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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坐啖美食饗嬌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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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軍營,楊鈺兒吩咐傳訊兵,把發現瓦剌怯薛軍先鋒之事通報于謙帥帳。前鋒哨探既然出現了,瓦剌大軍應該也快要來了吧。

楊鈺兒把馬送入馬棚,卸了鞍韉,籠頭等物,又找馬伕討了點黃豆雞蛋等精飼料餵了雪裡青,跟馬兒玩鬧了一會兒,才回了私帳。

路上順便從伙房拿回幾個雜糧窩頭,一邊,邦邦邦,邦邦邦的敲著,一邊跟樂逸哀嘆,“小逸,這比石頭都要硬的窩頭就鹹菜,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頭啊”。

樂逸不禁莞爾,自已每天去空間吃香喝辣,倒是忘記了,軍營中能維持基本的糧食就不錯了,哪還能顧得上吃好一點。

估計這鈺將軍最近總是吃窩頭,都要吃怕了吧。

“窩頭給我,姐姐先去卸下鎧甲,鬆快鬆快,一會喊你再出來吃飯哦。”推著女將柔韌的腰肢送入內帳。

樂逸轉身就去了坐隱空間去準備食物去了。

等楊鈺兒卸了盔甲,換了家居常服,聽見樂逸呼喚時,才慵懶的出現。

外帳的席子上,樂逸擺了張矮桌,桌上一個小小鐵架子,架起了一支小鍋,鍋下像是一個圓圓扁扁的牛油蠟,正燒著鍋子。旁邊幾個竹筐,放滿了肉食,蔬菜,豆腐,等等吃食。

樂逸拿了個碗,正攪著醬料。

“姐姐,姐姐,來吃飯了”。

“不是窩頭配鹹菜,就是鹹菜配窩頭,有什麼好吃的,啊———這是什麼,小逸,姐姐太喜歡你了” 。呣哇,楊鈺兒懶洋洋的走出內帳,突然發現許多食物,不禁喜出望外。拉過樂逸就親了一口。

“姐姐偷親我,我要親回去”。樂逸不依。

“起開,臭小逸”。楊鈺兒長臂輕輕抵著樂逸腦袋推開。

“姐姐愛吃火鍋嗎?”樂逸一邊遞過去調料一邊問。

“那當然啦,太祖都愛吃火鍋的,”楊鈺兒無比贊同,據說明太祖朱元璋就是個火鍋愛好者,上行下效,自然京師百姓無不愛吃火鍋。

“姐姐能吃辣嗎”?樂逸開始放肉。

“小逸,你切的肉片好薄啊,吃辣,是茱萸嗎?能吃一點。”楊鈺兒滿眼裡都是肉片。

“姐姐,鍋開了,肉片好了,你蘸點這個紅的醬料嚐嚐,看愛不愛吃?”樂逸弄了點辣醬。

“嗯,這個好吃,比茱萸還要好吃,再給我弄一點。”楊鈺兒嚐了一口,頓時愛上了這味道,伸著碗討要。

“姐姐少吃一點辣,當心上火,臉上長痘痘,就不漂亮啦”。樂逸苦勸不止。

“哈,沒事,反正姐姐本來也不漂亮。”楊鈺兒也屬於被大眾審美帶偏了。

“姐姐吃菜,姐姐怕是對自已的容貌有誤解吧”。樂逸的說話充滿了貢川的氣息。

“嗯,弟弟說話好怪異,我對自已能有何誤解啊”?楊鈺兒覺得這個弟弟說的話好像是在誇自已。

“我是說,姐姐實是這天下一等一的漂亮女子,”樂逸放棄曲線誇獎,改走直來直去。

“哈哈哈,也就你這樣的小孩子才會這樣看姐姐,是因為姐姐長的高吧,姐姐高興的很,需要多吃兩塊肉”。楊鈺兒嗤之以鼻,又暗自開心。

楊鈺兒一直不住嘴的吃啊吃,越吃越精神。

“如姐姐這般身材高大,健碩的女子,世間罕有,實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呢”。樂逸不斷的直給。

“是啊,我身材高大,嗯,我站起來吃”。楊鈺兒實在是蜷坐著吃不下了,挺起身來可以多吃一點。

眼看著杯盤狼藉,這鈺將軍也停下了筷子。

“姐姐可吃飽了,我收了啊”,樂逸準備收拾了。

“小逸,小逸,姐姐再吃一口,就一小口就好”。吃貨的人生沒有尊嚴。

“呃,呃,吃的好飽,”本來是正襟危坐的高大健碩女子,癱軟在席上,一根腳趾都懶得再動。

哦,腳趾是動了的,用來戳了戳樂逸,“弟弟,明天早上吃什麼呀?”

