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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殿下的手段太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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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處將人鎖在了柴房,齊乘淵到的時候,那人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怎麼的,暈死過去了。

齊乘淵冷著臉,舀了一瓢涼水直接往那人身上潑。

李處站在一旁,不禁替她抹了一把汗。這些時日殿下對沈姑娘處處忍讓,細心周到。他都差點忘了殿下是個心狠薄涼的人。

那人被冷水一激,猛地打了個激靈,咳嗽著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齊乘淵站在面前,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面上豔麗的妝容因為那一瓢水,瞬間變得斑駁不堪。身上那襲輕薄的紅色雲絲長裙,沾了水也幾乎透明。

齊乘淵黑著臉,一言不發,看向她的眼神裡除了嫌棄更多的是厭惡,好似看什麼腌臢東西一般。

片刻後,齊乘淵收回目光,在一旁坐下,眼風側瞟一下,朝李處使了眼色。

這種小人,還不需要他親自審。

李處會意,走上前去,一腳踹在女子的後背,迫使她跪趴在地,“姓甚名誰報上名來,何人派你來謀害殿下。”

“什麼?”女子伸出一指,指了指自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我是誰?”

她怔怔抬頭看向齊乘淵,忽地提高音量,反覆確認,“三殿下也不知道我是誰?”

聽了如此淒厲的控訴,齊乘淵頓了頓,低頭沉默地多看了女子兩眼。

陌生,再看兩次還是陌生。

二十年來第一次看到的臉。

齊乘淵眉宇間微露疑惑,與李處及身後的侍衛們來回交換了幾次眼神。

一個個搖頭不語,不同臉,同樣的茫然。

很明顯並不認識這號人物。

女子見他們都不說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兀自笑了起來,笑聲淒涼又尖銳,像是瘋了一般,“你們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這次祭祀,除了皇后和容貴妃,皇上就只帶了我!你們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你們知道皇上這個月翻了我多少次牌子嗎!”

“皇上還答應我,這次回去就要封我做鈴嬪!”

齊勘王后宮佳麗三千,今兒封一個嬪,明兒就能多兩個貴人。

莊皇后都不見得能記住這麼多人,更何況已經搬到宮外的齊乘淵。

齊乘淵本就不耐,對於她自視過高的言辭毫無反應,任憑她再怎麼絮叨,也沒再多看她一眼。

抬手一揮示意李處繼續審。

李處得到命令,招呼了兩名侍衛上前幫忙。

兩名侍衛將半米高的木桶盛滿了水,抬到了玲貴人面前。

玲貴人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顫巍巍道:“你們要幹什麼!”

李處面無表情地走到鈴貴人身後,又是一腳重重踹在她的後背上。鈴貴人被踢得向前撲倒,狼狽地摔在地上。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李處一把抓住頭髮,強迫她跪趴在木桶邊上。

“說!誰派你來謀害殿下的?”李處厲聲喝道。

鈴貴人痛得臉色蒼白,卻咬緊牙關不肯鬆口,憤憤地抬頭看向齊乘淵。

她實在不敢相信平日裡溫潤如玉的三皇子私下竟如此暴戾恣睢,玲貴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和不甘,破罐破摔的怒吼道:“皇上那麼寵愛我,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被皇上知道了你們的腦袋都得落地!!!”

齊乘淵聞言,眼裡劃過一絲戲謔,抬了抬手。

下一秒,李處就把人按在了水裡。

玲貴人驚恐地掙扎著,試圖掙脫束縛。

到底是個女子,李處手上力道稍稍加重了一些,她便無法動彈,硬生生地被按進了水裡。

她在水裡撲騰著,激起一陣陣的水花。

作為主謀的齊乘淵卻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慵懶地倚在椅背上,從袖口拿出命石,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把玩著。

三,

二,

一.

見齊乘淵敲打的動作停下,李處也卸了手上的力度,扯著玲貴人的頭髮,將她從水中提了出來。

玲貴人劇烈地咳嗽著,臉色漲得通紅。

李處沒給她喘息的時間,再次厲聲喝道:“說!誰派你來的?”

玲貴人狼狽地咳嗽數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扯著嗓子就開始高聲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三皇子殺人啦!”

齊乘淵神情漠然,冷冷地笑了兩聲,“給她洗洗腦子。”

“是!殿下!”李處應了一聲,抓著玲貴人的頭髮,再次將她按進了水裡。

齊乘淵雖沒想弄死她,但也不代表可以讓她好過。

想起自已剛剛因為迷情香失態的模樣,齊乘淵就來氣,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

齊乘淵的手很好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增添了幾分清冷感。

就是如此好看的一隻手,用最輕柔的動作,做著最殘忍的手勢。

手掌向上便是起,手掌向下便是落。

齊乘淵把控著入水的時間,折磨著她,卻不讓她死。

“齊乘淵!”玲貴人被水嗆得喘不過氣來,卻還不忘怒罵齊乘淵,“你個偽君子!”

