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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武王病逝,天機榜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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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的大朝會與其他的大朝會有所不同,開始的時間便要晚上許多。正常的大朝會卯時便開始了,正月初一的大朝會延遲到辰時進行。而且,正月初一的大朝會是真正意義上的唱讚歌,什麼話好聽撿著什麼話說,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挑事,就是餘敏這個時候也不敢。

這場大朝會從辰時一直進行到午時,每個到場的官員都對蘇明拍了一通馬屁。大朝會結束之後,所有人便真正的可以放假了,除了需要留下值守的官員,但是一個部門那麼多官員,一人一天都輪不完,所以尚書級別的官員基本是不用值守的。

黃葉在大朝會結束後回到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便只想回臥房睡個回籠覺,雖然,這個籠隔得有些久了。完全沒有要再去邀月樓的意思。

張讓最近也很無奈,他本以為國子監放假,黃葉便會去邀月樓,可誰知道名聲在外的世子殿下這幾天都沒去邀月樓,今天剛回到家的世子殿下好像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他也只能讓人繼續守著,雖然時間還有很多,但也要提前接觸一下這位世子殿下嘛,萬一不行,還要換其他人呢。

黃葉可不知道還有人等著他去邀月樓呢,正月初一大朝會回家之後,第二天去了趟武王府看望蘇安,然後一連在家又睡了兩天,正準備去一趟邀月樓時,噩耗傳來,大齊武王蘇安於大齊武興三十二年正月初五病逝於武王府中。要去邀月樓的世子殿下便又去不成了。

齊陽城武王府,此時是一片縞素,武王年前便舊傷復發,從年前開始便一直是臥床不起,用了許多珍稀的藥材,御醫也有好幾個一直待在武王府,但是,可惜武王還是沒有挺過去。不過這是在所有人預料之中的事情,武王府也早做好了準備。

武王的離世給齊陽城的喜慶氛圍中添上了一抹悲傷。蘇明對於蘇安的離世也是十分可惜,蘇安比蘇明年長八歲,武王一脈也是皇族子弟,按輩分算蘇安是蘇明的堂兄,這位名將榜上排名第十的武將還是沒能抵過箭傷的折磨。

蘇安以親王的身份陪葬皇陵,蘇明在為他自已準備的陵墓旁邊準備了一個武王墓,早在蘇安箭傷復發的時候,武王墓就已經在開始修建了,但是目前也只是大體修建完成,不過也可以使用了。

因為蘇安去世,齊陽城各青樓、畫舫停業三日,齊陽城中許多百姓自發的綁上一根白布條在手上,送這位大齊武王最後一程。

而訊息傳到鎮東城、徵北城、平西城、安南城時,都是全軍縞素為武王送行。

蘇安去世之後,其子蘇寧接任武王,繼續統領大齊禁軍。黃葉和蘇禹也是去武王府拜會了一番,只是蘇安剛剛離世,他們也不好過多的打擾,隨意的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蘇安的葬禮在正月初七便進行了,遵照蘇安的遺命,一切從簡,他這個親王的葬禮辦得無比簡單。就在葬禮結束的兩天後,齊陽城就恢復了新年喜慶的氛圍,青樓、畫舫重新開業,奏的是靡靡之樂,唱的是紅塵的歌。聽不見破陣之曲,唱不出鐵骨錚錚。自古將軍孤冢無人識,花魁豔名天下知。冢中枯骨終究是比不上蓋世紅顏。

正月初十,黃葉終於是得空要去邀月樓了。這十多天邀月樓在齊陽城的青樓裡也是出盡了風頭,按黃葉建議的遼西姬服裝收到了恩客們的廣泛好評,五個遼西姬的舞蹈更是邀月樓的一大利器。

