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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四節:大國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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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沃帝國,最繁華的都市裡。

戒備森嚴的守備軍大營裡,兵士往來。大營的正廳內,小將愛德加·雅塔由於受到了袁氏的邀請,此時正在營中的中軍大廳裡,與袁文嘉昱因國威的事進行著交談~

愛德加·雅塔看到同為軍職、身居高位的袁文嘉昱態度熱情和善,對自己一個小將絲毫沒有任何官架子,甚至特別的平易近人。內心中不免對這個剛剛認識的中年大叔添了了幾分信任。又由於袁文嘉昱豪放的熱情,關愛體貼的為自己準備了飲品和水果,盛情難卻之下,只好勉為其難的,抿了一下袁文嘉昱強烈推薦的妙飲~

袁文嘉昱看到小將軍雅塔在自己的熱情請讓下,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不免哈哈大笑,一邊吩咐大廳的衛士給自己也上一杯,一邊對著雅塔說到

“少將軍太過拘謹了~這東西啊,雖然聞起來有些許的酒味,但卻沒有一絲的酒力。此物乃是我族清晨飲食的必備之物,族中男女老少幾乎每日必食之。我族鎮守西北邊陲每日征伐不斷,這若是酒,早起便飲那豈不是會誤了軍事,損傷了國體,甚至會被敵人屠戮殆盡了嗎?況且我們這全族的飲食習慣,陛下又不是不知,如果真是酒,陛下知道又怎會不處罰我等,反而是一路恩賞,進官封將啊~況且,此物,我早些年進獻給陛下,陛下也是知曉的。”

“少將軍若是不信,我陪將軍共飲。有何責罰一律歸我,定不會連累少將軍!少將軍請看!”袁文嘉昱端起屬下遞過來的杯盞,滿臉欣笑的解釋了一番,隨後豪爽的承諾雅塔如有罪責自己全部擔下,右手一抬,十分豪氣的一飲而盡!隨後還吧唧吧唧嘴,滿臉遺憾的看著杯盞自言自語的說到“這要是真酒就好了,若不是有公事,這種和平之時定當是豪飲啊~”隨後意猶未盡的端詳起了杯盞。

雅塔看到人家身為大將對自己百般禮帶,又以族中的佳釀妙飲相請,甚至為了自己願意獨自攬下不知有沒有的責罰,心中頓感一陣愧疚,人家這樣的禮遇自己只是因為自己是愛德加一族的人,同為軍職自己又是小輩,與自己的叔叔年少相識而已。想到這,雅塔堅定的飲了一大口,正座上的袁文嘉昱側眼看見雅塔實實在在的飲了一口,心中頓時萬分欣喜,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的得逞之意~

雅塔滿滿的飲了一大口。杯盞中的佳釀緩緩流入口中~

這似酒的佳釀清淡無色,形同清水的同時又略帶了微微酒香~入口之時溫和綿密,口感柔潤順滑,很是潤喉。細細嘗來,其中略有一股特有的,發酵的味道,這獨特的發酵味中一絲清雅的馨甜暗藏在內,輕輕的挑動著味蕾,品嚐後令人十分歡喜,佳釀緩緩入喉之後,整個肚腹之中都能感覺到那種順滑舒緩,一股暖意自其入肚後冉冉升起,逐漸的散佈全身,給人一股發自心底的舒適感。整個妙飲喝的雅塔略顯開心,看著杯盞中的佳釀覺得的甚是奇妙,想要再來一杯的同時,還萌發出一種特想侃侃而談的衝動~

袁文嘉昱看到雅塔品嚐後甚是喜歡的樣子,大為高興,驕傲的向他介紹。“此物啊,是我們用黏米釀造而成的,口感柔順、味道略微馨甜,有禦寒活血的功效。聞著雖有酒味但卻沒有酒力,深受族內老人與孩子們的喜愛。”雅塔微笑的看向袁文嘉昱,仔細的聽著他的介紹,再次抬起杯盞,又小飲了一口,再次品味了一番。

雅塔意猶未盡的放下手中的杯盞,心知此次前來還有要事相談,便趕忙停止各種寒暄,直奔主題的說到“將軍,末將昨日見請柬所示,喚我前來是為了瞭解前些日上報之事,今日受約前來,不知將軍想要了解些什麼?”

“哈哈哈哈,少將軍太客氣了,有勞了。其實啊也沒什麼,只是對一些具體的細節需要了解一下。少將軍與赫斯爾墨的關係頗深,想必多少也是知道這孩子與赫斯爾墨的關係吧,能否煩勞少將軍告知我們一下嗎?”

