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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喪有因任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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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袁洪正在突擊審問,楊鈺兒昂首不跪。

“犯婦楊鈺兒,十月十七,你射死了三千瓦剌兵,可有此事?”

“有”。楊鈺兒覺得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袁洪拿出幾支鳳羽箭,與暗青色小箭。“這是當時你的箭支吧?”

“是我的箭,指揮使卻待怎地?”楊鈺兒眼睛掃過,那是自已跟小逸的箭支,乾脆大包大攬承擔下來。

“這短小的箭支卻如何使用?”“那是甩手箭~~”。

楊鈺兒並不過多解釋,所有見過樂逸用弩箭的敵人早都是死人了,沒必要再牽連小逸進來。

“你來看看,這人可是你射死的?”袁洪詢問,

楊鈺兒跟隨去一處寬闊廳堂中,有一架半新不舊的馬車,車廂裡面躺著一具屍首,胸前插著一支短箭,一看就知道是樂逸的暗青色弩箭。此時冬日寒冷,屍首儲存的並不完好,甚至還有些缺損,甚至連面目也有些模糊,但基本輪廓樣貌卻不會錯,一望而知,生前模樣必是通鼻大耳,還似有些微鬚髯,是一副富貴模樣。

“看這箭支都是我的,那該當是我射殺的。”

“你可知你殺死的是誰?”袁洪有點喟嘆。

“是誰,那天射死了那麼多人,實在不知。”楊鈺兒搖頭。

再看屍首身上髒汙的明黃袍,不由得苦笑。

“這穿黃袍,可是皇族?難道是太上皇?”

“正是太上皇,你是射死了太上皇啊。”袁洪多年刑訊,立功心切,便直接單刀直入,便是問不出,也能詐出許多口供來。

畢竟錦衣衛巡視京城,無功將立有大功,岀計,誘敵,衝營,箭嘯退敵,都是親眼所見。先詢問,再刑訊才是合理程式,無端刑訊,倒並無意義。

此刻,這悍勇女將倒有些踟躇,楊鈺兒此時再想改口,已經有點晚了,心裡一直在思量,那晚射了三千箭,到底有沒有射死太上皇,實在並不知道,應該是沒有的,太上皇怎麼可能會攻山,我射死的都是瓦剌兵啊,一開始是小村裡,後來都是攻山的兵士。

想起樂逸每次提起太上皇,都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那應該是小逸入村營救自已之前,或許恰好遇到了太上皇吧。

正是太上皇胡亂指揮,才連累幾十萬大軍被瓦剌擊潰,小逸的父親也是死在土木堡,看來是小逸射殺了太上皇。定然是如此了。

又想起自已這並不滿意的婚配,那滿眼都是嫌棄的新郎徐奔。楊鈺兒心思百轉,忽的抬起頭來,緊緊盯著錦衣衛指揮使袁洪,卻似下了決心。字字句句狠厲生硬。

“不必問了,此箭出自我手,此人自然便是我所殺”。此後彷彿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渾身健碩肌肉都鬆軟了下來,只抬眼看那大堂屋頂房梁,卻不再看袁洪一眼。

新嫁娘的紅色喜服映著剛絞了鬢邊汗毛,開臉後肌膚更加細膩,卻有一絲冷肅,又隱隱有一絲堅定,釋然。

射殺太上皇大案竟然就這麼破了?袁洪都有一點不太習慣。

“走吧,帶犯婦回大堂,簽字畫押吧。”袁洪吩咐眾錦衣衛兵士。

“無功將,既已認罪,便為囚犯,上堂怎可不跪?”袁洪知道女將勇猛,偏要壓制一下看看。

“太上皇是我射殺,要殺要剮,聽憑處置。”女將屈身跪倒。

“你倒是個守規矩的,能問一下是怎麼射死的嗎?”袁洪有一點敬重楊鈺兒,畢竟京師保衛戰剛剛結束,闔城百姓都知道無功將有大功於國。“我那晚射死三千多人,哪裡曉得他是哪一個。”楊鈺兒囫圇作答。

確實,你換誰來想這事,連續不停的射箭,難道每一箭都要看清對方是誰,才射出去嗎?大部分都是看到個人影就張弓射箭了。

“十月十七日晚間,你追殺瓦剌兵士,就沒看到上皇嗎?”袁洪追問。

“他在車裡,有車簾遮擋,並未見到上皇。”

總算楊鈺兒警醒。若是明明看到上皇,還射箭,就是故意為之了。

“那你怎麼會想到往車上射箭,射殺了上皇的?”袁洪要了解細節。

“當時車周圍都是瓦剌兵,我射殺瓦剌兵的時候,順手射了車裡”。女將只能猜測作答。

“那就是誤殺了?”袁洪微微有些沉吟,太上皇被瓦剌大軍裹挾,楊鈺兒追擊,入敵方軍中,自然有我無敵,見人就殺。

“那這個小箭你是怎麼射的?”