黃葉去邀月樓之前派人通知了呂文,呂文如同上次一樣早早地就在橋上等候了。等到黃葉的馬車到的時候,呂文殷勤的上前攙扶黃葉下馬車,那樣子比王府的僕人還要專業。

“我的世子殿下,您可是有好久沒來邀月樓了。是對邀月樓哪裡有什麼不滿意嗎?阿不力孜她們對殿下可是想念的緊。殿下再不來,我又要給世子殿下遞拜帖了。”呂文一臉諂媚。

“我對你最不滿,你竟然敢用本世子的名頭給你宣傳,要不是沒空,我早過來揍你一頓了。”黃葉似笑非笑的看著呂文。

呂文一點都不慌,現在這個世子殿下打人應該不怎麼疼吧,何況他也看得出來黃葉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要解釋一下,於是說道:“小人哪裡敢用世子殿下的名頭進行宣傳?小人不過是想讓世子殿下的勇猛讓世人所知,這是為殿下正名啊。”

“好了,你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活了,再讓你說下去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啊?”黃葉打斷呂文想繼續說的話。

“嘿嘿,世子殿下倒是不必感謝我的,今天聽說您要過來,我這有一個朋友想見見您,您看能不能抽個時間見一下?”呂文笑嘻嘻的說著。

“嗯?我才跟你說了要過來邀月樓,你的朋友就知道了?你朋友挺神通廣大的呀。”黃葉有一些不高興了。

“世子殿下別生氣,我說的這個朋友啊,就是賣給我遼西姬的晉商,我這不是想著把他們介紹給世子殿下您,說不定您還能在他們那弄到什麼好東西嘛。”呂文解釋道。

“哦?晉商嗎?他們找我有什麼事?他們有事來王府找我不就得了,幹嘛在這邀月樓來見我。”黃葉不解的問。

“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或許是怕進不了王府吧,畢竟,我這的遼西姬是在他們那買的,世子殿下您對遼西姬情有獨鍾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他們讓我牽線搭橋,引薦給世子殿下更容易得到世子殿下您的接見。”呂文盡力的找著理由。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等會你安排我們見上一見吧。”黃葉答應道。

“多謝世子殿下,我這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忙,以後他們有什麼好東西,也應該會想到我這邀月樓吧。”呂文更加諂媚了。

邀月樓四層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張讓終於見到了黃葉。

“你找本世子有什麼事?如果只是想見本世子一面你也見到了,沒什麼事別耽誤我的時間。”黃葉看著張讓淡淡的道。

張讓沒想到這個鎮東王世子這麼不友善,不過也是,這世子殿下來邀月樓是來見遼西姬的,不是來見自已的,任誰這個時候被打擾都不會開心吧。

張讓尷尬的笑笑:“耽誤世子殿下的好事實在是不該,只是張某此次前來所為之事於大齊於鎮東王都是好事,世子殿下可有興趣聽一聽?”

黃葉來了一些興趣:“哦?你詳細說說。”

“天機榜的手筆著實是不凡,但以楚帝姜豐對大齊的仇恨,一個小小的天機榜應該還難以左右楚帝的態度,若是齊、楚大戰之時,我可以低價為大齊提供精良的鎧甲,這算不算是對大齊對鎮東王的好事?”張讓微微笑道。

“那當然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你能提供的數量如何?還有先生此舉是為何?要是被大楚得知,先生不是挑起晉、楚大戰嗎?”黃葉當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晉人有意提供幫助當然是好的,有什麼條件等會都可以先答應下來,反正自已也做不了主。

“就如同我剛才所說,楚帝對大齊的仇恨不是其他事能比的,就算被大楚得知,他們也不敢同時再招惹我大晉,不是嗎?至於鎧甲數量,就要看你們大齊的態度了,這個想必世子殿下也做不了主,世子殿下能不能幫忙把我引薦給你們大齊的皇帝陛下,想必你們的皇帝陛下也是很願意見我的。”張讓微笑著遞給黃葉一個盒子。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和黃葉商談,他找黃葉不過是想找一箇中間人罷了。

“好吧,我會想辦法讓你見陛下一面的,只是張大人能夠做得了主嗎?你這個大楚的禮部右侍郎應該還沒那麼大的權力吧。”黃葉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讓,盒子裡的東西著實是不小的手筆。

