作主張!

父親王剛眼睛泛起微紅,說:“還說這些幹什麼,頻繁地傷孩子的心,你還不把錢票拿出來給孩子,以後到那麼艱苦的地方沒票怎沒錢票花怎麼辦呢?”

父親王剛說著也有點哽咽。那是第一次自己的孩子要離自己那麼遠,他們怎麼捨得啊?

母親還想說什麼,被父親給打斷了!

嗯,母親聽了父親的話,又後知後覺的從口袋裡拿出錢票,遞給了大哥王忠文。大哥王忠文,他沒有要。母親李英和父親王剛一定要給,大哥王忠文一定不要,這樣你來我往,好不“快活”!

後面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說:“阿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我們的哥們王忠文的,有我們在,忠文不會被餓到冷到的,你放心吧!”

母親李英:“……”

大哥王忠文:“……”

父親王剛:“……”

大哥王忠文:“……”

母親李英:“……”

……

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

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的跟班1:“……”

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的跟班2:“……”

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的跟班3:“……”

……

結果話說的太多了,火車又提前過來了!火車進站的瞬間,空氣中瀰漫著煤煙味和鐵軌摩擦的火藥味,令人心潮澎湃。車輪與軌道的撞擊聲、車廂的顫動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振奮人心的交響樂。每一個乘客都在此刻感受到旅程的結束和新的開始,那是對家的嚮往,對未來的憧憬。

火車站人真多,摩肩擦踵擠成團。上下車道匆匆忙,行色匆匆似熱湯。

沒時間了,父親王剛和母親李英只能先把大哥王忠文送上火車,因火車車廂的人太多,總歸錢票沒有給到大哥王忠文。回到家,母親打算將錢票郵寄給大哥王忠文,要不然什麼都沒帶,怎麼活呀!難道就憑他那幾個狐朋好友的兩句話?

只能希望大哥王忠文的私用錢票多一些,要不然母親李英不敢再想下去!

王忠文坐上了去插隊的火車,那是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還意氣風發的說要照著王中文和他的跟班們,跟班們都在應和,說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大氣!熱鬧是他們的,而孤寞是王忠文唯一的底色!

他們笑著鬧著,還不知道未來悲慘的命運!那時候王中文就有一個預感,那種心悸,知道這番插隊之旅絕對不簡單!可是,知道又如何?就像一群人被關在屋子裡,有一個人儘管清醒了,也只能是清醒的沉淪,清醒的死去!慢慢的的希望,氧氣通通都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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