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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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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之時,天空湛藍。京城的天是寂靜的,彷彿遺棄的泉湖泛不起一點波瀾。

不同以往的是今日京城中的王府一大早卻是一堆嘈雜的聲音。

“看看那邊,再看看後邊別掛歪了,慢慢把將軍府牌的匾撤下來啊,慢著點,慢著點”門外的宮裡的王管家在外指揮的焦頭爛額。

“阿保,你去讓王福全小點聲,他們嘰嘰喳喳的幹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阿保連忙跑到門口,剛準備說,陳翊就捂住了他的嘴

“陳公子,你幹嘛?”

“你可知王管家奉旨辦事,你主子睡懵了,你也懵了,你斥問他不就等於斥問皇上?你去給他準備一身得體面聖的衣服,我去叫他,一起去吃早膳”

阿保乖乖點頭說道“怪不得您今日打扮的如此對,小世子說的人模狗樣”

“你小子,你跟你主子果然學不出來好”陳翊說著並隨即拍了阿保的後腦勺。

阿保吃痛了一下,呆呆的看著陳翊的動作,只見陳翊從旁邊拿了一盆水

“陳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啊”阿保扯著他的破鑼嗓子喊著

“閉上你的嘴,趕緊滾去安排衣服”陳翊朝他說道,阿保看了看陳翊灰溜溜的趕忙去準備周凌渡的衣服。

然而,陳翊則是端了一盆水進了周凌渡的房間,周凌渡睡著的時候是十分安穩的,端端的在榻上躺著,周凌渡五官端正,有一雙清亮的眸子,一隻不高不低於他臉上恰當好處的鼻樑,清晰的下頜上方是他清楚可見薄薄地紅唇,在雙眸上方的眉宇略有英氣,但於他此時則是濃重的少年感,是一個不折不扣俊朗的少年郎。陳翊只見周凌渡還睡著,便先是叫了叫他,見周凌渡沒反應便喃喃道。

“我這可是先禮後兵了的,醒了千萬可不能怪我”隨即陳翊一盆水澆在了周凌渡的身上,只見周凌渡猛然驚醒起身,那件就寢時少年白色內襯的衣服猛然就暴露在陽光下——溼漉而透光,瞬間,肌膚與紋理無處遁形,額上的頭髮頓時也變得溼漉漉的,在陽光下卻顯得別具一番的俊朗,唯獨……,唯獨只是那張白皙而又俊俏的臉驟然變成了怒不可遏的扭曲。

“你有病吧,陳翊!你是嫌你活的太久了是吧?!”

陳翊見狀則是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後合。他一邊後退著一邊笑著說著“誰——誰——讓我叫你沒反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多叫兩聲我不就醒了?”

“不得,我就這麼叫醒人”陳翊一臉得瑟的表情說著

“好好好,那我也是這麼揍人的”隨即周凌渡將鞋扔了過去,陳翊本來就身手敏捷,輕輕一躲便躲了過去,隨即撒腿便跑。

周凌渡一個翻身便衝出了房門,陳翊在前跑著,周凌渡在後追著,周凌渡輕功運氣,撿起了一塊石子隨即彈到了陳翊的右腿,陳翊只顧跑著,沒看到後方的“暗箭”一個跟頭倒在了地上,周凌渡看準時機一個箭步飛身上去,上去就是拽著陳翊的領子起來,在他後面鎖著他的喉嚨,陳翊一邊笑著,一邊求饒。

此時,周瀟麟與皇帝結束了昨日的歌舞接風,正坐著馬車慢慢悠悠的往王府趕去,周瀟麟臉上憂心忡忡,似有心事。

皇上離宮乃是大事,哪怕就在京城之內,就是去了王府而已,都會震動那些京中大臣乃至一些好信之人的耳朵,一時間王府變成了眾矢之的。

阿保就是訊息比較靈通的一個他連忙找到周凌渡和陳翊

“小—小世子,陳公子,皇上和王爺一會要來了,你倆快別打了”

周凌渡聽聞,鬆開了手,陳翊則是在一旁一邊笑著一邊摸索著自已的脖子

“真是 ,玩笑而已,居然要下死手”

“那你居然能好好在這說話?”

“小世子,小公子你倆別吵了,快去準備吧。”

“對對對,這是正事,阿渡你快進屋”陳翊一邊說著一邊讓阿保去拿衣服

他則是連忙去廚房拿了盤糕點

“來來來,你一邊穿衣服,一邊吃點東西,要不然典禮肯定要好久結束,你又來磨我”周凌渡一邊吃著一邊穿著,兩邊忙碌,好不急促。

“哇,小世子果然俊朗啊,這一身打扮果然氣宇軒昂”阿保驚歎而又讚歎的說著

陳翊敲了一下阿保腦袋說道“你小子誇你主子到是會用詞了,誇我就用人模狗樣?”

一旁的周凌渡笑的不行,元管家匆匆趕來向陳翊說著王府一切迎駕事宜都已妥帖,陳翊聽後叫著周凌渡一同出去迎駕。

“皇上駕到!”一行人行叩拜大禮迎接皇帝,說巧也巧,懷陽王府的牌匾剛剛換上,皇帝便到了,一切好像是設計好的一般。兩側隨侍不計,一些親貴大臣也在左右。

皇帝進了王府,上坐明堂,周瀟麟則坐在下階側邊,周凌渡和陳翊坐於下庭東北角處,然而那些個有頭有臉的大臣則於明堂兩側如上朝般站好,皇帝親自將象徵王爺的蟒印授予周瀟麟,並讓劉公公宣讀了冊封周凌渡為慶陽世子的詔令,予以世子令牌,上面刻著周凌渡慶陽世子的幾個字。冊封結束後,各位朝臣落座,陳翊安排歌舞與酒宴正殿內井然有序的進行著,陳翊辦事十分得力且從容,好似天選一般的管理者。

“庭下規劃事宜的可是懷陽王在戰場上撿到的孩童啊?”