張讓微微一愣:“看來世人都被世子殿下矇騙了,看來世子殿下一直在藏拙啊。我有些好奇世子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不不不,張大人誤會了,只是你派在王府的那幾個人口風不太緊而已,我的管家提醒我大晉的禮部右侍郎一直派人盯著王府,剛剛張大人又提出要與陛下面談,我才有此聯想罷了,只是沒想到還真是張大人當面。”黃葉解釋道。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我那幾位下人是何時吐露的我的身份,在下這麼久都沒有看出他們的異常來,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了。”張讓有些不滿。

“張大人不必掛懷,他們一直要盯著王府必然會被注意到的,就上次我從國子監回王府那天吧,我的管家就向我說了有人在盯著王府。他也只是請張大人的幾位下人到王府喝了會茶,講了講道理,他們也知道說出大人的身份也沒什麼影響,於是便告知了張大人的身份,僅此而已,張大人此行的目的他們也不清楚,我的管家只是為我安全著想,也沒有過於為難他們。”黃葉回答。

張讓還是有些不滿,大晉確實如太師說的一樣,太平太久了。這麼容易便洩密了,自已還不知道,真是有些讓人火大。

看著張讓這個樣子,黃葉開口說道:“我會盡快讓張大人有機會見到陛下的,有訊息我會通知王府外的張大人手下的,現在,我就先告辭了,春宵苦短,我還要珍惜。”

張讓也沒有興趣再和黃葉聊下去,連忙起身送黃葉。黃葉最後在張讓耳邊小聲說道:“這邀月樓還是很有意思的,張大人不妨好好放鬆一下,一定會讓張大人不虛此行的。”說完,黃葉朝張讓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推門出去了。

“有意思?我看是不簡單吧,這個邀月樓不知道不知道後臺是誰,還好剛剛沒有和他說出真實的目的,不知道我們剛剛的話會落到誰的耳朵裡呢。這個世子殿下也有些奇怪,他好像對大晉和大齊的合作沒太大的興趣,這種對大齊有利的事,他再怎麼也應該再和我聊聊吧。”張讓喃喃自語,他有些奇怪,但也想不通,只好先行離開邀月樓了,至於在這玩玩?他怕被人套出什麼秘密來。

第二日,黃葉又只能是扶腰出了邀月樓。一兩個他可能都有些吃不消了,何況是五個,黃葉是痛苦的享受著。

對於張讓的事,黃葉還不著急,至少得等到服朝之後再說了,看張讓的樣子也是不太著急的,現在休假的時候,自已這個遊手好閒的世子帶個人進宮還是太扎眼了。

就這樣又在王府休養了幾天,上元節便快要到了,一想著上元節過後,國子監也要復課了,黃葉便沒忍住又去了邀月樓好幾次,終於在上元節當天都累得沒起的了床。

正月十五上元節,這是大齊新春假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最為熱鬧的一天。整個齊陽城到處張燈結綵,本來應該是晚上才最為熱鬧,結果因為天機榜第三卷,永濟樓早早就等了不少人。

天機榜這兩個月可是風頭正盛,齊陽城裡走到哪都有人談論天機榜,一些人發現前兩卷天機榜都是十五這天在永濟樓開始出現的,所以,正月十五這天早早就有人在永濟樓等待了。

結果,也不負眾望,劉賢這個天機榜宣傳大使,帶著他那群二代朋友,準時出現在了永濟樓。

劉賢本來還想著約一下黃葉的,只是聽說了世子殿下連著去了邀月樓好幾天,世子扶腰下樓已經是最近齊陽城的笑談了,想著世子殿下明日便要去國子監了,今日應該會好好休息一下,劉賢便沒再去打擾,只是邀請了自已的那些好友在永濟樓一敘。

被劉賢邀請的好友自然是無不應允,誰都知道劉賢今天到永濟樓是幹嘛去的,這個第一手的天機榜,誰能拒絕的了呢?於是,在收到劉賢邀請的第一時間便屁顛屁顛的朝永濟樓趕去了,其中就包括了那兩位國公家的二公子,鄧恢與章程。以他們的身份,只要第三卷天機榜不太過分,他們應該還是能鎮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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