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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胡大師三遇不通事,神人兩險掃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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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望舒照城,銀光四方,有一人便向此來,與那房近了十步在前房外暗暗隱著,胡大師要出恭,姚亮道:“大師要出恭,出門左行,行三十餘步,便有一廁房。” 姚高道:“大師出門多加小心,帶把刀防身也。” 於是胡大師拿了避雲刀出了門,剛向左行了十步,只見那一路張貼通緝令,胡大師邊走邊道:“此乃我之容,怪哉?” 於是那人便追了上去。只見那人身高九尺,面如赤獸,眉是烈八,伶牙俐齒,身穿銀白鎧甲,腳穿鐵履,手持鐧,身姿傲立,儀態端莊,那頸繫有令牌,拿令牌寫道“律令陳睒” 只見那人道:“今就是你的死期!” 胡大師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我乃陳睒,奉命前來殺你!” 胡大師急道:“能否容我出個恭?” 那人道:“快去快回,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你也活不了幾時哩。” 於是那胡大師去了廁房,不到一個時辰,便回到此處,那人道:“不愧是好男兒,還真敢回也,倒是個實誠人。” 胡大師問道:“莫要誇我,我問你,你是來殺我的官兵否?” 那人笑道:“哈哈哈,是,是又怎樣?” 胡大師道:“莫要廢話,看刀!” 於是胡大師與其交戰數十餘合不分勝負,那人傲道:“哈哈哈,論你的武力,不足為奇也!” 胡大師氣道:“莫要多言!” 倆人又打了數十餘回,依舊不分勝負,那人又傲道:“今的頭功,非我莫屬!你的人頭我要定了!”

此時,那胡大師賣了個破綻,那人見此入了破綻,只見那人鐧向前,那胡大師右了轉身,位了步,趁其不備,砍了其頭,瞬間人頭落地,銀甲失魄。胡大師道:“你等匹夫,因傲而死,大氣所傷也。” 於是胡大師拿了令牌打道回府,進了門,只見那姚高姚亮坐在門桌前,姚亮道:“大師回來哩!” 胡大師道:“令兄所言極是,這刀確實防了身。” 姚高道:“你遇到賊人了?” 胡大師道:“我險些被擊拿,還好我這身法敏捷,故將其殺之。” 倆人誇道其好身手,那胡大師把那令牌給二位看,那二位不思其解,姚高便問道:“此牌寫著律令陳睒,此人是官兵?” 胡大師道:“此人長的面色兇惡,我與其鬥了二十餘合不分勝,還好我賣了個破綻,將其殺之,而我這一路看那牆邊房上都貼有我的緝令,這可如何是?” 姚亮道:“大師莫慌,怕他做甚。” 姚高問道:“你犯何事讓官府通拿?是殺了人?還是何?莫非。” 姚高道:“莫非是你未穿戲衣?未唱戲詞?” 胡大師道:“是也不是,我記午時我殺了一個食人皮的戲子,莫非是這?” 姚高道:“哎呀,大師不好!你殺的乃是這城中刑官,專管些不穿戲服不唱戲詞,不做戲子之人也,那可是上級的命官也!” 胡大師道:“怪不得,那九尺大漢要殺我,就因此事?” 倆人點頭道:“正是此事。” 姚亮道:“大師莫慌,明早出行前,我等給你換個戲裝,畫個容,方可避此險。” 胡大師同意後,幾人便上床就寢。

卯時,扶光朦朧,面藏其中。幾人便起了身,穿了衣,洗了漱,吃個飯,胡大師問道:“我等今日去何地?” 姚亮道:“大師想去何地?” 姚高道:“二泉可否?” 胡大師道:“行,先去北泉,可否?” 兩人道:“行。” 於是姚高給胡大師上了豔粉,姚亮給大師找戲衣,搗鼓半個時辰,幾人便出了門向北而行。

此時,有一戲子便向城中報,那戲子進了城,跪拜道:“不好了,禍事哩!” 那吳子業道:“有何事?” 那戲子道:“那…陳睒死哩!死哩!” 戲世樂大驚道:“死哩?” 那戲子道:“昨夜小的去望了望,看到那陳睒頭落了地,方死才報之。” 那戲世樂一把揪住那戲子的衣領,質問道:“那你為何不昨夜來,今日才來報之?說!是何緣故?” 那戲子道:“小的當時嚇得屁滾尿流,在那門外嚇了一夜,今才緩之…請大王恕罪。” 那戲皮子道:“我昨日見你在戲樓與戲女唱戲走臺。” 那戲子道:“這…大王一定是看錯哩,小的在那門外看了一夜,看的一清二楚,不敢打妄語也。” 那戲皮子問道:“你叫何名?” 那戲子道:“小的名叫魯清。” 那戲皮道:“該殺,該殺!” 那戲世樂剛要提刀,只見那戲算使道:“刀下留人。” 那戲算使叫停了二人,又拜於君王道:“大王,對戰之時,莫要內鬥,大敵當前,我等就自相殘殺?實屬不妥,我建言,此人可以將功抵過,罰他去看北泉,若敵方來此,讓其使個眼色,我等夫君將其殺之,這樣豈不一舉兩得乎?” 那吳子業聽到連忙叫好,戲算使又道:“這一計被破,用這二計伺候。” 只見那戲算使命戲花面在姚家望風,囑咐道:“若你看到那胡大師,想盡計謀騙他讓你進家,再用各種法子讓其辱你。” 那戲算使讓紅班子告戲花面胡大師之貌容,又對戲皮子道:“你隨其後,在此等候,若有聲響,你且進其門,捉其奸也。” 於是倆人便照此行,出了門;那戲世樂道:“軍師,我那律從王汍也在路上,何苦多行此計也。” 那戲算使道:“將軍,少一計不如多一計,為求其穩,此多行一計也。” 戲耍皮笑道:“君師此言妙呀,誣其身,殺其人,真乃一舉兩得乎,哈哈哈。” 吳子業道:“妙!諸位愛卿,這兩計可讓那胡大師死無葬身之地也。” 那戲算使又讓紅戲班子跟其後。

