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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川身上的淤青沒徹底癒合，他半摟半擁地把人弄到車上，開了一小時回到兩人名義上的婚房。
這個月，方宥川找了很多個和宋瑾禾和好的方式。
連曠幾天班在崇森就為找執行長、自天明到天暗靠在海岸線蹲人、甚至逮住黃千昱問宋瑾禾的下落一系列方式無果後，他選擇曲線救國。
裝扮宋瑾禾的房間也是其中之一。
他查了那隻醜刺蝟的出處，是出自德國布偶師Karl之手，森林動物園系列的限量版娃娃。
網上出售的大都是仿製品，據說每隻動物都是Karl親手縫製，只有幸運的k粉才能在官網搶到獨一無二的軟玩具。
方宥川並不算了解宋瑾禾，但他既然連手紙都會去買森林動物園系列，想必是對裡面的布偶喜歡極了。
他在網上高價釋出購買森林動物園系列布偶的訊息，甚至為了其中那隻母雞公仔跑到了瑞士。
在漫長的一個月裡，他收到了來自國土大江南北的包裹。集到一個接一個造型醜萌的毛絨動物。
方宥川將它們擺在宋瑾禾的床頭。
至於一旁復古而單調的木櫥子，被他擺上一隻大肚花瓶，管家每隔一日都會插上一束鮮豔綻放的弗洛伊德來等待宋瑾禾的到來。
宋瑾禾躺在枕頭上，他感覺有人在碰他的腳心。屋裡香薰的味道很陌生，他勉強自已睜開眼睛，就與一隻漸變黑的鼴鼠對上了眼。
這個布偶是他早期的作品，外形和真實動物沒有太大區別。
涼意從腳心上移到小腿，宋瑾禾若無其地事將小腿從方宥川的手心抽回來，他半坐起身，目光自上而下看著方宥川，語氣沒了往日地客氣疏離，“幾點了？”
方宥川將毛巾扔回水盆裡，起身朝掛鐘看了一眼，“兩點。”
“過來睡覺，方宥川。”
床尾的男人將手上的水漬在身上隨便擦了擦，指著枕頭旁乖乖坐著的一群娃娃道：“喜歡嗎？那個刺蝟，你手帕紙上的圖案。”
宋瑾禾抱起刺蝟，它口中的玫瑰已經做好，是宋元弋的手筆，每一片花瓣都精緻飽滿。
“很喜歡，哪裡買的啊？”
方宥川指尖劃了劃鬢角，“應該是首都那邊的郵過來的，明天我給你看郵寄地址。”
“這樣啊，”宋瑾禾打了一個哈欠，上半身摟著刺蝟栽倒在被單上。
“不早了，睡覺吧。”方宥川將擼起的袖子放下，走到床邊將宋瑾禾睡亂的毯子拉抻。
大腿內側忽地被一隻白皙的腳勾住，“方宥川，誰家結婚了，兩個人還分房睡？”
宋瑾禾的臉龐上的紅暈還沒褪乾淨，紅潤的唇瓣微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像一隻妖豔的精靈在施展魅術。
方宥川半蹲下身，離宋瑾禾很近，兩人的氣息在呼吸間交換。“酒醒了嗎？”
精靈眨眨眼，“你廢話真的很多。”
下一秒，無可挑剔的臉湊了上來，宋瑾禾的唇被方宥川咬住緩緩攪動又很快分開，一個短暫又毫無技巧的吻讓宋瑾禾微微喘息。
方宥川將檯燈拉滅，屋裡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純粹的黑裡，能聽到細簌的布料摩擦聲，方宥川脫掉身上的衣服，胳膊收緊將宋瑾禾摟進懷裡，延續了剛才的吻。
宋瑾禾柔軟的舌被方宥川戲弄的咬住又鬆開，他貪婪地吸吮著特屬於宋瑾禾的味道，柔軟與柔軟的觸碰不斷輾轉纏綿，交疊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