袁洪要詢問清楚。楊鈺兒這麼痛快的承認,就沒有刑訊逼供的必要了。

“那是甩手箭,用手甩出去即可”。楊鈺兒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已身上。

”袁指揮使,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悍勇女將毫不在意,彷彿自已不是被抓入詔獄的罪犯,而是來閒逛的。

袁洪心思細膩,想的卻是,萬一太后派人問起,自已也能對答如流。

“你在哪裡射殺的上皇?村裡,還是山腳?”袁洪慢慢抽絲剝繭。

“應該,好像,大概是在山下村子裡吧。”女將並不清楚,只能瞎編揣測。

“是村子哪邊,村中間,村東頭,還是村西頭?”袁洪越問越詳細。

“應該是村東頭。”楊鈺兒既已認罪,便繼續瞎編揣測。

袁洪沉吟,其實聽出許多漏洞,那山前的村子是南北向,何來村東頭,村西頭?

車上車下都是瓦剌兵,那就應該是先射大箭,射死周圍瓦剌兵,抵近以後,才能甩手射小箭。

但這些細節,想來也無人在意,太上皇死在這女將箭下,而她又坦然承認,只須拿到女將的認罪書,這案子就算是破了,所有錦衣衛都是大功一件。糾結於村東,村西,實在是多生枝節,反而不美。

想到此處,袁洪微微頷首。

“無功將果然悍勇,敢作敢當,簽字畫押吧。”沒想到能這麼簡單快捷讓犯人認罪,袁洪都有些意外。

幾個錦衣衛上前,欲解開無功將臂膀,袁洪輕輕咳嗽一聲,旁邊一個百戶官趕緊攔住那個伸手解縛的錦衣衛,有那跟著一起捉拿無功將的小旗,馬上警醒過來,先去拿了大號的腳銬來鎖住女將雙足,楊鈺兒只得跪在地上,分毫不動,聽由身後噹噹噹哐哐哐,有人用鐵砧鐵錘敲擊著腳銬,雙腳腳腕上傳來震動感覺,那是鐵銷子銷死鐵銬的聲音,女將的雙腳被腳銬銬在了一起,中間僅僅有短鏈拖地,想如以前般大步流星卻再也不行了。

這班錦衣衛是見過女將武力的,生怕女將反抗,又給楊鈺兒在脖頸上加套了鐵項圈,腰間纏了鐵鏈,十幾人上前,按倒了女將,讓她趴跪在地上。銬住左手,這才慢慢解開綁繩,給楊鈺兒留出一隻右手來。適才讓旁邊書記官拿了記錄官批,把剛才記錄讓楊鈺兒看了,旁邊有人遞一支筆交到女將手裡。

無功將毫不在意,接過筆來,唰唰唰寫下自家名姓,楊字的右邊易字偏旁最後一筆,本應是道短撇,卻被女將反折向右,長長的反劃了出去,那個短撇被寫的又長又直,直從楊字下面遠遠的橫出去,宛如意料之外刺出的一杆長槍,斜挑起了後面的鈺兒兩字。又像是那一晚黃昏時分,某個潑賴童子的那一招臥看斜陽,不覺便怔了一怔,竟有些痴了。

旁邊錦衣衛卻不管不顧,有人拿了印泥過來,抓了女將手臂,在官批上按了完整的手印。手印上掌痕纖巧,指節如春筍修長,掌中紋路清晰秀美。一望而知是女人手掌。

周圍錦衣衛圍攏過來,又給女將右臂也銬了起來。

袁洪見多了不肯承認罪行的罪犯,這種直接承認的反倒見得少了,旁邊的記錄官卻來提醒,“大人,這得辦成鐵案啊,光有手印可不太夠。”

“嗯,對,你們弄吧。”袁洪指揮幾個錦衣衛。

七八個漢子一直按著楊鈺兒一直趴跪著,後面就有一個抓了女將的腳,去脫那繡鞋。

“你們要幹什麼?”無功將大怒,歷來男人頭,女人腳,都是不能輕動的。尤其是女人的腳,除了小時候長輩們會有摸過。成年之後,哪個女人的腳被外人看過?動過?自流行纏足以來,便是許多男人也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自家婆娘的雙腳。這錦衣衛不聲不響,就來動無功將的腳,卻戳中了女將的逆鱗。

隨著一聲斥喝,悍勇女將柳腰款擺,竟把四周的七八個錦衣壯漢震了開去,但鞋子竟被人剝去了一隻。無功將原地跳起,身上鎖鏈嘩啦啦作響,屋子中燭火一時間明滅不定。一眾錦衣衛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還是袁洪大著膽子,色厲內荏的呼喝,“無功將,你可是要造反不成?”