此時,胡大師一行人向北行,出了城門,又步行幾十餘里。到了北泉,果然是大環套小環,小環內丹清,那姚高道:“此就是那清目泉,喝了能清廉一生,我等不信。” 姚亮附和道:“我與哥哥都不信,因城主就飲了此泉,可你我也看到,那君王也是昏庸無道,那城中信了抵耳鬼的話,於是那吳子業便當上了城王。” 胡大師問道:“莫非那雙泉事中的樵夫…仍是此城王?” 那姚亮道:“是,是,是,那城王上任幾月的確清廉,可幾月後,那君王便變得昏庸無道,亂徵稅收,又信那抵耳鬼之言,又將這好好的城改為了戲城,我等實屬無奈。” 胡大師道:“我知曉了!那抵耳鬼便是戲耍皮。” 姚高道:“前日我從那戲扒皮口中得知,你說的那抵耳鬼便是戲耍皮。” 幾人正論談,只見有一戲子來到。那戲子面白如玉,頭戴半瓜帽,身穿青翠波雲袍,手持單戟,那人便是魯清。魯清道:“呆!你等是何人?來此作甚?” 胡大師道:“我乃胡勒,你是何人?” 那人自稱魯清,又道:“我找的就是你!哈哈,受死吧!” 只見那人向胡大師刺去,那胡大師掏了哮鐵邊齒槍來擋,胡大師道:“兩位先回避下,我來擋。” 那姚高掏出長棍,又道:“大師,我來助你!” 魯清道:“不公!有種單挑!” 那胡大師道:“兄弟,你且退下,我來殺之。” 於是姚高便退了下來,於是胡大師便與其打了三十餘回合不分勝負,那槍對戟,胡大師威了氣,足了功,只見那魯清只得擋架而退,胡大師賣了個破綻,那魯清入了破綻,本以為要打懼了對手,沒想到中了其下功。那魯清穿了空,那貨大師扔了長槍,又掏了避雲刀,拽住了那魯清的戟中,往後一拉,那魯清前了身,胡大師趁此一刀砍了魯清的頭,那倆兄弟只誇好,姚亮道:“大師好身手,這刀槍能操能奪,實屬真本事也!” 於是幾人便打道回府。

回城中遇了個掃地之人。只見那人披頭散髮,額系一清帶,身穿破衣爛衫,腳穿步靴,手持鐵桿破塵帚,那人便是武濟。武濟道:“三位,家中有塵要掃乎?” 胡大師客氣道:“我等家中未有可掃之地,多謝先生。” 那姚高恍然道:“哦,對,先生,我等家中有一處需掃清,請先生來。” 胡大師撓了撓頭,於是四人便同回了家中。

此時已是深夜。那冰輪滿,而空急星。城中靜,而寂莫靈。三人睡著,武濟從內房出,拿起帚掃家中汙垢,只見那戲花面睡倒在其對房,醒來時便是傍晚,那戲花面道:“壞事哩!我睡過哩。” 戲皮子道:“嘿!你為何沒去?” 這把那戲花面嚇了一驚,問道:“為何你在此?” 戲皮子道:“守軍師之命而來,等你而入之。” 那戲花面無奈道:“我只得變個小蟲,鑽進去了,明早你再去捉來。”

於是那戲花面變了飛蟲,鑽了門縫而入,又變回原身,只見那大門內的武濟正在掃清,那戲花面剛要開口,那武濟向前猛奪,用那帚堵了戲花面的口,那戲花面有口不能言,隨後武濟袖中波出五片飛刀,刺中了戲花面,那戲花面瞬間化為一堆紅沙,武濟用帚掃了掃,掃入袖中包著,隨後出門把懷中沙土,把沙揚至空中,那戲皮子在窗外看時,聽其響動,便跑去檢視。倆人相見,只看戲皮子,面白如玉,兩丹點赤,身穿白潔戲衣,腰繫一條青條。那戲皮子問道:“你是何人?” 武濟道:“我乃武濟,武清人。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戲皮子道:“莫要說哩!我見你殺了戲花面,作了沙,而揚至空,我要為其報仇!” 說著,那戲皮子掏了劍,於是兩人倆人便打了起,鬥了五回合,那戲皮子因力竭敗下陣來,最後被當場掃死,化為青沙,被風吹散。

明早,幾人吃了飯便欲向南行,後面發生了什?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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