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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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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你是那星辰 第二部

之前,顧清衍和夜陌塵一起住在皇宮的時候,那時候兩個人都年齡不大,後來顧清衍一夜之間,收拾行李離開以後,對夜陌塵而言,是很突然的,一種變化。對他的打擊也是很大的,一向都很孤獨的他,失去了摯友。從此,什麼事情只能他一個人去做。曾經的那個人說消失就消失了。他很茫然。無助的像一個孩子。但是堅強的他,從未向生活低頭,還是繼續前行。沒有停止下自已的腳步。有人覺得他這樣的人是沒有感情,也許吧,顧清然的突然人間蒸發,以及夜陌塵坎坷的身世,這些壓力都壓在了他小小的肩膀上。

顧清衍一走就是三四年。前一年,她只是想換一個地方,一個看不見夜陌塵的地方,獨自療傷。所以,她用和別的人交友來轉移注意力。但是,她對夜陌塵的傷害也成為她心中永遠的負擔了。

她先是來到了村鎮裡,生活了一年。然後,她能想象,若此時見到夜陌塵的話,他會很驚喜地來擁抱自已嗎?全然不是,此時的夜陌塵,實則,肯定會掩蓋住自已對顧清衍的所有思念,更別提喜愛了。然後會在顧清衍面前炫耀自已這幾年是多麼風光,見識了多少新鮮獨特的事情,又怎麼怎麼樣的。給顧清衍的感覺,他就是一個沒有痛苦情緒的人,不論怎樣的變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都無感,照樣生活。甚至還一臉傻笑地看著自已。

生活中的痛苦和艱難他是如何做到避而不談的?甚至裝的那麼無所謂?

顧清衍記得他之前對自已說過:“別看自已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我這人吧,有時候還是很在意別人對自已的看法的……”

如果可以彌補的話,顧清衍也不知道怎麼做,只有等下輩子了。她知道夜陌塵這個孩子受了多少苦。以前她會嘲笑他,現在會心疼他。主要是以前的時候,顧清衍發現夜陌塵總是情緒平穩,啥事都沒感覺的樣子。所以,她從不為他擔心什麼。

然後接著,顧清衍在小村鎮裡生活了兩年,生活的艱難差點讓她喪了命。她後來得了嚴重的肺結核,這也是導致她連續半年都發燒的原因。夜陌塵可能從來都不知道顧清衍生病了吧,在顧清衍生重病的那段時間裡,她曾很想念夜陌塵。可是,當時,她快死了。夜陌塵他不知道。

顧清衍一邊生著病,一邊又由於年齡到了二十歲,她開始渴望愛,總是很寂寞,就是在這樣的年齡,她鼓起勇氣,想重新見夜陌塵一面。那時,顧清衍還不知道自已的病很嚴重,她以為只是小小的感冒發燒,挺幾天就好了,那時候她還幻想著,要是去打聽夜陌塵的訊息,能再見面,那該多令人激動啊!那時候,她為了主動見夜陌塵付出了不少努力。

比如以王妃的身份,去皇宮送一封信,讓夜陌塵本人親自看見。如果他們不信,她顧清衍還有作為王妃的一個玉佩以及印章。當然,期間令她失望的是,因為她離開了四五年,夜陌塵居然早就將她忘了一乾二淨。非得她主動去,才能換回他的心。想想就覺得,這人怎麼這麼不願意思念一下她啊?

然後她寫了一封很肉麻靦腆的信,託人送去了皇宮。然後夜陌塵其實是收到那封信了的,當時他看完尷尬地臉都紅了,因為信的內容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完全誤會夜陌塵了,所以夜陌塵收到信後,皺著眉頭無語地無地自容,是顧清衍做了什麼錯事嗎?夜陌塵為何如此窘迫?然後因為夜陌塵自已也不好過,完了完了,已經沒感覺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對任何事情過於在意了,於是,夜陌塵對於顧清衍的信封,選擇不予理睬。顧清衍發現失敗了,便再也沒去找夜陌塵。

可是轉而一想,夜陌塵夜因此夜夜憂愁,多年不見的人,又重新來找自已,那麼,是不是他們還可以?

