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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走不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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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位女知青,王忠文想起了曾經!

故事回到三年前,那時,王忠文已高中畢業,可卻找不到工作,只能讓母親盡力的去XX生產組,多帶回一些計件物資過來做,王忠文他糊著火柴盒,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讀書時個人供應糧一個月32斤,現在,他屬於無業遊民,個人供應糧只得一個月25斤,他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時候,胃口比他的父親還要大,別人摳摳搜搜的也能吃一個月,他從13歲的開始,一個人一個月的供應糧,只能吃到半個月,那還是他穩著胃口沒吃飽食!只能靠父親去黑市買糧食!那時老二老三的胃口也上來了,吃的比母親還多。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連躺著都能餓醒!到了半夜腿時常抽筋,看著父親時常為了糧食而發愁,總是小心翼翼的去黑市買糧食。黑市糧價高,可是沒辦法,人要吃飯。原本王忠文打算少吃點,糧食,多灌點水,可是他竟然餓到昏迷,被父母送到醫院才知道他低血糖,不能少吃糧食。要不然這樣的事還會再發生!

於是父親母親更努力的工作了,父親更頻繁的進出黑市了!王忠文他一頓一斤多的紅薯也只能吃到半飽!他讀書時懷著鴻鵠之志,可是在高一時,卻聽到了一場噩耗!高考竟然停止了!那時候王忠文就有預感,現在這預感實現了!

王忠文讀完高二,拿到畢業證後。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努力的去獲取招工資訊。可是!

記得他第一次去參加招工考試時,那是他同學告訴他的,為此,他還請人去國營飯店吃了頓飯,對於當時的王忠文來說,那算是一筆大開支,就現在來說也是一筆大開支,他現在也是不捨得去跑個十幾公里去公社國營飯店花錢吃飯!

王忠文,那天他滿懷信心的進入了考場,簡單的試卷彷彿能看到璀璨的未來!可是他竟然沒考上!那時王忠文閃過很多念頭!

後來王忠文他才知道,他被人頂替了,別人用他的試卷改寫別人的名字,於是就這樣,那次他沒找到工作!那次他才知道他的同學也是也是同夥。他想鬧!可是他同學卻說他的小舅子是紅衛兵副主任。他沒辦法鬧,別人的家事嗯,比他好太多,如果他鬧,那麼他的家人呢?他的父母呢?他的弟弟妹妹呢?沒辦法,他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甚至他這件事,他連父母都沒告訴他,只說了自己沒考上,母親李英還以為是她因為太緊張或者是能人太多,所以才沒考上。可是他想說,但他又不能說,說了又怎麼樣呢?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公道,還連累父母一起難過,又何必呢?

當時王忠文他就看著,看著自己爛成泥,像缺水的魚兒一樣,鹹魚翻不了身!

王忠文難過過後,又開始繼續尋找工作。上班的人,他們步履匆匆,街道上繁雜的腳步,而王忠文混入他們,迷茫,而又膽怯!

後面,王忠文有時候連招工資訊都看不到,好工作基本都是內定的,大多數招工啟示都是在考試的半個小時才貼出來,資訊閉塞,想找工作談何容易?王忠文更多的是在別人已經招好工人的紅榜上看到別人的名字,才知道這個廠招工。只有在本廠工作或者有關係的人才知道某某廠招工。

原本王忠文打算去鋼鐵廠,可是因為他瘦弱的身軀進都沒進鋼鐵廠,就被篩出去了!更多的原因是鋼鐵廠比較吃香,他工資高,父親王剛也是運氣好,才找到這份好工作,可王忠文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即使有人有父親牽線搭橋,人家搭都不搭理你,這些工作內定著,誰都別想碰她的蛋糕。當資源分配不均衡時,矛盾就有了,當別人連這個蛋糕都不知道時,矛盾就被隱藏了!

王忠文努力的擴充套件擴充套件關係,可結果是被別人插了兩刀!同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一起下鄉了,看到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那麼多跟班的時候,他就有預感機械廠副廠長兒子的話實現不了的可能。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畫的大餅沒辦法實現!可是那時已經沒辦法了,他隱瞞著父母報名下鄉,還是到最艱苦的地方。所以走的那天,他凌晨三點就收拾好行李,將自己的私用錢票收好,給父母留下一封信,就偷偷的跑到了火車站。他知道母親很早就起來,一定能看到那封信。可是他還是想留一封信,父母會來找他,可他原本不想留信的,但他又擔心母親,萬一以為他失蹤了,又擔心父親母親,所以他還是留了那封信!即使父親母親會在火車站找到他!

王忠文來到火車站時,凌晨的夜空,如一塊純淨的寶石,靜靜地綴在天空中,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萬籟俱寂,只有遠方的鐘聲在空氣中慢慢飄蕩,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王忠文身著單薄,寒風吹在他瘦弱的身軀上,令他不停的打顫。他行李裡面有衣服,可是他卻不拿出來穿,王忠文,他想冷靜一下!思考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想著曾經的理想,離王忠文遠去!生活又將王忠文打敗!

他一個人抱著膝蓋默默的痛哭起來,未來該怎麼辦!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他的雄心,他的野心無法承載,當理想與現實割裂開!幻想美好,現實骨感。連自己都養活不了,談何鴻鵠之志?

王忠文在高一時,高考停止後,他便偷偷的一個人失聲痛哭了起來,王忠文他性子沉悶,不知道將內心的話如何疏解給父母聽,所以他只能透過哭泣的方式去揮發情緒,可是他總是偷偷的,因為男人流血不流淚,可他還是想哭,所以他偷偷的!

王忠文高二時,他就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他總是在憂思,擔心前路漫漫,事實證明,王中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可他的擔心換不來一切,也改變不了!他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

生活的困獸,快要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雖然父母沒有將家庭的重擔賦予他,可他還是想分擔一些,他有手有腳,有學歷,長得雖說不是很標準,但也不差。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還需父母養著,而自己卻無力解決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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