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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飛到發出被什麼打落的聲響。
步汜順著方向回頭看去,白衣的女郎仍是坐在昏黃的燈火中,她手裡抓著瓜子。而她隨意丟出去打落飛刀的瓜子已經釘在了放暗器的豐滿女子眼前的樓梯扶手上。
扶手只堅持了一瞬,一顆瓜子,將手臂粗的木扶手震得裂開來。
豐滿女子被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
就差一寸,那枚瓜子就沒入了她的眉心。
十二階的老者本來並未參戰,但瞧見這一幕顯然也被驚到了。他抽出長劍,惡狠狠的盯著閒適的白衣女子,大喝一聲,刺了過去。
彧並沒有帶武器,劍身刺過來時,她只是微微偏頭躲過。
她站起身素手反掌,凝著內力拍向老者,老者亦轉身躲過。
“本來你要是不出手,我就不出手的。”她道,好像還有點委屈。
老者氣憤:“你方才就已經出手了!”
彧無辜的眨眨眼:“你四打二我就不說什麼了,還來個人放暗器就有點過分了吧?更何況,我要是真出手了,那顆瓜子,就不只是釘在扶手上這麼簡單了……害,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年紀這麼大了,天天打打殺殺的……”
老者聽著話,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全力施為,手中的劍凝著他十二階的內力,殺傷性確實可觀。但彧雖然站了起來,卻仍然沒有挪動半分。
倒也不是她這時候還裝腔作勢,只是她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原來你說的‘放我一馬’,就是把我用陣禁錮在這兒?”
彧彷彿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一樣,咂咂嘴,手掌抵禦著飛來的劍氣。
“我說的是你交出藏寶圖,我便既往不咎,是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者道“這陣法,我們已經佈下了好幾天了,你們是出不去這憑風樓的!特別是你,若是強行踏出這椅子五尺外,必死無疑!”
“女郎!!——”步汜大吼。
“女郎!!”焉知當然也聽見了,就要來救她,被她揮手掀開,示意她安心。
“又是這句話,敬酒罰酒,能不能有點新的臺詞?”彧翻了個白眼,掌風很快,打得老者退身好幾次,很難靠近她的範圍。若是硬闖,他實在是抵不過她的內力,那種磅礴渾厚的內力,比他要強太多。
女子看著年紀不大,小小年紀,如此武功,這真的可能嗎?
還是說,就像外人所說……
好幾個回合,因為陣法禁錮了彧的步子,再加上沒有手上沒有武器。她的胳膊被劃傷了幾個口子。焉知和步祀幾次三番想來救她,但都被牽制住了,兩人更是呲目欲裂,殺紅了眼。好幾次,就在老者以為馬上就要拿下她時,她卻每次都躲過了。
最後一次,他在她因為背上受了重傷而慌神之時,飛身向前,將內力全數放置在劍上,破空一擊。那劍尖,離她的胸口就只有不到三寸的地方了。
“女郎!——”
他的劍驟然停住,他睜眼,再看向女子時,那女子眼裡哪裡還有慌神。
有的盡是戲謔。
女子有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可此時她看著他時,彷彿看著死人一般。她淡色的唇瓣斂著笑意,一張不可謂不絕色的小臉上,盡是陌生的殘忍。
她不是那個給胖娃娃糖果的好心姑娘,她是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惡鬼!
她向前一步,躲過利劍,反手看似輕柔的打在老者的胸口。
那掌風,連身旁的桌椅都盡數擊碎,她自己的青絲都飛揚了起來。
老者只覺劇痛,全身一陣血氣翻湧,五臟六腑彷彿就此碎了,他被強力轟在大門處,大門應勢而倒,摔在他身上。
老者左手撐著地,卻一點也站不起來了。
“你要能活,都算我輸。”
彧抬手,地上尖利的木刺紛紛浮起,她輕輕一推,木刺飛起。
將仍在糾纏的對方五人,每人公平的分得兩根木刺,木刺穿透了他們的肩膀,將他們狠狠地釘在了牆上。
“啊——”
“喝——”
慘叫聲、悶痛聲四起。
“女郎!女郎你沒事吧!你能不能動?”焉知得以脫身,快速返回她的身邊。
“陣法!陣法如何?!我出去看看!殺了施陣者行不行!”步汜提著劍,但左臂已經無力脫垂在一旁吊著,他跑過來,見她白衣染血,眼裡全是狠厲和擔心。
彧向他們點點頭:“無事,不用擔心。”
她望向大門處彷彿在等人,她眼神淡淡的,但這次大門處走來一人,正是消失很久的巧姑姑。她紅衣似血,手持長劍,臉色有些蒼白,髮絲些許凌亂,不過她還是用菸斗敲了敲牆柱子,猛地抽了一口。煙霧從她嘴裡吐出來,彷彿在看見彧沒事的那一刻,她重重舒了口氣。
雖然知道她不可能有事,但她還是非常擔心。
她在外面破陣卻聽到焉知緊張的大喊女郎的時候,她緊張得手都開始抖了。
巧姑姑看向女郎,點頭笑了:“他孃的,弄了老孃半天,這陣法還是有點東西。”
彧也笑了,小臉嬌俏,梨渦深深:“嗯,確實有點東西。”
這時,從斷裂的樓梯處,走下來兩人。
阿勒錫手裡的刀架在另一個人雪白的脖頸上,他目光全是小心謹慎和殘忍的笑意。
“放了他們,不然我殺了他!”他站出來。
彧轉過頭,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