這一等待就是八個月,夜陌塵陶醉在自已的愛戀浪潮中,“我也嫌自已對你太滾燙。”他自我陶醉中,他幻想著愛戀的滋味,回想起顧清衍低頭來求自已的畫面,他在心中發出壞笑,輕蔑鄙夷地嘲諷著對方。發誓要鼓起勇氣去吸引顧清衍的注意。然後他順著信封的地址,找到了顧清衍的住所,他本人不直接去見顧清衍,他讓他的僕人去傳話,此時顧清衍知道夜陌塵終於來回應自已的時候,她很吃驚,但是,也晚了,疾病,將顧清衍困住了。此時此刻的她,得的病,使她每日都發熱,昏迷,而且虛弱,消瘦,在這樣的時候,面對夜陌塵的求愛。顧清衍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的性格也因疾病而變得冷漠,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當她出門見到夜陌塵時,他們二人只是草率地對了幾句話,互相問候幾聲,就結束了。夜陌塵並沒有發現顧清衍的重病,他發現的是,顧清衍不愛自已了。二人沒得感情了。以及面對顧清衍絕望冷漠的情感,夜陌塵心中痛苦地,心痛無比,表面上他無地自容地傻笑起來,整個人都徹頭徹底對顧清衍失望了。

初次生病的顧清衍也絕望地認為,自已已經得了重病,性格變得冷淡。無法給予夜陌塵任何感情。

不死心的夜陌塵起初還是不斷糾纏,他起初高傲地用鄙視的表情面對顧清衍,“哼。”彷彿對於她的裝好人裝無辜,對於她對夜陌塵的褻玩,他表示嘲笑這個女孩實際上就是個充滿慾望欲求,寂寞難耐的人。可後來,他還是明白顧清衍的意思了,覺得沒必要虛偽地糾纏,期間,夜陌塵甚至不惜犧牲自已的……他故意用姿態來誘惑冷淡的顧清衍。可是,顧清衍此刻,無能為力啊。

顧清衍的疾病日漸嚴重,這一天,她躺在床上,姨娘由於擔心顧清衍睡覺著涼,在她熟睡時,給她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炎熱席捲了顧清衍,她差點因為這太厚的棉被,熱地昏迷過去,夢中全是可怕的鬼怪。她快昏厥了。在昏迷之際,顧清衍因呼吸不暢,掙扎般的從夢中驚醒,她喘息得劇烈呼吸著,雙手抓緊了床邊,剛剛,她差一點就兩眼一黑,混到過去了,她強迫自已保持呼吸和清醒,“姨娘!”“救命!”她頭暈不止,體溫再度上升到38度以上,她喊人卻一人都不在家,她需要降溫,不然她就要中暑了……

每天醫生都會在下午來看望她一回,這時,醫生還未趕到,而顧清衍再度不小心沒有照顧好自已柔弱的身軀,病情一下子加劇嚴重了,顧清衍支撐起虛弱的身子,緩緩站起來,走到後院的一個池塘裡,緩緩地將身體沉下去,直至冰冷的水覆蓋全身……而這時家中的女僕才注意到顧清衍的舉動,她整個人躺在池塘裡……

此時夜陌塵一直待在顧清衍家附近,他沒有選擇離開,因為,是她主動懇求他來見她的。可就在這時,兩個女傭驚慌地跑來,“來人啊,救命!”兩個女傭想尋找周圍的人,詢問何處有醫生,終於在宅院的山林間碰見一個人,夜陌塵,兩個女傭臉色蒼白,憂心忡忡,夜陌塵根本聽不明白她們想要表達什麼,但是他反應過來,這肯定是顧清衍身邊的兩位女僕,從他們驚慌的神態中,他得出結論,顧清衍她到底怎麼了?

