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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若愚笨當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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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空間中燉了一大鍋肉,又烙了一堆圓圓的小餅,貢川還洗了幾個綠色辣椒,跟肉一起剁碎,夾在圓餅中,“哈,精製白吉饃,五毛錢倆,五毛錢倆。”貢川一臉得瑟,邊吃邊喊,彷彿是在集市的早點攤上。手邊籮筐裡還有些現代貨幣,樂逸早已識得。

“貢哥,你賣五毛錢倆,也不怕賠死。給你一塊錢,我買四個。”樂逸湊趣,從邊上扔過來一枚硬幣。

貢川一臉不屑,“精製白吉饃,五毛錢倆,五毛錢倆”。

“來,給一塊錢,我買四個”。

“五毛錢倆,五毛錢倆,你一塊錢買四個,不賣!”

這彎轉的急了點,樂逸的腰都被晃斷了,怎麼也想不明白原因。

“你拿一塊錢買,只能買倆,等我找給你五毛錢再說。”貢川循循善誘。

“那我剩下這五毛錢,再買兩個可以嗎?”樂逸感覺自已智商有些欠費。

“五毛錢倆,當然可以賣給你啦。”貢川很大度。

“貢哥,你真是我親哥,從你手裡買四個白吉饃,咋這麼繞呢?”樂逸一腦門子漿糊。

“你不懂,有些人太過聰明,這是咱們笨人對付他們的無上妙法,不管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只賣五毛錢倆,你縱使比我聰明一百倍,也只能按照我的模式來買。”貢川是有智慧的。

樂逸卻被搞的迷迷糊糊,似乎懂了,似乎又沒有懂。

萬般無奈,只好告辭而去。

“四爹,四爹,這裡有些肉餅,你拿去吃吧”。樂逸找到隗四。四爹不懼生死,陪自已出城,自已該讓四爹吃好,喝好,這是最起碼的。

“小逸,這幾天,軍中兄弟們在戰場檢視,每天都有百十個瓦剌人死於鳳羽箭下。可屍首卻搶不到,都被那些瓦剌人搶走帶回去了,鈺將軍的斬首功可不好算了。”隗四有些替鈺將軍叫屈。明明射殺了那麼多瓦剌士兵,軍中以首級論功,鈺將軍卻沒什麼功勞的樣子。

“四爹,這蒙古傳統,若是把屍首帶回去,那戰死之人的家當都是此人的,他們註定不肯把屍首留給咱們的。有沒有斬首功不怕的,反正鈺將軍也不在乎那些功勞,她射殺賊軍只是保家衛國罷了。”樂逸是懂鈺將軍的。

“不過瓦剌人聽聞她的箭嘯聲就不戰自潰,鈺將軍神射,大是讓弟兄們解氣,你好好照顧鈺將軍,不用總來看顧我。”隗四不苟言笑的臉上,有點點興奮。

隗四是見慣了生死的,劊子手怎麼還可能為殺人興奮呢。可給犯人砍頭,又怎麼能跟上陣殺敵相比呢?

殺犯人頭,歸根到底其實殺的是自已人。殺再多,只能讓人害怕。上陣殺敵,殺的可都是胡虜敵人,殺敵越多,越是讓人敬重,乃是英雄所為。

這鈺將軍幾天射殺的瓦剌兵,就趕上自已一輩子砍的頭了吧,真是殺神臨門,英雄蓋世。

可想起土木堡大明死去的兵士,那可是整整二十多萬,京城家家帶孝啊,樂逸他爹,我樂家兄弟,也戰死在那裡,連個屍首都找不到。想到這裡,又有一點黯然。

“你這麼小,也不能上陣砍殺,平時不要管我,給鈺將軍打好下手,叫她多多射殺幾個賊兵,你家的仇,闔城百姓的大仇,就能多報一些了。”“好,四爹,我去幫鈺將軍送箭支,我身子輕,馬上可以多帶幾支箭”。