袁文嘉昱眼看著雅塔又喝了一口,不由得喜出望外,心中更是暗道一聲成了。在聽到雅塔的客氣詢問,連忙客套,謙和的回應著雅塔。

雅塔聽到他說的,認真的點頭回應。隨後字正腔圓的把國威的身形體貌、舉止言談以及對國威身世的猜想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正座上的袁文嘉昱聽到他說的連忙喚來手下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同時每當聽到一些關鍵處都會大聲的表示回應,甚至做一些敷衍的動作。聽到雅塔全部說完,趕忙站起連聲感謝,煥然大悟般的說著原來如此,隨後又對雅塔各種誇讚,再次表示感謝。

雅塔也是知禮的人面對感謝,急忙各種寒暄的話來相互恭維,兩人七嘴八舌間說的是口乾舌燥,雅塔為了防止回去後口中的酒味惹人猜忌,連忙要了杯清水,一飲而盡後頓感解渴的同時舒緩侃侃而談的衝動,小坐了一會之後趕緊起身,又是一番寒暄恭維之後連連告辭推脫著自己還有要事。袁文嘉昱客氣的將他送出大廳,又安排手下兵士送他出營,待他離開後,走回桌旁,仔仔細細的分析思考著他說的一切。

猛然間,袁文嘉昱靈機一動,好似發現了什麼似的,趕緊叫人,一大幫袁氏的宗族兄弟配合著他,將雅塔所說的和他們所查的一一組合起來,袁文嘉昱看著組合起來的一切,又喚人拿來這段時間交接自各府、尉所奏報上來的帝都發生的事情,二者一併,拼成了一條完整的帝都事件時間線。

袁文嘉昱與兄弟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條時間線,再結合手中所有已經得知的事件內容,很快便發現了不尋常!

興奮的他,冷冷的陰笑著,心中歇斯底里的宣洩: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天助我袁氏重掌大權!天助我袁氏權傾朝野!這麼大的機會擺在我面前,定然要讓當年那些豬狗之輩,血債血償!

袁文嘉昱興奮的召集兄弟將這時間線上的所有資訊整成一張奏表,隨後簡單壓抑了一下內心的衝動,認真冷靜的用筆將自己的分析寫成了一封擬表,對照著兄弟們整合的奏表,兩者的內容相互對應、結合寫出了一份完整的奏報。

袁文嘉昱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匯在一起的奏報,又仔細揣摩了一下用詞和話語,簡單修改後,領著兄弟帶上所有調查來的線索和相關的奏報,整齊有序的向著皇城,飛馬而去~

雄闊偉岸、金碧輝煌的皇宮內,“瘋王”卡維爾·喬伊·弗里斯正站在正殿側邊放有沙盤的大偏殿內。沙盤前的御臺上,卡維爾·喬伊·弗里斯早已屏退左右,側身站在王座前,仔細的看著袁文嘉昱呈上來的奏表,此時的袁文嘉昱恭恭敬敬的半跪在沙盤桌旁,用餘光瞟看著前方的“瘋王”。

“你的意思是?”卡維爾·喬伊·弗里斯認真的看完奏表,雙手一併合上了奏表,一邊左手甩動著奏摺側臉斜視著袁文嘉昱,一邊陰冷冷的問他。“陛下,袁氏沒做任何思量揣度之意,只是將此發現報知於陛下,請陛下決斷。”袁文嘉昱抱拳拱手,微微低下了頭,眼睛直視著地面,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答了。卡維爾·喬伊·弗里斯凝視了他一會,面色陰暗的抖了抖奏表,隨後一鬆手,任由奏表摔落在地“想都不想,我要你何用啊”

“瘋王”轉身坐在王座上,倚著椅背,眼神冰冷的看著半跪的袁文嘉昱。聽到了“瘋王”的責問,袁文嘉昱將頭低的更深,面無表情的同時卻心中暗喜,鎮定自若又唯唯諾諾的稟報說“陛下要臣去思考,那臣就思考思考。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肯定是要查出個結果的。但此事若是深查,定會涉及頗多。我袁氏入都不久,各家氏族皆無交際,執意探查定會被猜忌報復~所以~謹遵陛下安排~”袁文嘉昱欲言又止,恭順的將頭低到了最低,整個人宛如一個卑微的偏房小妾等候當家老爺的吩咐。

卡維爾·喬伊·弗里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略有了嫌棄,白了他一眼後,頭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查~查不出結果所有的責任你們擔~查出的結果有誤,你們滿門抄斬。去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多年不見可別生疏了啊!”卡維爾·喬伊·弗里斯十分陰冷的叮囑袁文嘉昱,眼神中的期待昭然若揭~

