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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格的熱鍋很快被端上來，還有兩人各自點的茶水。
宋瑾禾拿著杯裝的柳橙汁抿了一口，耳邊聽到“啵”一聲，一個金屬瓶蓋從眼前滾了兩圈。
是方宥川用起子開了個玻璃瓶。
宋瑾禾：“桃子汁？”
“嗯，來嚐嚐。”
方宥川直接把瓶子遞到宋瑾禾嘴邊，桃子汽水的味道溢位瓶口。
宋瑾禾垂眸盯著粉色的氣泡不斷上升破碎，嘴唇靠了上去，桃子的清甜瞬間佔據舌尖，他之前沒喝過這個味道的果汁。
“好喝嗎？”
宋瑾禾點頭，“還不錯。”
方宥川抿唇一笑，“是吧。”話語互動中卻沒有和他換飲料的意思。
宋瑾禾拿起手機默默掃了點餐的碼，在桃子汁圖片後的數量上疊加至6。
他思量著喝不完還可以退，乾脆要了一箱。
在服務生第二次推門進包間送餐，小車下面就放了他點的一箱氣泡水。
宋瑾禾自動忽略了方宥川眼神中的愕然。
兩人已經結婚，以現在他對方宥川的熟悉程度，就算自已二皮臉，突兀的咬住對方那張柔軟的唇，也是合情合理的。
奈何宋瑾禾還硬是扒著那點自尊死活不鬆手。
出於禮貌，他用手裡的公筷客氣地給方宥川戳了一個貢丸放到蘸料碗中。
後邊便由著性子吃了一通。
第二瓶桃子水下肚，他隱隱察覺到了不對。臉很熱，腦袋也開始變得暈乎乎的。
將那個玻璃瓶拿到眼前定睛一看，才看清了配料表首位寫著水，第二位是伏特加。
“方宥川，你騙我。”
一旁的男人目光在他薄紅的臉頰和玻璃瓶上切換，聳肩攤手錶示自已的無辜。可是半小時後，他依舊不能倖免遇難。
宋瑾禾在方宥川吃飯的工夫又開了兩瓶，越喝越醉，越醉喝的越歡。
箱子裡原本排列整齊的雞尾酒，一大半都變成透明空瓶散倒在宋瑾禾腳邊，那人嘴上還不停的嚷嚷著“方宥川！再給我開一瓶，我有、有點暈。”
方宥川還沒想妥安撫他的話，宋瑾禾忽地扶著桌子站起來，“我去一下廁所。”
他小腿蹭著椅面一個轉身的工夫，人就摔在了地上。
“……”方宥川伸在半空的手一滯，緊忙蹲下身去扶地上醉成一灘的人。
“嗚——膝蓋磕著了，方宥川，疼——”他坐在地上蜷著腿，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哭著，眼淚順著下巴尖啪嗒啪嗒下落，滴在方宥川的小臂上。
宋瑾禾的西裝褲腿很窄，從腳踝的位置往上卷沒辦法碰到膝蓋的位置，只能從上面脫。
方宥川如臨大敵，懸在他腰上的手左右不是。
地上的人漸漸停止了抽噎，好比眼淚帶走了幾分醉意，讓他能重新組織肢體動作。
宋瑾禾胳膊撐地起身，腳下的步伐大小不一，眼看額角就要磕在門框上。
“當心。”
方宥川一把將他的方向帶回自已這邊，緊扶著他的側腰走到廁所。
宋瑾禾吐字不清，拉鍊也拉的磕磕絆絆，方宥川站在一側，兩眼的視線始終都落在牆面的窗框上。
並不算乾淨的上邊框周邊結著蜘蛛網，還有保潔員不會打掃到的衛生死角，那裡糊著黑黢黢一塊。
他的手腕驀地被指腹點了兩下，方宥川剛低頭就碰上宋瑾禾柔軟的唇瓣和他說的兩個字：“大嗎？”
“？”
方宥川被他氣笑了，這人醉醺醺的還有心思比大小。
眯眼瞅了片刻，嗯，比自已的小一點。
“大嗎？”
宋瑾禾又問了一遍。
“……大。”方宥川昧著良心說。
那人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然後站著迷糊了過去。
方宥川幫他提上黑色蕾絲三角和褲子，他在心裡發誓絕對不會再讓宋瑾禾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