她在水裡撲騰著,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嘴角咕嚕咕嚕地溢位泡沫。

偽君子。

倒是將他看得通透,比起那個知道自已中了迷情香還不知危險撩撥他的沈書璟聰明多了。

思及此,齊乘淵腦海裡不自覺閃過剛剛沈書璟習慣性跟在他身後,想要一起審犯人的模樣。

身形都顯現出來了,還不知道避讓。

他面上雖嚴辭拒絕 ,心裡卻十分受用。

沈書璟這會兒估計應該睡下了吧,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

符敘那傢伙兒不知道有沒有給她找些吃食,顯身成人肯定會餓。

要不一會兒吩咐李處再去弄些糕點?

齊乘淵想得出神,手掌向下持續了幾十秒。

李處有點不確定地看著他,“殿下?”

齊乘淵回過神來,掃了一眼被水嗆得奄奄一息的玲貴人,眼中沒有情緒波動。若無其事地抬了抬手,示意李處將人放開。

李處得令,一把將臉色蒼白的玲貴人從水中提了出來。

缺氧讓玲貴人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她僵硬地跪在地上,打著哆嗦。

她知道,自已這次是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如果她再不說實話,恐怕就真的沒命了。

“是……是六皇子派我來的……”玲貴人終於鬆口,聲音顫抖地供出了齊乘淙。

“有意思。”齊乘淵冷笑一聲,似是一點也不意外,“他倒是好手段,居然連你都能勾搭上。”

“我……我也是被逼的……”玲貴人低頭哽咽道,“我入宮前就有過婚配,六皇子綁了我的兒子,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三殿下,明察啊!”玲貴人向前爬了爬,跪到齊乘淵跟前連連磕頭,“三殿下,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你饒了我吧!”

齊乘淵冷著眼,沒說饒,也沒說不饒。

“匕首拿過來。”

李處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遞了過去。

“三殿下!”玲貴人見狀,嚇得步步後退,大聲道:“饒命啊!三殿下!”

齊乘淵緩緩起身,接過匕首,將刀刃捏在掌心,狠狠地劃拉了一刀。

空氣中響起一聲細微的嘶嘶聲,手掌有血液慢慢滲出,順著指縫一滴接著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玲貴人一臉驚詫地看著齊乘淵,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彷彿割的不是自已的手。她迅速得出一個結論,齊乘淵是個瘋子。

李處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總之,殿下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已的道理。

齊乘淵垂著眼,面不改色地從褡褳掏出了一方蒼色的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地,繞著掌心包紮。

片刻後,才聽到他幽幽開口,“啞藥帶了嗎?”

“回殿下,帶了。”李處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一會兒給她套上夜行衣。”齊乘淵點了點頭,視線仍固定在手上,直至打好結才緩緩抬頭,語氣平淡道:“手筋和腳筋也挑了吧。”

“是,殿下!”

玲貴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顫抖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三殿下饒命,三殿下饒命!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只求您放過我這一次!”

李處抬手下了命令,幾名侍衛上前將掙扎著玲貴人拖到了角落。

數秒後,便傳出一聲痛苦嘶啞的淒厲叫喊。

“三更後,帶上所有侍衛,去父皇的廂房附近捉刺客。”齊乘淵神色肅穆,吩咐李處,“記得,‘三殿下遇刺’喊大點聲。”

“是,殿下。”李處悉數應下,但他還是沒有搞明白殿下為何自殘,疑惑道,“殿下,您這手受傷了,明兒的騎射比試怎麼辦?”

“正好,看戲。”齊乘淵冷冷一笑,“本王先回去了,這兒交給你了。”

李處和一眾侍衛俯首恭送齊乘淵離開。

剛走到門邊,齊乘淵似是想起什麼,邁出的腳步一滯,緩緩轉過身。

李處愣了愣,“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

齊乘淵眼底晦暗不明,沉聲道:“今夜之事,出了這個柴房,本王不希望聽到一點風聲。”

李處信誓旦旦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個字都不會說。”

眾侍衛齊聲附和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個字都不會說。”

“......”

過了良久,見齊乘淵仍立住不走,李處微微抬起頭,試探著詢問:“殿下,可是有何顧慮?”

李處以為齊乘淵是怕人多口雜,心下已經想好了處理掉哪幾個侍衛。

齊乘淵默了瞬,艱澀開口,“沈書璟,也不能說。”

李處微微一怔,隨即應下。

待齊乘淵離開後,李處轉頭去監視玲貴人行刑。

纖細白皙的手腕脈絡清晰,隨著玲貴人一聲刺耳的尖叫,刀尖輕輕一挑,血肉模糊。

啞藥早已灌入口中,疼痛難忍的鈴貴人嗚咽著,卻始終發不出聲音,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往日精緻漂亮的臉蛋早已扭曲變形,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與臉頰斑駁不堪的妝容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

李處面上無波無瀾,心中不禁感嘆殿下的手段太過狠辣。

但他也明白,齊乘淵身為皇子要想不被人宰割,必須決斷和狠辣,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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