袁文嘉昱聽到卡維爾·喬伊·弗里斯的吩咐順從的應了一聲,隨後立刻請旨,領了“瘋王”的御賜令牌,恭敬的告退離去~

離開了皇宮的袁文嘉昱在返回守備軍大營的路上,便派遣身邊的兄弟率領各自的人馬開始著手安排起行動~

幾人四散開來,奔向城中不同的方向,只有袁文嘉昱的隊伍順著主大道,整齊有序的穿過低矮的住宅區,馬不停蹄的向著一座苑林環繞的豪宅奔去~

赫斯爾墨的豪宅內,伊莉莎的父親、赫斯爾墨的族長:赫斯爾墨·雅各布,十分罕見的休閒在家,一個人端著一杯香茶,漫步在豪宅大廳前奢華的長廊裡。

豪宅長廊的入口處,老管家弗雷快步上前,靜靜的走到了赫斯爾墨·雅各布的身邊,恭恭敬敬的向他彙報著“老爺,剛剛護衛長來報告,說是有一隊人馬,身著皮毛做的服飾,正朝著咱這來。個個還帶著兵器。”雅各布聽到他說的,漸漸停下腳步,仔細思考了一番“皮毛做的服飾?那不是西北那邊特有的衣著嘛,朝我這來?還整隊都帶著兵器~這麼行事的,應該只有袁氏了吧”雅各布一邊思量唸叨著一邊不禁輕蔑的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向老管家一遞,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咱們去看看~”

老管家弗雷跟著赫斯爾墨·雅各布,一主一僕緩步來到了豪宅那寬庭大院的正門前,院中的護衛也在護衛長的帶領下整齊的來到門邊,威嚴的站在他們兩側,手中也是各式的兵器,寒光閃閃~

袁文嘉昱的隊伍飛快的來到了大門前,整隊人勒緊馬韁,停住快馬,一個個翻身而下快速結成了整齊的隊伍,三兩步便來到了大門前。此時的袁文嘉昱和赫斯爾墨·雅各布早已互相看見了對方,兩人原本冷峻的臉上都瞬間呈現出了欣喜和歡笑。

“袁文嘉昱~”“呦!雅各布。”“多年不見,重返帝都,恭喜恭喜啊~”“多謝多謝,你也不錯啊,寬宅大院富貴奢華,這人間尊貴也莫出你右啊~”“過獎了,一屆商人而已,全靠王上恩賜啊~”“謙虛了不是,陛下這般恩賜也是證明你實力非凡啊~”

他們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久別重逢般的歡笑,十分客氣的相互寒暄著。袁文嘉昱止步站在門前,二人就這樣,隔著大門,面對著面~

虛假的寒暄過後,二人尷尬的站在大門兩邊,眼神中都充滿深意的看著對方。“袁文將軍,此來~何為啊?”雅各布緊盯著門外的袁文嘉昱,眼神深邃面帶微笑的輕聲問到,袁文嘉昱低眼掃視了一下地面,尷尬的笑了幾聲,隨後微笑著看著赫斯爾墨·雅各布,淡淡的回應道“前些日子上報我這的事啊,有些情況需要具體瞭解一下。近些時日事情不少,陛下有些責備我了,這不嘛剛從宮中述職出來,就趕忙順路過來,問問清楚,以免誤了事。再讓陛下責備一次的話,可就不只是挨說嘍~”

雅各布聽他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充滿了暗示了和交流。“放心。例行詢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袁文嘉昱笑著明示了一句“實在不行你的人都可以在場聽著啊~”見雅各布還是沒什麼動靜,又暗暗補充了一句,隨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請袁大人進來”雅各布依舊笑著看著他,擺手吩咐身邊的人開啟大門迎接,隨後向前迎了上去,和袁文嘉昱結伴而行。“要問誰?”雅各布一邊領著袁文嘉昱向著豪宅走去一邊轉過臉問他“愛德加小將軍前些日問過了,今天是來問二小姐,您家小千金”袁文嘉昱笑著回答著他,言語中帶滿了敬意“那大將軍的人就在院裡吧,同我這些護衛和家丁在院中歇息。”雅各布聽到他的回答扭過臉去,淡淡的甩了一句話。袁文嘉昱聽了,沒辦法,只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留下,赫斯爾墨的護衛和老管家弗雷則領著他們,去院裡的亭閣中等候。

赫斯爾墨·雅各布與袁文嘉昱一前一後的走進豪宅之中,袁文嘉昱仔細的欣賞著走廊中的富麗堂皇,一邊稱讚一邊不斷在心中感嘆:如此奢華,堪稱國富啊,只可惜終究還是商賈,不追權術啊~

