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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遇,吳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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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臻甲他是有些人嘴中的騙子。

可與吳老師的相遇真真正正的改變了我的觀點,或許有些道理在淺顯不過,可是就在和吳老師的一席談話片刻剎那之間有所明悟。

“吳老師,您的門生都對您的評價一致的高,但是別的學院的老師卻與他們的看法相悖,這是為什麼呢?”

“你這次來不是來採訪學院的嗎?”

“是的,吳老師,學生我以前也是這個學院出來的,只是未曾有幸聽過您的講座實在是遺憾,所以想借這個機會向您請教一二,說句不好聽的,有些以權謀私了”

“呵呵”吳老師並沒有回答,他轉身從桌子裡拿出了一個蘋果,問我“你看是什麼顏色的?”

我立刻正襟危坐回答到“紅色的……、硃紅色、鮮紅色可能我的形容不準確,但總歸是紅色的。”

吳老師微微一笑說“可我看是黃色的”

“……,吳老師,您在取笑我,您看錯我了,我不是這種人”

“為什麼這麼說?”

“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對我們記者有些偏見,認為我們寫的報道雖然有影響力,但是容易編纂不尊重事實”我將手邊的材料收拾好裝進包裡,起身鞠躬,向老師道謝並繼續說道“放心,我會將我所看到的如實報道,尊重事實是我們的職責”

“哈哈哈等一下,你看”說罷,吳老師將蘋果轉了一個個兒,“你看這是一個切開的蘋果,你看的確實是紅色,我看的也確實是黃色,我們兩個都沒有錯,那究竟誰錯了呢。”

“……”,我呆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有些大夢將醒卻還在朦朧之際的感覺

“客觀的事實會衍生出無數個主觀的看法,無法把控的便是主觀的走向。就像切開的蘋果,它本身只是切開了而已並不複雜,但是卻無法決定看的那個人是看哪面,看的什麼顏色、看的是否全面。”

吳老師的一席話猶如驚天霹靂驚醒夢中酣暢之人,自此以後我辭去了報社的工作轉行做了一個畫家,有些人對我的評價說我是一個宗教畫家,有些人說我是現實科學畫家,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回答他們“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他們自然也是邊讚揚邊鼓掌,到底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就聽之任之不明覺厲了。

在這個行當拼搏多年之後,也算積攢了些名氣,不談畫稿的銷量和價格,就連攝影的原素材都會有人花錢收藏,吳老師也曾向學院推薦讓我來當學生們的新講師,我都婉言謝絕了,畢竟和吳老師比起來就算我照本宣科,恐怕都解釋不清書本里的內容。

那一天吳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明天來學院一趟,不是講課是學生想採訪你,正好孩子們也想聽聽。”

因為已經婉拒過吳老師很多次了,所以這次我也沒有拒絕,就答應下來了。

轉天到了講臺上,我才發現確實是學生的採訪,只不過講臺下是全院的學生。

“您好,我是院裡的學生代表,高興能爭取到這次採訪您的機會”

我轉頭看看臺下座無虛席的學子,再看看旁邊不遠已經年邁,卻還兢兢業業向學生們傳道授業的吳老師……,我轉頭回答到那個學生“我也很榮幸可以接受你的採訪。”

臺下一片寂靜

“您的作品已經在收藏家中取得了相當不錯的名聲,但是仍會有人說您是騙子,就好像我們學院當中被其他的老師評價為騙子的吳臻甲吳教授一樣,有些人說吳教授是用知識包裝成的騙子,您就是用藝術包裝成的騙子,您怎麼看待他們說的呢?”

“騙子形容的很貼切呀”

“您不反駁他們嗎?”

我轉頭向臺下的學生們發問“同學們,我想問一下騙子怎麼解釋”

臺下有學生回答道“是用假的來掩蓋真相和事實的人”

我站起來向臺下的學生們說道“既然假的是人說的,那客觀的事實真相又是誰說的呢”

臺下一片靜默,這時臺上採訪的學生說“即是事實便是客觀存在的,不用誰來說也不用誰來規定。”

“是麼”我向他問道“那麼你認為現在有風嗎?”

他看著我立刻回答“自然是沒有的”

我指著窗外搖曳的樹葉問向臺下的學生“你們看看,現在有風嗎?”

學生們立刻說到“當然是有的,您看樹葉不都被風吹動了嗎”

“你們都這麼認為麼”

大家也都紛紛表示認為是有風的。

我看向採訪我的那個學生說“你說沒有風是對的,他們說有風也是對的,可大家屋裡未聽到風聲,未感覺到涼意呀,那這風又是誰規定有的呢,誰說的是對的,誰說的是錯的,誰又是騙子呢?”

此時沒有一個人回答

我繼續說“就好像別人在說我是騙子一樣,可是誰規定了事實又本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每個人的看法不過都是客觀事實衍生出的主觀看法,沒有一定的對錯真假,不過是相對而言的事實,相互的認同與不認同而已罷了。”

臺下寂靜片刻之後轟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採訪的學生問道“您說過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子,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瞎子,您如何解釋,因為在很多人看來這本身就是毫無關聯的兩個領域”

“你先說說你怎麼理解這兩個領域”我誠懇的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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