樂逸一把拍開那瑩白的腳趾,“姐姐,你還吃啊,再吃就變肥豬了”。

“哼,不給吃,就不給吃吧。姐姐去歇了”。

“姐姐還是去巡一下營,化一化食,再回來歇吧”。

“小逸,你說的對,來,扶姐姐起來”。

“哎,小逸,幫姐姐穿上鞋子好吧,姐姐彎不下腰了。”楊鈺兒吃撐了。

“姐姐,你下次吃少一點,又不是不夠吃”。一邊拿過鞋子,一邊抱著美人的大腳丫子穿鞋,楊鈺兒身長七尺有餘,那腳板怎麼也不會小的。

樂逸伸手幫她穿鞋,手指碰到她腳踝,楊鈺兒腳輕輕一縮,便又假作坦然無事,穿了鞋子。

“姐姐的襪子都沒穿,算了,不穿了,有馬面裙遮住就好了,姐姐巡營去啦”。英武的女將揉著肚子,毫無形象,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一出帳門,身姿馬上變得挺拔,走路也變得規矩了起來。

跟在帳內天差地遠,不用問,等一會兒巡營回來時,只要一進帳,那姿態又是要多慵懶就得多慵懶。

自八月十五土木堡之敗,明軍損失二十多萬精銳,正統帝被瓦剌生擒以來。

京師兵眾只餘兩萬老弱病殘。

兵部尚書于謙力挽狂瀾,以“社稷為重,君為輕”的綱領,帶領群臣,舉正統帝朱祁鎮之庶弟郕王朱祁鈺登基,為景泰帝。遙尊正統帝為太上皇。令瓦剌脅迫正統帝叫門,索要金銀等等陰謀不攻自破。即便如此,孫太后跟正統帝的皇后仍然湊齊了八車金銀珠寶送入瓦剌軍中。

在短短一個多月間,于謙迅速從各地調兵遣將,拼湊起了二十二萬大軍。又從通州調集大量糧草備戰。

還急令工部打造各種武器弓矢盔甲,同時調南京府庫兵器上百萬件運往京師,另派人到土木堡遺址拾取明軍頭盔、盔甲;火槍 ,火銃,數萬件。火箭幾十萬支,火炮幾百門。

又命工部能工巧匠加固京師九門,深挖戰壕,清理護城河。

九月底,已有零星瓦剌兵出現在京師城下。

此時天氣也漸漸越來越寒涼了。

樂逸與楊鈺兒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月了,初接觸或許還有一點陌生,但每天都在一起,一個童子,一個少女,也沒什麼男女之防,早已如姐弟一般。

開始,樂逸都是在空間裡吃飽喝足了,才出來軍營,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事就做一點。實在也是沒想到軍營伙食這麼差,也從沒管過楊鈺兒吃了些什麼。後來才發現,這軍營的伙食,真的是糟糕透頂,僅僅只能裹腹,根本就難以下嚥。

乾脆就在空間中練熟了廚藝,每天都做一些吃食,開始了投餵。至於他哪來這些食物?反正他本來就是醫戶,還是個孩童,也沒人管他太嚴,他要打著去營外採購藥材的旗號,順便帶點吃吃喝喝的,大家誰會管他呢。何況這童子雖小,可自小與衙門皂役們為伍,送禮收禮,人情往來,不要太熟悉。

進出軍營之時,順便給看守營門的什長軍士們帶個燒雞,蹄髈啥的,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只以為這童子父母雙亡,沒了管束,花錢大手大腳罷了。

其實不要說這童子,軍營中將士都是這般,瓦剌大軍要來,大家枕戈待旦,都將腦袋別在褲腰上,銀錢這等身外之物,哪裡還會有人在乎。

楊鈺兒更是個敗家娘們,對銀錢財物毫不在意,這一陣子跟著樂逸沾了許多光,每天吃吃喝喝。便把楊府送來的銀錢,隨身財物等等統統都扔給樂逸,隨這童子如何花用,連問都懶得詢問,只須有吃有喝,半點心都不操。

晚上,進了私帳就軟癱的女將,早就習慣卸了盔甲,扔在一邊。自有那最佳輔助,樂逸小弟幫忙擦拭乾淨,掛在架子上。

我們的鈺將軍只管穿了短襖褶裙,光著一雙大腳丫子走來走去,四處尋覓吃食。

“小逸,好香啊,今晚燉了什麼好吃的?餓死姐姐啦。”

“松蘑燉雞,姐姐喜歡吃松蘑吧?”樂逸把砂鍋端到小桌上,隨口一問。

“是赤城松蘑嗎?”楊鈺兒有一點發愣。

“給,拿好筷子,勺子。”樂逸開始盛上米飯。

“嗯,你這松蘑一般般,我們赤城松蘑才是真的肥厚鮮香。”吃了兩口之後,楊鈺兒開始點評。

“姐姐,松蘑一般般,那你就少吃一點,還用大勺子舀那麼多。”樂逸也是吐槽。

“那不行,姐姐就要多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吃飽了就有力氣睡覺了嗎?”