赫斯爾墨·雅各布領著袁文嘉昱來到會客大廳,簡單客氣了一下,讓他坐在側座的沙發上,指著屋裡的二等管家“吩咐下人把伊莉莎叫回來。”屋裡的二等管家聽到吩咐,行了一禮後幾步退了出去,趕緊安排僕人去找伊莉莎。

赫斯爾墨的幾個家僕離開豪宅一路飛奔的奔向伊莉莎常去的各處。此時的伊莉莎正在自家商會中看賬,雅塔靜靜的站在桌前,謹慎的盯著四周。

不一會商會的夥計前來稟報“少東家,家中僕人來尋您,說是老爺要您回府。”“人呢?”正在看賬的伊莉莎沒理他,一旁的雅塔警惕的看著他低聲問一句。“少將軍,人就在門外”夥計恭敬的回稟著,雅塔正言厲色的吩咐著讓他把人叫進來,夥計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把人領了進來,雅塔看了看眼前氣喘吁吁的僕人仔細的確認了一番,隨後機警的問了一嘴“知不知道是什麼事啊?”僕人見雅塔問趕忙回答“回……回稟少將軍,是……家中來客了……要,要見二小姐。老爺吩咐,讓二小姐回去呢”僕人氣喘吁吁的說著還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水。雅塔看了看他,轉臉看向伊莉莎,伊莉莎看了僕人一眼,輕輕的合上賬本,仔細的收起來,簡單的吩咐了一下僕人身邊站在的夥計,隨後讓人安排馬車,和雅塔趕回家中。

赫斯爾墨的豪宅中,袁文嘉昱品著杯中的香茶,仔細大量著廳中的各類裝飾,雅各布見他對這些裝點之物感興趣,驕傲自豪的介紹起來,聽的袁文嘉昱連連稱讚。很快,一杯茶盡,伊莉莎便趕回了家中,車中的雅塔看見院中亭閣中的赫斯爾墨護衛和袁氏的兵將,不由得提醒了一下伊莉莎“看來是袁氏的人來了,估計是為了國威的事。”伊莉莎聽到他那麼說心中頓時欣喜,心想:國威的事看來有進展了啊。

雅塔與伊莉莎兩人很快下了馬車,快步走入豪宅,很快便來到了會客大廳。袁文嘉昱看到他們進來了趕忙打招呼,熱情的自我介紹著,雅塔十分有禮的回應著,同時向袁文嘉昱與伊莉莎互相引薦,雅各布見到他們一番寒暄過後擺手吩咐雅塔退下,讓伊莉莎坐在自己旁邊,重新上了一壺熱茶,催促著袁文嘉昱“將軍想問什麼就直接詢問吧,小女自當會如實告知的。”說完自在的靠在沙發背上,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起來。

袁文嘉昱聽他說的微微一笑,轉臉看向赫斯爾墨·伊莉莎“二小姐,之前報到我這事有很多細節需要您告知一下,勞煩說的仔細些,也好利於我儘快處理不是。”伊莉莎見袁文嘉昱看著自己,言語中充滿了恭敬,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很不自在的說到“將軍不必這樣,您與我父同齡,又是為我們上報的事而來,小女自是會將知道的都一一告知您,還請您不必如此。”說完趕忙行禮,以表示自己的涵養。

袁文嘉昱看伊莉莎這樣不由的笑出聲來,連忙客套,以緩和尷尬。沒過多時伊莉莎便將她和國威如何相遇、如何被她所救、如何結成的朋友、如何給他謀一份生計、以及國威的相貌身形性格言談舉止、甚至是國威如何來到的帝都全部原原本本、仔仔細細的講給了袁文嘉昱,袁文嘉昱一邊聽著一邊將關鍵資訊牢牢記在心裡,有的甚至多問了幾遍,反覆確認完畢後,袁文嘉昱心中又有了謀算,於是編了個託詞,糊弄的說到很快就能查到國威的訊息,會盡快把人給他們帶回來等等~一番官腔的敷衍聽的伊莉莎高興不已,趕忙連連道謝。

得到了全部資訊的袁文嘉昱,緩緩站起身簡單的客氣了一番,向著赫斯爾墨·雅各布和伊莉莎告辭,在二等管家的引領下走出豪宅來到了院中,召集了自己的人馬向赫斯爾墨的護衛和老管家告辭後,起身走向了大門。

一行人走出大門,來到各自的馬前,翻身上馬,揚韁夾鐙,飛馬離去~賓士的路上,袁文嘉昱身旁的兄弟低聲詢問“大哥,情況如何啊?咱們,沒想錯吧?”,袁文嘉昱陰冷的一笑,淡淡的吩咐一句“通知所有人,把所有的親信都召集過來,近日,咱們要開始行動了~”身旁的弟兄聽他說的不由得興奮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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