“我誤殺上皇,任殺任剮,可他為何脫我鞋子?”楊鈺兒雙手被銬,只好用下頜指了指身後那名錦衣衛。

“好叫無功將得知,這案情重大,案卷上不止得留犯人手印,還得留腳印。”那錦衣衛戰戰兢兢的回答。

“是這樣嗎?”女將面有疑色。

“正是如此”。眾人忙不迭的答應,面對眾口一詞,悍勇女將也不得不忍辱負重。

“那把案卷拿來,我自已按。”

那書記官不敢上前,把案卷交給一個錦衣衛小旗遞了過去。順便把紅色油盒一起遞將過去。

無功將雙手被銬,雙腳也是重蹽。只得重新跪倒,自已慢慢脫了襪子。

那袁洪見狀,心下微動,又加了一句。

“無功將,那還要留一個雙腳,雙手的案底卷。”

書記官反應最快,“對,對,就印在這個空白卷上,做個記錄。”

女將只得又自行脫了另一隻腳的鞋襪。

袁洪此時已經知道,這母老虎只是一隻雌貓罷了,禮法規矩就足以治的她死死的。

“好叫無功將得知,這印泥盒太小,卻裝不下你這般大腳丫子。你們幫無功將把油泥刷上去再按。”袁洪左右看看,示意錦衣衛上前。

幾個錦衣壯漢壯著膽子上前按住女將,發現女將不再抵抗。

袁洪也細細觀察女將臉色,自古以來,能在仕途爬到高位的,幾乎個頂個都是察言觀色的行家裡手,這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也不例外。

卻見這悍勇女將,脫鞋襪時,分外忸怩羞怯,

袁洪又故意用“你的腳太大,印盒太小可放不開,”等語去貶低女將一雙天足大腳。卻見這女將更是羞的滿臉通紅,頭都深深垂了下去,自家用披散的頭髮遮了半邊面龐。

不禁暗暗稱奇,無功將兇悍狠厲,勇冠三軍,戰場上可說是殺人如麻。

可現在,卻因為一個足印,卻變得這般羞羞怯怯。哼,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罷了。

心裡膽怯頓去,當下也不再畏懼,劈手奪下錦衣衛小旗手中的刷子,“閃開,我來。”

徑自拿油刷飽蘸了紅墨,命幾人把無功將雙腿伸開按住了,自已一下下的把油墨刷在女將足底。

邊刷還邊看女將臉色。

刷一下,這女將背脊由挺直變的塌軟。

刷兩下,便眼見得女將的渾身無力,酥軟。

刷到第三下,更看這女將的兩條渾圓長腿抖如篩糠,渾身肌肉震顫,是怎麼也止不住。

眾人眼見得健碩悍勇的女將變成這般模樣,都不禁暗暗稱奇。

再看這女將下,早如鵪鶉般,只把螓首深深埋在胸前,散開的頭髮披散遮擋了臉頰,但紅紅的脖頸卻暴露了羞怯的本質,刷子接觸到足底時,一開始不經意的一下顫抖,嚇了袁洪一跳。大著膽子刷下去,卻只看見女將雙腿顫抖,又強自忍耐的模樣。袁洪心下了然,又飽蘸了油墨,細細刷了起來,從足底到腳趾,足弓,一概不漏。刷一隻腳,就按著在案卷上按一下。

只見此時的無功將渾身癱軟如泥,雙腿一刻不停的輕微顫抖,也不提自已按足印的事了。只好任由著這幫錦衣衛拿了腳去按印。按著女將身軀的幾人也都早已察覺,女將渾身勁力早已盡去,本來需要強力按壓才能控制的女將,卻需要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那刷子刷腳時,無功將只覺得一陣陣酥軟襲來,渾身半點力量也無,益發羞慚不肯看眾人,迷迷糊糊間,也不知被刷了多少次油泥,按了多少足印。至於按手印,那倒並不在意了。

此時,眾人哪還有個不明白,這雙足分明就是無功女將的罩門,乃是這悍勇女子全身最為敏感脆弱之處。

眼看著按完了手印腳印,袁洪命幾人將癱軟無力的女將送入牢房,女將羞怯,連鞋襪也沒臉討回。

被獄卒鐵鏈牽了脖頸,赤足跟著,隔了一段時間,總算稍有恢復,身子仍有些痠軟,羞慚之下,只想快快離去,拖著腳鐐的步伐便有些急促,扭腰擺胯間女體柔媚盡顯,豐美欣長的身影遠比普通男女健碩的多,也高大的多。

“給她再上一道鐐銬,哪有罪犯能走的這麼快的?當心這可是武功絕頂的女將,大家都警醒一點。”袁洪覺得今天還算順利 ,三兩句審問清楚,罪犯就認罪了,可看到楊鈺兒行動過於迅速,馬上意識到問題, 必須禁錮住無功將。

即便有那書記官覺得案卷尚有疑點,也被袁洪以不可多事打發了。有物證,案犯認罪,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謀逆大罪在自已手裡破了,只須控制住無功將,別再叫她跑了就好,袁洪一時欣喜,便不欲再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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