“快去吧,繞著點賊兵,”隗四一輩子孑然一身,生死早已看淡,卻惦記這個好友之子,自已的義子。

昨日一場激戰,無功將誘敵,瓦剌兵中伏,無功將又單騎射箭點殺瓦剌大將,也先的弟弟孛羅、平章卯那孩等將被無功將射殺的不在少數,為免士氣受損,謊稱是中炮身死,即便如此,瓦剌軍仍受到很大打擊,無功將赫赫兇威令軍營上下棲棲遑遑。

一大清早,瓦剌太師也先便頒下金令,命軍中神箭營百名神射手,十名射鵰手,全力追殺無功將。務必射殺女將,把屍首拖來掛在城外,以震懾明軍。

樂逸遠遠關注著楊鈺兒的英姿,一群百人隊開始追逐驅趕楊鈺兒。而且,這些人射箭的距離也都很遠,有許多箭支已經挺有威脅了。若無鎧甲護身,說不定此時楊鈺兒已經被對方射中了。

樂逸發現楊鈺兒遠射的優勢不再,急忙吹哨,引自家女將向自已這邊撤退。

雪裡青速度極快,蒙古馬短時追之不及,但卻一直在後面遠遠追著,不肯給回營的機會。

似乎要依靠蒙古馬長途的耐力拼過雪青馬。

“姐姐,這可能是瓦剌神射手,咱們撤遠一點,找機會伏擊他們。”樂逸如此跟女將分析道。

“小逸,你先走,不用管姐姐。”楊鈺兒卻要回身去阻擋瓦剌神箭營。

“姐姐,聽話,跟我走。”樂逸吹了聲口哨。

雪裡青聽話的跟著樂逸的大黑馬一起跑了起來。楊鈺兒撥馬都不聽了。

樂逸早就偷偷帶雪裡青進過坐隱空間了,進過的馬匹,那都是樂逸的寵物,怎麼會不聽話呢。

這一路,追追停停,竟然跑出去五十餘里。

明軍戰前清理周邊草木,五十餘里外,才逐漸有些樹木。

樂逸見對方一直不放棄。大黑跟雪兒也漸漸露出疲態。指著遠遠一處黑松林,去那裡。

兩人馬速快,把瓦剌騎兵甩開好大一段距離,一直衝到林邊,下了馬,往林中深處逃遁。

遠遠望去,瓦剌追兵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趕到。

“姐姐,你別偷看,弟弟要先解個手。”樂逸想開啟空間,把戰馬收起來。

“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快點。”楊鈺兒啐了一口,紅著臉轉過身去。

樂逸拿了矇眼布,“姐姐,你坐在這塊石頭上歇一會兒,我給你蒙上眼睛,才好放心。”

“滾開,小屁孩。”楊鈺兒雖然疾言厲色,但卻乖乖的讓樂逸蒙了雙眼。

樂逸便趁楊鈺兒看不見,悄然開啟空間,牽著兩匹馬衝入坐隱空間。

“貢家哥哥,快來救命,瓦剌兵追來了,怎麼辦啊。”樂逸一陣哀嚎。

瓦剌追兵也都是神箭手,要不是楊鈺兒鎧甲護身,怕是早已受傷了。

“你們現在進入了密林,那弓箭的作用就不大了。給你弩箭吧,這個小巧一點,可以使用,關鍵是這些飛針小箭,千萬不要碰破手,見血封喉的。”貢川遞過手套,仔細囑咐著。

“好的,貢哥,我先練熟了,再出去,務求百發百中。”樂逸很明白,此時是危機時刻。

自家有一個神箭手,對方派來了一百多個。只要是對著射箭,肯定打不過人家。

在空間反反覆覆練好了弩箭的射擊方式。帶好了箭支,兩百支飛針毒箭,也不過是一個小包裹而已,又戴好手套,才敢把弩箭裝配好。

做好準備後,樂逸悄然出了空間,給楊鈺兒解開蒙眼布。

共同面對漸漸追近的瓦剌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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