“吃飽了,就有力氣打小逸了。”楊鈺兒歪著身姿吃飯,順便拿腳輕輕踢了下樂逸。卻被早有準備的樂逸一下抱住了腳丫。

“我好苦的命啊,給人做飯,還要被人打,被人拿腳踢。”樂逸一邊哭訴,一邊死死的抱住楊鈺兒的腳去撓腳心。整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腿上。

“哈哈,呵呵,小逸,姐姐錯了,姐姐改,放過姐姐吧,呵呵,哈。”楊鈺兒只覺得腳心奇癢。差點把碗都要扔出去了。

“那不行,姐姐認錯不誠懇,叫哥哥才能放過你。”樂逸抓住時機,嚴刑威逼。

“呵呵,哈,小逸,快,快,放過姐姐,快,小逸哥~小逸哥哥,放過姐姐吧”。楊鈺兒怕大力蹬開會傷到樂逸,癢的都要胡言亂語了。只好乖乖投降。

“哼,知道哥哥的厲害了吧,姐姐以後要聽話些。”樂逸在女將腳背拍了一掌,打了勝仗一般。

“哼,臭小逸”!又蹬了樂逸一下,楊鈺兒才收回腳。卻沒想到,樂逸又撲上來要抓自已的腳。

“小逸,小逸,姐姐錯了,姐姐錯了。姐姐怕了你了。”楊鈺兒一邊推拒著樂逸,一邊把腳藏著。

“姐姐的鞋子舊了,我給你量一下腳的尺寸。”樂逸掏出一把木尺。強行把楊鈺兒藏在臀下的腳搶出來。

“哦,那你可不要撓姐姐了,姐姐怕癢。”楊鈺兒半信半疑的任由樂逸抓著腳腕,把腳丫子拉到懷中,有一點忸怩,有一些羞怯。腳趾還有點蜷曲著。

“姐姐把腳伸直啦,量尺寸呢。”樂逸不管不顧,一下子給楊鈺兒把腳趾掰直。還假模假式的拿尺子比量過來,比量過去。

“小逸,小逸,量完了沒有,不要再量了,不要再量了,姐姐怕癢呢”。楊鈺兒心跳不止。

“哼,你這小娘子,好不曉事,腳丫子都到了哥哥手裡,還能由得你?”樂逸又全力趴在腿上壓著,乾脆把手指插入,玩起了腳趾。

“小逸,小逸,哥哥,哥哥,饒過姐姐~饒過姐姐吧。”楊鈺兒上氣不接下氣。

“姐姐莫慌,我幫姐姐試鞋呢。”樂逸從旁邊包袱中拿出只繡鞋,給楊鈺兒套著。

楊鈺兒臉紅撲撲的,眼睛裡有異樣而晶瑩的光。就這麼看著樂逸換上一隻,又給換了另一隻。還隔著鞋面摸摸,捏捏。

“行了,姐姐起來走走,看看合腳不?”

“小逸,這繡鞋挺合適的,姐姐腳大,一直都買不到合適的鞋子,你從哪裡買的啊?”楊鈺兒端著飯碗走了幾步,覺得足底舒適,甚是合腳。

“姐姐快坐下,脫了,脫了。”樂逸又來抱住了腿,動手脫了繡鞋,抓那瑩白的大腳丫。

“幹嘛小逸,姐姐怕了你了。”楊鈺兒忙不迭的要跳開。

“姐姐,還有靴子呢,繡鞋是在家穿的,騎馬要穿馬靴的。”樂逸手裡拎出了一隻靴子。

“好吧,好吧,那也由你,那也由你”。楊鈺兒已經認命一般,把腳伸出去。就這,飯碗一直都端著,一刻也沒停下筷子。

靴子是深色的絲棉,穿上就覺得很暖和,靴子底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又輕軟,還帶著些彈性。

“姐姐,你穿了靴子,顯得更高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你啊。”樂逸比量了一下身高,有一點沮喪。

“小逸會長高的,慢慢來,要好好吃飯吆。”楊鈺兒走了兩步,感覺不錯,又舀了一勺松蘑,大口吃起來。“靴子就這麼穿著吧,一會兒吃完飯,再去巡營”。

“姐姐,你不會是又吃撐了吧”。樂逸忍不住偷笑。

兩人默契的都沒提起,既然鞋子都買來了,直接試鞋就好了,還要量什麼尺寸?這童子明顯是趁機褻玩女將雙腳。

樂逸也不管楊鈺兒是想到了,還是沒想到這一層。反正全然就當作沒想到。

楊鈺兒即便想到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當這童子樂逸沒想到吧。

有時,就是這般,即便你想到了,也要當作沒想到。都不要說,也不要深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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