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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當前，舒寧絲毫不受哥哥們眼神的影響。
開玩笑。
末世走一遭。
那必須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舒寧。”
聽見有人喊，她抬頭去看。
祁教授笑眯眯地望著她，“我們正說著呢，江濯最近有空，他可以來做一段時間助教。”
舒家四兄弟也齊齊看向舒寧。
補習班是她組的。
江濯能不能留下來助教，全看舒寧的意思。
“我功課不錯，應該可以幫到大家。”
他說得很謙遜。
舒向河實在忍無可忍。
剛才吃飯的時候就聽見他在毛遂自薦，又把祁教授哄得高高興興的。
他真的把這小子的假面撕下來。
分明就是奔著他妹子來的！
“不用，我們可以自已學。”舒向河看向舒向山。
舒向山兩頭難做。
開口詢問意見的可是他老丈人啊！
沒義氣！
舒向河又看向大哥和二哥。
江濯卻並不在意他的動作，只是一直看著舒寧的臉。
嘴邊還有飯粒。
只是在他的注視下，一條粉紅的舌頭陡然出現。
飛快地將嘴角飯粒給舔了過去。
舒寧滿臉的饜足。
她吃飽了，心情不錯。
“當然可以了，但是我們這裡只管吃，沒有工資。”舒寧說得很認真，“還得幫忙打雜幹活。”
她三不五時還得上山挖點好東西，或是去做好的陷阱裡收野味。
工分要交，錢也得存。
江濯好歹是個當兵的，抓他當壯丁應該沒什麼問題。
江濯微微一笑。
“任憑差遣。”
“好，那你就留下來吧。”
祁教授到底也吃了那麼多年苦，身子不如以前，教教課還行，晚上幫他們批作業什麼的很是吃力。
有江濯在，也好過他挑燈夜戰。
“江濯你剛才說你休假幾天來著？”
趁著祁教授回憶，江濯飛快開口：
“三個月。”
“三個月，這麼長？”祁教授有幾分詫異。
江濯是團長，能休近百天的假，還真是難得啊。
“夠嗎？”
問話時江濯的眼睛一直看著舒寧。
二人目光相交，一個長驅直入，一個卻固守原地。
舒寧默算了一下。
三個月，還有多。
要知道兩個月之後他們就該考試了。
見舒寧點頭，江濯的心才徹底放下。
“行了，你幫么妹收拾一下桌子，待會兒我們就回課。”
舒寧一聲令下，所有人便開始各司其職。
唯有四人沒有動作。
那就是舒家四兄弟。
舒向陽死死按住舒向河，而舒向城和舒向山擋住了二人的身影。
“大哥，你幹什麼，那小子分明就是衝著小妹來的！”
男人最懂男人。
就好像他整天和蒼蠅似的圍著么妹轉一樣。
江濯看舒寧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就是覬覦他小妹。
“來就來唄，你怕什麼，又不是看上你。”舒向城低笑了兩聲，“我剛才聽祁教授喊他團長來著，好像軍銜不低。”
“媽說了，七七總不能一輩子就自已過日子，老了沒有依靠。”
“如果江濯是個好的……”
舒向陽年齡最長，自然更加沉穩。
雖說江濯年紀大了點兒、軍區也遠了點兒、戰鬥力似乎也弱了點兒……
但臉長得不錯，人高馬大的，倒也耐看。
萬一小妹喜歡呢？
“舒大哥。”
舒向陽正教育著人，江濯居然直直地朝他們走來。
他踢了一腳舒向河，示意他不要亂來。
旋即很是和善地迎上前。
“江團長有何貴幹啊？”
“我家和祁教授是世交，我喊他伯伯，曼曼算是我妹妹，她嫁給了舒四哥，我們兩家也算是有親了，不用這麼客套。”
江濯像是繞口令似的說了一堆。
生生把舒向陽繞暈了。
舒向城替他開口：“親戚好啊，以後還靠你輔導我們功課。”
“那是自然。”江濯並沒有因為自已的身份而擺什麼架子，“不過我來的匆忙，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不知道方不方便在舒家借住？”
舒向城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可腦子一轉。
若是說住不下，江濯只能另找他人。
祁教授還住牛棚呢，肯定不能招待他。
知青所的床鋪也是有數的。
看來看去，整個院子裡就舒寧的小院最空。
住下江濯綽綽有餘。
如果他們拒絕江濯，保不齊他扭頭就去找舒寧。
自從上次昏倒之後，小妹是變聰明瞭許多。
可男女之事上，以舒向城的角度看，還是有些懵懂。
萬一答應了那不是讓人說道吃大虧！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舒向城已經想了許多。
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那感情好！”
“正好我和大哥白天也沒空上課，夜裡回家你還能給我們開開小灶。”
江濯和舒向城相視一笑。
“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待會兒直接和我們走就是。”
他們二人說定，江濯留下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
舒向河實在是想不通。
大哥二哥幹嘛引狼入室？
但奈何已經答應，就不好再拒絕人家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江濯走去舒寧身邊套近乎。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江濯便開始解襯衫釦子。
先是領口兩顆，然後又是袖口。
最後挽起袖子，一手就抄起了大圓桌的桌面，立在了牆角。
不止如此，連同其他雜務都一手包辦了。
舒寧很是滿意。
這個壯丁抓得不錯。
“江團長……”
江濯抽空抬首，“江濯，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江大哥。”
總之叫他團長不行。
彆扭得慌。
像是他的兵。
舒寧在心中默唸了一輪兒。
最後還是決定直呼其名。
“江濯。”
“舒寧。”江濯應道，“我也直接喊你名字，可好？”
舒寧聳了聳肩。
她還挺喜歡自已的名字，叫叫也沒所謂。
“我明天準備上山一趟，所以你得早點來，然後陪同我去一趟鎮上。”
原本舒寧是打算自已去，奈何方新梅千叮嚀萬囑咐，怎麼都不同意她獨自一人上山。
眼下正好有個江濯在，讓他陪同，也不會耽誤其他人的功課。
江濯看了看小院背後那隱隱約約黑色的輪廓。
深山老林。
舒寧倒是說得像回家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