在水中浸泡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顧清衍才覺得頭不暈了,剛才那陣,是她覺得自已離失去意識最近的狀態。隨著冰冷的池塘水吸收了顧清衍的熱量,她漸漸呼吸順暢,視力清晰,體力恢復,終於有了體力,好一陣,她才從池塘中,走了上來,渾身溼透。

夜陌塵趕來時,他緊緊盯著顧清衍,他恨不得撲上去擁吻她,可是他只是問她:“你還好吧?”“夜陌塵,我告訴你,我得了肺結核,我沒有精力……所以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夜陌塵說:“我還在為我哥哥征戰,我當然回來不了啦。”

滿懷希望的夜陌塵回來,本渴望的是見到顧清衍愛自已的模樣,但沒想到,他所見的卻是如此冷漠的顧清衍,他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顧清衍發現告訴了夜陌塵自已生病的事情,但是她觀察夜陌塵的表情,卻是因失去戀愛而失望生氣的神態。

真是奇葩,夜陌塵來看自已時,竟然完全沒注意到自已生病了的事實。

夜陌塵來到了顧清衍家,完全將此地當成自已家一樣隨意地進入了一間房間,坐在鏡子面前,他拿出一把剃刀,颳起了自已的臉龐,希望剃刀在清除掉胡茬的同時也清除掉那些困擾他的噩夢。他用陶瓷中的水清洗刀片,看著這平凡而素樸的木屋,竟讓他想起剛才面對自已冷漠而自卑的顧清衍,厭惡!也許彼此分離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你會看見對方在默默無聞中卑微地低落,成為一個失敗者。夜陌塵痛苦地苦笑著……

夜陌塵試圖用一個微笑自我嘲解,但他也痛苦地認識到,自已已不再愛顧清衍。

他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直到他的眼睛看到了顧清衍。夜陌塵從未想到的是,自已有一天會與顧清衍對峙。他深吸一口氣,這並不像他想象地那麼容易……

可是顧清衍卻完全釋然地接受了這樣的結局。她逃不脫命運的擺佈。

夜陌塵故意將自已的衣衫脫下半截,露出怪異的微笑,在顧清衍面前,柔軟地靠近,

顧清衍見此,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不忍直視。或許,她從來都不瞭解夜陌塵的內心戲吧,看樣子他內心戲極為豐富啊。但她還是拒絕了他。

這下,夜陌塵不甘心而含恨地離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始終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時刻嗎?與愛人重逢。

希望夜陌塵原諒自已所搞砸的一切。希望他們兩人都可以善終。經歷過疾病的顧清衍,對生命的渺小已經有了改觀。她覺得人是如此渺小,一場小小的疾病,就可以讓一個人……從此之後,她也許是因此陷入了抑鬱吧,對於自已的命運的不甘,以及對現實的逃避。原本,她渴望擁有的是一個美滿的,長長久久的人生。可是,現實帶給她的衝擊,是完全和她所憧憬的不一樣的。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了人渺小又生命短暫的事實。

之後,在一位良醫長久的堅守陪伴下,顧清衍還是戰勝了病魔,花了起碼四個月的服中藥,身體的發燒才退下去,嗓子也不疼了,人也不會莫名其妙眩暈昏迷或是心力衰退。氣虛無力。呼吸困難。

同時,顧清衍夜很懊悔自已生了病,沒法給予夜陌塵感情的事實。他們感情變淡了是事實。

幸運的是,最終,顧清衍的病是逐漸康復了的。只是在顧清衍的病還尚未嚴重的那會兒,顧清衍遇見了一件奇事。那就是,有一個名叫冷凌風的男子,尋找到了她的住址。說是她的舊相識。

那個時候,從京城步入山間,比想象地要辛苦。作為一個被寒溼浸體,得了肺癆病的苦命人,顧清衍四處求醫,卻依然病體怏怏。

顧清衍跟隨青田爺爺回到了偏僻的鄉鎮,暫居此地,原本過著富裕生活的她,也隨著歲月,漸漸成為了窮困之人,在這個誰也不認識誰的地方,顧清衍每日用心良苦地養病,可這操蛋的病,不旦沒好轉,反而還更虛弱了。

西方的洋人來為顧清衍診斷過,說她這是有精神障礙,有精神問題,連老中醫夜說她是情志病,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為情所傷?

可肺部病也的確存在,也確實對顧清衍的身體造成了影響,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顧清衍自已也很懊悔,說句老實話,這病有一半原因是她自已作踐自已導致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已,因為,她,太孤獨,也……太害怕了……,當然,也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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