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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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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你放過他,我求求你了,他是無辜的,要殺要剮,你衝我來,你要殺的人是我 不是他!”

“衝你來,你還怕輪不到你嗎?小世子別急啊”說著眼前身著黑衣的男人邪魅的笑著並將手邊的人一刀刺死。

“不要,不要—不—不”周凌渡聲嘶力竭,一股悲痛湧入胸膛,他向前俯身,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夜雨交加,雨水混著血水已經看不清了多少。他怒目的看著那個剛殺完人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邪魅的笑著,並持著那把剛殺完人並帶著血水的刀緩緩向他走來,周凌渡怒目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緩緩地向他自已走來,內心已泛不起一點波瀾。

然而此時一支箭矢射中了那個黑衣人的右腿,黑衣人吃痛,大叫著,射箭的人抓起周凌渡的袖子,一個輕功躍步飛上了屋頂帶他逃了出去。

他們逃到了那人接應的地方,他們二人連忙上了馬車,馬車裡一共三人,三人分別坐在兩個椅子對側,救周凌渡出來那人坐在空缺那處,讓周凌渡坐中間讓其中一人為他療傷,並以此來保護他。清創的過程十分痛苦,然而周凌渡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怒目的咬著牙,身體顫抖,而臉頰的淚已經在清創前就數不清了。

這一路上刺殺的人無數,好在四個人武功高強,終於將周凌渡送出了京外百里,他們尋了一家客棧歇腳

周凌渡倚在床邊,眼睛瞪的老大,這是他第五天沒閤眼的日子,為他醫治的車裡那位恐擔心沒到地任務就失敗了,讓跟著的小廝送進了一個點著香的香爐。

“公子,這個香爐給你放在這了”

“好—好”周凌渡出神的應答著。

周凌渡一邊出神,一邊回憶,可是慢慢地,他不知怎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沉,最後倒在了榻上,就這樣在夢裡摸索著,回憶著,編織著……

三年前

“十載之間,中原大地之上可謂是戰火不休,爭端不斷 。梁齊二國,平分天下,雙雙對峙、逐鹿中原。文略縱橫江驍文賽張汐,武將橫衝周瀟麟對周瓊,世人皆流傳之。然而在這四個人中的三子都已各為其主,紛紛效力,然獨獨周瀟麟不參加兩國之爭。所以江湖傳言,得周瀟麟者得天下,因其得高人武功真傳,且掌天下第一名劍御龍劍,本事無盡,在戰場上更是能夠以一當十,大殺四方,所向披靡。故而,兩國都費盡心機都想得到周瀟麟,八年前,不知因何緣故,周瀟麟出山,順歸於梁朝,梁太祖將其收歸為將,此後周瀟麟為梁朝唯一一位有封號的將軍,名號為忠勇大將軍。自周瀟麟掛帥出征,凡每戰,都戰戰大退齊國,使齊國元氣大傷,偏隅西北。故而,梁國勢大,齊國被迫主動提出休戰,常年征戰致使兩國民不聊生,故而齊梁兩國休戰,簽訂協約,互不侵犯。所以天下就此和平。然洪元四十五年,梁太祖龍馭殯天,傳位於太子成明臺,這位新帝一登基便著急於開疆拓土,建立偉業,不顧兩國協約,大興戰爭,派周瀟麟大舉出兵大齊……”

啪——“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人潮洶湧,分說無趣,都言講書之人慣用之伎倆,周凌渡聽罷,搖了搖頭轉頭走去。

“誒,你怎麼走這麼快,等等我”

“我說,周凌渡你有沒有良心,我今天逃了許夫子的課陪你來聽文,你還把我撇下跑了,你夠不夠意思”

“你哪那麼多話”周凌渡回頭看他,並三兩下把他推進了廟門裡,自已也緊隨其後的進了去。

守廟人看有人來了便拂下袖子連忙走了過來,守廟人是一位老者,他們來的神官廟是京城最古老的一座,據說神廟也有千年的香火,神像奉的是闕楚仙君,據說闕楚仙君是人間晉上去的神官,在人間之時就是積德行善之人所以才能獲得這麼多年的香火,在千年來更是常常庇佑人間,奉他的香火在人間有保平安之意。

“二位可是為求自已平安的?”守廟人略帶嘶啞的問著

“並不是,我想為我父親而求”

“哦,那你們可有神源信物?”

“有”陳翊拿出了他倆前段時間在寶玩鋪花重金買的闕楚仙君還在人間用過的毛筆

老守廟人看過將神香點燃遞給他倆,並讓他們作完禮式請願

在這一切結束,他們剛要走的時候,老守廟人喊他們停下,並送給了他們三樣東西,一個是靈珠而串成的手串,兩外兩個則是晶瑩剔透翠綠而又泛白的玉佩。

老守廟人言二人皆是尊貴之人,他不便多說,只說這三樣東西手串是平安之物,玉佩是兄弟之誼,便緘口拜別了

他倆接過這三樣物品,謝過老者便回到了府裡

“阿渡,你說這老者什麼意思啊?為何給咱們此物啊”

“或許,投仙緣吧”

只聽外面呼聲不斷,府外一陣嘈雜的聲音

“兩位公子,周,周將軍回來了而且大獲全勝”將軍府的元管家一邊踉蹌的走一邊說著。

“父親”“周叔叔”周凌渡,陳翊喊道

“怎麼樣兩個小鬼,有沒有想我,在家可還好嗎?”