“回陛下,正是在下”

“你可是河南陳家,陳濱的後代?”

陳翊驚愕,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到河南陳家這個名號,更沒有聽到過他已故父親的名字了”

“回陛下,--是---是”哽咽的回答著

“河南陳家當年確已著實可惜,但天可憐你,新任的戶部尚書陳友諒乃是你陳家旁系的遠親,膝下無子,不如你就過繼到他那吧,今日懷陽王大喜,朕便許你世襲其爵位,你意下如何?”

陳翊連忙跪了下去“陳翊不願,懷陽王早已視我為親生骨肉,對我也有養育之恩,陳翊只想於懷陽王跟前。”

皇帝臉色陰沉道:“懷陽王膝下只能有一子,便是慶安世子,你一個養子,在此既無尊位在此也是拖累,朕予你尊榮,你竟不要?”

“陳翊不願,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放肆!大膽陳翊,你敢再說一遍嗎?”

周瀟麒見聖怒,怕罰到陳翊,想去求情,但一旁的元管家示意他不可,這時,周凌渡跪了下來

“陛下,陳翊自幼時便與阿渡一同長大,情分自是堪比手足,您現讓他去別府為繼子,阿渡實捨不得他走”

皇帝的臉色更差了,但是面對周凌渡的一席話卻又也無法反駁。這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進來向皇帝行完禮,叫著羽兒的名字。

周凌渡一驚,羽兒這個名字是陳翊的,當年他與陳翊玩鬧時他套出來的,這個老太太怎會知道的?他心裡一陣疑惑。

陳翊定睛一看竟是他失散了好久的阿婆,阿婆從小看顧他,自四歲那年陳家的罹難,陳翊便與阿婆分開了,阿婆是他記憶中唯獨存活下來的,然而周瀟麟這些年南征北戰尋了許久也沒尋到,而如今這位老太太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來這裡,真是委實奇怪。

此刻,陳翊的眼裡已經充盈了淚水,他抱住了阿婆,淚如雨下。

“阿羽-阿羽——當年不該亂跑,不該吵鬧去吃糖人,不該.......”

“陛下此為微臣母親,當年於當年河南陳家照顧小公子,在那次罹難後一直在我們老家,聽聞小公子與老太太有此等情緣,前兩日剛接的老太太過來。”

“哦?可真是巧,但陳大人怎知陳家老太太與陳小公子之事的呢?”周凌渡眼神堅毅,怒目向他。

“小世子不知,我是陳家人自是親脈一枝自然是要知道的比小世子您外人知道得多。”

“你”

“阿渡和周叔叔於我不是外人!”

陳友諒一時語塞,堂上氣氛凝重,周凌渡怒目看著陳友諒。

皇帝看氣氛太過凝重便帶笑容的看向周凌渡說道:“阿渡啊,你看陳翊尋到親人,陳大人又是陳老太太的親子,你還要把陳翊強留於王府嗎?咱們也不好拆了親人相聚不是?”

“可是陛下,周凌渡看向陳翊,“陳翊你是如何想的?”

“我--我--”

皇帝看陳翊已經猶豫,便露出威色

“夠了!折騰一天了朕也乏了,想必懷陽王也累了吧”並緩緩看向周瀟麟

“就這樣,陳翊以繼子身份入尚書府吧,朕顧念阿渡你與他感情深厚,朕便允他隨時可出入王府探看,現今,他現在就便是戶部侍郎了。”

陳友諒第一個跪下大喊道“臣等遵旨”便堂內所有人一起附和道,阿渡無奈也只好附和,並斜視著陳友諒。

“都散去吧,朕乏了,回宮吧”眾人恭送皇帝后紛紛向周瀟麟和周凌渡道喜,周凌渡沒心思場面的答覆著,另一部分的人向陳友諒道喜,恭賀喜得一子並稱贊陳翊年少有為,喜封侍郎。

周瀟麟喚來陳翊與他講要萬事小心,處處留意

“記住,王府是你的家,你想回來隨時回來”

陳翊眼中含淚答道“好,周叔叔你和阿渡也要保重”

“哭什麼大丈夫家家的,傻孩子又不是不見了”

周凌渡不願看陳翊,特意去一旁應付他人的道賀,臉色陰沉,強答歡笑

“陳友諒你給本王記住,你要膽敢於尚書府苛待小翊,別怪本王燒了你尚書府!”

“臣受皇命,方有一子,定是視若珍寶不忍苛待,請王爺放心”

“記住你說的”

“臣定謹記,既然宴會已散,臣攜小兒和母親便告退了”周瀟麟點頭示意可以陳友諒與陳翊一行人揚長而去。

文武百官,親友戚眷 ,無人不稱讚於這場鬧劇下的結果,恭喜道恭喜,稱讚道稱讚。

唯有周凌渡眼含憂鬱,注視著陳翊遠去的背影,落葉揚塵,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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