“好”二人齊聲

“爹,前線戰事您取得勝利了,您沒受傷吧?”周凌渡和陳翊盯著周瀟麒

“沒有,兩個小鬼大了知道關心我了啊”周瀟麟看著他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呢。

周凌渡拿出來了上午他們去神廟那老者給的手串並遞給了周瀟麟

“這是我和阿翊求的,保平安的”

“害,我又不信這個 既然是你們倆個小鬼送到,我便收下了”說著他便也帶在了手上。

這時皇帝身邊的劉公公傳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忠勇大將軍平亂有功,朕感其周愛卿忠勇,賜良田百畝,黃金萬兩,封為懷陽王,其子周凌渡為慶安世子欽哉!”

此時,周凌渡和陳翊愣在那,一旁的周瀟麒領完旨卻寵辱不驚,向劉公公致完謝便回到了桌前。

“阿渡,一會吃完飯你便跟我去宮裡謝恩”

“周叔叔,我也陪你們去”

“不必,宮裡人多眼雜阿渡和我便可”

“好吧,周叔叔,阿渡,那我在府裡等你們回來”

“好”

京城四月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天氣正好,萬里無雲,但還是能見些枝頭上的殘雪,斷橋殘雪冬季或是相宜,但這個時節,殘雪就是殘雪,總歸是要化去的。

“臣不負君囑,前來面聖並攜小兒叩見陛下謝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急忙下位攙扶,免去禮數讓他們落座

“凌渡啊,朕也是許久沒見你了,長得是越發出眾了,果真是長成了一表人才 翩翩英俊的少年郎了啊,當真虎父無犬子啊”

“陛下過譽,凌渡不堪,實不能擔陛下聖譽”

“凌渡,果然還是如此謙虛啊”周瀟麟陪笑

“瀟麟啊,朕與你已是許久不見,定是要好好聚聚,今晚你便不要回府了,在宮中為你接風洗塵,好好與朕品茶輪道”

“臣棋藝不精,恐不能讓陛下盡興”

“你盡力就可,今日就是為的開心”

“那臣遵旨”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清政殿歌舞昇平,高朋滿座,皇帝以國宴標準宴請文武百官,大為稱讚周瀟麟的功績,然而宴會之上多為名利場,有勢則利來,無勢則利散,捧高踩低,阿諛奉承,周凌渡最煩這種場合了,故而一直訕訕的。

“阿渡怎麼瞅著臉色不好啊,是有什麼心事還是對這宴席不滿啊”帶著笑意,然而對於這些文武百官來說,此話一出,便鴉雀無聲了

“阿渡尚未行加冠禮,不勝酒力想率先離席,望陛下准許”

“害,朕以為什麼大事,準了”

周凌渡看了一眼周瀟麟,周瀟麟微微點頭便回道“那阿渡告退”

一旁的公公指引周凌渡出宮,卻聽見不遠處有樂舞聲

“公公,舞姬不都是在清正殿嗎?此處為何有樂舞聲?”

“嗷,世子不知,皇上煩躁雪化的聲音,所以皇上命人操練的歌舞坊以歌舞坊的樂聲消弭雪化的聲音”

“是這樣啊,走吧”

“你怎麼自已回來了,周叔叔呢?”

“皇上叫他有事,讓他留宿宮中了”

“啊,這樣啊,阿渡去我房間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啊?”陳翊眼疾手快用針刺破了阿渡的一根手指並把血收在了一個極小的葫蘆裡

“你幹什麼?”阿渡震驚

只見陳翊將葫蘆的一點血和自已的血塗在一塊今天那老者給的玉上,重複一樣也塗在了另一塊玉上

阿渡不解,但卻默默的看著了,只見那血不一會化為兩處瘢痕鑲滲在了玉里

“那老者說了,這兩塊玉非關係最好的兩個人的血是萬不能塗上的,塗上了說明你早就認定我是你兄弟了,收了玉便不能反悔了,周叔叔於我而言是養育之恩,而你則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兄弟”說著陳翊便把另一塊玉遞給周凌渡

周凌渡無話沒想到陳翊竟會弄出這麼一出,但他知道他早就不煩陳翊了,他也一直不是來搶他的爸爸的,在他心裡只是不說,他早已視陳翊為最重要之人,最要好的兄弟了。

“一塊玉,本世子收著了”

“好,世子殿下”陳翊作出恭敬的拜禮

“受的,受的,本世子受的”陳翊起身露出狡黠的目光,推搡著阿渡

“去你的吧”二人略帶笑意,嬉戲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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